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逃婚后 第78章

作者:将欲晚 标签: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第65章 桃汁怎么哭了?

  面对徐肃年如此诚挚的语气,盛乔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重要的是,盛乔在徐肃年怀里腻了这么半天,也觉得身上有些发热。她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遵循身体的本能,让自己靠得离徐肃年更近一些。

  徐肃年如何感觉不到,他只觉得身体烫得像是滚了热水似的,浑身的血脉都要涨开似的。

  可他强忍着什么都没有做,翻身将盛乔压在榻上。

  美人榻白天用来躺躺坐坐也就罢了,做这种事,盛乔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周围没有遮掩,要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她实在难为情。

  脊背刚挨住榻面,盛乔便立刻去扯徐肃年的袖子,“别在这……”

  她不住地往拔步床的方向看,徐肃年却仍旧将她按到了美人榻上,匆忙解释了一句,“一会儿还要睡觉呢。”

  盛乔根本没懂徐肃年这话是什么意思,徐肃年也不解释,只慢慢解开盛乔的衣裳。

  上次也是这样,盛乔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步骤,待徐肃年做完,也想要伸手帮徐肃年脱衣服,不料徐肃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不急。”

  盛乔茫然不懂他的意思,眨了眨眼。

  徐肃年握着盛乔的手慢慢往上,然后将她的手臂拉高,最后慢慢按到了榻上。

  盛乔仰面朝上就有些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活鱼,如今两只手臂又被制住,她更加难受,垂在榻沿的小腿不自觉地挣了挣。

  徐肃年空着的那只手顺着来到盛乔的腰间,捡起刚刚接下的她的腰带,将盛乔的两只手腕一圈圈缠住,然后在盛乔惊讶的目光中,轻轻拨。开她的腿。

  “徐……”

  为何要将她绑住?盛乔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徐肃年柔声安抚,“是怕你会挣扎着磕到自己。”

  他的语气温柔,盛乔慢慢安定下来,徐肃年从美人榻上下来,半跪在盛乔身前。

  盛乔的上半身靠着方才被她扔出去的软枕上,因此视线也跟着略略抬高,能看到跪在脚踏上的徐肃年。

  “你……”

  她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想要问,却只来得及开口一个字,就感觉小腿被人攥住,然后就只能看到徐肃年的头了。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盛乔头脑一片空白,再来不及去问任何问题了。

  她想要尖叫,又怕被外面守着的琥珀等人听见,便想拿手捂了嘴,却忘了自己的两只手腕被徐肃年绑起来了,此时动也不能动,当成成了砧板上的一条鱼。

  不,她比鱼更惨。

  鱼只需要一刀就能了结了生命,死后那些开膛破肚的事便都毫无察觉了。

  而她像一颗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桃子。

  桃子被一片一片地剥了皮,被迫露出晶莹的果肉,然后那剥皮的人却又不吃,只慢吞吞地吮吸桃肉的汁水,直到最后,将汁水舐得干干净净,干巴巴的果肉包不住任何东西,最后竟然连桃核都露了出来。

  盛乔起先还咬着唇瓣,后来即便咬唇也没用了,根本藏不住声音。

  何况徐肃年每隔一会儿又会问她舒不舒服,喜不喜欢,盛乔不想答,奈何桃汁都要榨干净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肃年才终于将她松开,盛乔却还沉溺其中,意识都有些涣散。

  美人榻泡了水,已经湿透了,但是徐肃年毫不嫌弃地坐到盛乔身边,解开她的手腕,然后想去亲他。

  盛乔看着他仍旧湿润的嘴唇,羞愤欲死,眼泪都出来了。

  徐肃年很无辜,伸手给她抹眼泪,“怎么哭了?”

  盛乔虽然没力气,但还是狠狠地推开了她的手,虚弱地生气道:“我一辈子不要见到你了。”

  徐肃年明知道她是为什么,却仍旧刨根问底,“是不舒服吗?”

  盛乔咬唇不说话。

  徐肃年点点头,一副反思的模样,说:“大约还是我学的不到家,待我再认真钻研几日,定能让夫人满意。”

  如今已经让她欲死欲活了,若是再钻研下去,只怕她真的活不成了。

  盛乔连忙抓住他的手,声音里还带着黏腻的哭腔,“不用……”

  “不用什么?”

  “不用,不用再学了……”

  “那阿乔到底满不满意?”徐肃年认真求教。

  盛乔仍是说不出口,最终只颤声点了点头。

  -

  这一天折腾过去,盛乔足有好几天没有理会徐肃年,偏偏徐肃年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如往常那样对她。

  可盛乔大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时连徐肃年给她倒杯水,都能想到那日的事。

  想到那日湿淋淋的美人榻。

  难怪徐肃年不要在床榻上,否则盛乔连她们的床也都没脸去看了。

  盛乔对徐肃年发誓,一辈子就不会再和他做这样的荒唐事。

  可不知为什么,当日的事就像在盛乔身上烙下了疤痕似的,平时不碰也就罢了,可若是想起来,也总觉得痒痒的。

  盛乔觉得自己被男人勾引了,她不想面对,却也不想委屈自己,没出几天就打破了誓言,又被徐肃年抱到床上去了。

  每每这个时候,盛乔就会特别希望徐肃年的休沐快些结束,

  如果他早上要上朝的话,晚上大概不敢再与她胡闹了。

  不过休沐日结束之前,她先等来了丹宁长公主的生辰。

  -

  头一天晚上,两人难得没做什么事,第二天早早起床回了丹宁公主府。

  回去的时候,正赶上丹宁长公主和驸马在用膳,听到两人回来了,丹宁长公主立刻叫贴身婢女雪绒带他们进来。

  “怎么来得这么早?”丹宁长公主笑着招呼两人坐下,“可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有呢。”与公婆见过礼后,盛乔便紧挨着丹宁长公主坐下,撒娇道,“我们就是想来陪公公和婆婆用膳,才特意没吃早膳的。”

  原本就公主和驸马两个人用膳,便也没讲究什么菜式排场,桌上摆的都是他们平日常吃的菜。

  这会听到盛乔的话,丹宁长公主立刻吩咐人再多加几样。

  小厨房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又摆上了新的盘碗,盛乔打眼一扫,只见新的菜式全是徐肃年平时爱吃的清淡口味。

  不知她发现了,一旁的徐肃年也发现了,拿起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又对雪绒吩咐道:“再叫厨房蒸一屉鸡丁小笼包来。”

  鸡丁小笼包是盛乔最近几天早上最喜欢吃的一道,听了这话,她心里不由得一暖,但也敏锐地觉察出了什么不对。

  先前徐肃年对她说,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不算好,于是盛乔今日特意观察了两人的互动。

  果然徐肃年除了行礼之外,坐下之后没和他身边的徐驸马说半句话,两人完全不像是多日未见的一对父子,倒像是一对陌生人。

  而另一侧的丹宁长公主,盛乔也顺带着一起观察了一下,她发现丹宁长公主虽然对徐肃年很好,可是他们母子间的关系仿佛也不算亲近,尤其是丹宁长公主每次亲自给徐肃年夹菜时,徐肃年都会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然后客气规矩地与母亲道谢。

  这如何像是母子呢?

  盛乔觉得不能理解,但是想到每家有每家的相处模式,她终究刚嫁给徐肃年没多久,感觉不是很能说的上话。

  只是心里很是心疼徐肃年,明明他父母双全,为何将关系弄得这般生疏呢?

  不过这一顿早膳的功夫显然不够她思考出结果的。

  用过早膳,二郎肃景和三郎肃成来给父母请安,见到大哥明显十分高兴。

  于是丹宁长公主便让徐肃年去和两个兄弟多说说话,只留了盛乔陪在自己身边。

  婆媳两人先前见过的次数不算多,但丹宁长公主一向很喜欢盛乔,对她这个儿媳妇从不摆架子,向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

  盛乔也很喜欢丹宁长公主这个婆婆,在她心里,丹宁长公主和自己的阿娘很像,无论是气质还是性格。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是徐肃年的亲娘,她当然会好好孝顺她。

  陪着丹宁长公主说了半天的话,中午又被她拉去一起见客。

  长公主的生辰,自然来了不少宾客,盛乔原想像从前一样躲懒,丹宁长公主却对她说:“你如今已经成婚,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怎么能还像以前一样把自己藏在闺阁中,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端阳侯夫人,出去露面,代表的是你们夫妻两个。”

  若是只有盛乔自己,她当然不会在乎这些,可是现在她和徐肃年夫妻一体,她不愿牵累徐肃年。

  本来他在长安百姓中的名声就已经够不好的了,若是再让众人以为他新婚妻子是个不中用的废物,岂不是更加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或许盛乔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舆论,至少也想靠着自己的力量为徐肃年做些什么。

  因此,她在宴席上看到自己的亲阿娘和三嫂之后,都只来得及匆匆打一个招呼,之后就跟着长公主,与她穿梭在宴会的众宾客之间。

  因为来得宾客多,公主府花园的几个楼阁全都摆了桌子,盛乔看一看这边,又要去照顾那边。

  其中一处名为孤赏轩的小楼离得最远,坐的都是高门贵女,因着年轻未成婚,因此她们单开一桌。

  盛乔担心她们坐的远,宴席会出差错,过来想要看看,不料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今日穿着黄衣裳一直忙碌的那个女子是谁?”

  盛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黄色衣衫,她们是在讨论自己吗?

  下一刻就有人回答了这个问题,果然是在说她。

  “就是端阳侯的夫人,盛家的三娘子……”

  “竟是她?”有人惊讶,明显是从前没见过盛乔,“从前当娘子的时候没露过面,如今做了侯夫人,倒是长袖善舞起来了。”

  “她的命真好,出身高,嫁的也好,婆婆又是丹宁长公主这样的和善人,只怕后半辈子都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听到这话,连盛乔都不自觉勾了勾唇角,推门想要进去,却又听到另外一句,“只怕不见得罢。”

  盛乔立刻皱起眉。

  屋里其他人显然也被这话惊到了,连忙问道:“何出此言?”

  “你们还不知道吗?”

  那人声音温婉如水,偏偏怎么都遮不住语气里的刻薄嘲讽,“你们还不知道罢,端阳侯被陛下罢了官,如今大理寺卿的位置已经被别人顶了。”

  “如今那端阳侯空有爵位,没有官职,更失了陛下宠爱,我看这荣华富贵不是数也数不尽,反而是享受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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