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吃元宝
等刘诏说完,顾玖才说道:“本宫和你们父皇已经决定,过几日就南下游山玩水。”
“这……儿子担心父皇母后的安危……
“不必担心我们的安危!龙骑卫不是酒囊饭袋,四海和寰宇的护卫,也不是软柿子。”
顾玖打断刘御的话。
夫妻二人之所以退位,可不是为了继续住在宫里。
趁着还有时间,要出门看一看大好江山。
夫妻二人心意已定,几个子女可劝不住。
刘御无法,于是说道:“请父皇母后务必将烜哥儿带在身边,替儿子尽孝。”
刘烜,烜哥儿是刘御的嫡长子,刘诏顾玖的嫡长孙,还是个半大孩子。
没有太多犹豫,顾玖点头应下,“就让烜哥儿跟在我们身边。”
……
四月底,刘诏和顾玖启程南下。
他们先到洛州,住了两个月。
吃遍当地美食,赏完当地美景,然后继续南下到了江南。
一城一城的游玩。
每到一地,少则停留半月,多则停留半年一载。
到了南方,天气湿润。
本以为刘诏的身体不适应这边的气候。
没想到他竟然适应良好。
坐在画舫,听着小曲,日子乐哉乐哉。
刘诏突然问了一句,“最近我是不是胖了一圈?”
顾玖扫了眼他的身材,“嗯,是胖了!”
刘诏闻言,立马吸了下肚子,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显得瘦一些。
“别吸了!再怎么吸,还是不瘦。”
刘诏郁闷坏了,“我们一路吃吃喝喝,你和烜哥儿都没变化,不过烜哥儿倒是长高了一些,你是半点不见胖。偏偏只有我,似乎胖了一圈还不止。”
“你也不想想,你多能吃!都快赶上烜哥儿的食量。烜哥儿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吃得多理所当然。你又不长身体,你吃那么多不长肉还能长啥?”
刘诏摸摸不再那么结实的腹部,一脸惆怅。
软软的小曲都不能安慰他破碎的心灵。
他委屈控诉,“你都不安慰我。”
顾玖立马翻了个白眼,“我是无数次拦着你,让你少吃点。你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过头又背着我胡吃海塞。这会你还怨我,真是没良心。”
刘诏笑了起来,“以后你继续监督我,一定要少吃。”
“你能忍住?”
“当然!”
他可不要长出一个大肚子,配不上娇妻。
夫妻二人互相吐槽调侃,长孙刘烜安安静静地陪在身边。
他是替父皇尽孝,也是出门长见识,学本事。
顾玖也没忘记调教长孙,经常给他布置功课。没到一个地方住下来,就叫烜哥儿带着下人出门考察民生民情,回来还要写书面报告。
还不能让下人代笔,只能他自己来。
顾玖和刘诏是在旅游,烜哥儿则是在游学,任务重,吃得多。几个月时间就长高了一截,洗去了在京城时的娇贵,变得沉稳。
听完小曲,顾玖和刘诏,就如同平常人家的老夫老妻,走在小街小巷,看着人情世故,体会俗世烟火。
刘诏是个馋虫,看到有人卖小吃,他又有点馋。
可转念一想,在画舫听小曲的时候,已经吃了几块糕点。
而且,小吃用霜糖裹着,用顾玖的话说糖分过高,吃了对身体不好。
他就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市井小民都能用霜糖做小吃。好生有钱。”
顾玖却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离着此地三百里的地方,就有一个甘蔗产区。当地熬糖,制糖,发展得很红火。故而,这边的糖要比京城便宜一半左右。”
“你置办的田庄离着此地多远?”刘诏问道。
顾玖想了想,说道:“最近的田庄,离此地两百里远。主要是产茶。”
“此地处处都游玩了一遍,不如明日启程前往茶庄住段日子。这辈子还没住过茶庄。”
“好啊!到时候命人采了茶叶,你可以亲手制茶。”
夫妻二人临时决定前往两百里外的茶庄,宫人和侍卫则瞬间动了起来。
一部分提前前往茶庄布置,确保安全。
一部分人则留下来收拾行李,准备车马行程,负责路途安危。
已是傍晚,西边火红一片,美得不像话。
“明儿又是一个大晴天。”
路过一个药铺。
见乡农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到药铺求医。
受伤的人,也是倒霉,竟然自己用锄头挖到自己的脚。
锄头锋利,可想而知伤得多么厉害。
一只脚能不能保住,也不确定。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
乡农们担心着急,却并不恐慌。
他们互相安慰,“有孙大夫在,一定能救回来。”
顾玖闻言,心生好奇。
这位孙大夫,莫非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乡农如此信任,看来孙大夫在此地名声显赫,医术精湛。
本以为孙大夫是位老夫子,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位中年妇人。
“她是孙大夫?”顾玖好奇问道。
“她正是孙大夫,医术精湛。这伤别人治不了,唯独她能治。”
“为何这么说?”
“可听过皇家医学院?”
顾玖神色古怪,她点点头,“听过。”
“孙大夫家学渊源,家族世代行医。她自幼熟读医药经典,后来又去了京城的皇家医学院进修三年,回来后就是我们当地名副其实的治外伤第一人。因她之故,本地几大医药世家,纷纷将家族子弟派往医学院读书。”
原来是医学院培养出来的大夫,不错不错。
顾玖又问道:“孙大夫是女子,你们不介意吗?”
“为何要介意孙大夫是女子?她是大夫,只要她能把人救回来,是不是女子有何关系。再说了,孙大夫可是七品医官,县太爷见了孙大夫,也要客客气气。”
顾玖闻言,笑了起来。
事后,她同刘诏说道:“世人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排斥女大夫。”
刘诏告诉他,“江南风气开放,引领天下潮流,比起其他地方,更愿意接纳女大夫。换做内陆山区,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情况。”
“你说的有道理。医学院任重而道远,明儿我就给任丘去信,叫他不可懈怠。”
“你这是逮着任丘一人压榨。”
“能者多劳!任丘一身本事,早该发光发热。”
顾玖说完,自个先笑了起来。
她又说道:“别说我压榨任丘。他自个也是乐在其中,成天干劲十足。我若给他一根棍子,他就能将天捅个窟窿。”
顾玖想知道孙大夫治伤水平如何,又多停留了两天。
受伤的乡农度过了危险期,被救了回来。脚保住了,只是肯定会留下残疾。
顾玖偷偷去看过,孙大夫的处置很利落,难怪能以女子身份获得当地人的认可。
怀揣着一份欣喜之情,顾玖和刘诏离开了此地,前往茶庄。
数日后,孙大夫收到一份特别的礼物。
一套改良版手术器具,外加两车药材。
她一脸懵逼,追问送礼之人的身份。
侍卫当然不可能告诉她,送礼之人是太后娘娘。一个字没有吐露,礼物放下就走了。
弄得孙大夫一头雾水。
左猜右猜,估摸是她过去看诊的某位达官贵人送来的。
……
夫妻二人带着烜哥儿住进茶庄。
山中气候湿润,环境清幽。
刘诏住在此地,就觉着舒服。
又惦记着次年的春茶,想要亲自试一试炒茶,就决定一直住到次年。
乾明元年,赶着清明谷雨,刘诏跟着师傅学习炒茶,还让烜哥儿也跟着学习。
顾玖乐得清闲。
她吃着荷叶烤鸡,看着刘诏哼哧哼哧炒茶叶,一脸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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