作者:千苒君笑
可现在他就只旁听旁观,别人一商讨完,他就抓紧回来。
陆杳看着他的破嘴角,道:“延将军来找你,应该是他们实在应付不了了。听说常彪收了能人,厉害得很。”
顿了顿,她又问:“那能人是你的人吗?”
照他的手段,她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559章 是我求着你回来
苏槐道:“你觉得敬王是我的人吗?”
陆杳愣了愣,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常彪身边有了他这个军师。”
本来常彪就能征善战,再加上敬王这么个有头脑的家伙,难怪军中这帮武将对付不了,只能来请苏槐。
陆杳又道:“延将军必是想让你主持大局。早前你因没有领兵之权而卸任不管,如今他既然开了这个口,定然会拿出些诚意来,怎么,他没将他的领兵之权让给你?”
苏槐看着陆杳,不语。
她猜倒是会猜。
陆杳见他不说话,又道:“给你一半你还不知足吗?你莫不是还想要广宁侯手里的那一半?”
苏槐举步就朝她走来,道:“我今晚上不得空跟他们耗。”
陆杳心头一提,绕着营帐中间的柱子就往另一边走,道:“这军权应该是你想方设法也要弄到手的东西吧,眼看着要到手了,你却嫌浪费时间?”
苏槐直勾勾盯着她,道:“你我更想弄到手。”
陆杳道:“滚你妈的。”
两人围着柱子绕了好几圈。
苏槐往这边来,陆杳就往另一边走。他往另一边,陆杳就又往这边。
陆杳没好气道:“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拿你的兵权,整你的军队,见好就收。在这里转圈圈才是真的浪费时间。”
苏槐道:“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来的有什么意思,求着送到我手上才好。”
陆杳听明白了,现在他觉得还不是时候。
正所谓否极泰来,还没被逼到最低谷,就反弹不出最大的效果。
他要等到军中最需要他的时候,全军上下才最为齐心,才最能为他所用。
这人野心大,只要能达成目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敌人,都可以是他的棋子。
苏槐又道:“唯有你,是我求着你回来。”
他又试图来抓陆杳,陆杳又往另一边溜,狗东西耐心一耗尽就立马翻脸,双手拿住那根撑着营帐的木柱子,直接准备给掀了去。
陆杳见状道:“你疯了吗?”
苏槐道:“它碍事。”
看他这架势,大不了把柱子拆了,营帐塌下来还可以当被子,丝毫不妨碍他跟她睡觉!
狗男人说干还真干,这种时候还阻止个屁,陆杳连忙转头就往营帐外面跑。
到时候这帐篷要塌也是埋他一个人。
只是陆杳一离开木柱子,没得绕了,她行动哪有苏槐快,在她前脚刚刚踏出门口,就又被狗男人给拽了进去。
陆杳抬头就看见他这张脸,整个人也被他抱在怀里。
他着一身软袍,她却一身冷硬的士兵盔甲。
陆杳破罐子破摔地想,既然狗东西要抱,她就索性用自己的盔甲硌他。
她眼下活脱脱一个大汉子形象,说话也操着一口浑厚的男人音,抖了抖脸上的毛痣,道:“我丑吗?”
苏槐应道:“丑。”
说着他便扶着她的头,俯头啃了她的嘴。
陆杳嘴唇发麻,他流连了半晌,这回她紧咬着牙关不松动,狗男人也撬不开,这才离了她的唇瓣,看着她的眼睛。
颇有些不满的样子。
陆杳就有些怀疑人生,这狗男人竟然对着她的乔装男人丑脸露出一副欲求不满的眼神。
他是怎么做到的?
陆杳不懂就问,道:“既然丑,你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苏槐手掌在她的后脑勺上,手指穿进她扎好的士兵发髻间,掌心摩挲着她的后颈子,道:“难道我是用眼睛下嘴的吗?”
看他那表情,听他那语气,陆杳蓦然觉得,他面前就是头猪,只要他想,他也能下得去嘴。
苏槐又想亲她时,陆杳想也不想就躲开了。
两相僵持了片刻,然后苏槐动手就扯她身上盔甲。
陆杳也来气,可扭是扭不过他的,哪回到最后不是被他给得逞。
苏槐把盔甲扒下来随手一扔,一手就将她狠狠擒入怀里。
相对盔甲而言,两人身上都是柔软的衣料,再无那种坚硬的硌人感。
彼此身体贴近,陆杳挣了挣,他抱得越发紧,很快她便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传到自己身上。
第560章 我求你
苏槐扶着她的头压在自己怀里,臂弯里勾着她的腰肢,道:“你怎么还不原谅我?”
陆杳道:“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苏槐道:“我道歉了。”
陆杳不禁嗤笑两声,“你道歉了我就得原谅你吗?”
苏槐道:“你不原谅我那我还道什么歉?”
陆杳道:“你道歉难道不是因为你错了吗?”
苏槐道:“错就错了,你见我跟谁道过歉?”
然后陆杳就有些炸毛了,道:“贱丨人,放开老子。”
苏槐非但不放,还亲亲她的鬓间和耳朵,又想起姬无瑕所说的,便道:“是不是要我求你,你才愿意原谅我?”
陆杳顺口道:“相爷倒是求求我看。”
怎料,狗男人全无底线,真是张口即来,在她耳畔如情人的呢喃道:“那我求你。求你原谅我,求你跟我好。求你爱我,求你永远别离开我。”
温热的气息直往她耳朵里钻,听着那句句低语,陆杳感觉就像中了蛊似的,蛊虫一路往她心头里钻,钻得她整个发麻。
那股麻意又从心间蔓延进了骨子里。
陆杳骂道:“狗东西,你够了。”
他这狗嘴,当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肉麻的时候简直没法忍。
苏槐道:“那怎么够,我要继续求你,求到你满意为止。我求你眼里心里只有我,求你只有我一人,求你跟我白头到老。”
陆杳实在有些招架不了,道:“你能活到白头吗?”
苏槐道:“那就求你跟我一生一世。我的一生也好,你的一世也行。”
陆杳道:“老子鸡皮疙瘩起来了。”
苏槐手就摸进了陆杳的袖管里,道:“是吗,我数数起多少了。”
陆杳气得连忙甩开他,想顺手给他一掌,却被他捉住了手,硬是挤进她的手指缝间,与她十指交握。
苏槐道:“我求你跟我生同寝死同穴,求你活着的时候跟我做夫妻,死了以后也要跟我做鬼夫妻。”
陆杳把脸一黑,“你他妈到底是在求我还是在咒我?”
苏槐道:“你没听见我说了求你?我喜欢丑话说在前头,我怕寂寞。”
陆杳道:“有本事,你别埋头杵在我耳边求,你看着我的面求,尚有几分可信。”
苏槐也就依她所言,稍稍放开了她,站直了身体。
狗男人身量高,完完全全把她笼罩在灯火的阴影里。
结果狗男人看着她,一开口就道:“我求你把这副丑样子卸了好吗?”
陆杳:“……”
果然,再好听的情话,面对一张丑陋的脸,还不是一竿子给打回原形。
陆杳冷笑两声,这下子瞬间耳朵不痒了,心也不麻了,骨头也不酥了,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话音儿刚刚一落,怎料狗男人突然欺下来,陆杳猝不及防,只觉眼前光影罩得更浓些,下一瞬他就吻住了她唇瓣。
这回苏槐动作比她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般,一手掌着她的头,得逞以后开始吻她。
这一吻才真真是原形毕露,将这么久以来的憋着的压着的顷刻全部释放。
他吻得又激又狂,又深又火热,死死纠缠,又生生把她吞了的架势。
他会将她反反复复尝个够,将之前落下的都补上。
陆杳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抵着他的胸膛,她试图往后退,他便如豺狼虎豹似的往前欺近。
他手上一抽掉她挽着士兵发髻的黑簪,顿时三千青丝如流云般泻下,将他扶着她后脑的手都给淹没了去。
他一边步步紧逼,一边手里愈加没闲着,手指寸寸捋过她脸的轮廓边缘,来来回回地摸索,终于叫他捋到了一丝端倪,然后一点点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
等陆杳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后背撞到了什么东西,后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竟靠在营帐中央的那根木柱子上,身前则是他毫无间隙地压过来。
随着这一撞,木柱都不由得晃了晃,连带着头顶的整个营帐,也跟着晃动不止。
帐中灯火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