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岁欢 第185章

作者:元宝儿 标签: 甜宠 女强 复仇虐渣 爽文 古代幻想 古代言情

  为了证实自己言而有信,姜岁欢又用鞋底在姜知瑶血肉模糊的手上狠狠踗动几下。

  在姜知瑶快要昏过去时,姜岁欢用鞋尖抬起姜知瑶的下巴。

  “你伤雪团儿一只爪子,我也伤你一只爪子,原则上来说,我们之间可以扯平。”

  “但扯平的前提是,雪团儿必须性命无忧,如果雪团儿不幸死了……”

  姜岁欢猛地抬起鞋尖,力道大得,险些卸掉姜知瑶的下巴。

  “那你可就要为我家雪团儿去陪葬了。”

  在姜知瑶即将摔倒前,姜岁欢反手又抽了她一巴掌。

  “另外,我这人护短护得厉害,听说你欠了阿忍一记耳光,就趁现在一并还了吧。”

  比起姜知瑶抽阿忍的那记巴掌,姜岁欢这个嘴巴子扇得可真是不留情面。

  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破了,鼻孔流血,可见姜岁欢这记巴掌扇得有多重。

  盛婉书难过得落下眼泪,口口声声呼唤着姜知瑶的名字。

  在姜知瑶被折磨得快要断气时,姜岁欢才大发善心,对阿忍和九儿做了个手势。

  “走吧,再不走,丞相府的姜夫人,心疼得可就要碎掉了。”

  正准备离开时,忽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

  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姜岁欢飞起一脚,将那棵开满娇艳花瓣的红梅树连着根茎踹出了泥土。

  整棵梅树飞出去时,开满枝头的梅花如落雨一般散落满地。

  那个场景,狼狈又破碎。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冷的冬季,地面早已被冻得结结实实。

  就算力气大的男子想用铁铲把树铲出来,也要耗费一番光景。

  而姜岁欢一脚,真的只是踹出一脚,那棵被种了十余年,根茎早已在土中蔓延的红梅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踹飞出去。

  最可怕的是,姜岁欢踹出去的那一脚,似乎并未使出太大的力气。

  她好像真的只是轻轻抬了一下腿,就发生如此可怕的一幕。

  最震惊的当属姜云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姜岁欢方才那一脚,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那么根深蒂固的一棵树被轻轻一脚连根踹飞,姜岁欢真正的实力该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她敢只身一人在京城行走,靠的真的是阿忍的庇佑吗?

  掸了掸衣襟处并不存在的灰尘,姜岁欢说:“既然这棵树连我的猫都容不下,从今往后,就不必继续开花了。”

  与姜时安擦身而过时,姜岁欢留下一句,“我的脾气,不是每次都这么好,建议不要再有下一次。”

  姜时安:“……”

  如此强大的气场,压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起叙白在认亲宴上说的那句话:人褪去皮囊无非206骨,穿上衣服却能有一万八千像相。

  表面不争不抢又无害的姜岁欢,非常完美的将我本无相,亦有万象这八个字演绎到位。

  

第230章 自作自受的下场

  回到梵音阁,姜岁欢仔细检查雪团儿的伤势。

  庆幸的是,雪团儿只伤了一只爪子,生命并没有受到威胁。

  遗憾的是,雪团儿的爪骨被踩断了,将养不好,日后可能会落下残疾。

  姜岁欢给雪团儿受伤的地方涂了续骨膏。

  这续骨膏是她亲自调配的,功效很逆天。

  当年她独闯敌营,曾经受过很重的伤,便是靠续骨膏让身体慢慢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许是受到惊吓的缘故,雪团儿情绪蔫蔫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上去弱小又可怜。

  看到无忧无虑的小雪团儿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九儿难过得直掉眼泪。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雪团儿,明知道姜家处处充满危机,还放任它每日四处溜达。”

  “早知道姜知瑶连一只小猫都不肯放过,每次出门时,就该把雪团儿关进笼子里。”

  “哪怕受了一时的委屈,也比被人时刻惦记着小命要稳妥。”

  “那姜夫人也是个拎不清的,姜知瑶恶毒到这个地步,她居然还死命护着。”

  “她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还有姜家两位公子,居然也包庇那个假货……”

  姜岁欢打断九儿的抱怨,“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

  “与我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女儿和妹妹相比,朝夕相处十八年的姜知瑶,才是他们眼中的亲人。”

  “何况按照伦理世俗,一只猫的命,的确不能与人相比。”

  回想近日发生种种,姜岁欢心情烦躁得不行。

  她对阿忍和九儿下令,“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离开姜家。”

  这个破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阿忍和九儿皆是一怔。

  “小姐,你真的想好了?”

  姜岁欢说:“姜家已经把我的名字写进族谱,再逗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这样吧。”

  见小姐铁了心要离开姜家,阿忍和九儿也不再多说一句废话。

  两人正要去收拾东西,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岁欢,是为父!”

  发生在丞相府的这起争端,很快就传到了姜政言的耳朵里。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姜政言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探望姜知瑶的伤势。

  这起事件表面看着是姜知瑶吃了大亏,其实真正受委屈的,是姜岁欢。

  姜政言的不请自来,让姜岁欢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她隔着一道房门质问:“父亲是为了姜知瑶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

  姜政言推门而入,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来劝你留下的。”

  看到阿忍和九儿果然有收拾细软的动作,姜政言朝她二人做了一个退离的手势。

  “容我与岁欢单独说几句话。”

  待阿忍和九儿相继离开,姜政言先是探望了一下雪团儿的伤势,才对姜岁欢说:“今天的错,错在知瑶,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兴师问罪。”

  “岁欢,如果我此刻不来制止,你是不是准备离开姜家?”

  姜岁欢对姜政言虽然没有女儿对父亲的那种崇拜,总体观感却也比对姜家的其他人略好一些。

  “的确是有离开的想法,只有我离开了,这个家才会恢复从前的宁静。”

  “父亲贵为一朝丞相,不但要忙着朝堂政务,回府后还要处理这些琐事,想想我都替您心累。”

  “与其留在这里继续激化矛盾发生,解决矛盾源头才是父亲最该做的。”

  姜政言被姜岁欢这番话逗笑了,“所以你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矛盾源头?”

  姜岁欢反问:“我不是么?”

  姜政言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女儿,被我亏欠了十八年的亲生女儿。”

  抬起手,在姜岁欢头上揉了一把,姜政言眼中露出慈爱的神色。

  “今天的事,都是知瑶的错,就算她被你踩断一只手,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等年后,我会为她寻个夫家,远嫁外省,今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就算姜知瑶背后有昭阳公主为她撑腰,姜政言也不会做出妥协了。

  姜政言的这番话,倒有些出乎姜岁欢的预料。

  还以为对方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竟是她多心了。

  思忖片刻,姜岁欢妥协道:“那便年后再说吧。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从今往后,我不希望任何人,再来伤害我家雪团儿。”

  姜政言在梵音阁这边安抚姜岁欢时,盛婉书则抹着眼泪问郎中,姜知瑶那只被踩伤的手,还有没有得救。

  此时的姜知瑶下场有点惨。

  半边脸红肿得像个馒头,牙齿也被打得松动。

  头皮被扯掉了好几块,几处渗血的地方看上去丑陋又狼狈。

  最糟糕的就是她被踩碎的右手,五根指头全部都被踩变了形,并以古怪的姿态扭曲着。

  许是因为受惊过去,挨完姜岁欢那一掌,姜知瑶就很不幸地昏死过去,直到此刻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到这幅诡异的画面,郎中的表情一言难尽。

  “脸上的红肿两日之后就能恢复,头皮养养也能长好,至于这只右手嘛,从目前的伤势来判断,想要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应该是完全不可能的。”

  言下之意,姜知瑶的右手基本已经废掉了。

  盛婉书拒绝接受这么残酷的答案。

  “拜托你在想想办法,不管花多少银子,我们相府都出得起。”

  “她还是个孩子,不能带着残疾的右手活完下辈子。”

  “她喜欢写诗,作画,弹琴,刺绣,如果失去这只手,她的人生都会被毁掉。”

  这一刻,盛婉书觉得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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