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空晚
群玉忙不?迭点?头,就见孟澜在自己面前蹲下来,将自己腰间的挂带取下来系在她身上?,神色认真地将那?枚玉佩在她腰间系好。
敏感的腰肢被?他轻轻抚上?,群玉有些不?大舒服,红着脸颊不?知所措。
直到她猛然?抬头,看见不?远处的谢望站在阴影里,瞧不?清他的脸色。
第27章 当着他的面,孟澜亲她。……
这一望,银河迢递,冷月如霜,漆黑的夜与?他屹然的身影笼住了群玉的眼。
谢望沉默着步子走来,慢悠悠地,有意让她担惊受怕,径直无视她眼里的哀求。
到今日他算是明?了,她不仅是心机叵测,更是称得上是阴险狡诈了。
说来也是好笑,怪他掉以轻心,她并非是什么?乖顺的兔子,从来都是狡黠聪慧不安分的狐狸。
只?是想要算计他,怎么?能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她以为他是什么?,人尽可夫吗?
随便哪个女子,也都敢塞给他,真是可笑至极。
身后有脚步声,孟澜捻着她腰肢的手一顿,不等他问?是谁,就见表妹颤了颤身子,想要推开?他。
“二?表哥,你、你先起来。”
也顾不上那?枚玉佩有没有系好了,群玉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勇气,一个人和他对视。
她声音怯怯,藏着几分害怕,孟澜碰到她冰凉的指尖,旋即反握住她的手指,与?她五指紧扣。
也正是被这么?一握,仿佛让她获得一种坚定?的信心来。
是了,终会有这么?一日的,她无论如何都是要嫁给二?表哥的。
即便是再怎么?哄骗他,谢望早晚都会知晓,还不如今日就让他明?白,和她搅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谢望眼眸暗沉,面无表情地开?口,“表妹原来在这,可真是叫我好找。”
迎着他灼灼目光,群玉尽量稳住心绪,不让二?表哥误会,神色如常的回话,“谢表哥找我有何事?”
“表妹忘记答应我了?还是说要我和你转述一遍。”
群玉可不敢听他胡诌,生怕他故意将话往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上面攀扯,无端的引人遐想。
“一副耳坠而已,表哥既然急着还我,怎么?不让人交给春禾。”
只?见她三言两语就撇清了二?人之间的干系,又转头瞥了眼孟澜,像是安抚似的递了个眼神。
早在方才她将亲手绣好的香囊送给他时,孟澜整颗心犹如骀荡春风过境,暖意融融,神魂也都迷失在她的一颦一笑中。
孟澜就这么?傻兮兮地握住她的手,满心满眼地相信她,将谢望视作兴风作浪的跳梁小丑。
就这么?被他无视了个彻头彻尾,谢望漠然看了他一眼,倒是感到几分新奇。
一贯只?顾着风流快活的孟家人,难不成还真就出了个难得一遇的痴情种?
不,只?是孟澜还不曾看破她的心机手段,愚昧至极,才被哄骗得团团转罢了。
“原来表妹是这个意思啊,只?是不巧了,方才有人约我在回风亭相见,也穿着表妹这样一身衣裳,我便那?根玉坠子给她了。”
谢望闲澹若漫不经心地开?口,全然不顾这番话听得二?人皆是心头一震。
孟澜满腔郁燥,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要中了谢望的圈套,可又忍不住想着,他无非是想告诉自己,他私下与?表妹不仅有往来,且关系熟稔。
若不是他非要亲自将表妹送回去,是不是表妹就要去回风亭与?他赴约呢?
他说的是那?根玉坠子,群玉便知道?不是白日被他拿走的那?副石榴红耳坠了,是前几日拿去首饰铺子,换了根项链的流苏玉坠,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可他又说将坠子给人了?扮作她的模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不应该是崔妙常约他诉诸衷肠,剖白心迹吗?
群玉低眉垂眼,暗觉这件事已经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一定?是崔妙常又自作主张做了什么?。
漆黑沉默里,谢望故意打破僵局,“哦对了既回,我后面才看清楚,那?位扮作表妹对我投怀送抱的女子,竟是你崔家表妹,我一时手颤,把人打了,实在是对不住啊。”
这般不像样的借口,便是装都不想装了,他堂堂武德司副使,提刀挥剑的,他说他手颤?分明?就是故意的。
孟澜眉梢微动,倒是不管伤的是崔家哪个表妹,就怕他下手没个轻重,把人给伤狠了。
可眼下他绝不能先行离开?,否则岂不是又给了谢望可乘之机。
谁知谢望又补充了句,“也怪我太过惊恐,一时之间没控制住,只?是你那?表妹居然给我下药,意在染指我的清白,那?我这……也算是情有可原。”
谢望这番话说出口,群玉在心中暗骂,这崔妙常还敢坑她?现在好了谢望肯定?以为是她故意让人这样做的。
结果崔妙常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说,还让谢望有脸在孟澜面前装贞洁烈男?
群玉越想越气闷,思绪起伏片刻,觉得实在是要把孟澜支走,她看看能不能在谢望面前圆回来,否则他将火都发在她身上,那?就完了!
“二?表哥,你……你去瞧瞧吧,否则崔六娘出了事,只?怕是不好向崔公交代。”群玉挣脱开?他的手,轻轻拉了拉孟澜衣角,声音乖柔,任谁听到都要赞叹一句,表姑娘是非分明?,大方周到。
从谢望说是崔家表妹那?刻起,孟澜也就先入为主,认为这个不安分的崔家表妹又是崔含章。
毕竟在他看来,崔妙常自小就与大哥青梅竹马,即便是大哥病逝后,一直不曾松口嫁人,是因为她心中还念着大哥。
何况她向来自视甚高,是盛京贵女的表率,不会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在群玉的刻意引导下,孟澜登时气得不轻,想着快去快回,好让崔含章快些?回府,别在孟家丢人现眼。
他今日生辰宴的帖子是给崔家下了没错,只?是孟澜没想到崔含章不好好在家养伤,又来作甚?
如今算是明?白了,难怪她在席间目光一直在谢望身上打转,原来是见攀扯他不成,又将心思放在谢望身上。
“那?表妹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孟澜还打量着回来再和她说会话,将定?亲的日子商量下来呢。
谁知群玉听说他还要回来,不动声色地将人往旁的地方引,“天色不早了,我这会就回去了,倒是二?表哥可得好好和崔六娘说说,免得人家一时之间想不开?。”
这话倒是不错,孟澜点头应了,“那?表妹先行回去,明?日我再来找你。”
群玉嗯了一声,心头骤跳,脑子里飞快盘算着,今日又该怎么?哄骗谢望。
孟澜也没再多想,生怕耽搁久了这件事传扬出去,不仅辱没崔家的名声,于孟家也是有影响,毕竟五娘七娘待嫁闺中,切不可闹大了。
他前脚转身离开?,后脚群玉就被人逼得步步后退。
在得知崔妙常自作主张闹了这样一出后,群玉就像是泄了气的球,哪还有先前握住孟澜的手,同他硬碰硬的斗志。
“表哥,崔六娘的事,我不知道?,你先松开?我好不好?”她的手腕被人捏的紧紧的,有些?发红。
谢望将人逼至长廊,整个人气息骤变,语气不悦,“还不开?口说实话吗?”
他猛地将人一推,群玉措不及防地跌坐在藤椅上。
“我不是孟澜,没有他那?么?好骗。”谢望耐心告罄,双臂搭在椅边,俯身逼视她。
“是,我知道?是崔四娘,但我哪能想到她给你下药。”见实在是瞒不住了,群玉避重就轻的承认了。
“这不是你惯常使用的法?子?三年前给我下药,三年后让人给我下药,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狡辩。”
谢望旧事重提,还是那?副审视的目光,高高在上地望着她。
群玉这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她躺在藤椅上,被他高大的身影全然笼在怀里。
气息扑到面颊,萦绕着他身上辽远清幽的檀香。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与?其来审问?我,倒不如自己去问?崔四娘。”群玉伸手推他,想要从藤椅上起开?。
“你觉得她没有告诉我吗?不然她又是如何知道?你我今晚有约,又是如何借着你的名义将我约至回风亭。”
谢望将她双手一把攥紧举过她的头顶,又用持珠将那?双手绑紧,这才嚣张地掰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张嘴,放他长舌直驱,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没了一直阻拦他的手,谢望粗暴地扣住她后脑勺,强势肆意地吻着。
娇软的喘息声从口中溢出,腥甜的铁锈味在味蕾中绽放,群玉眼角不受控制地涌出眼泪,却是愈发刺激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谢望才肯松嘴,趁着换气的间隙,群玉面色酡红,双颊犹如新荔,鬓发汗湿贴在脸侧,双目涣散地盯着藤架上的紫藤,心中涌现出一抹可怕的猜想。
他该不会是要在这里吧……
见她还有心思失神,谢望捻着她腰肢的手,力?道?又加重几分。
群玉受不住,颤了颤身子,就听得他语气不虞,眼神愈发暗沉,“乱动什么??方才孟澜碰你的腰,也不见你躲。”
她有心想反驳,但又觉得谢望盛怒之下,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干脆还是不开?口的好。
“怎么?哑巴了?”谢望瞧见她腰上挂着的玉佩,忽然用力?一扯,就要往外?砸。
这枚玉佩是孟澜给她的定?情信物,绝对不能摔。
群玉挺着腰,挣脱手腕上的持珠,就要去捉他的手。
殊不知恰到好处的迎合了他,谢望摸索着手中玉佩,心中暗哂,瞧瞧,定?情信物都送到他眼前来了。
谢望捏着玉佩,往她唇里塞,看她还敢顶嘴,看她还敢乱说。
察觉到他的意图,群玉整个人烧得通红,双眸噙泪,无助地望着他。
等她眼冒白光,冷气倒抽时,就听得谢望的声音愈发冷淡,“我是不是要夸一声表妹平心持正,无论是把孟澜往崔六娘那?边推,还是将我塞给崔四娘打发,都是一如既往的豁达大度。”
群玉不是没有听出他的讽意,只?是被他这么?玩着,泪痕满面,彻底失声。
谢望恶劣地捏着玉佩用力?磨了磨,她娇嫩的唇瓣很快肿了起来。
她面色潮红,脚趾都难受地揪住,不知是羞还是悔,哭得水花汩汩,声音也湿漉漉的。
“瞧你,这不是有嘴吗?”
谢望将那?枚玉佩从她唇上挪开?换自己来,知道?把人欺负狠了,又去吻她。
群玉扭着身子歪头就要躲,谁知被他猛地一拍,彻底摁在藤椅上接吻,与?他紧紧贴在一起,用力?回抱住他时,故意去掐他背上的伤。
直到眼前白光阵阵,酥麻延伸至头皮,群玉被他彻底摁在慾海扑腾,就像是溺水,想要抱住海面上那?截浮浮沉沉的枯木,又被一阵海浪浇头打来,浑身乏力?彻底被抛下。
夜风拂面而过,紫花落了满身,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粉面薄汗,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只?要他凑上来,就露出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下去。
谢望倒是不以为意,只?觉得她这么?有劲,显然还是不够。
光是想想她居然故技重施,想让他稀里糊涂的再上第二?次当,谢望就恨不得掐死?她。
又说崔妙常做的酸枣糕里面是加了药没错,可谢望才用了半块就不肯吃了。
他嫌味道?没有上回做得好,以为是群玉忙中出错,做的糕不用心,就没有再用了。
等崔妙常换了身水红的衣裙过来,还想借着天黑夜色遮掩,稀里糊涂地就和他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