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骗个娃 第20章

作者:不配南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她眸光中尽是遭遇刺杀后的恐惧与惶然,嗓音都在颤抖,

  “陆煜别走!”

  男人薄唇微抿,狠了狠心,抬脚准备绕过她。

  “那人不除,必成大患。”

  “奴婢这就去通报马镖头他们一声,人由他们去追!指不定那刺客还有其他帮凶呢,陆少侠还是留在此处,照应我家主子吧。”

  阿燕甚为机灵,抓上氅子就踏出房间,甚至还贴心将门关掩上了。

  眼见苦苦寻觅了好几日的人,终于现身在眼前,徐温云不由眼泛湿润,她当真被折磨得有些疯魔了,才会想到以命为引,诱他现身襄救。

  可除此以外,她也实在是别无他法。

  那暗卫得了她的令,将这场戏做得很真,那把尖刀刺过来的瞬间,她当真以为要死在此处,说不怕是假的。

  可见到眼前之人,又觉得一切都值当了。

  四下已无人。

  徐温云想也不想,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好似只有抱得足够紧,这个人才不会转瞬飘走。

  “难道只有在我生命垂危之际,你才肯现身么?若非方才那个刺客,你是绝不会搭理我的,是么?”

  徐温云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中,语气中充满了自锉与沮丧,她实在气不过,用额头轻撞他胸口几下,以泄这几日心头的淤气。

  然后双臂又将他搂紧了几分。

  仰脖抬眼,掀起乌羽般纤长的眼睫,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好似受了无尽的委屈,仿若只被捕的幼鹿,惊惶又无助。

  “可陆煜,你不能这样的……”

  “你不能亲了我,扭头就又躲着我。”

第十七章

  “可陆煜,你不能这样的……”

  徐温云并不蠢笨。

  由那夜肿胀的唇瓣,被面上散发着男人独有的气味,以及陆煜反常到极致的态度……实在不难猜出二人发生了什么。

  她那时醉得无知无觉,能力有限做不了什么,可由嘴唇肿胀的程度来看,二人绝不可能仅仅是浅触即止,他必然不可自控,吻得很深,吻了很久!

  分明已动心到了极致,却为何忽然抽*身?这实在有些不符合常理。

  “你不能亲了我,扭头又躲着我。”

  莹润清辉月光,顺着残破的窗橼洒落,将她身上浅白色的丝绸寝衣照得流光溢彩。

  万千青丝随意散落腰间,雪足着地,眸光灼灼,清艳动人,犹如夜间不染凡尘的凄魅幽灵。

  贴上来抱住他那刻,陆煜翁然一震,浑身都僵直,靠着极强大的定力,才抬手想要将落在腰上的双臂掰开。

  “那日之事,不过意外。

  男女授受不亲,周娘子此举甚为不妥,你先将手放开……”

  “我是醉了,可莫非你也喝醉了不成?

  就算是我主动,你若不愿大可将我推开,又何至于将我吻成那般见不了人的模样?你让我放手,不过就是又想躲着我,看我为你抓心挠肝罢了,我偏不放!

  陆煜,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却那样对我,可知这几日我有多伤心么?”

  患得患失是有的。

  惊恐忧虑也是有的。

  唯喜欢爱慕,却是一丁点都没有的。

  什么情爱,什么沉沦,什么难以自抑……统统都不存在。

  在徐温云心中,陆煜不过就是那醉春碎魂丹的解药,不过就是她借种留子的工具,她绝不会昏头涨脑,让自己深陷其中。

  腰间的力道愈发紧,陆煜甚至能感受到她柔软身体的完美曲线,再加上这些的石破惊天之语,他的气息愈发紊乱。

  以前也曾遇过些女娘的示好,可那些世家贵女大多隐晦含蓄,眉目传情,写诗传意,点到即止。

  哪里有这寡妇如此直接热烈?

  简直是恨不得将胸膛破开,把心剥在他面前自证。

  陆煜下意识有几分无措,眸光晦暗,垂头望向她的眸光亦带着惕然,

  “娘子的心意,历来都来得这般汹涌澎湃么,不过才相识短短几日,就谈上喜欢了?”

  “感情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有些人相识再久都成不了亲,可有些人单望一眼,便是惊天动地!”

  这些不走心的情话,她信手拈来,顺嘴就脱口而出。毕竟明日醉春碎魂丹就要毒发,留给她的时间已然不多。

  她竭尽全力的表演。

  继续巩固着深情人设。

  “你我如若无缘,为何头次见面我就唤你夫君?为何这趟镖队正好顺路去的是津门?为何两次三番襄救我的不是别人,偏偏是你?

  分明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惠,上天安排我们相遇,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莫非你不这样觉得么?”

  原以为这几日的行为,已是在无声中表明了态度,未曾想这寡妇的执念竟这么深!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此番表白,并不足以彻底冲溃陆煜的理智,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稳住心神后,最初的想法并未改变。

  未免让她泥潭深陷,干脆狠了狠心,将话彻底说绝了。

  “就算是缘,也是孽缘!

  强扭的瓜不甜,周娘子又何必这般苦苦痴缠?世间好男儿多得是,据我所知,队中就有好几个镖师皆对你有意,你又何苦揪着一个我不放?

  且若真论起来,你我也并不相配。”

  强扭的瓜究竟甜不甜,须得尝到嘴里,她自己说了算!

  话说得再狠厉,可徐温云还是听出了几分松动的余地,分明这人已经动心起念了,却将她往外推,莫非有什么苦衷不成?

  “你若当真对我无意,那夜的吻又算什么?莫非你当真只是个想要占我便宜的登徒子不成?”

  陆煜何尝又不无奈?

  可冰冷的现实就摆在面前,他眼下在朝堂中羽翼未丰,太子党不知何时就要对他亮起刀刃,眼下正是要利用空缺的王妃之位,拉拢朝臣,结交世家的关键时期。

  为了与那些权臣结成利益共同体,他可以蒙眼娶个贵女做正妻,甚至或许也会纳上好几位妾室……这并非不可能!

  若贪心下作些,他也大可将她收房,可凭她的出身,就算是入府做个烧火丫头都不够格,今后能给个通房的名分,就已是莫大的抬举。

  可若她得知会是那样的结局,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么?

  她眸光盈盈,颇有些不依不饶。

  “且我们分明外貌登对,脾性互补,这一路来,所有陌生人都以为我们是夫妻,你却说我们不相配,那便请你明明白白告诉我,究竟到底是哪里不相配?”

  既然她执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便不妨将话说得更直白些!

  陆煜的语气不由略略提高。

  “家世不般配!

  门第不相当!

  其间隔着世族门阀观念,难以僭越!”

  。

  徐温云仰头望他的眸光,终于不再是幽怨,而是略带了几分舒心与怜悯。

  原来如此。

  没想到陆煜这个人,瞧着英勇无畏,却也有自惭形秽的时候。

  她默了默,箍他窄腰的手臂略松了松,然后带着几分抚慰的意味,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背部。

  “你这么说,我便明白你的苦衷了。

  ……其实之前瞧你日日只嚼面饼,连鞋底掉了都舍不得换,我便猜到你是个穷困潦倒的,乍然间,被我这么个出身官宦世家的小姐表明心迹,你慌张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你也无须自卑。

  我虽然出身官阀世家,可父亲已被流放,家世已然没落,你现在虽只是个飘零江湖的独夫,可指不定今后能飞黄腾达呢?且那些也不重要,我既看上了你,自然不在意那些。

  钱权地位不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有就可以了,至于你有没有,我无所谓的。”

  。

  就离谱。

  属实是倒反天罡。

  听这寡妇的此番话,陆煜便知她是误会了。

  不是?他嚼面饼只是不想在吃食上多费精力,她却将这与穷困潦倒四个字划上了等号?这究竟是什么脑回路?

  对话偏离到如此离谱的程度,陆煜一时也哽住了,他自是不可能表明真实身份,便任由她误会去吧……

  果然女人误事。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个寡妇刚刚经历了场生死劫难,此等危机时刻,她合该急着去捉拿刺客,而不是在此处与他道这些男女私情。

  ……难道与他表白,比起她自己的安危,还要更重要么?

  正在陆煜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之际,房外远远的,传来马镖头差遣镖师们的巡逻声。

  这寡妇此时倒是反应迅速得很,立即松开手臂,快速穿上鞋履,又将置在榻边的氅衣迎风一展,将身形遮盖得严严实实。

  “周小娘子,你可平安无事么?”

  徐温云并未让马镖头一干人等进屋,而是与陆煜先后由房中走了出来。

  “幸而陆少侠来得及时,否则我今夜凶多吉少。”

  陆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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