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空晚
谢望没?说?话,一双眼探究地?凝着她?,从?前她?没?有这样?的把戏,怎么如今……
他粗长的手指摁在唇瓣上,字腔冷冷,“瞧瞧,喜欢到口水都乱流了。”
温热的指尖擦过,群玉吓得一抖,有些受不了。
比她?更难受的应该是谢望,她?坐在自己身上玩,浑身软绵没?使劲似的,谢望有些不快,没?用的东西,光这样?就能?到?
他猛地?将人一推,群玉顺势一滑,吓得腰肢乱颤,却被他扶住稳稳当当的坐好。
幸亏她?方才自娱自乐,不算太难受。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他以为?他是谁,要?人这样?伺候?
她?眼里藏不住事,即便只是一丝幽怨,也透了出来,叫谢望点破,“你若是不愿,那就换我来。”
群玉压下?心头委屈,不敢再有迟疑,她?心里很清楚,再敢磨磨蹭蹭,谢望这个没?有耐心的,一定不会让她?好受。
可光是这样?谢望尤嫌不够,她?的衣裳被他勒令脱掉,就这样?赤裸的坐在他身上。
偏偏他的衣裳全须全尾的穿好,强烈的反差,让群玉心生?苦闷。
带着这份苦闷化作忧愤,冷冰冰的板着张小脸,恨不得就这样?弄死他。
第38章 既然是情夫,那必然…………
一旬光景过去,群玉再次失去了外面?的消息,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她开始试探,谢望究竟能容忍她到?一步。
依着她如今的身子,每回?都是只能浅尝辄止,根本就无法尽兴。
可谢望总能想到?旁的法子折磨她,想着只要他能轻些不弄到?孩子,怎样?都好?,群玉也都依着他。
她不再忤逆他,也不提什么要回?孟家之事,谢望也想起齐大夫先前说的,要她每日?多走动走动。
当然谢望顶多也就允许她在院子里四处转转罢了,让她出门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群玉无论走到?哪,都有小雁相伴,她实在是沉默寡言,从她口中根本就套不出话来。
好?在,群玉想起从前在玉园住的那段时日?,小雁依照谢望吩咐,为她留了好?多封信,便以此?为由打开话匣子。
“先前那些信,是表哥写的,还是你写的?”
迎着她探究的目光,小雁到?底是回?话,“奴婢从前偶然间得了本郎君的字帖,便学了几分他的字。”
群玉低低讶了一声,“你既然有这身本领,怎么只是给表哥做婢女?合该给他做谋士。”
小雁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慌忙摆手,“娘子谬赞了。”
群玉把眼一转,顿时想到?了好?主意。
“谁说的,我的字就写得不好?,不如我跟着你练?”
“娘子既要练字,不如和郎君学?我都是自己琢磨的上不得台面?,也就看看像样?。”
小雁连忙推辞,却见群玉挽住她的手,亲亲热热的说了句,“别?,我就是想给表哥一个?惊喜。如今我身无长物,吃住都用他的,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了。”
一席话说完,小雁明白?娘子的用心良苦,也就没再推脱答应了下来,她哪里知道群玉为了哄她答应,左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
有了纸笔后,群玉先是让她先写在纸上,自己再另寻一张白?纸临帖。
上好?的宣纸纸往往被她糟蹋得不成样?子,群玉便让小雁来写,自己则是将她写的留存。
至于写什么也是颇有讲究的,她说就当是在玩飞花令,就以月为题,小雁也没多想,依言为她誊写二?三十余首。
群玉幼时师从名师,勤学苦练,故而她的字并不差,只是为了哄小雁,每回?都是春蚓秋蛇,杂乱无章。
谢望见她自有消遣,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每每看见她惨不忍睹的字欲言又止时,群玉都会抬眼瞪他。
他想要亲手教她,却被群玉神色认真地?拒绝,“不行不行,跟你学那我要猴年马月才能学得会。”
她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却是格外噎人,谢望也就懒得理她了。
没过三五日?,群玉发觉常来送菜的王婆子,竹篮里还有一层竹篾编成的小玩意。
群玉心生?好?奇,一脸惊讶地?问道:“嬷嬷每日?送完菜,难道还要去市集上卖这个??”
王婆子见得了娘子青眼,诚惶诚恐的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拿给她,“娘子恕罪,奴婢也只是想补贴些家用。”
“我何时说怪你了,这都是你亲自做的?”
群玉把玩着那只蹴鞠球,在手里掂了两下。
王婆子见娘子喜欢,忙说都送给她。
谁知群玉却不肯收,非说要亲自跟着她学,舍弃了没学几日?的字,央着王婆子教她编竹风车、蹴鞠球。
王婆子原先还不肯,稍有不甚,锋利的竹条就会扎破手,哪里是她这样?娇贵的小娘子做得了的?
群玉却说,“我想送给孩子亲手做的。”
除了这些东西,她没有什么能留给孩子的。
话说到?这一步,王婆子自然是答应了,每日?送完菜后,便到?院子里教娘子编小玩意。
从竹蜻蜓到?竹蟋蟀,群玉编了一箩筐,谢望看到?后想同她讨要,谁知群玉小气的一个?都不给。
“这是给我孩子的,你多大的人了,还争这个??”
她低着头认真编着竹条,丝毫不顾及谢望的脸色很不好?,连着几天都不说话。
等她终于学的差不多,见王婆子又在编花灯,便自告奋勇的说帮她编灯笼。
自打群玉迷上编这些小玩意后,好?久都不与谢望吵架了,当然也不肯给他就是了。
她的借口也很能自圆其说,如今她的手变糙了不少,只怕他用不惯。
谢望知道她是故意推脱,故而一点?也不惯着她。
“手不行,那就用脚。”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用稀疏平常的语气,倒是让群玉要以为,是她自己想多了。
“这……只怕不好吧。”
群玉一脸为难,羞恼地?低头去看自己的白?嫩脚尖。
这一看倒是不要紧,竟然发现自己的指甲变短了,“表哥你给我剪指甲了?”
谢望眼神倒也寻常,漫不经心地?说,“你睡觉不老实,不给你剪指甲,踢到?我时容易划伤?”
“有这事?”群玉却是不大信,她睡相是差没错,但总不至于将脚翘他脸上吧。
“有没有的,你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
说完这话谢望就要解衣裳,群玉连忙制止住他,“有的有的,表哥不用再让我瞧了。”
只是到?了夜里,群玉不想瞧,被他摁着头仔细看。
也……也太夸张了吧,他说的。
不就那么几道细小的划痕嘛,谁知道他那里脆弱成这样?。
当然群玉心里埋怨归埋怨,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的。
她如今肚子六个?月了,愈发鼓胀的厉害,他即便是再重慾,也知道分寸。
无非就是苦了她别?处罢了。
隔日?群玉那双手酸的根本就抬不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心思?给孩子编小玩意了。
原本她每日?沉迷于编这些,就连睡前都点?着灯编。
竹蜻蜓竹蟋蟀满满两筐子,现在又开始编兔子灯。
她想着孩子从小到?大都要玩的,一两个?不经用,指不定?玩几次就坏了,所以她要编得足够多,如果按照每半年换两个?,她又要编到?孩子上学,实在是时间有些来不及了,也不知道等她明年夏天孩子出生?之前她编不编得完。
可现在谢望不许她这样?熬,这些细致的手艺活本就废眼睛,她若是觉得无聊,玩一玩可以,却不能将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这上面?。
群玉却没想着就此?打住,眼下已是寒冬腊月,转眼就到?年关了,叫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
今年凡是在别?苑里当差的,都能领到?她做的灯笼。
谢望对此?哭笑不得,她还真把这个?当成养活自己的手艺了不成?
谁知群玉却说,“那谁知道呀,万一哥哥厌弃了我和孩子,我一个?一无所长的小妇人,又要拉扯孩子,不就只能靠这个?挣些银子。”
明知道她是故意说笑的,谢望还是被弄了个?倒噎气。
“你靠这点?三瓜两枣的倒不如好?好?钻研怎么取悦我,说不定?你伺候得好?,我愿意给你银子呢?”
谁会嫌弃银子不够多,群玉顿时心中有了主意。
“真的嘛?那哥哥可是说好?了,就按照……唔按照市价五百两算怎样??”
群玉也是狮子大开口,她哪里清楚哪门子市价。
谢望将人抱在怀里,捏着她的手调笑道:“五百两包一个?雅妓,一千两包一个?花魁,依着市价来看我倒是赚了。”
群玉果然下套,顿时就急了,“那不成那不成,我要一千五。”
“哦,你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群玉忍着羞涩,怯怯开口,“怎么不值,何况我是有身子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人伺候哥哥。”
说到?后半句时,她的声音倏地?变小,只是谢望依旧听得很清楚。
“这倒是不错,那就说好?了,一个?月一千五。”
“怎么又成一个?月了?不是说好?一次嘛?”
群玉总算是意识到?他方才故意误导自己的,只是再想和他讨价还价,谢望却是不肯了。
谢望把玩着她的手指,语气极近暧昧,“好?了,小财迷,将哥哥伺候好?了,我的不就是你的。”
群玉笑得抱住他脖子,啵了一口,与他对视时目光相黏,“哥哥真好?。”
实则群玉打心里就不信他这番话。
也就这会他心情好?,乐得逗她罢了,若是她违背着他的意思?,只怕又要像从前那样?教训她。
转眼又到?了大夫过来请平安脉的日?子,距离上回?看诊过去了半个?多月,果然齐大夫谢望已经不不肯再用了。
新?来的这位大夫姓沈是位女医,性子比小雁还要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