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第71章

作者:好大一锭银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程明簌两个手都要提东西,牵不了她,薛瑛拉着他的衣袖,程明簌神情严肃,叮嘱道:“拉紧了,跟着我。”

  “我知道啦。”

  因为顾及着她的脚程,所以程明簌走得慢,等到家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程明簌洗衣做饭,薛瑛便坐在一旁看书,看不懂的地方折起来,等程明簌忙好了再问他。

  武宁侯有时候会起身,推开窗晒太阳,看到他们两个人形影不离的样子忍不住惊奇。

  薛瑛很少表现出特别依赖一个人的模样。

  哪怕嫁了人,她对夫君的态度大概也是蛮横娇气,不将人放在眼里。

  可是自从搬到这里,武宁侯每日见到的,都是他的女儿亦步亦趋地跟着女婿,程明簌要一边干活一边看着她。

  明明自己已经大汗淋漓,衣襟都湿了一片,还要温声问薛瑛,“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要。”

  程明簌将炉上温着的水捧给她,刚好能入口。

  薛瑛喝了一大半,唇瓣湿润,抬头发现程明簌脸上都是薄汗,看上去比她累多了,还要反过来伺候她,薛瑛没心没肺,见状,也有点不好意思,捧着只剩个底的水壶,递到程明簌嘴边,“那个……夫君你也喝。”

  程明簌轻笑出声,盯着她羞赧微红的脸颊,没有接水壶,而是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怎么这么可爱呢。

  “我不渴,不要紧,你再坐一会儿,马上就能吃饭了。”

  薛瑛红着脸,收回手,瓮声瓮气地“哦”一声。

  武宁侯:“……”

  真没眼看。

  他合上窗户,心里不由地想起,先前薛瑛落水,众目睽睽之下被程明簌救起,为了保全侯府颜面以及薛瑛性命,武宁侯逼迫程明簌娶薛瑛,那时,他明明很不乐意,武宁侯不得不以强权施压,程明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新郎官。

  如今,还不是如胶似漆,做牛做马任薛瑛使唤。

  男人啊。

  夜里,薛瑛和程明簌坐在一起看了许久的书,她现在也没别的打发时间的东西,以前可以和老夫人一起看戏,没事就去逛街挥霍,天热的时候,首饰铺绣坊会拿着新到的货到侯府,摆满一屋供薛瑛挑选,她挑挑拣拣,一日很快便过去。

  眼下日子回不去,只能看书,程明簌书箱里的那些书都快被她翻烂了。

  薛瑛喜欢干净,入冬后,也会几日便沐浴一次,怕她着凉,程明簌在屋子里点足了炭火。

  他将木桶里放满水,里面撒了花瓣,都是他今日刚摘的,洗得干干净净,那些香膏,发油,也是他花了大半个月的俸禄才买到的。

  “可以了,过来洗吧。”

  薛瑛走过去脱衣服,解了上襦,扭头发现程明簌还站在那儿,“你怎么不出去?”

  程明簌说:“你看不见我不是会害怕吗?我在这里陪你。”

  可是沐浴的时候,有个人站在旁边看着她好奇怪。

  薛瑛解衣带的手顿住,“我现在不需要你陪。”

  “还是在这儿吧,你以前沐浴的时候,不都是有丫鬟帮忙舀水。”

  “可是她们是我的丫鬟,你不是……”

  “但你的手臂青了,我怕你自己洗不方便。”程明簌总是有很多的理由,“我可以帮你。”

  薛瑛秀眉轻蹙,神情为难,“那你转过去,我不叫你,你不可以过来。”

  “知道了。”

  程明簌背对着她。

  薛瑛脱下衣袍,坐到木桶里,身躯被温热的水包裹住。

  “要我帮忙吗?”

  “不要。”

  “我可以帮你洗头。”

  “我自己会。”

  薛瑛伸手去够放在旁边的香脂,然而香脂碰到她沾满水的手便一滑,落进木桶中。

  她下意识叫了一声,程明簌几步便跨了过来,“怎么了?”

  少女长发微湿,云雾一般在水中散开,水波漾过心口时,几片花瓣粘在胸口,随呼吸微微起伏,玉山高处,小坠珊瑚。

  忽听得旁边有人过来,她抱着肩膀往水里缩了缩,带起的水浪撞在桶壁,氤氲雾气中,少女面颊湿润,肌肤被热气蒸出薄红,慌张地看着靠近的人。

  “香脂掉了……”

  程明簌淡声问:“掉哪儿了?”

  “水里。”薛瑛被他盯着不自在,又往下埋了埋,“我手上有水,没拿住。”

  程明簌站在一旁,垂着眼睫,眸光幽暗,“我帮你捡。”

  “不、不用……”

  她只是开口,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跨了进来。

  薛瑛被按在木桶边缘,双唇被攫住,程明簌急迫地亲她,手胡乱地伸进水中,嘴上说着帮她捡东西,可分明是在干坏事。

  薛瑛咬着唇,泪眼汪汪,舌头都被咬麻了,热意好像流进了身体里,花瓣被揉碎,落魄得东倒西歪,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了,她已经开始晕乎乎,脸颊被熏蒸得潮红不已,张着嘴,急促地呼吸。

  她胡乱地揪着程明簌的头发,水流一簇一簇地被激荡着扬起,然后又落下,薛瑛嗓子里溢出细细的尖叫,被翻来覆去地颠弄,明明是他将她弄成了这个样子,却还要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被墙外的人听到。

  分不清哪个更热一点,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她试图往水里钻又被提上来,木桶狭小,身后人的气息无处不在,一点点地,渗透了她的全身。

  薛瑛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水渐渐的有些凉了,程明簌抱着她去榻上,薛瑛以前很喜欢他鼻尖的小痣,她总喜欢摸,程明簌长得很好看,一点点小瑕疵在他的脸上并不突兀,反而显得很特别,可是她不喜欢它被浸润过后的样子,陷进软糯中,挼香作露,坏得彻底。

  许久,许久,久到溅湿的地板都干了,薛瑛才被扶起来,手臂软绵绵的,打在程明簌脸上也不痛,“都怪你……我白沐浴了。”

  冬天里还出了一身汗,浴桶里的水也凉了,就算不凉,成了那样子,还怎么洗。

  程明簌亲一亲她,低声哄道:“我烧了许多,你别哭了,我重新倒。”

  她噙着泪,掀起眼皮,琢磨回来,“你就是故意的。”

  他早就想着这一出了,甚至提前烧好了两桶水,还不是早早就想着要留一桶备用。

  程明簌被打被骂也不恼,自认理亏,重新换好水,抱着她去洗澡。

  薛瑛没有力气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当初说好最多一个月就搬走,也确实说到做到,只让薛瑛在这个小地方过了半个多月的苦日子,没多久,程明簌在另一个繁华的坊市租了套大院子,请了几个下人,专门伺候薛瑛。

  十一月,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天地被苍茫覆盖,宫里,太监宫女沿着宫道一路报喜,瑞雪兆丰年,此乃祥瑞。

  皇帝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边关传来战报,犬戎来犯,姚敬守了二日城后,贪生怕死,弃城逃跑,致一城百姓命丧敌军刀下。

  皇帝听到消息,吐血不止。

  皇后脱簪,穿着一身素衣到福宁殿前为为兄弟请罪。

  太子刚解了禁足又被关起来,哪里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

  姚敬本就不是将帅之才,一开始在禁军领的闲职,后来被皇后提拔,才有了个体面的官职当当。

  他在薛徵死后,临时顶替薛徵上位,统领西北驻军,运气好时能打两场胜仗,运气不好就推诿说是薛徵所害,若不是薛徵出卖边关布防,这仗怎会打得如此艰难。

  最后到了如今,身为一方将领,怯敌畏战,害死一城人。

  他们都知道姚敬无能,可是为了权力与私欲,还是将他推上了那个不属于他的位置,最终酿成此祸。

  六皇子喜上心头,恨不得敲锣打鼓地庆祝。

  “这可真是好消息,瑞雪兆丰年,可不就这意思。”六皇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姚敬可是太子母舅,父皇再怎么偏心太子,可是出了这么档子事,他真能将太子从中摘得干干净净吗?姚家算是完了!”

  程明簌没有说话,嘴角笑意浅浅。

  数万人,这么一说,就好像和一只蚂蚁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轻飘飘的。

  六皇子笑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子猗,你可得再为本王出出主意,最好趁这次机会,打得太子再也爬不起来。”

  程明簌神情凝重,闻言也只能点点头,“微臣会想办法。”

  边关,大雪纷飞,无数百姓裹着风霜艰难地往前逃命。

  城池接连失守,他们不得不被迫离开家园,向关中逃命。

  北戎骑兵在身后步步紧逼,连日赶路,风餐露宿,天寒地冻,大家早就撑不住,只能坐在地上等死。

  数十名神色狰狞的骑兵看着地上这群蝼蚁一般的百姓,一场杀戮即将降生。

  忽然,大雪中有兵马疾驰而来,山头现出人影,数支长箭划破雪夜,精准地将最前方的几名骑兵射落。

  百姓们慌乱地张望四周,马蹄声猛烈响起,犬戎士兵猝不及防遇袭,还没有来得及做出防备,一队兵马直接杀出,刀剑如影,雪夜中寒光凌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犬戎士兵便悉数被斩落马下。

  为首的男子脸上戴着面具,示意部下将这群百姓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姚敬昨日已带兵逃去了关中,他不知道,有一对兵马已经在悄然向他靠近。

  骏马疾驰到山谷下,薛徵摘下面具,看向远处的营寨。

  他要送太子一份新年大礼。

  一颗,亲舅舅的项上人头。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是哥哥

  新院子不如侯府宽敞,但胜在位置绝佳,依偎在汴河旁。夜里坐在窗前,能听到流水潺潺,举目是两岸华灯初上,倒映在粼粼水波中,一片流光溢彩,薛瑛对此处甚是满意。

  她已许久不曾摆过侯府大小姐的派头,如今终于有了几个专门侍奉的下人,那点被艰难时压抑下去的娇矜便又开始冒头。

  说是过苦日子,其实在城西时程明簌也未曾真让她受苦,她不过第一天嘟囔了句床榻不够软,被褥不够暖,第二日就焕然一新,程明簌那点微薄俸禄为此花得精光,甚至不得不重操旧业,熬夜抄书卖字,替人代笔捉刀,只为竭力维持她那份习以为常的富奢与潇洒。

  到了新地方,薛瑛比上一次更容易适应环境,渐渐的,没有再做噩梦,以及害怕一个人呆着,对程明簌的态度,也从前几日的依赖,到现在颐指气使。

  程明簌只听了她几日的好话,之后再怎么哄她她也不乐意叫夫君,除了在床上受不了的时候。

  都是“程子猗”,“程明簌”地叫,有时候还学外面的人,喊他“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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