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棵小盆栽呀
她面上露出后怕之色来——若是砸到了脑袋,那就没有了今日的江州。
外面车马响动,人来人往。
看来这次为秋猎一事,刺史府做足了派头。
洛九娘弯了弯唇,“既然郎君的事比较重要,那我们且等一等。”
阿月:“是。”
等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拦住道路的侍从终于散去。
马车这才得以通行。
洛九娘刚抱着布匹回南桥院后,就收到了谢无陵侍从的传话,让她去书房。
以往谢无陵让自己过去,无非是为了做那种事。
洛九娘应了声,便让阿月准备了热水,待她沐浴打扮了一番后,这才在侍女的陪同下,去了谢无陵的书房。
“如夫人稍等,郎君正在前厅和赵将军商量事情。”
“好。”
侍女离开后,洛九娘打量起谢无陵的书房来。
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了。
谢无陵虽是武将,但收集的书籍众多,大到治国安邦,小到市井杂记,应有尽有。
洛九娘环视了一圈后,视线落到谢无陵的书桌上,看见上面放着一卷摊开来的竹简。
这竹简上的内容,是关于江州水患之事。
江州地势偏低,每年到了多雨时节,河坝决堤,最易造成洪涝灾害。
洛九娘拿起竹简,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你竟然会看这些。”
正开着入神,门口冷不丁地传来了谢无陵偏沉的嗓音,他声音平缓,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闻声,洛九娘看向了门口。
谢无陵一身玄色袖衫,身形高大挺立,这会儿已经退掉了巡游时所穿戴的盔甲,锐利的气势倒也温和了不少。他负手站在门前,身形遮挡住了外面的光线,脸上神色模辩,一时察觉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待了多久。
洛九娘定了定神。
她放下竹简,朝谢无陵福了福身,“郎君。”
谢无陵不言,单手扶着腰上的长剑,大步走了进来。
他气势很强,洛九娘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紧张感,她心头惴惴,如同悬起了一颗大石。
待走近后,谢无陵拿起桌上的竹简。
竹简冰冷,但被洛九娘拿在手里了片刻,已经染上了她的体温。
谢无陵感受到了指尖的温度。
“这是前朝官员留下的治水之策。”
他停顿了下,饶有兴致地问:“你喜欢看这种?”
洛九娘:“妾身只是认识几个字,粗浅地知道一些内容罢了。”
谢无陵:“年幼时读过那些书?”
洛九娘摇头,“并没有读过,所认识的字,不过是从兄长那里旁听得来。妾身乃寒门庶族出身,又是女子,家中长辈自然不会把读书识字的好事落到妾身的身上,即便是妾身哭着央求外祖父也无济于事。”
她抬眸看向谢无陵,眼神清凌无波,“妾身庆幸遇到了郎君,不再遭受流离之苦,还能见识到这么多书籍。”
谢无陵再次撞上洛九娘的双眸,漆黑的瞳仁盯着她。
似乎在怀疑她这话里的真假性。
须臾之后,谢无陵方才开口:“阿竹、倒是跟别的女子不一样。”
洛九娘笑盈盈开口:“妾身与旁的女子并无区别,只是较她们而言,遇上了郎君,幸运些罢了。”
见洛九娘这么说,谢无陵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肆意地打量她。
这会儿她为了来见自己,特意穿了件偏薄的青色襦裙,里面内衬若隐若现,颇有韵味。玉色腰带掐住纤细的腰肢,娇弱柔美,盈盈一握。
这样一个女子无疑是最柔弱、最卑微的存在。
但也就是这样的女子,竟然能一个人毫发无损地独自下江州寻亲。
谢无陵走近了些,身影几乎和洛九娘重叠在一起。
洛九娘下意识地后退,后腰抵在了桌角。
宽大的阴影覆了下来,几乎完全把她笼罩起来,她感受到了谢无陵带给自己的压迫感。
她小心翼翼地出声:“郎君?”
谢无陵没开口,只是伸手抚上了她的脖颈,似轻挑那般摩挲。
他指尖温凉,一触碰到皮肤,一股战栗从脖颈传遍了全身。
洛九娘耳朵慢慢变粉,娇艳欲滴。
与谢无陵同房一年,她还从未与他在书房这般过。
她轻咬着唇,乖巧又羞怯,“郎君,这里是书房。”
“书房又如何?”
谢无陵垂眸看着她,虽是眉眼带笑,但幽深的黑眸中却透着一股冷寂与阴狠。
洛九娘心尖猛地一颤,全身寒毛颤栗。
下一瞬,那双轻抚着她脖颈的大手,突然用力收拢——
仿佛要置她于死地。
第4章 一股屈辱涌上心头。
窒息感扑面而来。
洛九娘忍了又忍,这才没有摸出藏在袖中的银针。
今日她就算被谢无陵捏断脖颈,也不能将冯太后暴露出来。
“郎、君。”
洛九娘艰难地张了张嘴,嗓子里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脑海里快速过了一边她今天的所做所为,不知是哪件事引起了他的怀疑。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值得怀疑,谢无陵只是想杀了她而已。
洛九娘眼睛里流出了一行清泪。
谢无陵撞上这双清润的眼睛,心中并未有丝毫怜悯之心。
一个姬妾而已,对他来说死了便死了。
洛九娘脸色越来越白,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最终,谢无陵还是松开了手。
还未等洛九娘喘口气,她就被谢无陵翻过了身压在书桌上。
手肘撞到了桌角,痛得她闷哼了一声。
薄纱晃动,姣好的身形若隐若现。
谢无陵并不关心她撞没撞到,黑眸底下闪动着欲色。
腰被强行按着,洛九娘只能双手撑在桌边。
一股屈辱涌上心头。
刺啦一声。
洛九娘的裙摆被大力扯开,风从窗外吹进来,裸/露在外的皮肤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
“唔。”
嘴巴也被大手紧紧地捂住,她连张嘴都无能为力。
下一瞬,刺痛便贯穿全身。
她像一只被宰的羔羊,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洛九娘被迫晃动起来,上好的金丝楠木书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她咬紧牙关,似乎等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身后才传来了一声闷哼。
今日的时间仿佛格外难捱。
等阿月把洛九娘接回南桥院时,天已经黑了,各院也都掌起了灯。
阿月早早便准备好了热水,一回到南桥院,就让人把热水送了进来。
洛九娘脱了衣服,全身心地没入了热水中。
接人的时候,光线暗淡,阿月并没有看清洛九娘的情况,这会儿等屋里亮堂些后,她这才发现她脖颈上有清晰的掐痕,现在已经变得乌青。
阿月敛了敛唇,心中不免心疼起洛九娘来。
郎君他、他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以往她去接如夫人回来后,如夫人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无论哪一次,都没有今天这么严重。
“阿月,去把药熬了吧。”
阿月看得出神,冷不防地被洛九娘打断了。
“是。”
阿月点点头,带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