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后,她成了京城一霸 第9章

作者:岁岁千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日常 古代言情

  明玉泉眯起眼,满意地哼了哼,松开揉着她发髻的手,还顺带把揉乱了的发簪恢复原位。

  “知道就好。外面的人对你好,都是要把你骗出去欺负的。本王不一样。”

  明玉泉见徐蜜缃亲近的靠着他的手腕,丝毫不躲闪,与他的距离有些近的……出乎他意料。他微微停顿,而后扬起声线,“本王不用骗你,就能把你吃干……宰了吃。”

  徐蜜缃还在傻乎乎直乐:“那殿下把我养胖点。”

  明玉泉再绷也绷不住,侧过脸轻笑。

  “今天这件事只要没有给殿下添麻烦就好。我下次会规矩点的。”徐蜜缃坐直了身体表忠心。

  “不用,今天这事你做得很好。”明玉泉想起关在客房里的少年,用手抵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向徐蜜缃,“这一千两,花得值。”

  徐蜜缃也觉着救人一命比什么都强,笑呵呵地跟着点头,而后又赶紧给明玉泉告状:“我二伯要给殿下使坏!”

  她摆着手说:“他要我引导殿下和我同寝,还想让殿下虐打我,然后再拿着殿下的把柄去给他告密。”

  明玉泉闻言微微挑眉,不由得反问:“虐打你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和你同寝?本王要受这种委屈?”

  徐蜜缃立刻抬起屁股原地在榻上蹦了蹦,而后仰起头骄傲地哼了声。

  “现在就是同寝!殿下这委屈就受了!殿下刚刚还打我了,也算完成,我要去给二伯告密!”

  “去吧。”明玉泉善解人意地提醒她,“到时候他们问你怎么和本王同寝的,你怎么说?实话实说你死皮赖脸在本王床上小狗打滚吗?”

  徐蜜缃脸颊泛起红晕,心虚地坐直了抬手铺了铺零乱的锦单。

  “才不是小狗打滚……”

  她伸出手,明玉泉眼尖看见虎口一抹红色,定睛一看,却是破了一层血肉,周围一圈都还是红肿的。眉头不由得拧起,顾不得说笑,语气冷了下来。

  “手怎么回事,他掐你?还是你赎人时动手被人反打了?”

  “不对,你若是动手,他们回来会告诉本王。”

  徐蜜缃后知后觉缩回手,很快被明玉泉一把抓了过去,凑在鼻下仔细端详,才给出结论:“你自己掐的?”

  她怯怯点头:“二伯说……好难听的话,我气不过。”

  明玉泉坐起身抬手招来一个女使,从落地柜中翻了一白玉瓷瓶来,打开用指腹捻起一抹药膏,直接涂在徐蜜缃受伤的虎口上。

  “啊疼!”徐蜜缃本来伤口都快好了,这一下接触药膏猛地刺痛,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了。

  明玉泉死死抓着她要缩走的手,毫不动摇继续揉开药膏。

  “活该你疼。气不过不知道打他,欺负自己算什么本事?”

  药膏冰冷,他的指腹却是温热,揉擦了几下徐蜜缃的虎口都跟着酥酥麻麻,她委屈地蜷着手指,耷拉在明玉泉手指上。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是我二伯。”

  “明儿让他变成你二孙子。”明玉泉毫不客气说道。

  明玉泉又擦揉了几下,小姑娘的手指软若无骨,他一用力搓,就跟着他的力道收拢,紧紧粘着他不肯松。

  这好像有点不对。

  明玉泉松开了满是药膏的手,嫌弃地甩了甩。

  徐蜜缃手疼得麻酥酥,她不敢嫌弃,只能鼓起腮帮子对着伤口吹了吹。

  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鼻而来。

  “手受伤了,可以不罚抄了嘛?”

  徐蜜缃可怜兮兮地举起手朝明玉泉晃了晃。

  明玉泉用丝绸才擦拭了手指残余的药膏,听到这个无理的要求甚至笑了。

  “可以。去外头拜月亮,等太阴星君把你右手带走做了纪念,回来就不用罚抄了。”

  徐蜜缃慢吞吞将手缩到背后,左顾右盼地

  “唔……对了,二伯让我回家去,要给我什么东西来辅助欺负……不对,陷害殿下,殿下觉着我应该去吗?”

  明玉泉察觉到她的一丝心虚,还是先顺着话回答。

  “去,让燕仰跟着你。徐府对你来说不会危险。若是想出出气,也能闹一闹。”

  徐蜜缃立刻甜腻腻地道了谢就往榻下跑:“谢谢殿下,殿下真好。”

  “道谢过个嘴巴就完了?”明玉泉把敷衍甜嘴巴抓了回来,晃了晃她脑瓜。

  “道谢要有实质性,懂不懂?”

  徐蜜缃哪有什么实质性的谢礼,愁眉苦脸地看向明玉泉:“可我有的都是殿下的。”

  明玉泉坏心眼地提醒她刚刚岔开的话题:“你亲手写一幅字送来当做谢礼。”

  徐蜜缃脸色大变,立刻从榻上连滚带爬缩溜下来,眼珠子慌张乱转,背着手一步一步后退。

  “那个,我,我该回去睡觉了,不能打扰殿下的夜安,我先退下了!殿下早些休息!”

  说完撒丫子就跑,速度快得连明玉泉想叫她穿上斗篷都来不及。

  “啧……不对劲。”

  吓成这样,一定有鬼。

  明玉泉眯着眼目视慌张小兔撒丫子狂奔,拎起她的斗篷抬步跟了上去。

第9章

  自创鸡爪体

  一夜安眠。

  徐蜜缃在暖暖的被窝里睡得香甜舒服,意识回笼时翻腾了一圈,抬起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唔嗯唔嗯地吧唧着。

  忽地,她伸出去的手像是碰着了什么,徐蜜缃半眯着眼往阻碍物上摸了摸。

  “别摸了。睁开眼。”

  熟悉的男人声音里少了一丝黠趣,多了一种历尽沧桑的冷静和铁面无情的冷漠。

  徐蜜缃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呛得直咳,咳得她眼冒泪花一脸惊恐地睁开眼。

  男人坐在她床榻旁的圆鼓绣凳上,手中捏着一

  张纸。

  似乎一夜未睡好的男人眼下多了一丝乌青,与之而来的是他俊美的脸庞上难得出现的困惑。

  男人将手中的宣纸晃了晃,纸张晃动的哗啦声犹如给徐蜜缃判了死刑,她绝望地闭上眼,手指拉着被子,将自己悄悄缩回被子里。

  这是梦,她睁错眼睛了。

  死死闭着眼的徐蜜缃又一次被晃醒,明玉泉将写着字的纸塞到徐蜜缃眼皮子底下,认真的求问。

  “告诉本王,这纸上丑陋不堪入目的……鸡爪体,是路过老鼠蘸了墨不小心按的脚印,对吗?”

  徐蜜缃委屈地抬手盖住了眼睛。

  “殿下这张嘴,到底在哪里开过光?比刀子还锋利。”

  明玉泉看着掩耳盗铃的某人,冷笑:“本王的嘴开没开过光不知道,但本王可以让你的手开光,开个血光。”

  这是真躲不过去了,徐蜜缃放下手一双眼又倔强又怂地瞪着明玉泉。

  “殿下太过分了,怎么能悄悄去翻我写的字!”

  越心虚的人声音越大,徐蜜缃明显做到了震耳欲聋。

  明玉泉不得不往后仰了仰距离声源远一点,待耳朵撑过高音耳鸣,才明白字对徐蜜缃来说是不能提的痛点。

  他低头看了眼一两银子一张的纸上,那惹得他眼角抽搐的几个字。

  可这也太不像话了!

  “半个时辰后,带着你的大作来西厢房见本王。”

  明玉泉扔下那一张纸,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甩袖而去。

  徐蜜缃在床上捡了半天,一张纸她抖着手足足捡了一炷香时间。收拢起来后,绝望地一头栽在其中。

  “完了……”

  晨起洗漱用膳,不用妆点的小女娘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才不过辰时,折柳已经悄悄提醒徐蜜缃好几次,王爷派的人在门口候着了。

  徐蜜缃哭丧着脸,捏着她的著作,耷拉着脑袋拖沓着脚步,一步一步犹如上刑走向西厢房。

  隔着庭院不过门对门的关系,此间空气却像是跨越山海人间,从阴间地府冒出来的一样。徐蜜缃扭头盯着庭中青松,皑皑白雪才将将融化了一层又被覆盖新雪,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埋骨处,她悲惨地短鸣了声。

  西厢房里早早烧起了地龙,掀开帘子进去一股热气涌来,徐蜜缃却丝毫感觉不到,她心已经凉透了。

  暖阁里,徐蜜缃的书桌跟前这会儿坐着另一个主人。

  明玉泉大马金刀坐在那儿,双手抄着眉头紧锁,盯着桌案上的目光苦大仇深,听见拖拖沓沓的脚步,也懒得抬头,只扬起下巴:“坐过来。”

  早有机灵的小厮搬来另一把交椅,徐蜜缃捏着裙子踟蹰了半天,还是心一横上前,坐在了明玉泉的身侧。

  “不知你学识几何,本王派人寻的,大都是幼儿启蒙到入学初期的书。”明玉泉指了指桌上垒着的一套书,又指向笔墨纸砚,“不想亏待你,本王派人给你选的文房四宝皆是上上品。”

  “也不指望你才高八斗,但……”明玉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扭头迷茫地看向低着头的徐蜜缃,“字写成这样德行,你真的不是故意想折磨本王吗?”

  徐蜜缃脑袋根本抬不起来。

  “我,我才启蒙没多久,就被我爹关起来了。”

  “你九岁被关起来,儿童启蒙在五到六岁,算你七岁,两年时间书可以读得少,字不能练的少吧。”明玉泉丝毫不给徐蜜缃留面子,“启蒙两年写成这样,你还有理由了?”

  徐蜜缃真没话说,她慌得心跳加速,想编造别的理由想半天脑子都是混的,一张嘴只发出毫无准备凄凄惨惨的一声‘呜呜呜’。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让明玉泉沉默片刻。他扭头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行,重头学起罢了,本王有的是耐心。”

  麟王殿下从书堆里翻出最简单的儿童启蒙读物翻开。

  “字认识吗?”他问出这句话时,荒唐到他无语叹气。

  徐蜜缃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回答:“字都认识。”

  “院子里没有纸笔,休闲的方式也只有读书,书我看过很多遍。遇上不会的就问阿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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