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棋
她想起今夜本就是跟梁寂鸾来做这些事?的?,不?是今日就是总有一日,身为血脉特殊的?被支配者?,她已经离不?开这些时日的?气息熏陶,她好想要梁寂鸾再?给她一些。
或者?更?多一点其他的?什么待遇,翁思妩感觉自己?又像回到祈朝节那日一样,血液流动的?速度好快好快,身体的?感觉又有所?不?同,她更?想要梁寂鸾对?她的?瑷抚,血脉中?的?情-热情-动更?深了。
令翁思妩不?由自主往梁寂鸾身上?贴,想与他亲近更?亲近,甚至连彼此最靠近大腿木艮部?的?地方都有了湿度和?热意,梁寂鸾手上?翁思妩的?鬓边仿佛有擦不?完的?汗,她朱唇微启,一直张着?等着?他快去亲她。
但显然?梁寂鸾并没有满足她这个心愿,而是慢斯条理地冷静审视她,仿佛是在臻选最后适合的?落脚点。
在秀颀又雪白的?前颈的?肌肤上?,热度像雪地里被火花烫开,梁寂鸾埋头在翁思妩肩窝上?,嘴唇就这样落下一点一点的?细吻。
只要耳朵凑近在她身边,就能听见她发出的?破碎动人的?倒抽凉气声。
摧云殿外,在内侍总管的?安排下,除了重重把守的?重兵,任何侍女宫人都被遣出庭中?,不?让任何人进来。
四周寂静,只剩打开的?窗户,如有风来。
翁思妩将梁寂鸾抱住,困在肩臂之中?,似是这样就能稍微拖慢他继续往下的?速度,然?而根本困不?住,亦是一无是处。
梁寂鸾顺着?此境地状况,直接在她怀中?就地取材,用唇落下如梅花开绽,被热水烫开的?痕迹。
一时间帐上?倒影相互重叠,一高一低,一上?一下,如倒退的?山峦连绵起伏不?断,纱幔中?波涛一涌又一涌。
桂宫,时值夜色尚未深重,陈太后寝殿里的?灯火明亮,侍女官在门槛处与侍卫模样的?人神色凝肃地交谈几句,方才进入到居室中?。
“太后。”
侍女官上?前,陈太后身边的?侍女正在为其拆卸头饰,对?镜梳头,见她来微微一顿,被素有威严的?
陈太后抬手示意,“先退下吧。”
“是。”
等寝居中?侍女变少以后,侍女官代替先前人的?位置,拿起梳子,站在身后低声道:“卫庄刚才回宫,有事?要禀告给太后。”
陈太后懒声道:“今日不?是让他跟着?公主出宫踏青,在旁护卫盯着?吗,是出了什么岔子?”
侍女官:“太后猜得没错,今日公主他们,的?确闹出不?小?动静。”
陈太后立时睁开双眼,等到侍女官凑到耳边轻声说道几句,登时挑眉,露出一副不?悦,“你说什么?”
察觉出太后怒气,侍女官连忙放下梳子跪下来道:“太后息怒,这些话?都是卫庄同奴婢说的?,是他亲眼所?见,要奴婢据实禀告给太后。”
瞬息过后,原本沉寂的?气氛被妆台上?散落的?东西?给打破。
空气中?弥留着?陈太后气急一时发怒的?余威,侍女官匍匐在地的?头点的?更?低了。
陈太后面容阴郁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哀家还活着?呢,这帮不?成器的?东西?。”
“陈家就纵着?他被抓去官府给扣了?堂堂陈家二公子,还跟朝廷命官打起来,大闹游春池?”
“哀家对?芙徽和?长康夫人之子这门亲事?寄予厚望,岂能容许他破坏,传令下去,即使端阳夫人来求,也不?许她到宫门外哭啼,就将陈诗问关个两日再?放出来。”
一口气说完,陈太后眉间阴郁稍减,顺便问起,“芙徽呢?”
侍女官方才来说,今日的?踏青之旅翁思妩跟晋武侯家三公子的?见面并不?顺利,中?途因?为陈家二公子的?出现,导致易三公子并没有机会跟芙徽公主好好相处,二人就大打出手。
由于陈诗问戏弄殴打的?是朝廷命官,易文琢即使同为世家公子,却比他更?有身份,因?此才被官府的?人给弄走。
陈太后问起翁思妩,侍女也照实说道:“芙徽公主和?易三公子交谈之际,不?让侍卫在身边,不?过听说,今日午后他们分?别的?时候,易三公子似乎跟身边仆人说了句,‘她不?喜欢我’。”
对?翁思妩,陈太后此刻怒气发泄后,却并未显得太过恶劣,只是同样有一丝不?悦。
她耐着?性子说:“相看也不?代表立刻就能两情相悦,这些时日哀家也发现了,她是个看似不?温不?火,实则性子孤傲的?,容貌出众,眼光会挑剔些倒也正常。”
“长康夫人那个第三子说是最像晋武侯是吧,人虽谈不?上?俊秀,却也是个俊朗公子,不?至于连这都瞧不?上?。”
“且把她唤来,哀家仔细问问她,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侍女官答应下来,起身正要往外,突然?想起什么道:“太后,公主如今已经搬去永安宫了,不?在蓝春殿。”
永安宫的?规矩和?桂宫的?可不?大一样,陛下那里宫规更?加森严,且不?喜欢夜里有人打扰。
陈太后也记起来这个儿子的?忌讳,面色又阴沉如水,“那就明日,让芙徽到桂宫来,拜见哀家,哀家要好好问问他们踏青之事?。”
桂宫的?宫灯过不?久后熄灭,云层绕到圆月身后,如愁云,将天上?月辉慢慢覆盖。
天色黯然?下来,永安宫中?除了巡逻的?侍卫,一概不?许有不?当值的?侍女宫人随意走动,深宫寂静,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来。
摧云殿的?大门依旧紧闭,从戌时起就一直未曾打开过,其中?偶有声音碎碎点点传来,亦不?好让人多听,只会安排人走得更?远。
唯有内侍总管和?一个延嘉殿的?婢女守在附近,内侍总管打着?呵欠,旁边婢女望眼欲穿,终于等到内里好似云-雨初歇,有要出来的?迹象,结果烛火灯灭,依然?没有打开那扇门,疑惑是传唤一声。
第43章 更有缘。
一直到彻夜连明, 屋内终于有一声交代响起,“抬水来。”
殿外就在石阶上靠着门?睡的内侍总管骤然惊醒,“是, 是。”
头上轻纱幔帐, 怀里肌骨细匀生香, 折腾一夜,所谓并不打算在摧云殿留宿的翁思妩并没有这个机会, 欢到极致她?身娇无力,云鬓已缭乱, 珠钗不翼而飞。
昨夜灯斜照不进幔帐里面,人影昏黄, 既明又暗,唯一一双湿透含水的媚眼?倒是像昏暗中?的一抹星子,无比瞋亮。
在和梁寂鸾的互动下汗光如玉珠点点, 浑身浃背,臂弯慵移, 连声跟梁寂鸾讨饶, 阿妩想睡,阿妩睡也阿妩睡。
却?直到现在才能达成所愿, 躺在梁寂鸾身边, 枕着他臂膀蜷缩成一团,檀-口-含香, 像熟虾一样兀自?睡得酣然。
锦被之下的肢-体,如莲藕般相?缠,一个纯-阳之体修长强健,一个娇柔细骨,如若玉软花欹坠, 不能依靠自?身,需要更强大的对象进行?攀附,但?也被闹腾的不轻。
此时连睡觉都要偏着脸,不肯对着他这边,秀气的细眉间明显微微蹙拢,仿佛对抓着她?不干休的支配者有怨。
太娇气了,比翁思妩率先醒来多时,梁寂鸾没有下榻而是先行?打量着身边人,她?哪里还?会记得天亮之前要回延嘉殿,只会觉得更加不够睡,要在摧云殿的龙榻上多赖一会。
明明两个命定之人之间的契合是最完美的,如同量体裁衣,双方都如同为彼此而生,翁思妩能够完完全全接纳他,梁寂鸾也无比强悍骁勇的满足了被支配者的需要,翁思妩却?爱朱唇轻斥,不敢高声,只管皱眉怨他欺负她?。
牀事以后别提会有多娇,还?不知?自?己?因血脉关系今后会越发适应,潜力无限,再无其二。
梁寂鸾侧着腰身低头俯视那张酣睡到睫毛落下阴影,樱唇红透,几?乎香到要打鼻涕泡的娇丽容颜,在看到窗外金光耀眼?时,知?晓已经?不早了,这才轻抬起腿,以不惊扰沉睡之人的温柔谨慎,拉开搭在腰间的纤细臂弯,下榻而去。
幸而接连后面的几?日都没有早朝,在向来按照自?己?规律行?事,如把素持斋般,严守清规戒律的梁寂鸾,头一回因枕边之人而破例,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嫌疑。
昨夜宫门?关闭,没有梁寂鸾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更没有任何侍女宫人前来伺候,他与?翁思妩的衣物乱了一地。
有些本该坠落在榻边,后来不知?不觉就到了地上,淡紫裙裳,粉白小衣,还?有那被拆解过的衣带铃铛都混迹在他的绣金漆黑的衣袍中?,难分?你我。
梁寂鸾随手捡了两件衣物套上,昨夜风大,似还?有雨来,色泽黑亮漆雕工艺做的花瓶架子上零落了几?片花瓣,两人都没碰过的满桌佳肴早已冷成一盘。
只有屋内所有的茶水都被享用一空,是昨夜情到浓处,翁思妩流汗太多,一直很热,受不了说渴,为了不让她?像岸上的鱼缺水太多而渴死,连呼气声都小了,梁寂鸾便嘴对嘴喂了她?一半,另一半则在混乱中?撒了出来,翁思妩因此湿透,剩下的全贡献给梁寂鸾和被褥。
走到殿门?处,梁寂鸾拉开一条缝吩咐,“抬水来。”
果然已经?天光大亮,值守的侍卫在熹微之时就已换了一批,内侍总管还?亲自?守在这里,就为了等帝王这一句下令。
不远处还?有一个不敢上前打扰的身影,是翁思妩身边常侍候的亲信婢女。
“陛下,已经?结束了吗?”内侍总管不确定地问,陛下登基后未开后宫,这还?是第一次负责梁寂鸾召人侍寝。
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反而就是陈太后请入宫又被陛下亲封的芙徽公主,情况这就大不相?同了,内侍总管一时不知?该不该照着以往先帝宠幸后妃那样办,“可要现在就安排人进来,送芙徽公主回宫?”
回应他的是那双猜不透情绪的眼?眸,仿佛在说他多此一问,多此一举。
梁寂鸾:“朕没有吩咐的事,不要妄自?主张。”
内侍总管当即明白梁寂鸾的意图,抬手给了自?己?一下,“奴婢该死,不该替陛下乱做安排。”
但?凡梁寂鸾没有发过的话,有人擅自?揣摩圣意去做了,不管好?与?不
好?都是犯了大忌。
不该过问的别乱过问,内侍总管从前侍奉先帝,如今侍奉梁寂鸾,对梁家血脉有所了解,却?对梁家血脉另一半产生的影响一无所知?。
现在的摧云殿无亚于龙窟,盘踞着真龙天子,而不管有没有与?命定之人度过良宵,身为支配者的梁寂鸾都对殿内酣睡的人有着不容置喙的独占欲,根本听?不得内侍总管提出的要将?人从身边送走的提议。
任何打着这种注意的人都会引来支配者的杀意,念在内侍总管不过是触犯,梁寂鸾自?身能力控制极强,暂且没有流露出格外的不高兴,“出去。”
宫门?短暂打开了片刻,不多时又在碰了一鼻子灰的内侍眼前戛然关上,此事还?没完,就见不远处同样守候了一夜的婢女见缝插针地过来,“总管,我家娘子是不是该回去了?”
“说好?夜里侍奉,辰时都过了,再留在这里,这不合规矩。”
内侍总管上下观测默秋一番,忽地笑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什么不合规矩?更大的规矩都破了,还?在意这番?”
刚才不小心触了梁寂鸾的霉头,内侍总管也有说道讲给默秋听?,“看在都是贵主身边人,那就提点你两句,听?好?了,适才的话在我跟前说也就罢,可不要再让陛下听?见,也绝不要出现第二遍。”
“默秋娘子,你啊,还?没看明白吗?陛下这是看上芙徽公主,不想她?回宫去了,既然陛下未开尊口,咱们都只有等着吧,你家公主只要是在摧云殿,这里就不会有人与?她?为难。”
说罢内侍总管让她?不要再挡在跟前,还?不如想想该怎么侍奉好醒后初承-雨-露的主子,跟着绕过她着急去办梁寂鸾下达的任务。
如今摧云殿就是不许他人进出的禁地,交∑合的影响不只是针对翁思妩,梁寂鸾亦有不小的影响,暂时来说大门?紧闭也是不想有任何外面的人前来靠近此处。
梁寂鸾返回床榻后,幔帐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他拉开一角,里面的娇影动也没动。
在下面的人将?清水送来之后,梁寂鸾率先去沐浴了一番,如今他身上已经?沾染了丝丝幽香,不光能闻到自?身上位者的气息,翁思妩的香气在烈火烧灼的气味中?格外突出引人注意。
不久之后,梁寂鸾净身梳洗完出来,殿门?外又有人来求见。
只是这回有所不同的是守卫永安宫的禁军侍卫,“陛下,桂玉宫那边的宫人想要擅闯延嘉殿,被属下的人拿住了。”
“说是奉太后之令,要请芙徽公主去桂玉宫一趟,有事相?商。”
此刻芙徽公主就不在延嘉殿,如何能让人见到她??
那两名宫人误以为翁思妩是在逃避,又是从太后宫中?出来,一朝搬到永安宫就忘本了,于是借着奉命而来,就是要进去当面传达陈太后的旨意,便要以势压人进去硬闯。
正好?被宫中?巡视的侍卫看见,加之上面早有吩咐要多留意延嘉殿,于是便将?那两名宫人都按住了。
经?过问话,才知?还?与?昨日出宫踏青之事有关。
梁寂鸾仿佛早有所料,开口道:“人在何处。”
竟不是直接把人打发走,而是要见的意思,侍卫有些惊讶,对刚更衣完毕的梁寂鸾恭敬道:“已带到盛丰庭中?听?命。”
梁寂鸾:“拖去偏殿,朕要见他们。”
更衣梳洗的动静都没有惊醒还?在痴睡中?的翁思妩,梁寂鸾拂开幔帐站在榻边,凝睇着面颊上有一团嫣红的翁思妩,看来昨夜又欠好?真的让她?很疲倦,小小瘦弱的身躯,竟然这么能睡。
桂玉宫的宫人在盛丰庭中?忐忑不安,在被带去偏殿时更加瑟瑟发抖,其中?一人竟因过于畏惧即将?见到的梁寂鸾而在路上时股下失禁,当场就被架出去,拖行?一地。
最后一人被侍卫死死盯着,手摸向腰上刀柄,“敢尿就让你头上脑袋分?家……”
宫人神色惊惧惨白连声说着不会不会,然而此刻吓得连路都走不动,只能双脚发软连滚带爬地被侍卫面无表情拖着走。
等到时梁寂鸾还?没来,宫人佝偻着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不知?多久,一道殿门?拉开的声响让人宛若惊弓之鸟忽地抬头,又惶恐瑟缩起来。
刚才一闪而过的帝王身影自?带天威,又好?似与?平常不同,洁净非常,身上还?携有一早就沐浴后的香胰之气,乌发如墨,玉冠……
是了,往日都是一丝不苟的陛下,今日居然会不戴发冠就出现在人前,反倒像是刚从寝殿龙榻上下来,还?有人等着他回去。
上一篇:凶狠小道姑手撕全京城残王来递刀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