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空晚
群玉羞得耳尖都要滴血,这、这要怎么做啊。
可?为了能睡个好觉,群玉忍着羞涩,自?己动手处理了。
因为不?好意思让人看到,她也没要婢女经手,倒到池子里了。
眼下群玉只好将宁儿放在摇篮里,将衣裳拢好后,又披上外裳,抱着宁儿离开了。
她要将宁儿抱到乳母那,请教一二自?己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春禾的醒酒汤煮好了,正要准备送过去?时,在廊庑下撞见韦颂今端着银盆,显然是等候已?久,“郡主不?在,我替她伺候圣上了。”
春禾不?好做主,就说让她先等着不?要轻举妄动。
将食盒放下后,春禾去?找群玉,想告诉她韦颂今的举动。
宁儿见到熟悉的乳母后,又被?逗得乐呵乐呵的,群玉和她们谈论?起,她张了颗牙,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总是爱吃手指。
能选进入宫的乳母,都是有?经验的妇人,大多是怀了一个或是两个孩子。
对这些育儿经自?然是侃侃而谈,群玉听完后受益颇多,正当她要问涨奶这件事时,忽然听到殿内发出?好大的动静。
群玉只好离开偏殿,由乳母们照看宁儿,自?己回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刚好迎面撞上春禾,她显然也是听到声音了,“娘子,韦颂今说要自?己去?伺候圣上,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闻言,群玉不?禁皱眉,“她这么急不?可?耐做什?么?”
她不?是答应韦颂今了吗?愿意帮忙代为引荐,可?也得循序渐进才是啊。
室内烛光微茫,明?月透窗,群玉忐忑不?安地撇开篾帘,看见韦颂今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谢望端坐在榻上,眼中一派清明?,眉目冷厉如?霜,哪有?半点?醉意。
“这是怎么了?”不?知道?事情始末,群玉尽量保持镇定发问。
再一转眼,看见地上的瓷片和流得到处都是的汤汤水水。
想来是春禾给谢望住的醒酒汤,被?他给砸了。
“醒酒汤摔了?那我重新去?小?厨房给你做一碗。”
群玉自?顾自?地说着,想也未想,以为这番局面自?己还?能逃得了。
“回来!”谢望冷喝一声,群玉吓得身子发颤,没敢再往外走。
“你的宫女说依照你的吩咐,来伺候我就寝,你不?和我解释解释吗?”
滔天的怒意直冲头顶,谢望恨不?得问问她,屡次三番的将别的女人塞给他,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
群玉语气急切地同他道?:“没有?,我抱宁儿去?偏殿了,乳母们都可?以作证的。”
“你还?不?肯说实话吗?这是哪门子宫女?门下侍郎韦伯山的女儿韦颂今,她为何会在你的宫里?”谢望态度强硬,硬是让群玉心底生出?一丝恐慌来。
他又是如?何知道?韦颂今的身份的,那自?己岂不?是无?论?如?何怎么解释,也会被?谢望误会是在狡辩了?
知道?谢望吃软不?吃硬,群玉绞尽脑汁,缓步上前拉开他。
“哥哥你先别生气,先让韦颂今下去?好吗?”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不?好让韦颂今知道?。
又被?她推给别的女人,谢望心底的怒气还?未平息,也就甩开她的手不?给她牵。
若非他没有?喝醉,岂不?是中了计,如?她所愿娶了韦家女,若是闹到前朝,那帮老臣们揪着这点?不?放,定然要他纳入后宫。
“我也不?想让韦颂今入宫的,但是韦伯山知道?你之前拆散我和孟澜,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你堂堂皇帝,干出?这等撬墙角的勾当,那还?如?何受万民敬仰,百姓爱戴啊。”
群玉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若是换个旁人恐怕要感动地无?地自?容。
可?谢望是谁啊,才不?吃她这一套。
“我身为九五之尊,行事光明?磊落,坐怀不?乱;然而遇见你之后,思之如?狂,情难自?禁,不?惜做出?夺义弟之妻此等有?违礼法之举;若是遭万民唾骂谴责你我,我颁布罪己诏,坦诚己过,以正视听,也会告诉众人,你为我所迫,几次三番寻死不?能,想要为夫守节,却?被?朕强取,实在是无?辜。”
谢望洋洋洒洒地直抒胸臆,不?仅想好了颁布罪己诏,还?决定让群玉置身事外,绝不?沾染红颜祸水的名声。
“你别光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昭告天下,非我不?娶。”
和谢望斗法这么久,群玉也算是对他有?几分了解,他若是真的颁布罪己诏,自?己还?真就只能非他不?嫁了,而且还?能堵住那些老臣的嘴,后宫也不?纳其?余女人。
普天之下谁敢和皇帝抢女人?即便是她嫁过孟澜又怎样,孟家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即便是流言纷飞,也绝对传不?进群玉的耳朵里。
谢望见她终于开窍,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玉儿今日好生聪明?,所以你嫁吗?”
他方才还?冷冰冰的质问自?己呢,现在变脸比翻书还?快,群玉撇了撇嘴,“不?嫁!”
群玉故意拒绝他,只是态度却?没有?先前那般坚定了,紧接着就又要拿宁儿说事了。
“你别忘了还?有?宁儿呢,若有?人质疑,她并非你所出?,又该如?何?”
“女儿肖父,你没发觉吗?宁儿的眉眼和我很像,等她再长大些,和我活生生是一个模子生的,不?会有?人再说闲话。何况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我对宁儿的偏宠。”
谢望这话不?假,群玉先前假死离开,他整日失魂落魄的,若非还?有?宁儿,只怕日子都没法过活。
争执好半天,群玉总算是松了口,“那好吧,我答应嫁,不?过等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
“只要你不?给我使绊子,大开方便之门,这后宫不?会有?……”谢望原本还?想再和她游说一番,冷不?丁听到她答应了,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玉儿的意思是说,愿意嫁给我了吗?”他面露喜色,脑海中轰隆一声,像是有?根弦断了,谢望激动地声音都在发颤。
他还?以为自?己怎么也得软磨硬泡好几个月,才能哄得群玉心软,看他可?怜同意的。
群玉故意逗他玩,“不?愿意吗?那不?嫁了。”
“愿意的,你必须嫁我。”谢望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眼里满是惊喜和期待。
欣喜之余,谢望也没有?忘记她说的条件,“不?会让玉儿等太久的。”
她最担心什?么谢望都明?白?,无?非是霍家的事情罢了。
他抱着群玉,闻着她身上清甜的奶香,忍不?住嗅了嗅,“你方才偷喝了牛乳吗?”
群玉心下一惊,他鼻子怎么这么灵,味道?有?这么重吗?
她自?己低头摆弄着衣襟,宁儿吃的时候还?算规矩,没有?弄到衣裳上呀。
“玉儿偷吃,饱汉不?知恶汉饥。”谢望目光凝在她身前,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话。
等群玉发觉他的眼神越发晦暗,情愫暗涌而生时已?经晚了。
“你、你要干什?么。”她不?自?觉地伸手捂住衣襟,谁知谢望轻车熟路地将人抱至桌案上。
“玉儿不?是难受吗?我帮你分担。”谢望的手指碰到衣带,黏糊糊地目光将她灼得避无?可?避。
想到绪娘曾经说的话,若是处理不?了,让夫君帮忙也是应该的,群玉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仰着头亲她,群玉整张脸染上潮红,克制地抿着唇,不?让一丝呻吟溢出?来。
有?半年没有?和她亲热了,谢望见她羞成这副模样,也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浑身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吻了又吻。
胀痛了这么久,终于得到纾解,群玉的嗓音微微发颤,“旁边还?……还?有?。”
方才被?宁儿吃空,现在却?觉得两边都是饱胀沉甸甸的。
谢望抬头看她,问出?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我和宁儿都不?在的时候,都是谁帮你?”
群玉看出?他眼中热切,很是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声音像猫儿似的,“没、没谁。”
他怎么尽问这种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呀。
“那你方才抱着宁儿离开,不?是找你帮忙吗?”
谢望目光如?炬,一眼看破她的心思。
“哪有??我是打算自?己……”
话说一半,群玉总算是意识到谢望是为了套话。
直到谢望面不?改色的问出?,“自?己来,和哥哥帮忙,哪个更好用?”
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群玉彻底恼了,不?想理他。
第63章 江山为聘,皇后册宝不够……
时隔半年,谢望终于拥着群玉睡了个舒坦觉。
小全子这个没眼力见的,幸亏姜腾在离宫之前清醒了会,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千万不要去打搅圣上。
扶着姜腾出宫后?,小全子眼观鼻鼻观心,也咂摸出几分不同寻常来?。
从前曹大伴在的时候就告诫过他,有些事情?不能靠问,是需要用心多悟的。
圣上待嘉和郡主?是什么心思,他不用去过多揣测,只要将事情?办好?,伺候到圣上心坎里?去了就行。
刚好?翌日休沐,小全子也没有大清早的就去景阳宫叨扰。
天亮得早,隐有曦光透窗,比谢望更先醒来?的是他重新复苏的慾念。
昨夜闹了两回她就受不住了,哭哭啼啼的求饶,腰间的佩环玉坠撞在一起,发出清琮悦耳的声音。
群玉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双脚盘在他腰上,各种?刺激一拥而上,谢望不知疲倦地亲她吻她,哪里?都肿得发红。
腰肢留下掐痕,雪白软肉吻痕密布,许久没有与?他亲热过的群玉得到餍足后?,浑身乏累,连手都打着颤,媚眼如丝地嗔怪道:“不该让哥哥喝牛乳的,这么有劲。”
谢望的喘息声也不见小,嗓音暗哑,“你饿着哥哥这么久,还好?意?思说?”
她故意?凑在谢望耳边,坏笑着逗他,“谁知道哥哥这么笨,自?己饿了不知道偷吃吗?”
言外之意?便是怀疑他在外面?偷吃了,谢望哪里?受得了这种?质疑。
“看来?你还是不够累,哥哥有没有偷吃,你不知道吗?”
敢质疑他不忠,那谢望自?然是要给?群玉一点?苦头吃的。
嫩白脚丫被?他猛然一拽,群玉根本挣脱不得,只好?无力地扶着他的胸膛,靠在他怀里?无意?识地娇吟。
只有靠得这么近,群玉才惊觉他身上的伤痕又多了几道,她纤细手指随意?游走,打着圈似的抚摸,闷闷说了句,“哥哥这些伤,怎么从前没见过。”
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群玉又喜欢将脸凑上前埋进去咬,久而久之也就知道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见她心疼自?己,谢望愈发热血沸腾,漫不经心地开口,讲述在她离开后?,他和宁儿相依为命那些事日,武德司的大事小情?,几乎都由他一人包揽了。
既然是想?要混淆视听,让人误会他以为群玉是真的死了,那么做戏就要做得像。
所以每回半夜回府时,谢望带着满身的伤,沐浴更衣再?去见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