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第124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近水楼台 古代言情

  赫连尤却知道这位大舅哥,将?被休弃的妹妹接回来了,而?且这位妹妹还是当?年那被抱错的继女?。

  息扶藐听见她的声音,放心手中的书,揉着额头,语气柔和:“进。”

  孟婵音闻言,伸手轻轻地推开门。

  来时她只知道他在忙,以为?再忙也和之前?一样,这个时辰已经休息了。

  没想到?推开门里面竟还有两人。

  她提着食盒,满脸不知所措,踌躇地立在原地。

  张乐喜爱美人,见她生得弱柳扶风,刚好?合他对美人的欣赏,赞叹出言:“好?一位绝代佳人,窈窕仙,息府竟然?还有这等绝色,子藐,你可藏得深啊。”

  青年淡淡地乜他一眼以示警告,遂眉眼柔和地看向门口的女?子,招手:“婵儿过来。”

  孟婵音提着食盒上前?,越过其余两人,在他们?的视线中,如常将?案上那些重要书信都推开,腾出位置摆放出一盅还冒着热气的汤。

  她望了眼下方的人,轻声道:“阿兄,还是热的,等会儿凉了再喝。”

  息扶藐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张乐探起?身,凑上前?闻了闻:“你这妹子手真巧,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他一壁说道,一壁挑眼含诧异地盯着孟婵音。

  这还是第一次在息扶藐身边,看见活生生的美貌女?人,他还以为?息扶藐要孤独终老呢,今日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怪哉!

  孟婵音听出他似乎是误会了,对他欠身道:“张郎君好?,以前?在阿兄的书房,是有与张郎君见过的。”

  兄长身边的人她虽不熟悉,但以前?见过几眼,所以还记得眼前?的这个男人。

  张乐一怔,暗忖她这语气有些熟悉。

  还没有想通,首座的青年淡淡开口:“好?了,今日先就这样,剩下的日后再议。”

  美貌妹妹一来就开始赶人走?

  张乐眉心一挑,正欲开口调侃。

  身边的赫连尤瞥见男人冷淡的眉眼,一臂揽住他的脖颈将?他往外面拉,“走了,还有事?没弄完,再晚些就要来不及了。”

  “子藐,我们?先回去了。”

  张乐挣扎:“哎,别拽我,我还没有说完呢。”

  赫连尤连拖带拽的将?人拉出来,松手道:“张公子,你想再去邻国养老吗?”

  张乐花费三年才终于回来,怎可能又去,当?即一脸嫌弃地摆手。

  赫连尤道:“那你欠我一条恩情。”

  张乐睨他:“你什么意思?”

  赫连尤耸肩,往前?走:“你还没有认出来刚才那女?子是谁吗?”

  张乐追上去:“你认识?”

  赫连尤乜斜他,只道:“你没忘自己是怎么去邻国待的这三年罢。”

  张乐垂头细想,脑中忽然?闪过刚才在里面见的那女?子,那不就是三年前?,子藐让他在扬州好?生照顾,结果等子藐回来已经被嫁人的继妹吗?

  因为?当?时他还不知子藐对这位继妹的心思,所有没有将?她要嫁人之事?告知给他,这次才被丢去了邻国,一待就是好?几年,最近才被准许回来。

  张乐反应过来后,神?色震惊,猛地抬头:“子藐竟然?将?人妻抢回来了!”

  “禽兽啊。”他大为?不耻。

  赫连尤对他无言以对,阔步离开,没与他讲话。

  “哎——不是,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张乐在后面追着问。

  而?此?时已经恢复安静的室内,作案上汤冒着清香,勾出人胃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孟婵音安静地垂首跪坐在蒲垫上,余光留意到?身边的人拿起?汤勺,舀起?乳白的汤,既紧张又无端有心慌意乱的心虚。

  他问道:“今日又是什么汤?”

  孟婵音嗓子一紧,翕动红唇,小声回道:“牛鞭汤,再加了些补身体的药材。”

  息扶藐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看着勺子舀出来汤,肉汤香味中夹杂的药材清香太浓了。

  这一盅下去,许是又会控制不住。

  他倾覆长睫,端起?白玉盅放在唇边,在她的窥视下喉结滚动,喝得一滴不剩。

第87章 这个画面她连梦中都不敢……

  孟婵音坐在一旁看着他喝完后放下碗,没说话,但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指搭在碗沿边,透出玉色的清冷。

  之?前她便注意到兄长的这双手生得?极其好?看,尤其是?……

  她又想起?来之?前看见的场景,脸颊泛起?热气,匆忙别开眼?不敢再继续看。

  孟婵音担心?药效发作平添尴尬,上前收拾完桌面摆放的汤盅,提起?食盒站起?身,轻声道:“阿兄,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何处不对便与我说,届时我再换个法子。”

  青年望着她的眼?神平淡,颔首:“好?。”

  他的声线有些虚哑。

  孟婵音留意到了,平静的心?蓦然?一跳,遂莲步轻飘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轻轻的阖门声很小,如她人一般怯怯的。

  天还没有完全黑,但书房里的窗户都拉下了遮光的帘子,一盏微弱的灯噗呲一声轻晃了一下。

  男人被药效带起?炙热的的沉喘含在喉咙里被闷出,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抚慰,气息渐渐变得?紊乱,从唇边溢出的呻吟有想要克制,却?又因为舒爽而失控的矜持。

  孟婵音还没有走。

  她抱着食盒靠在墙上,眼?中泛起?迷离的水汽,紧咬下唇,心?中为自己在做的事觉得?不耻,可又挪不动脚步。

  她应该离开,而不是?每次送完药都停在门口,听他动情?时发出的声音。

  像是?每天夜里,院中出现的那只小黑猫伸出尖锐的爪子,不知?为何拼命地挠墙。

  刺啦——

  每一声都让她夜里醒来辗转难眠,到了白日?她去墙角看过?了,并没有看见小黑猫留下的爪印,只有初春开出的鲜艳野花被暴雨践踏,糜烂在了墙角根上。

  她觉得?自己好?似那朵花,躲在墙角窥视不应该看的东西。

  为兄长治病是?她真心?的,不应该躲在外面也是?真的,但就是?克制不住行为。

  就当、就当做是?她的最后一眼?,以后……她会克制的。

  孟婵音红着眼?尾,咽下无?声落下的羞耻泪,侧过?头看向缝隙。

  他每次坐的位置都恰好?对着门缝,可面前又有一张齐腰的作案挡住看不见什么?。

  可这种明知?道却?看不见的、似有似无?的,更显得?色情?,而且她每次都能?很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神情?。

  兄长喜欢低垂眼?睫,面色冷淡,仿佛不像是?在做那种事,倒像是?在处理公务。

  可手臂粗鲁地伏动、颧骨上不正常的艳绯,以及喉咙中泄出的压抑。

  一切都昭告着他在做什么?。

  尤其是?到了紧要时刻,他会莫名?地抬起?微红的眼?,直勾勾地凝望门口,随着尾音轻颤的长叹,眉宇间却?不经意蕴出涟漪的风流像是?快活到了欲仙欲死?的地步,像是?在看,只有仔细打量他才会发现,连瞳孔都是?涣散的。

  最初她以为他看见她了,会被吓得?匆忙跑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二日?应该如何面对他。

  可到了第二日?,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打算向他承认错误,但他似乎并没有发现,依旧待她如常,没有露出任何的责怪。

  如此,她高悬的心?方才缓缓落下。

  兄长不知?道门口有人,只是?动情?至极时下意识抬头,刚好?让她看清了那充满蛊惑的表情?。

  每次高潮过?后书房就和安静,隐约只余情?后的微弱喘息。

  孟婵音怕被发现不会多逗留,每次提着食盒的步伐都很轻。

  离开后,她的神魂好?似都丢在了书房,什么?时候回到房中的她记不住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

  今夜无?月,清冷,空虚,接踵而至的感?受让她无?力地倒在柔软的被褥上紧紧地抱住,夹住的膝盖难忍地磨蹭。

  她难受得?快哭了。

  自从第一次偷看后,她夜里总会想起?,一想起?便有玷污兄长的愧疚,那种痛苦和快乐并存的感?受中还夹杂着深深的后悔。

  她不应该来息府的,尤其是?当时不应该与他说,要帮他治病。

  真正病了的是?她。

  病得?快腐烂了。

  她彷徨,无?助,可雪白的脸颊却?越发红润,浑身发烫,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栗。

  高潮散去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黑暗中又蔓延出蛛网般的空虚。

  外面墙角的小黑猫又开始拼命地挠墙,怪异的刺耳声让她心?脏一点点酥麻。

  兄长让她不要总是?待在府上,偶尔也要出去散散心?。

  所以孟婵音一大早便出去了。

  她戴着帷帽挡住面容,身着低调不显眼?的衣裙,漫无?目的地走在繁荣的街道上,一切都很陌生。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

  就比如她以前常来的书阁早就搬走了。

  这里在三年前原是最繁华主街,不知?是?什么?时候整条街都搬走了,变成了只有几间商铺的冷清街。

  而书阁上的牌匾也变了。

  风情?店。

  孟婵音站在对面盯着那几个字很久了。

  在青州也有风情?店,最初过?去时她与其他夫人相交还好?,夫人相聚在一起?平素会聊一些隐晦的话题。

  比如在夫婿身上得?不到满足,就会蒙面去风情?店中买玉势,或者是?买其他能?得?到欢愉的缅铃等物件。

  她一向都只能?听着,回去会在画册、话本中看,却?从未感?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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