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九儿
郁娴见他表态,就说:“还记得我曾经给你的法诀么?”
沈澈当然记得,呆呆的点了点头,此刻的郁娴/娇/艳/欲/滴,他很想上前抱/住,然后亲/她……再然后……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再进一步。
郁娴接着说:“郁家的独门法诀从不外传,既然练了郁家的法诀,那就是郁家的人,不过我郁家开明,不会强/迫你入赘,但……倘若你我成婚,日后的第一个儿子要姓郁。”
郁家不能无后。
郁娴身为郁家的独女,必须要考虑到这一点。
沈澈后知后觉,盯着郁娴的红唇看了半晌,这才听进了她的话。
第一个儿子姓郁,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生很多儿子?
沈澈似乎根本不在意此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生孩子这件事上。
虽然没有经验,但对生孩子这种任务,他半点没有意见。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生?”
郁娴:“……”-_-||
是她白担心了么?
沈澈是沈家的嫡长子,如果生下儿子,那就是嫡长孙。
怎么他好像一点不在意将嫡长孙过继出去?
高门世家之中,嫡长子和嫡长孙的地位非同小可,可沈澈怎么只惦记着生孩子?
郁娴的脸更红了,还有点无语:“这么说,你同意?那沈侯爷和老祖宗那边呢?”
沈澈上前一步,这下二人之间再无空隙,他觉得手里的菊花和酒坛子太碍事,直接弃了,一伸手就搂住了郁娴的腰肢。
常年习武的女子,腰/肢/柔/韧/纤/细,手感极好。
沈澈笑了,咧出一口整齐光泽的大白牙:“同意!只要你愿意嫁我,愿意和我生孩子,我什么都同意,祖母和父亲皆是开明大义之人,自是明白郁将军的苦衷,怎会不同意?那咱们……”
男人目光灼烫,一直盯着郁娴的红/唇,终于没能忍住。
头一低,凑了上去。
郁娴:“……”
她本要去推开他,可这人却含糊不清道:“我夜夜都梦见这样对待你。”
郁娴:“!!!”
真是受不了了,太肉/麻了!
如果不是为了子嗣传承,郁娴觉得,一辈子当老姑娘也挺好。
她本以为沈澈只是浅尝辄止,现如今两家还未曾交换庚帖,八字还没一撇呢,料他也不会太过分。
可谁知,这人却如饥饿了数载的恶狼,逮着她就不打算放开了。
郁娴吃痛,她等了又等,拿出了耐心对待沈澈,晾了他这么些日子,给点甜头也不过分。
然而,郁娴快要呼吸不顺畅时,沈澈只给了她瞬间喘息的机会,又开始尽/情的做他梦寐以求的事。
又闻他嗓音喑哑,含糊不清道:“你真甜。”
郁娴:“……”
不行了,她终于是忍不住了,男人动/情之后都是这副模样么?
郁娴用力去推开他,却被他控制的更紧,她情急之下,就咬了沈澈一口。
太过分了。
还有完没完了!
是憋了二十几年,所以憋的太久了么?
沈澈吃痛,但依旧不放开,他像是得了宝贝似的,只想将对方融入骨血之中。
郁娴又咬了一口,这次是真的卖/力/咬了,除此之外,还对沈澈下手了。
直至打了几拳,沈澈才终于将她放开。
两人皆有些狼狈,郁娴发现,她纵使以一敌十,也没有此刻这般辛苦,她喘着气,瞪了沈澈一眼。
沈澈唇间溢出鲜红的血,眉眼却是含笑的,像是醉了,道:“我乃初次,若有不周之处,还望郁姑娘莫怪,这种事多试几次就好了,那……下次咱们什么时候能……”
能再亲一回?
郁娴在夜风中凌乱。
她又错了。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几次故意冷落,就能让沈澈开窍?!
郁娴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回了院落,独留下沈澈一人沉浸在回味中,一时间不可自拔。
要是郁姑娘的武功没有那么高就好了,那他就可以不放开她,继续亲/她,直到亲/够了为止。
沈澈默默的想着。
……
次日,沈澈出现在善秋堂时,沈家诸人一阵哄堂大笑。
郁娴为了避嫌,今天干脆就没过来用饭。
沈楚风完全搞不明白状况,见沈澈唇角破皮,就吩咐了下人,道:“给大公子熬着降火的汤药。”
下人默了默,憋着笑意点头应下。
沈楚风话音刚落,饭桌上又是一阵嗤笑。
沈楚风呆住。
沈卿卿就算了,她本来就骄纵,在家中呵呵呵笑的很欢快,这本就没甚大不了,可沈老太太怎么也跟着起哄?
数年不在家中,沈楚风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融入了,真真是悲伤的很。
上火有什么好笑的?
沈卿卿笑了一会,情不自禁的想着萧瑾年,他也亲过了呢,几乎连她的呼吸也尽数剥/夺,但也不至于破相呀,难道是萧瑾年的技巧很纯熟?又或者找人练过?
还是大哥和郁姐姐之间的亲密方式不正确?
沈卿卿吃饭期间,盯着沈澈的唇看了几遍。真真是破相严重,郁姐姐下手很狠。
一直沉默装深沉的沈澈:“……”
……
白帝师的提议让景帝的阴郁消减了大半。
眼下全盛京都都盼着郁娴和沈澈有情人终成眷属,景帝当然不能将郁娴许给太子。
但白令堂可以娶啊!
白令堂三年前曾娶过一房正室,但因着难产血崩了,也该到娶续弦的时候。
再者,郁娴马上就要十九,这个岁数高不成低不就,纵使她身份高贵,可年纪摆在这里,当续弦也没甚么。
景帝一拍龙案,道:“还是帝师懂朕!那便就这么办了,此事还得让白令堂亲自出手,朕不便出面。”
白罗博明白景帝的意思。
就算是郁娴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嫁白家,那也只能让百姓数落白家,万不能怨到景帝头上。
想让一个女子非嫁不可的方法太多,白罗博很有信心,道:“皇上担心,臣定当尽快促成此事!”
景帝憋闷了数日的胸口总算是稍稍舒缓了一些。
……
同一时间,陶贵妃召见了萧子琰。
沈卿卿是陶贵妃嫡亲的姨侄女,但陶贵妃当真厌恶她。
每次看见沈卿卿,她就能想起自己姐姐的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真是好笑,那么多女人喜欢沈楚风,就连穆婉柔也输了,最后却是成全了她。
她还和沈楚风生了两儿一女!
一想到沈楚风英姿飒爽,气度卓绝的样子,陶贵妃就觉得这辈子是白活了。她也想给沈楚风生儿育女,与他花前月下。如今想来,纵使坐上妃位,也不如沈楚风身边的解语花强。
陶贵妃当然不是真心想让沈卿卿当自己的儿媳,可为了沈家背后的军力,她只能这么做。
“沈侯爷即将启程,这一次征战也不知几时能结束,你既然对沈卿卿那般在意,不如趁着沈侯爷离京之前,就将婚事彻底定下来。”
陶贵妃对一旁的心腹宫人使了眼色,那宫人递了一只细颈小瓷瓶给萧子琰。
萧子琰眉心一簇。
陶贵妃的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他本不想用下三滥的手段得到沈卿卿,可他已经等不及了。
景帝最看重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是四皇子。
太子背后是景帝心头的白月光穆婉柔,而四皇子背后是白家,算来算去,只有他自己不够强大。
萧子琰接过瓷瓶,陶贵妃面色无温道:“三日后,宫里会给沈侯爷设宴践行,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好生把握。”
萧子琰点头。
他知道母妃并不是真心喜欢表妹,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表妹嫁给他,他定当疼惜她一辈子。
如今的盛京第一宠,将来还会是大周第一宠。
萧子琰直至此刻,还自信的以为他是天选之子。
否则,老天又怎会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的种种。
……
三日后,沈楚风的践行宴上,穆婉柔也被景帝叫了过来。
景帝是个矛盾至极之人,他穷其一生都想将穆婉柔藏起来,让沈楚风再也见不到她。
可与此同时,他又想当着沈楚风的面,和穆婉柔夫妻合鸣。也很想看看,穆婉柔如今对沈楚风的态度。
故此,只要有沈楚风在场的宫宴,景帝一定会让穆婉柔露面。
二十几载素寡的日子,并没有消磨美人身上原有的韵味,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度上了一层薄薄的微光,让她看上去美的那般不真实,如水中月,雾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