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骗个娃 第160章

作者:不配南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留他过夜,这也算得上是另一种程度的认可吧。

  李秉稹勾唇笑?笑?,将孩子抱在怀中?,牵着徐温云的手,一家三口走在一起,阔步朝后头的主院而去。

  夜中?传来男人飒爽的笑?容。

  “好。

  今日给你孤狼护崽,战猛虎的故事。”

  眼见对面?孩子房间的烛火熄了,徐温云才彻底安了心。

  其实她这些时日在旁瞅着,这一大一小相处得极好,想来辰哥儿刚才也就是一时别扭,估摸着再?过几日,就能彻底接受李秉稹父亲的身份了。

  正在她褪下外袍准备就寝,忽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她腾然?转身一瞧,自然?是那个刚哄完孩子进入梦乡的男人。

  李秉稹上前?拥住她,略带了些委屈,嗓音低沉道。

  “……都拒了朕三夜。

  今晚,总可以了吧?”

第九十九章

  翌日。

  李秉稹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辰哥儿睡得?香甜,丝毫未察觉到他昨夜歇在了主屋,是道李伯伯昨夜讲的故事有趣。

  孩子正是启蒙的年龄, 在成长过程中,这个阶段尤其重要。

  李秉稹有心想要亲自教导孩子,可朝中庶务缠身,没有办法做到面面俱到,所以?早在几天前,就遣了各路名家, 开始别苑授课。

  担心辰哥儿一个人学不进去, 还特意?开了恩典,让隔壁郑明华与何宁的孩子毅哥儿, 跟在孩子身侧,做了伴读书童。

  二人年龄相近, 又是撒尿和泥的情谊,性情也很投契, 在课堂上一个赛一个的学习,彼此?进步都?很快。

  因此?, 何宁还特意?上门来拜谢。

  这些时日因着要操持容国公夫妇的丧事,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肉眼可见?的憔悴, 眼底青黑,瞧着怪可怜见?儿的。

  性子好像略略沉稳了些, 在徐温云身前倒是并不外道, 依旧是以?往那般亲厚的样子。

  提起儿子做伴童之事, 满眼都?是感激。

  “要不还得?是沾了辰哥儿的光?否则以?我家毅哥儿的天资,哪里能够得?上做皇子伴读。

  就说那授课先?生, 竟是文学大儒周仕邦,那可是德高望重的济世之材,教状元郎都?使得?的人物,竟被调来教两个黄口小儿……我想想都?觉得?是天上掉了馅饼。”

  之前何宁还有些隐隐为他们母子二人担心,毕竟徐温云的这一胎,并非是正经路子得?来的,辰哥儿也算得?上是非婚生子。

  就算皇上认了这个皇室血脉,也未必受待见?,若是扔在一旁任其自生自灭,那岂不是一个大写的惨子?

  可现在看来,徐温云俨然是母凭子贵。无论怎么说, 辰哥儿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想来,徐温云今后的运道,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何宁回?首往事,还是有些唏嘘。

  “你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想想也是可笑,我以?往与你同为妯娌时,还瞧不上你小家小户的出身。

  可谁知短短三四年的光景,你弟弟成了状元郎,你妹妹得?嫁高门,你打眼瞧着就要入宫去做嫔妃了……事事易变,造化弄人呐。”

  徐温云听出了她语中的艳羡,却并未自得?,只薄唇轻抿,苦笑着重复了遍她最后一句话?,“是啊,事事易变,造化弄人。”

  何宁又道,

  “父亲去世之后,郑家也由公爵的衔儿,降到了伯爵,在朝中声?势已是一落千丈。这也算是罪有应得?,我没有什么好怨的。”

  “我如?今倒只担心你,皇上至今还未说给你什么名份么?”

  提起这个,徐温云只垂头,轻扯了扯嘴角,“还未曾呢……”

  何宁眼见?她还是如?在郑家时,那副听之任之的柔顺模样,便不禁为她着急。

  “就算皇上不说,你也该主动提啊。可切莫被一时的两情缱绻迷了眼,须知名分才是实实在在的要紧事。

  旁的不说,哪怕是为了孩子,你也要尽力爬得?更高些。一个末等采女生的的孩子,同个贵妃生的孩子,孰轻孰重,你心里总拎得?清吧?”

  徐温云听得?心里有些发酸。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知借种求子真?相的所有人,都?在暗暗揣度,皇上最终会给她个什么位分。

  此?时徐温云也只能道一声?,

  “……可不是嘛,为了孩子。

  你说的话?,我都?省得?的。”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虽说外人现还不知你就是辰哥儿生母,可眼瞧皇上对你还算看顾,想来断然不会将你撇至一边。

  估计是等着太后明日回?京后,将皇子的事儿告知了老佛爷,再论你的名分呢。”

  对于名份之事,徐温云倒没有那么着急。她有时候想,其实入宫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就安置在宫外自在。

  可依着李秉稹的性子,断然不会容她如?此?行事,且就算论名份,他又能给个什么名份呢?

  几乎是所有人,包括方才的何宁,都?觉得?她能保住条性命,且还能被纳入皇宫,就已是皇上开恩。

  若还能得?个嫔位,那就是祖上冒了青烟。

  在这种言论氛围下,徐温云不禁也也想,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

  待送走了何宁,她斜斜倚在廊下汇了彩雕的立柱下,散着瞳孔,望着眼前在秋日也开满了奇珍异株的庭院。

  神情复杂着,低声?呢喃了句。

  “阿燕,你说就这么着入宫做个贵妃,是不是也挺好的?”

  阿燕压根就没让这话?有落地的气口,接口就是一句,“那是当然啦。”

  “那可是就比皇后矮一头,在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但凡有个什么庆典祭祀的,都?是能出席正宴的,多少?女娘梦寐以?求,都?坐不到那么高的位分上去呢。”

  “且夫人,奴婢打眼瞧着,皇上并非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无论您最终是个什么位分,皇上理应都不会薄待呢您的。”

  其实阿燕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

  帝王的宠爱,皇长子的生母,有了这两样东西,就算是入了宫,她这辈子也算是稳了。

  可为何她心中还是不甘不忿呢?

  她总是包容大度退让的那个,总是要为了大局着想而逆来顺受,为何就没有人问过她委不委屈?

  她也想过美玉无暇的人生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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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头。

  太后为了给祁朝祈福,跟随得?道高僧,入山吃斋念佛了半个月,今日终于坐着鸾驾回?京,如?今正在大相国寺暂歇。

  姜姣丽身为妃嫔,侍奉太后向?来周到,特意?提早出宫,早早侯在相国寺打点。

  寺中东南处的一处佛堂中,太后顾不上一路的车马劳顿,立即命宫婢捧来彤册。

  定睛一看,面色沉了下来。

  “皇上竟半月有余,都?未在你宫中安歇?”

  一道凌厉的眼风扫来,丽妃膝盖骨一软,直接就跪匍在了地上,抖若筛糠道,“臣妾无能,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眸光骤紧,眸光透着锋利,“你可知本宫此?行祈福去求的是什么?求的便是让上苍怜悯,保佑龙嗣繁盛,国运昌隆。”

  “宫中嫔妃若再多几个,本宫何至于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谁曾想你竟这般不中用,入宫都?这么久了,腹中也没个动静?”

  别看平日里太后是个好性儿的主,可一旦涉及在意?之处,那也是杀伐果断,手段极其狠辣的。

  丽妃紧张到暗吞了几口唾沫,颤着嗓子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妾实在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奈何皇上还是无动于衷,臣妾也是无法……”

  “你若尽了心,皇帝岂会无动于衷?

  之前半旬中也总要去你那两三次,这好好的,何故就不去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憋忍得?住?”

  皇上四年都?憋忍了,更遑论短短半旬?

  姜姣丽面上神色一黯。

  自从她得?知容国公府的一系列变故,听闻徐温云已然和离的瞬间,她便料想到自己?算是彻底没戏了。

  依着皇上那等铁石心肠的性子,今后还会不会临幸她,都?未可知。

  “皇帝莫非放着娇香软玉不顾,当真?夜夜在养心殿中孤枕独寝?他没有召你侍寝,指不定是临幸到其他女子头上去了呢,你就未曾听到什么风声??”

  他倒是没有孤枕,而是夜夜出宫去了永安街的别苑,与他四年前的老情人你侬我侬。

  姜姣丽心中清楚的很,可她不敢说。许多事情,太后迟早会知道,可却不能是从她嘴中说出来。

  否则以?皇上对待那段感情的在意?程度,一个不好,她会将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

  所以?姜姣丽只能轻摇了摇头,

  “臣妾实在不知。

  皇上的事儿,臣妾不敢打听。”

  太后闻言,幽幽叹了口气。

  许是知道皇帝就是个冷心冷性,捂不热的性子,也实在怪不得?旁人,于是使了个眼色,给近身伺候的嬷嬷,将丽妃由地上搀扶了起来。

  太后摆了摆手,眉头深重道了句,

  “……罢了,不怪你。

  是本宫太心急,等待会儿入了宫,一问皇上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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