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给我当情郎 第47章

作者:乃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爽文 古代言情

  心知再继续下去就真一发不可收拾,棠袖看看不远处的自鸣钟,对陈樾说她该起了。

  “今天事多,”声音有点?哑,她清清嗓子?,“你也去上值吧,就这最后几天了。”

  今年朝廷是腊月廿四放假。

  连着?除夕、正?旦、上元等年节一直放到正?月二十,天数十分可观。

  陈樾当然知道他该停了。

  今天锦衣卫里的事,还有皇帝那边的事都很多。

  便再深深一吻,陈樾强行命令自己停住,深吸一口?气?说:“我等你回棠府。”

  到时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看他一脸不爽,棠袖抿嘴笑了下,伸手够来帕子?给他擦汗。

  陈樾二十四岁生日便以棠袖这罕有的温柔小意为开头,在?锦衣卫和皇宫不停的穿梭中度过?。

  及至最为忙碌的时段结束,棠袖回了棠府,朝廷也于廿四正?式放假。

  不过?陈樾没能立即去找棠袖。

  概因宫里还需要他这个长?公主之子?兼锦衣卫指挥使。

  锦衣卫除众所周知的巡查缉捕外,还有最为重要的一项职责,即担任皇帝的侍卫亲军和仪仗队。

  按祖制,每年过?年,皇帝都需前往太庙祭祀。但当今早从不上朝的那年开始,就一直没再去过?太庙,今次也照旧由瑞安长?公主的驸马都尉代行,皇帝仍呆在?宫里不出去。

  皇帝不出宫,跟着?皇帝的陈樾自然也得留在?宫里。

  他佩着?绣春刀立于皇帝身后,四周宫灯明亮,照得他一张脸冷若冰霜。

  皇帝侧眸。

  瞧他形影单只的,脸上也毫无过?年的喜庆,皇帝干脆一摆手。

  “走吧。别在?朕跟前杵着?了。”

  陈樾终于得以出宫。

  他马不停蹄地赶往棠府。

  棠府里,棠袖刚跟一大家子?吃完饭回来。

  雪下得正?大,听到熟悉的破空声,棠袖边拍落斗篷上的雪,边循着?一看,这大晚上的陈樾飞鱼服没换就跑过?来,估摸着?也没吃宫里的小家宴,一个人在?雪里冷冷清清地站着?,瞧着?可怜死?了。

  棠袖问:“吃饭没?”

  陈樾说没。

  得知他在?宫里连口?水都没喝,棠袖刚想叫厨房给他做点?什?么填填肚子?,却忽然记起先前她发完钱就让包括厨房在?内的所有人都放假了,这会儿那群人早不知道跑哪撒欢守岁去了,棠袖便挽起袖子?,准备做饭。

  袖子?刚挽起一点?,就又放下。

  棠袖突然回过?味,是他不请自来,凭什?么她给他下厨。

  “你自己做,”棠袖站在?厨房外,口?头指挥陈樾,“看到那个锅没,对,正?好下雪冷,你自己弄个番椒锅吃。”

  多弄点?,她刚才也没吃饱。

  棠袖指挥得不错,加之陈樾以前也从过?军做过?饭,动手能力?不弱,番椒锅很快弄好。

  两人没换地方,直接在?厨房门口?围着?锅一起吃。

  吃完刷完,看雪没之前大了,风也小了,两人拿把伞,准备散步消食。

  没散几步,陈樾说:“我给你暖手。”

  棠袖说不用。

  她带着?汤婆子?呢,用不着?他。

  陈樾哦了声,在?心里默默数数。

  果然,还没数到十,棠袖就不耐烦地伸出手:“汤婆子?不太热,你给我暖吧。”

  陈樾握住她的手。

  雪安静地下着?。

  两人也安静地走,没说话。

  忽然,远处钟声响起,紧接着?是“砰砰”几声,灰蒙蒙的夜空被光彩照亮,是紫禁城里开始放烟火了。

  陈樾驻足。

  “看不看?”

  “看。”

  陈樾便带棠袖上到棠府里位置最高的一处屋顶。

  从这里往紫禁城的方向望去,不仅能看得到漫天烟火盛景,北京城内的万家灯火,隐隐还能望见宫里宛若小山般极其壮观的鳌山灯的光彩,瑰丽璀璨一览无余。

  雪花簌簌,陈樾解开大氅裹住棠袖。

  两人坐在?一起听着?钟声看烟火。

  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第40章 正旦 叫小姐。

  不久, 钟声止歇,烟火也渐渐停了。

  唯余千万灯光更盛,灿烂若星河, 随片片洁白扬花延伸至天边极遥远处。

  一时更静了。

  棠袖看着空中的雪花。

  她的思?绪似也乘着雪飞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虚无缥缈,又?漫无边际。最终她视线定格在灰暗与光亮交汇重叠的一线天,目光十分悠远。

  她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陈樾没有打扰她。

  她安静看天, 他便安静看她。

  只在夜风平地而起,风吹得雪也变大时,陈樾才轻声道:“起风了。我们下去吧。”

  棠袖回神。

  “好。”

  藏青色大氅裹着两人一起一落,眨眼便回到至简居。

  陈樾拿起先前?遗留在院子里的伞, 同时微微俯身,让棠袖给?他拍头?顶落的雪。

  棠袖问:“怎么?没穿斗篷?”

  之前?她叫绣娘给?他做了好多特别厚实的斗篷,不都比这件大氅能挡雪。

  陈樾答:“斗篷不知道都被你收哪儿了, 我随便翻出这件就穿了。”

  棠袖动作一顿。

  随便翻出?

  难怪觉得他这件大氅眼熟,敢情是以前?的旧衣服。

  便问:“你今年没做新衣裳?”

  “没做。”男人好像丝毫没觉得穿旧衣服于他身份而言是多么?掉价的一件事,只平平道, “你不在侯府,我做新衣裳干吗, 又?不能穿给?你看。”

  棠袖不想给?他拍了。

  什么?意思?,合着他以前?让做新衣裳都是为了讨她欢心?

  她是这么?看重外表的人吗?

  她是。

  “你随便问个丫鬟不就行了, 她们知道你衣服收在哪。”

  “不问。我就要你。”在这方面上陈樾异常固执, “你不给?我找出来,我就不穿。”

  棠袖懒得理他。

  他明?知道她现在去哪都不会去侯府。

  三两下将剩余的雪拍完,棠袖摸摸汤婆子不怎么?热了,抬脚往屋里走。

  陈樾站在原地没动。

  他又?在心里默数。

  一、二……

  “怎么?不跟上, ”这次还没数到三,棠袖已?然不耐烦地回头?,“不嫌冷啊?”

  习武之人当然不怕冷。

  但傻子也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回答,陈樾笑了下,说:“真让我进去?”

  棠袖用眼神示意。

  陈樾道:“那看来你做好准备了。”

  棠袖刚想问做什么?准备,却忽的反应过来,悠悠瞥他一眼,没接话?。

  她继续朝屋里走。

  陈樾跟上。

  他步子大,堪堪两步便追上她,继续牵她的手?。棠袖意思?意思?甩了下,没甩开,两人一起进屋。

  屋里地炕烧得旺极,他牵着她的手?也热极。因被牵着不放,棠袖只得跟着陈樾绕到花梨木座屏风后,看他当着她的面解藏青大氅。

  大氅一脱,隔着衣服也能看出里头?流畅有力的腰身,无声彰显着男性独特的吸引力。

  身为正常女?性的棠袖毫无疑问被吸引住。

  她不由上手?,帮他脱飞鱼服。

  岂料才给?他脱到一半,她自己已?经被扒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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