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落尘网 第1章

作者:长歌未语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古代言情

  《误落尘网》作者:长歌未语【完结】

  晋江VIP2025-01-23完结

  总书评数:203当前被收藏数:2488营养液数:233文章积分:49,314,100

  简介:

  姜予微只是栗州府一个七品小官家的女儿,姜父对她素来不闻不问,任由继母诸多欺凌,她在家中可谓是艰难度日。

  不过好在她即将与温则谦成亲,很快便能离开这里。

  温家贫寒,但温则谦为人上进,早早就考中了举人,对她也极好。她相信只要两人齐心,总能将日子过好。

  成亲前一月,她按习俗去知州贺家拜别姑母,偶然间遇见了锦衣卫副指挥陆寂。

  园中匆匆一别,她并无将此放在心上,携丫鬟离去。然而在半途贺家忽然来人将她骗回,并且连夜送到了陆寂府上。

  陆寂表面是温润公子,实则偏执狠厉,绝非良配。姜予微不愿留在他身边,可几次想逃却都被他抓回。

  在第二次出逃失败后,陆寂莫名红了眼,将她抵在墙角逼问:“你就这般不愿留在我身边?”

  姜予微:“是!”

  他声音怒极而颤,“因为温则谦?”

  姜予微迎着他的目光,肯定的道:“是!!!”

  高亮:强取豪夺,古早狗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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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文案:

  崔令仪与肃国公沈绪的相识始于一场谋杀,那时她亲手把一直殴打折辱自己的丈夫推下山崖,不料却被沈绪撞了个正着。

  她心死如灰,想着大不了也跳下去,把这条命赔给方家。

  可沈绪却饶有兴致的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道:“倒是有趣,你若想活命今后必须听命于我。”

  肃国公其人美姿依,体弱多病但手段凌厉毒辣,朝野上下无不惧怕。

  崔令仪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跟他讨价还价的,总之最后的结果是她答应帮沈绪办三件事,事毕后两人再无关系。

  而他让崔令仪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京城。

  时隔两年再次回到踏入这个令她神伤的地方,崔令仪也没想到自己见到第一个人会是谢持玉。

  她是谢家表姑娘,曾在谢府寄居五年,也喜欢了谢持玉五年。少女心绪懵懂无知,为着谢持玉做尽傻事。

  终于在第五年的夏天,长月星河之下,他们互诉衷肠。

  崔令仪欣喜不已,还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可谁知不久后却传来了谢持玉即将与罗家女定亲的消息。

  她不敢置信,急忙跑去见他。寿晖堂内,她亲耳听到谢持玉对谢夫人道:“令仪年岁不小了,正好方家来人求娶,不如就将她嫁过去吧。”

  刹那间,她如坠冰窟。

  往日种种不可追忆,如今的她只想尽快办完那三件事,然后离开京城。

  可这次醉了酒的谢持玉居然将她拦住,状若癫狂,“阿善,我后悔了。”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情有独钟天作之合天之骄子日常

  主角视角:姜予微陆寂配角:温则谦

  一句话简介:漫漫追妻

  立意:大江溯轻舟

第1章 初见

  溧州的梅雨季节格外的长,往往大半个月都可能见不到太阳。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划过海棠花面的油纸伞,然后在她面前形成一道雨幕。

  姜予微敛手恭立在知州府的大门前,通传的下人进去半天也不见出来,她脸上却没有半点不虞之色。

  一旁的丫鬟银瓶拉了拉被溅湿的衣裙,蹙起眉头抱怨道:“都去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有出来?”

  姜予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这里不比在自己园子,有些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要出口为好。免得被人听见,回去后又要遭一通说教。

  银瓶知道自家姑娘一向谨言慎行,听不得她说这些,抿唇也没在多言。

  好在此时朱红漆的大门终于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石青色绫子袄儿的妈妈来。

  那妈妈上了岁数,发髻梳的整齐干净,耳上戴着一对金镶玉的耳环。

  银瓶一看到这对耳环便惊讶羡慕不已,这种耳环在姜家只有太太和二姑娘才会佩戴,连自家姑娘都不曾有。

  姜予微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见那妈妈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态度恭敬,声音清脆悦耳好似松泉涌动,“刘妈妈怎么亲自来了?”

  刘妈妈上下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道:“今日府中有贵客,夫人怕冲撞了,所以特意命我前来接表姑娘。”

  怕被冲撞的自然不会是她,不过能让刘妈妈亲自前来,可见那位贵人不是一般的贵。

  姜予微浅笑,“那就有劳妈妈了。”

  她这一笑晃得刘妈妈有些愣神,等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暗叹,这般标志的人投生在姜家还真是可惜了。

  又见她对自己如此客气,堵在胸口那股子郁气这才散开些许,语气放柔,“表姑娘随我进来吧。”

  姜予微道了声谢,跟在她身后踏入知州府的大门。

  一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云纹照壁,绕过照壁后沿抄手游廊一路往里。假石流水,亭台楼阁,芭蕉新绿,四司丫鬟各行其事,比姜家不知要气派多少。

  刘妈妈走在前头,似乎没有要等她们的意思,已经快了她们好长一段距离。主仆二人只得急走几步追下去,姜予微笑问:“听闻姑母这几日染了风寒,身子可还要紧?”

  “前日请保善堂的周大夫来看过,发了一身汗后便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如今天气虽已转暖,但到夜间还是会冷,需加注意才行。父亲听闻姑母病后很是担心,临出门前还特意嘱咐我要仔细询问姑母的病情。”

  刘妈妈不置可否,“有劳舅老爷挂念了。”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小花厅,姜予微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先用帕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银瓶收了伞,倚放在门边。

  待整理妥当后,她才抬步迈入,低垂着头走到堂前,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妇人恭手叩拜,“予微见过姑母。”

  姜氏年约三十出头,保养得宜,眼角基本看不到细纹。常年养尊处优,身上多了一股子气度。染了丹蔻的手接过一旁丫鬟递来得茶盏,撇去上面的浮沫,抿了口。见姜予微行礼,还算满意的点了下头,道:“坐吧。”

  姜予微松了口气,起身坐在她左侧下首的位置。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摆出一幅垂耳恭听的模样。

  屋内针落可闻,刘妈妈和另外一个姓田的妈妈候在姜氏的两侧,门口还有两个小丫鬟站在那儿。

  姜氏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问:“你父亲最近可还好?”

  “托姑父和姑母的福,父亲一切安好。只不过近来连日大雨,城西一处仓库忽然倒塌,父亲正带人修缮,忙得脚不沾地。”

  姜氏皱了皱眉,“不过是倒了一处仓库,哪用得着他一个经承亲自出马,交给底下的人去办不就行了?”

  姜予微打了个哈哈,“姑母教训的是。”

  姜氏闲闲的撇了她一眼,好在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转而道:“下个月你就要成亲了,东西可有备妥?”

  说起成亲,她立即想起了温则谦,心中忍不住悸动。脸颊微烫,嘴角也噙上了浅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多谢姑母关心。”

  “温则谦虽说是个读书人,但温家祖上只是农户,原是配不上我们姜家。但这桩婚事是你生母去世之前亲自为你定下的,往后日子过得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侄女明白,侄女定会谨记姑母的教诲。”

  姜氏看着她这张与她生母柳氏有四五分相似的脸,还是提不起半分好感,不耐烦的回头看了眼田妈妈。

  田妈妈立即会意,从架格上拿过一只老檀木的匣子递给姜予微,道:“表姑娘,这是我们太太给你的添妆,你快收下吧。”

  在溧州,女子出嫁前有先拜姑母的习俗。姜予微知道姜氏素来对她不喜,若不是有这样的习俗在都未必肯见她,今日添妆也不过是碍于亲戚的脸面。她故作惊喜的接过匣子,“多谢姑母。”

  姜氏摆手,“行了,你回去吧。今日府中有贵客,我不便多留你。”

  既然流程已经走完,姜予微也不愿在此多留,干净利落的起身拜了拜,然后领着银瓶出去。

  在门口,姜予微自己捧着匣子,银瓶则去拿伞。刚将伞撑开,忽见刘妈妈又走了出来,板着一张脸,活像有人欠了她五百两银子,语气生硬的道:“表姑娘,我送你出去。”

  姜予微顿时明白过来,笑了笑,“那就有劳妈妈了。”

  和来时一样,依旧是刘妈妈走在前头,只不过这次速度更快了,她们需要一直小跑才能追得上。

  银瓶好几次都想叫住她,但都被姜予微拦下了。刘妈妈明显是带着怒气,此时叫她无疑是自找罪受,跑两步也无甚要紧,最重要的是她成亲后来这里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没必要找不痛快。

  几个人就这样来到了月洞门,才穿过,一个稍显稚嫩的丫鬟忽然急匆匆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妈妈不好了,待会准备给贵客用的点心,不小心被翠竹给打翻了。”

  刘妈妈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也不管姜予微还在不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你们这些个蠢货,要你们做甚?连盘点心都看不住,还不如一头碰死了干净!”

  那丫鬟委屈至极,嘟囔道:“是翠竹打翻的,妈妈怎么骂我?”

  刘妈妈见她还敢顶嘴,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力道之大,银瓶瞧了都直呲牙。

  “你还有脸说?翠竹那贱蹄子是个死的,你们也全都是死的?那盘点心可是夫人天不亮就派人去醉仙楼买来的,一盒子便要十两银子,你们这几两重的贱骨头配的起吗?”

  那丫鬟疼得直掉眼泪,一边揉着被掐疼的地方一边哽咽的道:“妈妈,现在也不是教训我们的时候。贵客马上就要到了,若是不见点心,太太怪罪下来,只怕咱们都要挨板子。”

  她本来只是想告翠竹一状,没想到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恨得肠子都青了。

  刘妈妈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脸色已然惨白。连声咒骂了翠竹好几句才稍微平复了些,随后为难的看向姜予微。

  姜予微道:“妈妈有事尽管去忙,我认得出去的路。”

  刘妈妈犹豫不决,暗道谁管你认不认得路?但眼下也别无他法,思忖着她平时还算老实,便道:“那我就不送了。”

  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天色已晚,表姑娘早些回去,不要再府内逗留了。”

  说完,领着那丫鬟急吼吼的走远了。

  银瓶撅起嘴,小声嘟囔道:“什么天色已晚,分明是把我们当做瘟神在赶!”

  姜予微没有说话,兀自捧着匣子继续往前。

  银瓶好奇的问:“姑娘,您说到底是哪家的贵客竟然姑奶奶如此兴师动众,莫不是知府大人来了?”

  溧州属于顺应府管辖,知州乃是从五品,而她爹则只是溧州一个七品的经承。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不过以前知府来的时候,确实也不曾见到知州府闹出这般鸡飞狗跳的。

  “奴婢就是好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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