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望族 第66章

作者:玲珑秀 标签: 古代言情

  第二百八十七章相见不如不见(3)

  今晚这样子的连皓,是江婉沐不曾见过的模样。连皓从前面对她时,一直透出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观。哪怕是后面的那几月,两人偶尔相处时,他的骨子里都保留着那份高高在上。今夜的连皓,仿佛从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还没有适应有些走得不稳的样子。

  江婉沐轻轻的长叹息一声,已经是交叉过后的两路人,何苦再来纠缠,无端端的惹起那些许许多多的风声。连皓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可没有这般的好本事,在那些流言蜚语中,还能护得了自已和儿女的安全。

  江婉沐从来没想到要回头打量往事,她走过去的那一路上,留下了许多的痕迹,不管是喜是悲是淡漠,都会在路过时丢下络印。连皓今晚让从前的那些往事,夹杂着许多的伤痕呼啸奔的过来,一下子淹没了她所有的平静。她是強自打起精神,笑着安抚两个弱小的儿女。听到两个小儿女平缓的呼吸,她才能放松自已去回望来路。

  往事不用她去努力的回想,它总在心底的最深处。江婉沐许久不敢去触及那些事,在这个深夜里,她独自伸手去抚摸那些记忆,安慰那个曾经无依无靠的小女子,告诉她‘不用怕,你已经长大。’既然已经不能回头,不如两两相忘。江婉沐入睡前,那眉头还是微微皱起,连皓那样性子的人,如何轻易肯善罢甘休。

  连皓脚步沉重的离开南城,他的神色特别的难看,候在那里牵着马的几个小厮,赶紧小心谨慎的低眉顺眼服侍着他上马,听着他丢下一声交待:“王府。”小厮们各自赶紧上马,紧跟在他的后面往王府狂冲而去,好在夜晚的路上无多少行人,几个小厮们一路上不敢交换下小眼神,都知道前面那位爷一定受了屈不顺心,才会上马直往王府里奔去。

  连皓到了王府侧门,下马后把马绳顺手一丢,侧门候着的小厮赶紧接了马绳,瞧着这位爷黑着脸往王府进去。王府的夜里,各条路的树上都挂着气死风灯,在风中轻轻的摇摆着,照得树影跟着在地面飘荡不定。连皓在交叉路上稍稍停下来一会,紧接着他往世子院落里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们,伸手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紧跟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世子的院落里,一片安宁谦和,伴随着男人女子和孩童们的说话声音。院子门给人大力拍打着,守院子门的妇人,一脸黑沉着的打开院子门,她张大嘴巴正要往外开骂,望到一张比她还要黑的俊脸,立时收敛起脸上怒容,笑着问好:“三爷好。”连皓皱眉望着她,沉声说:“去通报世子爷,说我候在院子外面。”妇人不敢多话,急匆匆的跑进去。没一会衣冠有些不整齐的连昂快步行出来,一边走一边还顺手整理衣裳。

  连昂出院子门,望到连皓立在院子外面,仰头望着高空。他跟着抬眼望去,黑压压的天空,有啥值得他瞧得出神。连昂走过去,望着满脸郁郁寡欢神色的连皓,伸手拉扯着他说:“走,进大哥的院子去,大哥前日得了好酒,让你大嫂亲自整理两个好菜来,我们兄弟好好喝一会小酒。”他又对连皓的小厮吩咐说:“去二爷的院子,请二爷过来一块喝小酒。”连皓的小厮们眼光瞧向连皓,见到他没有反对后。当中年纪最小的小厮,立时如同撒野兔子般跑掉。

  世子夫人这时已吩咐整理院子里的小会厅,把榻位清理出来。烛火再次的明亮起来,服侍的人,悄无声息做着准备的活。连昂拉扯着连皓进到院子,世子夫人已迎了出来,她笑语盈盈的招呼说:“三弟,天冷,快些进来暖和,你大哥今日还说想着你呢。”连皓咧嘴对世子夫人一笑说:“多谢大嫂,这么晚了,还要劳累大嫂张罗事情。”

  连皓想来是笑得太过难看,瞧得世子夫人脸上露出愤然神色,她忍着气性说:“三弟,你在外面受气了吗?你进来细细同你哥说说,我们一定帮着你去找回场子。”连昂瞧着自家的夫人,相当的无语起来。自家夫人入门初期,连昂那时对她没有太上心。只有连皓性子玩劣,年纪虽少,却相当的喜欢这个懂礼节的大嫂。当时还伸手维护过她,甚至出手帮着她一块罚过几个不安份的通房。

  连昂是被王爷痛骂之后,才知自家年纪小不懂事的小弟,都瞧不惯自已忽视妻室的作为,不得不伸手帮一把温婉的大嫂。世子夫人一直记得连皓这份情意,自那以后把连皓当作亲弟弟看待。连皓眼圈微微红起来,连昂瞅一眼满院子服侍的人,望着自家夫人说:“胡说什么,你当他现在年纪还小吗?他如果肯成亲,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

  三个人进到小会厅里面,里面炉火已闪耀起来。世子夫人伸手摸摸榻位,笑着对连昂和连皓说:“榻位已暖起来,你们坐在榻位上暖暖,上面的被褥,是我刚吩咐人拿来的,干净着呢。我去整理两个菜上来,你们吃些热菜喝些小酒说说话正好。”连皓这时已直接坐上榻位,笑对着世子夫人说:“多谢大嫂。”世子夫人瞅着连昂几眼,再望向连皓,她的神色里还是有几许的担忧。

  世子夫人离开后,等到丫头们把茶水放在榻位桌上后,连昂挥手对立在一旁服侍的人说:“全下去,一会让夫人自已进来。”房内人悄然无声的退下去,连昂瞅着歪歪斜斜靠坐在榻位上的连皓,说:“你又忍不住跑去见她了,她不认你,对吗?”连皓在街上拦阻江婉沐那次,事后他对连昂和连轩两人说过,只是这兄弟两人都觉得那女子没说错,已经过了这些年,难免是连皓眼花认错人。

  连皓却坚信自已没有认错人,他又连着去寻了人,偏偏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连昂和连轩都知道自家弟弟的性子,只能由着他去行事。连皓听连昂的话,他沉沉的点头说:“大哥,她换了名字,人也长本事有能耐了。这些年,她肤色白晳,人变得美了一些,个子也长高了些,身材也没有从前那样的单薄。可是我知道那是婉沐,我记得她的声音,记得她的神色。”

  连昂对着有些魔症的连皓,不知应该如何的去劝说。他和连轩兄弟两人听连皓的话,在君上出行时,特意去打量过江飞扬,没有瞧出那孩子的长相似连皓,偏偏连皓咬定那孩子是他的孩子,说以江婉沐的性情,不是那种随意亲近人的性子,只有她自已所生的孩子,才会如此亲近的护持着他们。

  连昂伸手揉搓下额头,他头痛的瞅着连皓,听着他继续说下去:“哼,楚府不是说她从中南回来吗?那我就让人去哪里打听消息,寻着根去查访,总能找到她根底,到时看她如何分辨。我不过一时忍不住,跑去找她说话,偏偏她就是不认我。还暗示说那孩子不是我所生,那孩子的性情,明明就象小时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又听哥哥们的话。”

  连轩到来时,连昂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小声音对他说:“二弟,你平日会说话些,赶紧劝劝他。他要这样的拧下去,只怕没有那一个人好受些。”连轩坐在榻位上,望着垂头丧气的连皓,安抚他说:“木头,你从前不是说那事要从小处着手,图个方方面面的圆满。楚萧义妹究竟是不是江婉沐这事?我们还是要仔细的查明白,这没根没据的凭口说,是谁也不会信服的,何况那位江姑娘,执意说不认识你。”

  连昂也觉得连轩这话说得到点子,瞧着连皓明显仔细倾听的样子,他鼓励的示意连轩继续往下说去,连轩自然继续说:“木头,我是说万一,这位江姑娘你认错了她,而消息也传出去,江婉沐本人说不定也在京城那个小角落里面,她听说那事后,是绝对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你想问她的话,就永远得不到回答。”

  连皓听着连轩的话,连连点头不止。连昂兄弟瞧后一阵心喜,总算把拧了的人,拉回来一些。连皓这时却拍手说:“多谢二哥提醒我,都怪我糊涂,她说孩子是秋天生的,我一时气傻眼,忘记问那样孩子的生父是谁,如今又在哪里?哈哈哈哈,这孩子的生日,她乱定一个日子就能哄骗过去,早几月晚几月过生日,也没什么不同的。可这孩子的生父,就由不得她乱说名字。

  那孩子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象我的孩子,除去眼睛和嘴巴长得不象我外,别的地方样样象我。大哥,二哥,你们劝着些娘亲,不要没事乱请些女子上门来住,这样无端端的坏掉别人的名声。还是大哥和二哥有心想迎平妻进家门,那样我就不多口,只能恭喜两位哥哥房中要添美人。”连昂和连轩瞧着煽风点火后,又自顾自的坐着想自个心事的连皓。门口吹来一阵风,小会厅门口立着的两个女人,她们手里端着热火的菜,眼神却阴郁的盯着各自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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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八章学习释然(1)

  连皓那天突如其来的行为,象风一般吹过去,幸甚的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刘妇人事后庆幸,那天的天气寒冷,没有这么多爱热闹的人。只是刘妇人有好一些日子,外面只要有响动,她会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倾听,有人来拍打院子门,一定会隔门细细问清楚来人,才敢放心的打开院子门。

  陈穹和霍香两人趁着夜色过来院子,小夫妻两人原本是想掩人耳目,结果经刘妇人这么一细问,反倒只有扮作大摇大摆来访。陈家的家业大事情多,家里纷争不少,陈穹身为能干的嫡子,进进出出后面都跟着好几双的眼睛,特别是江婉沐后来婉拒接陈家的活做,却没有彻底拒绝霍香交来的活,更加激发陈家的内部矛盾。

  江婉沐笑听陈家的流言蜚语,南城这一片人家里面,男人有钱家中有一两个小妾不算怪事,但也只有陈穹的祖辈和父辈对开枝散叶特别得感兴趣,家中的妾室如数家珍样的时时翻着新鲜。家里总有新鲜事,传出来让外人听着觉得热闹喜庆。陈穹和霍香夫妻两人来临,自是听到江婉沐购置田地的风声。

  江婉沐在小会厅里招待了夫妻两人,笑瞧着他们红着的脸,亲手倒上两杯水,敬请他们喝水平静心情。霍香喝过一杯温水后,轻声说:“小懒,刘妇人平常不是这样的人,这次她太吓人,那嗓门大得恨不得喊得左邻右舍的人,都知你家有客来临。”江婉沐听得微微一笑,解释说:“怨不得她会如此的仔细,前一阵子有人拍门说找我,我出去后,才知那人找错人,惊吓到我们一院子的人。”

  霍香听后一脸慎之又慎的神情,望着江婉沐说:“小懒,你还年轻样子长得也不错,你能干身边又有些银两,在这方面还是要当心,不要单独去见不相干的人。”江婉沐笑瞧陈穹忍笑的模样,霍香自已就是一个横冲直撞的性子,难得她还会警戒江婉沐要注意这些事项。江婉沐自是引了她的好意,她笑着瞧向他们夫妻两人说:“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同你们相商量。”

  江婉沐购得田地后,仔细问过官府的事项后,知道自已可以在那里修筑院子,不过修筑前要到官府登录,只要不占用良田,官府的人一般不会反对。江婉沐仔细瞧过那田契,她对田事是一窍不通的人。想着有间书肆的东家见多识广后,只能拿着那些东西去找有间书肆的东家,把自已的想法一一说出来,听得他的意见后,换得东家大叔点头后,回来才敢细细的想修院落的事情。

  江婉沐有许多的想法,眼前没有多的银两,这一时也无法实现。这块田地用去她所有的银两,惹得书肆东家大叔知道后,瞧着她摇头说:“小懒,你身上留不住更加多一些的银两吗?我瞧着那些金黄物,是份外的扎你的手。有些事情,是不能急于求成,好在你每次做事时,还知听听身边人的意见。”东家大叔口里是这般说她,事后又帮她接了许多的活。

  江婉沐已经习惯独自面对生活难题,她压抑着自已对人生的渴望,只求一个生存的空间。宁朝给女子的空间,是用在内宅当中的,而她是无枝可依的人。所有外面的富丽堂皇,抵不了能握在手里的实质东西,更加能让她的心里得到丝丝的安宁。不管是店铺也好,也不如田地更加的贴近她内心。没有人会赠予这些东西给她,就只能凭借着自已的努力,一点点的存得多些田地,存得多些的安全感。

  江婉沐相信陈穹,不如说相信霍香来得多一些。陈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讲究一桩事情里面的利弊,而霍香却有足足的人情味,刚巧弥补陈穹的现实一面。陈穹瞧着江婉沐,笑着开口说:“江姑娘,我听朋友说,你在郊外购了田地,年后想要修筑一个院落。你和霍香一直处得好,我们过来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能帮到你的地方?你直管开口,能帮之处,我们一定尽其所有的帮忙。”

  江婉沐望到霍香眼里对陈穹的仰慕神色,她笑着对陈穹说:“陈爷,你们陈家,目前,我还只敢相信你和霍香两人。我现在住的院子,要听从前主人的意思,外面的一切都不能改动。而我要在郊外修筑的院落,我希望能合我的心意,我想修一个我年老之后的住宅。只是我目前的银两不多,说是春天动工,大约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动工。我想把这事交给你,只是交到你的手里,与陈家无关,如果你答应下来,我就不用另找旁人。”

  陈穹听江婉沐的话沉吟起来,霍香来回打量眼前两人的神色,望到江婉沐的平静神色,她开口问:“小懒,你准备修几进的院落?”江婉沐笑着说:“我暂时的想法,是想先修三进的院落,不过这些事情,还要过一阵子,我要瞧手里能进来的银两,才能决定到底如何修院落的事情。你们不用急着应承我,我也知道这事情太让陈爷为难。”

  陈穹缓缓的点头说:“多谢江姑娘体谅,我能知道你想法吧?我要听听你的事情,值不值得我为此向家里人争取?”江婉沐听得笑起来,肯定的说:“陈爷,是相当值得你向家里人争取的一桩事情。我目前只有一个想法,具体事宜还要瞧修筑我这个院落的人,看他的能力可以达到那一步。我想要一个庭园,一个可以放松心身的院子。”

  江婉沐把自已的想法一一说出来,许多压制在她心内对舒适生活的要求,全盘倒出来给陈穹听。陈穹听得睁大眼睛望着她,惊讶的说:“江姑娘,你的要求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谭,不过你说得出来,就一定有法子做到,这事情我要慢慢的去想。不过我听你的这些想法,我还是相当的有兴趣,那些事情真要象你说的那样一一实现,也算是我们这一行独占鳌头的好事。

  陈家就凭你那个院落,就可以在这一行里延续兴旺下去。不过那你需要准备很多的银两,才能让这些事情到位。江姑娘,希望你给我时间回去想想,也请你暂时不要去找别人。”江婉沐自然应承陈穹的要求,实在是别的人听她的想法,说不定第一时间就会以为她专门说来气人的。陈穹听进去她的话,也愿意花心力去想那些事情,她自然不介意给他时间去想周全。

  江婉沐在这个冬天,觉得自已有做不完的事情,她的心思花在孩子们和自已的写字上面。连皓来过的事情,和江家的那些旧事一样,只有在最初时激起一个小小的浪花,随后渐渐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直到楚杨氏再次提起连皓,提起江家的事,她才醒觉往事针对当事人,从来不会如烟散去,它时不时冒出来提醒你,它躲藏在暗处,一直瞅着你往前走。

  这个冬季的雪,比往年都来的猛烈,楚府家学的先生,也比往年早宣布散学的消息。江婉沐自然要备好礼仪送先生,也要去同楚杨氏商量年节时,送楚府各房的礼仪。她是趁江飞扬上学最后一天,早早去西花园里,同楚杨氏说一会话,商量着一些琐碎的事情。楚杨氏在暖和的会厅迎接她,笑着说:“小懒,你给先生的礼仪太过客气,我让秀姐抽了一些出来,放着明年开学,再送给先生做见面礼。”

  江婉沐笑着点头说:“多谢义嫂为我周全。”楚府瞧着夫人们一团和气,实际上私下面的还是有些波浪,互相之间总有些争面子。楚杨氏这些年在楚府里面,为人处事一直保持着中流,换得上上下下的人,赞她一声善解人意。江婉沐顺着楚杨氏的手坐下来,坐到暖和的垫子上面,笑着赞一声:“义嫂,这厅里暖和又通气。”这话听后楚杨氏瞪眼瞅着她说:“你这下记得你已许久没有来陪我说过话了,我在府里闷得发慌了。”

  江婉沐听得轻轻笑起来,楚杨氏的内在性情没有她表面的这样沉闷,实际上性情比楚萧要活路许多,难为她嫁给楚萧后,在楚府里面一直能闷得了本性子。楚萧近些年人来,比从前更加的事情多,那茶居一品他们夫妻早已不能再去。

  楚杨氏的三个孩子已经大了,这府里的事情,她不能太过关注,只能守住自家的小院。入冬后,江婉沐不象从前那样,隔几天进来和她说说话,说些外面的消息给她听。而是匆匆忙忙的接送江飞扬,偶尔是来同楚杨氏说话,都说得是一些重点话,说完就要赶紧走人。

  江婉沐笑瞅着楚杨氏,安抚她说:“义嫂,我想在郊外修一个院落,过两天我画图进来,你帮我瞧瞧要改进什么?”楚杨氏瞅着满脸笑意的江婉沐,伸手把秀姐倒好的茶水,推给她说:“好,你先喝一杯热茶水,暖和一下身子。你这两天不来找我,我也会让秀姐叫你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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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九章学习释然(2)

  江婉沐喝过一杯温水后,在怔愣中接过秀姐递来的暖手炉,由着她在腰后塞进一个厚实的靠垫,望着秀姐把服侍的人带出房门。她听着楚杨氏低语道:“君上重新重用江安和大人,连将军前几天自请去中南,说是为了查验一桩私事。”

  江婉沐神色苍白怔忡的望着她,眼前的这两件事情,对她来说都算不上好消息。在江安和的眼里,恨不得她从来没有出生过,这样在他的人生里面,就没有那么明显的污点证据。她想起那日连皓气急败坏的神色,心沉沉的落下去。如果她的一对儿女落到那样人家的手里,前怨旧恨纠结不清,她的未来跟着只会是昏暗无天日。

  楚杨氏瞅着江婉沐的神色,她深吸一口气,沉声说:“小懒,怕什么?不管是江家和连王府都对你没有恩泽过,江家生下你,却从来没有善待过你,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已一步又一步走出来的。连王府同样是利用你,连皓如真对你有情,当日就不会同意和你合离,现今他反过头来,对你念念不忘的追寻,除去证明他的专情外,不过是介意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对他低过头。”

  江婉沐瞅着楚杨氏的神色,望到她眼里的坦荡神色。想起她唯一的失措,就是初初认识自已时,惊愕的瞅着自已由男变女,可是她又立时恢复镇定自若的神色。楚杨氏一直是很稳的一个人,她当日接到消息,没有急急的找自已过来说话,一定是因为这些事情,没有严重到她认为不可收拾的地步。

  江婉沐的神色好转起来,她想着楚杨氏说的话,应该来的迟早会来,总是担心不如早日面对。江家与她早已是不相干的人,如果要说欠下的生恩,她也以三年的婚事相抵。江安和受君上重用与不重用,与她不过是一个名字滚过耳边,那人待她淡漠的超出陌路人。只有几次的面见,江婉沐偶然抬头,见到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盯着一个死人的神色,那种寒冬腊月的目光,如何能让她当他是亲人。

  江婉沐淡然的说:“是啊,还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揭开那些面纱,还原本色,我也能坦然的面对他们。我最担心的不过是一对儿女,只要儿女安好,比什么都重要。连王府如果一定要強认下他们,为了他们好,我也会干脆利落的放手。凭着他们两人现在的机灵,只要不以暴力相向,他们吃不了什么大亏。两个儿女是我舍命生下来的人,不管何时自是与我亲近。”

  楚杨氏放松一直挺着的身子,她微微点头说:“你能想通这点就好,我和你义兄不担心你如何面对那两个府上的人,只担心你执意不肯对飞扬和懒懒两人松手。你义兄说江家大约也只有这一代人能挺下去,现时面上的荣光,已经挡不了江家衰落下去的败势。江家和虞家已成了不死不休的掐斗,那一段往事,因为虞细细的早逝,江家对你的漠视,两家已没有一丝和好的际遇,虞家人不会放过江家的任何人。”

  虞家的消息,在京城传得并不多,那是一个相当低调的家族。家中的子弟听说个个都有出息,女子们也很低调到没有名字和排行传出来,而且嫁的人家都是一些清贵人家,自是最后在内宅中消耗一生。江婉沐偶然听人提到虞家的事情,都能听到最后的感叹话,虞家唯一高调的也只有当年的虞细细为爱心甘情愿为妾室,结果错付一生的事。

  楚杨氏瞅着江婉沐的神色好转起来,伸手过去直接点她的额头说:“我当年那般的指点你,你现在还是做不到不动声色。你啊,近些年,日子顺了些,这面上功夫就欠修练。”她笑着瞅向江婉沐的神色,转眼间又神色慎之又慎的凑近过来,同江婉沐说:“小懒,你先别怕,我就同你说一件事情,是我和你义兄胡乱猜测的事。

  你义兄说‘一般的将军,轻易不许离开驻地,也不许没事互相串通一气的。’可是连将军与他从前的那些部下,明显是互相来往密切,而且他是直接把原因同君上明说,为了找人不得不如此。君上当着他的面训斥他后,也默许他行事。君上背着人却赞许说,连将军是真性情的人,从小时到大看起来到老,都是这般的坦荡性子。你义兄说‘君上很少训斥人,更加不会冲着臣子砸东西,他只对连将军如此。’”

  江婉沐自是听明白楚杨氏话里的意思,她不用去仔细想那些纠结的利弊关系,也明白有些事情,她这小小的胳膊,扭转不了历史的大方向大潮流。在这男权的社会中,她顺水推舟的走着,还能谋划到生机。她点头说:“父子天性不可违,飞扬和懒懒终究是他的孩子,我现在挡得了他们认亲,将来也挡不了他们思亲的心。

  毕竟他们对从来没有接触的人,心里总是会多份幻想,而时常伴着的人,多少有不足的地方。义嫂,你和义兄放下心,连将军这次查明真相,又能善待他们,他们兄妹两人跟在他的身边,总比跟在我这个娘亲的身边好。至少在家世和前程上面,飞扬跟着生父,总比跟着我这样的母亲好。”江婉沐说完这一番话,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无处安放。

  楚杨氏望到江婉沐的神色,看到她从紧张到松驰下来,眼里后来有着认命般的坦然。她忍下到嘴边的话,觉得江婉沐今日已经受够了那些琐事。她笑着提起旁的事情,江婉沐知道她的体贴用心,自然打起精神,听她转达贵妇们私下说的秘事。其实楚杨氏也不是一个擅长说人是非的人,她说那些事情时,如同平平念书一般,反而不如秀姐有时说得动听入耳。

  江婉沐和江飞扬坐着马车去尚家时,路上有积雪,马车行驶的缓慢。江飞扬欢喜的同江婉沐说着年节时的计划,他笑着说:“娘亲,大哥哥说,要来我们家种菜,我同他说下雪天,种不了菜,不过可以来烤肉吃,还可以煮一锅各种的烫菜吃。娘亲,哥哥们来的那天,我们自个做这些事情,行不行?”江婉沐笑着点头,楚府的这些少爷们,算得上格外的懂事,不会破坏了不收摊。

  江飞扬一脸兴致勃勃的神色,笑着说:“娘亲,你说我那日下贴子给哥哥们,我还要先请张婶子帮我备好菜,娘亲,……”江婉沐回头望到他欢喜的笑脸,瞧着他无拘无束的神色,她笑着说:“那你回家后,仔细想好。要是懒懒和始儿在,那你们三人更加要好好想下,你们要请的客人的人数,还有那天要备下多少东西才够用?娘亲好拿银两给张婶子提前准备。”

  江飞扬皱起小眉头,很快的舒展开去,笑着说:“娘亲,你一会同婶子说,我们要接始儿一块回家去。婶子现在有了小dd,天气又冷起来,刚巧始儿可以跟着我们一块玩几天。”天气冷起来,宫内宫外的贵人们,多少有些不适起来。尚家药草院,比平日的事情要多起来。江婉沐和文九娘提过这事情,让她同尚五大夫商量下,放尚明始和江懒懒到她这里松散几天。

  江婉沐伸手点点江飞扬的头,轻声说:“就你的点子多,你又想把事情推给始儿做,对吗?”江飞扬笑起来,趴在江婉沐的怀里摇头说:“娘亲,你冤枉我,这事不怪我,是懒懒说始儿能干,就要多做些事。”江婉沐好笑瞧着怀里的儿子,这兄妹两人都有些压榨尚明始做事,偏偏尚明始性子沉稳,自觉得自已是哥哥,还事事护着这两人。

  江婉沐沉郁的心事,在望到江飞扬明朗的笑颜后,便把那些烦心的事丢到一边去,同自家儿子细细商量事情来:“飞扬,楚府的哥哥们待你们好,请客自然要准备妥善,比如天气这么冷,就要留一间房间,放上炉火备上热水……”江飞扬仔细听着江婉沐说话,偶尔还会补上两句,等到马车停在尚家药草院不远处时,母子两人已商量一个大概出来。

  柱子爹笑着对坐在车内的人说:“江姑娘,前面有车挡着,我们只能停在这处。”江婉沐和江飞扬笑着跳下车去,两人迎上带着尚明始和江懒懒候在路边的文九娘,江婉沐一脸不高兴的望着她说:“天气冷,你何必要出来送懒懒,这冻着如何是好?”文九娘笑瞅她一眼说:“你以为我是花做的人,这都受不了。家里事情多,父亲和夫君说,让始儿去你那里住些日子,这些日子要麻烦你照顾他。”

  江婉沐仔细瞧着她的神色,没有瞧出不对劲的地方,又望到明子叔大包小包的提出来,他望到江婉沐时,赶紧过来指着手里的包袱说:“江娘子,这几包药给飞扬他们三人沐浴用,这几包药你让人煮沸后,往院子周转角落里一一淋一遍。这几包药,老爷说让你叫人煮好后,让上上下下的人喝一碗。还有少爷和小姐这些日子,不用过来请安,等到家里清闲了些,自会派人去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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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章殇 (1)

  江婉沐惊讶的瞧着明子叔把大包小包的药材送上了车,尚家平日里也会送些药材给她们用,可是不会这般的周全,还照顾到一院子的大小人等。她打量牢牢牵住尚明始小手的文九娘,望到她象平常一般的笑容,顿时觉得自已太过多心。

  江婉沐伸手接过文九娘手里的包袱,笑着说:“九娘,孩子们愿意过来请安,我自是会亲自送他们过来。”文九娘笑瞅着她,轻摇头说:“下这么大的雪,父亲心疼始儿和飞扬懒懒兄妹两人,自是不会喜欢他们来回奔波,也不愿意太过辛苦你。还有,院子里近期的事特别的多,你就听从安排吧。”

  江婉沐自是点头,尚大夫不是那种讲虚礼节的人,她带着三个孩子上了马车,掀开车窗帘同文九娘告别时,竟然在一刹那间望到她眼里的不舍,转而细瞧她又象平常那样,叮嘱尚明始说:“始儿,你有任何的事情,都要同姨说。”尚明始笑眯眯的点头说:“娘亲,外面冷,你回吧。”文九娘望着江婉沐,一脸慎之又慎的神色说:“小懒,我把始儿交给你,明子叔未曾去接你们,院子里事多,你们不要回来。”

  江婉沐听着文九娘这话,狐疑的望着她问:“九娘,你隐瞒了我什么事情吗?”文九娘笑得格外灿烂说:“走吧,我能隐瞒你什么事?明子叔刚刚交待你的事,你要听他的话,这两天就做好那些事情。药草不要省着用,反正你们院子里的药草,我们这边总会先给备下来的。”江婉沐微微皱眉头,文九娘已笑着招呼说:“柱子爹,起驾吧。”

  马车行驶起来,江婉沐微微掀起窗帘,她望到文九娘和明子叔一前一后站在那里,直到渐渐的变成小小的身影。江婉沐拉好窗帘,转头望着尚明始问:“始儿,你们家最近事多吗?”尚明始摇头后,想想又点头说:“姨,祖父比从前事多,祖母看到我和懒懒两人才会笑,爹的脸比从前黑,昨晚我睡觉时,还听到他和娘亲吵嘴。”

  尚五大夫一向非常的能包容文九娘,加上文九娘又有了身孕,他怎么会趁着儿子睡时,同自家的娘子发生争持?江婉沐觉得尚明始应该听错了,大约是尚五大夫的声音重了些,引起他的误会。尚明始见到江婉沐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加重语气说:“姨,我没听错话,爹说娘亲,这事一定要听他的安排。我和懒懒两人出门前,爹爹赶回来,还和娘亲关上房门,争了好几句话。”

  江懒懒在一旁点头说:“娘亲,姨一定是给叔叔骂了,她是红着眼出门的,叔叔出来摸了我和始儿的头,没想平常样的吩咐我们。姨说要我们不要跟你说这事情,要始儿和我记得,明子叔没有来接我们,我们一定不许吵着回来看他们。”江婉沐第一反应是出了事情,一定是出了大事情。她望着眼前三张小脸,立时笑起来说:“那你们三人明天开始,练习写字后,就在院子里好好玩耍。”

  尚明始伸手扯扯江婉沐说:“姨,你带我们明天还是回来请安吧,我们今日没有去见过祖父祖母两人,我有些想他们。”江婉沐伸手摸摸他的头,低声说:“始儿,你们家里事多,我们还是听从他们的安排,你安心在姨家里呆着,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不想跟姨说清楚,就和飞扬懒懒两人说。过几天,明子叔要是没来接你们,姨就去你们家问下,可不可带你们回去请安?”

  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笑着坐到尚明始左右,很快三个人开始笑逐颜开的说着话。江婉沐的心却沉下去,仔细想着听来的小道消息,突然想起楚杨氏提过,京城中近期天冷生病的人多。江婉沐因此轻舒一口气,想着尚家会把尚明始送过来,想来是因为家中有一个孕妇,最近事多,忙忙碌碌怕关注不到尚明始这个小人儿。

  从前尚家事多时,尚明始也来江婉沐院子住过,江婉沐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已太过多心。三个孩子年纪都少,夜里便四个人睡在榻位上,晚上三个孩子打打闹闹中睡沉下去。江婉沐笑着帮他们拉扯好被褥,打量他们的笑脸吹熄烛火。这一夜里,江婉沐不知为何,没有睡沉过去,一夜做了无数的梦,她早上醒后,不记得那些梦魇,却觉得心里好累。

  江婉沐早起还是要去有间书肆,她望到外面下的大雪,想想还是觉得不要带着三个孩子外出。她把三个孩子带到木根娘亲住的院子,交待他们练习写字后,又答应他们三人回来时,一定去茶居一品买好吃的点心回来。她出木根娘亲院子,一眼望到候在外面的张妇人,听着她上前说:“姑娘,今年的雪比往年的大,我想提前多买些荦食回来存着。”

  江婉沐和她一块往院子门口走,听她的话点点头,说:“刚巧飞扬说想请楚府的少爷们过来烤肉吃,你就顺带一块多买些肉回来。雪下得这样大,近年节时,你也用不着去同别人去抢那些菜,这两天我要出门,你同我一块出门,你东西买得多,坐马车回来,我一会同柱子爹说好这事情。”江婉沐伸手摸摸身上带得银两,示意张妇人去院子门口招呼下柱子爹,她又转身进去拿了一些银两出来。

  江婉沐这日比平日到有间书肆要晚一些,她写好东家大叔交待的字,抬眼才见到同样晚到的东家大叔,他神色匆匆忙忙多了些风尘仆仆。江婉沐忙放下笔,关注的问:“大叔,发生了什么事情?”东家大叔望着桌面上写好的字副,笑望着江婉沐,说:“今日多亏借了小懒的名头,才请到尚五大夫出诊。我家老祖宗早起高烧,家里人慌作一团,偏偏平日里常来往的大夫们,一大早上去请人,却没有一个在家里面。

  我想起小懒提过的尚家药草院,赶紧带人去请尚大夫出诊,尚大夫同样没有在家,后来我想起小懒与尚家相熟,就对那接待的人提了一句,这才请到尚五大夫出诊。好在老祖宗只是一般的伤风,尚五大夫说用过两天药汤,只需在家里静养就好。小懒,今日多谢你。”东家大叔说着话,竟然对着江婉沐行礼起来,吓得江婉沐慌慌张张的避开去,说:“大叔,我可受不了你这礼节。”

  江婉沐知道尚大夫和尚五大夫两人,通常是不会轻易出诊,毕竟他们觉得自已擅长的还是药草一行。江婉沐笑着解释说:“大叔,尚家人听你提及我,就知你是有间书肆的东家大叔,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已的名头响。我今日没有多少事,我一会去瞧瞧老人家。”东家大叔忙摇头说:“你不用去,我会转达你的心意。尚五大夫招呼过,老祖宗除去服侍的几人外,纵使家里的人,都不要随意进出她的住处。”

  江婉沐听得轻叹起来,忍不住感叹的说:“今年生病的人挺多,尚家都忙不过来,都不许自已的孩子随意回去给长辈们请安。”有间书肆东家大叔听江婉沐这话,抬起盯着字副的炯炯有神的双眼,瞅着她问:“小懒,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江婉沐自是顺从的重说一遍,东家大叔放下手中的字副,他神色显得严肃起来。他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去,留下江婉沐呆滞在那里,想不出自已说错了什么话。

  东家大叔没一会又匆匆忙忙的上楼来,他瞧着江婉沐低声说:“小懒,近些日子,你不要过来书肆,我让下面准备好给你备用的笔墨纸砚。那些要写的字,也让掌柜现在写下来,一会你带回去写。急着要用的字副,我后天会让人上门取。”江婉沐听得一脸不解的神色,望着他说:“东家大叔,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东家大叔望着江婉沐摇头,低声音说:“小懒,你记住,我一会同你说的话,你绝对不能外传第二人。”江婉沐瞅着他严肃的神情,微微点头说:“我答应你。”东家大叔轻舒一口气,低声说:“尚家把他家的孩子,送到你家住,有没有顺带送药给你?”江婉沐惊讶的望着他点头说:“我昨天才带孩子回家,东家大叔,我今日还没开口,你就知道这些事情?你连尚家送药草给我的事都知晓?不过,平日里面,尚家也会送些药草给我们用。”

  东家大叔望着使劲摇头,好一会开口说:“那些药草比平日给得多?”江婉沐点头。东家大叔神色更加的慎重,他低声说:“小懒,你这个糊涂的人。如果今日不是因为老祖宗的事情,我同你提起来,只怕你提都不会向我提那事情?”江婉沐自然大方的点头,她和尚家将来是亲家,自是来往密切,平日里这些琐碎的事,自然不必挂在嘴巴边上,再说东家大叔又不是不知道实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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