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九儿
是以,景帝只好放弃赐婚的念头。
不过,他却命麒麟卫去彻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想来不用问,这背后一定是沈家在搞鬼。
沈家为了气他,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景帝心情沉闷,于是就拉着太子多喝了几杯。
这让太子甚是苦恼。
看来,今天是吃不上一品居的菜了-_-||
以后在饭点见到景帝,一定要绕道走!
……
虽然景帝暂时没有给太子和郁娴赐婚。
但沈澈不能坐以待毙。
郁娴的数次冷漠,已经让他见识到了女子的无情。
沈澈不可能直接去向萧瑾年和仇珺瑶取经,那样太丢脸了,所以他反其道而行,直接去找自己的两个妹妹。
沈澈直接问沈卿卿,萧瑾年寻常是怎么对待她的。
沈卿卿懵了。
她大哥这是要作甚?
萧瑾年如何对待她,她哪里好意思说出口?
那也太羞耻了!
“大哥,他怎么对我,你还不知道么?那便是……当我母亲呗。”沈卿卿违心道。
沈澈彻底放弃了学习萧瑾年的手段。
他这辈子都不会给郁娴当继母的!
光是想想就令人发指!
于是,沈澈又去见了沈诗诗,并且请教了同样的问题。
沈诗诗翻白眼,其实她家堂哥哪里都优质,就是在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子身上时,脑子可能一时半会转不过弯,就像当年的沈楚风和穆婉柔一样。
沈诗诗指着窗台盛开的花卉:“喏,阿瑶喜欢送花。”不分品种,任何花都送,这个时节菊花开的正好,所以近日收到的菊花居多。
沈澈:“……就这样便行了?”
沈诗诗并不想搭理他,可考虑到沈家的子嗣传承,她道:“大哥,郁姑娘不是寻常女子,我都不喜欢花,她又怎会喜欢?”
沈澈惊讶:“那你不是接受了阿瑶么?”
这下,沈诗诗只能叹气了,无力道:“因为阿瑶用心了。大哥,你对郁姑娘用心了么?阿瑶虽然傻了点,人也小了点,不过他比谁都真挚,沈家正当遇难时,他也不顾一切和我站在一边,仅凭这一点,他在我心里,就和其他男子不一样了。”
用心?
沈澈很冤枉。
他还不够用心么?
他白天想的人是郁娴,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想的人还是她,沐浴的时候想她,吃饭的时候也想她。
他还要怎么用心才行?
取了经的沈澈借酒壮胆,等到夜幕降临时,他提着一盏琉璃灯,手里捧着一盆盛开的秋菊,一步步走到了杏园。
沈澈想将婚事趁早定下来,以防又发生任何意外。
他不是他父亲,不可能放弃自己心悦的女人。
别说是太子了,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会让步的。
“咳咳,郁姑娘在么?我是沈澈。”沈澈止步于月门处,这一次非常的君子,没有贸然闯入女子闺院。
此时,小翠站在茜窗边往外探去,笑道:“姑娘,沈大公子又来了,姑娘猜的没错,沈公子果然是等不及了,姑娘打算几时接受他?”
其实,郁娴自己也着急。
倘若景帝真的赐婚,她也没有发法子更改。
如今沈澈知道用心机了,还闹的满城风雨。
什么共患难见真情、早就情投意合、几年前已经私定终身……
他也不知道害臊!
作者有话要说: 沈澈:沈大公子我,今天能抱得美人归了么?
读者:我们觉得你还不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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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感谢姑娘们的支持和留言,么么嘛~
☆、拒同流合污
夜风萧瑟, 沈澈再一次仰面灌了一口酒下去。他一人偷袭敌营都不需要壮胆, 可今晚打算再一次表白, 他却需要一整坛子老花雕。
而且是沈家最烈的酒。
沈澈往杏园望去, 只见屋内点点火光, 这个时辰还早,郁娴不可能不在屋内。
她一般都是三更左右出府。
她一个女子,也不知道时常半夜去哪里?
沈澈默默的想着, 有些心烦意乱。
他不喜欢事情超乎他的控制,而明显郁娴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他甚至知道,以后的日子,他可能夫纲难护, 可又能怪谁呢?
他就是喜欢郁娴这样直接了当,而且美/艳/妩/媚的小妖精。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夫纲是什么玩意儿?
能拿来抱着睡觉么?
沈澈调整了气息,再一次唤道:“郁姑娘,我有话与你说, 郁姑娘可否出来一叙?”
沈家男人除却生了一副俊美的脸庞之外,颀长高大的身段自是不必说了, 更重要的是, 嗓音也独具醇厚。
此刻,沈澈半醉。
这声音仿佛卷着酒酿,荡入了屋内。
郁娴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做事非常有目的性, 已然是一个成熟女子。
一开始设计入住沈家,便是冲着沈澈来的,她也喜欢沈澈,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考验了沈澈这么些日子,郁娴也觉得差不多了了。
沈澈现在知道喝酒买醉,以后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
女子到底是心软的。
见郁娴起身,小翠取了一件玫红色披风过来:“姑娘生的娇.媚,这艳红色最是合适,一会保准沈大公子瞧见了姑娘,路都走不动了。”
小翠眉开眼笑。
终于有进展了,明、后年总该能抱上小公子或者小小姐了吧?!
郁娴穿上披风,用手点了小翠的额头:“就你嘴贫!”
小翠撇撇嘴,给郁娴开门之后,又让外面的几个守门小丫鬟退了下去,她自己也非常自觉的隐身了。不过在离开之前,小翠偷瞄了一眼站在院外的沈澈,男人身披银狐皮的大氅,气质卓群,不得不说,这样的姑爷,真的需要打着灯笼才能得到。
杏园里里外外再无旁人。
沈澈看着郁娴朝着他走来,他顿了一下,被那抹艳红晃的眼花,当即也往前走了几步,二人面对面站着,只隔着半丈之远时,他将手中菊花递了出去:“送你!”
郁娴扫了一眼品种金贵的菊花,很想叹气。
沈澈又说:“眼下只有这花开的好,你若是喜欢,我每天给你送,以后也给你种!”
谁会喜欢菊花?
等等,种菊花?
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郁娴太高估了沈澈的手段,他这人的确有本事,可在对待女子时,当真是个雏儿啊。
他不会真是个雏儿啊?
高门子弟,十四五岁就开始和通/房丫头启蒙了,虽然郁娴尚未听说过沈澈房里有人,但他都弱冠了,如今还是雏儿的话,未免太让人匪夷所思。
郁娴不知道自己是捡了个宝,还是捡了个傻子。
见郁娴神色呆滞,沈澈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小娴,我心悦你!我要娶你!我想要你!”
郁娴:“……!!”
男人直接热烈的告白,纵使是郁娴这样的女子,也被深深震撼到了。
郁娴咳了一声,要知道,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但凡对她孟/浪的男子,基本上都不活在这世上了。
沈澈自己看上的男人,她只能宠着点。
“你要娶我?你的诚意呢?”郁娴脸色微红,问道。
诚意?
沈澈懵了,什么是诚意?
他想了想说:“我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我沈澈这辈子都不会纳妾,唯有你一人,这样够诚意了么?”
郁娴对沈澈的人品并没有要求。
人在世上,每个人的立场都不同,善与恶的划分,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