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良缘 第46章

作者:三分雨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轻松 古代言情

第三十八章

  宋岐致近来都与姚芙绵待在一处, 连从前他常去的那些席会都鲜少能见到他的身影。

  卫国公明日会去江府寻大夫人共议他们二人的婚期,接下来宋岐致只会变得更?加忙碌,他的好友让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与他们聚一聚。

  宋岐致性恣意, 好自在,与姚芙绵相处令他心?生?欢喜, 但饮酒吟诗作对亦是他的喜好。

  于是, 宋岐致一早便遣了家仆过来告知姚芙绵,他今早要与友人出去一趟, 待晌午过后再来找她。

  姚芙绵让家仆回话, 让他安心?与友人玩乐, 不必惦念她。

  今日不必去听学, 姚芙绵去西侧的院子寻江馥。

  江卓的受罚已经结束,此刻也与江馥待在一处。

  姚芙绵未料及会看到江卓,将近一月不见,他面貌与上回所见相差极大, 另添了几分少年意气。姚芙绵微愣过后很快反应过来, 朝他温柔地笑笑, 迈步走近。

  江卓从前?面对姚芙绵时总是嚣张自大的,许久不见此刻反倒露出些许无措, 不自在地偏过脸。

  江馥与江卓围坐在食案前?品尝糕点,姚芙绵走过来, 坐在江馥旁边。

  江馥自在地与姚芙绵闲谈, 一旁的江卓坐立难安,但也未提出离开。

  江卓已经听说?婚约真相, 清楚姚芙绵与江砚再无关?系, 与她有婚约的是宋岐致。他如今不必再对姚芙绵抱有敌意,只是之前?的种种, 令他无法平常地与姚芙绵相处。

  江馥见江卓只会呆愣坐着?,连茶点都不吃了,皱着?眉问?道:“你怎的了?魂不守舍。”

  江卓慌乱得眼睫乱眨,含糊道:“无事……”

  姚芙绵不会主动去与江卓交谈,只会在这种时候朝江卓看去一眼,却不想将他看得脸红。

  许是那时她以?德报怨之事,让江卓心?中对她含有羞愧。

  姚芙绵了然地笑笑。

  坐了近个时辰,听得侍者来禀,皓月居的侍者送了一些典籍过来,不知其中是否有江馥想要的,让她去挑选。

  江馥前?两日去问?江砚问?题时,与他提过她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但书名她如何?都想不起来,江砚博览群书,许会知晓,便将其中一些内容告知。

  然她记得的已有些模糊,凭她说?的那些无法确定是哪本,江砚记下,道会替她留意。

  江馥认为凭借自己还记住的内容应当可以?很快将书认出来,耽误不了多久,于是让姚芙绵与江卓在此等她,她很快回来。

  江馥跟着?侍者离开,室内只剩姚芙绵与江卓二人,比之江卓的局促,姚芙绵悠然自得地继续捻着?糕点来吃。

  待她吃完一块,门口突然出现一人影,挡住大半日光。

  “堂兄。”江卓喊了一声。

  姚芙绵要再去拿糕点的手停顿在半空,指尖蜷了蜷,收回。

  江卓心?中敬仰江砚,自是将江砚喊进来坐,江砚轻应一声,从容自若地在方才江馥坐过的位置坐下。

  江卓与姚芙绵独处只觉浑身不自在,江砚来了,他好似得到解脱。

  “我去看看阿姊。”

  江卓要离开,姚芙绵自然也不想继续待在此处,想要跟着?去,只是一起身便立刻“哎——”一声,跌坐回去。

  江卓走出几步听到动静,回过头不明所以?地看过来。

  姚芙绵微微笑道:“我在此处等你们。”

  直到江卓离开看不见,江砚才若无其事地抬起踩着?她裙尾的靴子。

  姚芙绵立刻弯身将裙裾收拢到自己这处,与江砚泾渭分明地分隔开。

  她断定江砚是故意的,无非是想将她留在此。然无论江砚接下来要说?什么,姚芙绵都已想好应对之策。

  “表哥……”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江砚盯着?她,扯唇笑道:“芙娘,你又想躲我。”

  姚芙绵抿了抿唇,无辜道:“并非芙娘二心?,只是这婚事是阿父替我定下,我合该遵守阿父的承诺。”

  “那你从前?对我的诺言又如何??”江砚问?,“那些便做不得数?”

  “这些如何?是我能决定的。”姚芙绵落下两滴泪,可怜兮兮地诉说?自己的无奈。

  江砚冷眼看着?,没有为她的眼泪动容。

  姚芙绵说?了许多,都不得江砚半句回应,不由得抬眼去看。江砚目光亦是落在她脸上,见她看来,问?道:“我再问?你一次,当真非要宋岐致,我便不可吗。”

  姚芙绵止了哭音,却没有立刻回答。

  她权衡之后认为,宋岐致确实是更?合适与她成婚,可少去诸多麻烦。

  可她若说?出来,必定会惹怒江砚,认为她对他的情意也不过如此,从前?她对江砚的谎言也会不攻自破。

  “我与表哥,已是无缘……”

  在她说?完后,江砚发出一声冷笑,起身朝门口走去。

  姚芙绵暗暗松了口气,她将话都说?得这样清楚,江砚如何?都该明白她的选择。

  以?江砚高?风亮节的品性,到今日这般也该想清楚了,若是再因此事来纠缠,与自取其辱有何?不同。

  然而?姚芙绵才放下心?没多久,便见江砚将门关?上,而?后是一声门阀落锁的轻响。

  “表哥……”姚芙绵怔愣,感到有些不妙。

  江砚早已清楚姚芙绵的算计,今日也不是为了解她心?意而?来。

  他缓缓勾出笑,只是眼底依旧漠然,使得他俊朗的面容看上去有些阴沉。

  姚芙绵慌乱地站起身,思索着?想要辩解。

  “表哥……”

  江砚显然不欲与她多说?,几步走到她面前?,将她逼得步步后退,后腰抵住食案的边缘。

  “芙娘想好怎么狡辩了?”江砚低笑一声,然而?无论姚芙绵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姚芙绵退无可退,但江砚瞧着?并未有要停下的意思。

  “表哥,你先冷静——”

  姚芙绵话音未落,便双腿离地,整个后背躺到食案上。江砚欺身靠近,她用双手去推拒,但她的力道哪里比得过江砚,很快便被江砚捉住双腕,仅用一只手就将其扣在她头顶。

  “表哥……”自知自己抗拒不了,姚芙绵只能楚楚可怜地看着?江砚,祈求让他放自己一马。

  “芙娘不是说?过最喜爱我吗。”江砚不为所动,他的话语是不同于他动作的柔和,“既如此,我要与你做可让彼此关?系更?亲近的事,你为何?要抗拒。”

  姚芙绵已经猜到江砚要做什么,紧抿着?唇偏头躲开。

  江砚几次未能如意,皱起眉,用另一只手将她下颌钳制住,迫使她面对他。

  姚芙绵将齿关?咬得很紧,江砚吮够她的唇瓣,喘着?息命令:“张开。否则就将你唇咬烂。”

  江砚方才便是毫不怜惜地啮咬她的嘴唇,姚芙绵毫不怀疑他做得出来这种事。她与宋岐致婚事在即,江府的人都清楚她今日一早都是待在江府,宋岐致未来找过她。何?况她若是被咬破唇,宋岐致看了又要如何?作想,即便找理由搪塞,宋岐致也难免起疑心?,对她心?生?芥蒂。

  姚芙绵恶狠狠地瞪江砚,泪水从眼尾滑落,在江砚再一次催促后,屈辱地启唇。

  她口中发出抗拒的呜咽声,尽数被江砚吞吃入腹,津液不断地被攫取,舌尖也被吸得发麻。

  毫无缠绵意味的交吻,只剩下凶狠的掠夺。

  江砚就站在她两腿中间,手肘撑着?桌案,唇齿稍稍退开,眼眸已经染了水色。

  姚芙绵看着?他唇上的湿润别过脸,没好气道:“表哥既已羞辱够我,便放我走,往后我们也算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江砚低低地笑了几声,“谁说?的一笔勾销。”

  姚芙绵既招惹了他,如今还想全?身而?退去嫁给?宋岐致,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他有用时便利用他,认为无用便一脚踹开。

  “你从前?接近我,实则心?中不曾对我动过心?。”江砚抬起她下颌,逼迫她看他,“是与不是?”

  “我从前?对表哥自然是一片真心?。”姚芙绵委屈地说?着?,“只是如今情况并非我能选择。”

  江砚冷笑,拆穿她:“那只草蝴蝶是旁人送你,你再随手给?我。你当日分明是故意失我约,回来却还要对我说?谎。”

  姚芙绵不曾想过江砚竟会清楚此事,颤乱着?眼睫,咬唇不吭声。

  “你心?中分明认为我迂腐无趣,却还是花言巧语地蒙骗我,在得知婚约是与宋岐致之后,欢喜地将我甩开,心?中暗自高?兴不必在宋岐致面前?伪装自己不通音律,好与他琴瑟和鸣。”

  “我说?的,哪句不对?”

  江砚所说?大差不差,事已至此,再欺瞒只会适得其反。

  “是又如何??即便是如此,我那时对表哥又岂有半分不好?也从未做过对不起表哥之事。”姚芙绵主动坦白,眼中又含了泪,“只是如今我与宋郎婚事已定,表哥便莫要再与我纠缠,传出去也不过是让人耻笑。”

  即便已经清楚姚芙绵的算计,听她亲口承认江砚仍是难以?抑制感到一阵恼火,五脏六腑都如同被火灼烧一般刺痛,恨不能再将她嘴堵上。

  姚芙绵还在可怜地祈求:“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快些定下婚事好回扬州去,谁知天意弄人。表哥宽容大度,过阵时日我也要回扬州去,此生?说?不准不会再与表哥相见,还望表哥莫要与我计较,给?彼此留些颜面。”

  她将自己说?得委屈可怜,又在捧高?他,若是他还缠着?不放,倒成了他的不是。

  巧舌如簧。

  便是这张嘴,将他哄骗得团团转。

  江砚正欲再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听得宋岐致高?声喊道:“芙娘,你在里边吗?怎的将门锁了?”

  室内的两人齐齐朝门那处看去,又转过头来对视。

  姚芙绵心?念一动,张口欲唤宋岐致,被江砚及时看穿意图。

  他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若不介怀让他看到我们二人此刻姿态,尽可将他招进来。”

  话落之后,他空着?的那只手向下,轻而?易举地探入裙底。

  姚芙绵声音顷刻堵在喉咙,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胸口剧烈地起伏。偏江砚就站在她中间,使得她的抗拒都成了徒劳。

  逐渐地,姚芙绵双眸弥漫水汽,而?宋岐致还在门外问?喊,姚芙绵只能死死地咬住唇,才不至于发出声音。

  眼中的水雾凝聚成泪珠再次从眼尾滑落,却并非是惊惧或卖可怜,连身体的感受都不再受她的控制。

  江砚见她如此,心?中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胸腔也变得酸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慰藉。

  他加快动作,直到某刻,姚芙绵蹙着?眉心?紧紧闭眼,悬在案边的双腿绷直片刻又无力落下后,才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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