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天的柳叶
骆姑娘什么都好,只是眼光退步了。
“面条很好吃。”卫羌吃完一碗,由衷赞道。
“殿下还要吃一碗么?”
卫羌在心中飞快纠结了一下,忍痛道:“不了,已经饱了。”
这么多人看着,他跑过来连吃几大碗面实在不像样子。
“太子回去么?”一道冷淡的声音插进来。
卫羌冲卫晗点头:“回去。”
骆笙扫了卫晗一眼,含笑问卫羌:“殿下要不要带一碗面条给太子妃?”
卫羌一愣:“骆姑娘不知道?”
骆笙淡定反问:“知道什么?”
“太子妃身体不适,这次秋狩没有来。”
“是么?我没注意。”
见骆笙说得轻描淡写,卫羌不觉有异。
骆姑娘任性肆意,对这些不上心也不奇怪。
“秀姑,不用忙了。”
卫羌闻着浓郁酸香心中一动,改口道:“骆姑娘盛情,那我带一碗走吧。”
玉娘多次流露出对有间酒肆的向往,可惜以她的身份没机会去。给她带一碗有间酒肆的厨子做的酸汤面,也算是个安慰了。
骆笙微笑吩咐秀月:“秀姑,再煮一碗面给殿下带走,记得多加火腿。”
不多时一碗火腿丁冒尖的酸汤面被放入食盒中。
卫羌提着食盒往前走了两步,见卫晗立着不动,问道:“王叔不是要一起回么?”
“不是,我只是问问殿下走不走。”
卫羌:“……”
第206章 相见
卫羌提着食盒去了一辆马车旁。
青儿正靠着车壁打盹。
“咳咳。”
听到动静,青儿猛然睁开眼睛,一见是卫羌慌乱见礼:“殿下。”
“选侍在里面?”
青儿忙点头:“选侍在。”
“她吃过了么?”
青儿面露担忧:“几乎没动筷子,选侍说没有胃口。”
卫羌不由皱眉。
玉娘体弱,这样赶路确实吃不消,也难免吃不下东西。
他提着食盒钻进了车厢。
车厢中很宽敞,矮榻软毯、壁柜小几一应俱全。
一个青丝浓密的纤弱女子侧躺在矮榻上,似是睡下了。
“玉娘,你睡了?”
过了片刻,背对着卫羌的女子缓缓转身坐起,对他盈盈一笑:“殿下怎么这时候来了?”
“看你有没有用膳。”
朝花脸色苍白,笑容有些虚弱:“吃了些。”
卫羌靠过去握住她的手:“莫哄我,听青儿说你又没有动筷子。”
朝花皱眉:“青儿真是多嘴。”
迎着男人不悦的神色,她无奈笑笑:“在车厢里时间久了难免憋闷,就吃得少了些。”
“我给你带了一碗面条。”卫羌指了指刚刚放在小几上的食盒,“是酸汤熬的,兴许能吃得下。”
朝花犹豫着没有动。
卫羌劝道:“特意给你拿来的,好歹尝一尝。”
朝花赧然一笑:“让殿下费心了。”
卫羌见她笑了,心中微暖。
这些日子玉娘比以往爱笑了,让他见了心情也好一些。
这般想着,卫羌亲手揭开盒盖,小心翼翼端出青花大碗。
朝花见到那碗铺着满满火腿丁的酸汤面,眼神微变,不动声色问道:“殿下,这面条不是御厨做的吧?”
卫羌嘴角微扬,笑道:“自然不是,你猜猜这碗面条从何来的。”
朝花想了想,道:“莫非是从骆姑娘那里得来的?先前听殿下说这次秋狩骆姑娘会带着酒肆大厨来。”
“玉娘果然聪慧。”卫羌赞许点头,把一双筷子递给她。
朝花犹豫了一下,指尖轻颤把筷子接过,挑起几根面条送入口中。
“如何?”卫羌看着她,语带期待。
朝花把面条咽下,点点头:“很好吃。”
卫羌笑了:“那你多吃一些。”
“嗯。”
眼见一大碗面条快要见底,卫羌忍不住道:“面冷了不好吃,剩下一些也无妨。”
以玉娘的胃口,吃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朝花停下筷子,眼中闪着愉悦的光彩:“面冷了也很好吃。”
卫羌登时没了话说,等到朝花连面汤都喝下,压下心惊提议道:“玉娘,不如出去走走吧。”
朝花望了一眼车门,犹豫道:“这合适么?”
“怎么不合适,眼下刚用过午膳,许多女子都在外面散步。”
朝花这才点头。
冷眼看着卫羌先出了车厢,朝花摸着微胀的肚子扬了扬唇角。
走出车厢,微凉的风迎面吹来。
朝花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举目眺望。
目之所及,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离着启程还有一段时间,在附近随意走走吧。”
朝花回头看了一眼车门。
“怎么?”
“殿下不如带我去见识一下有间酒肆的大厨吧,妾很好奇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酸汤面的大厨是什么样的。”朝花嘴角含笑说着这话,看似随意,实则紧张得攥紧了拳头。
她饿了几顿等来这么一个机会,若是错过,又不知等到何时。
见有间酒肆大厨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她要看一看那个人是不是秀月妹妹。
卫羌哪里知道眼前人的步步为营,闻言笑道:“也好,正好把食盒还回去。”
朝花弯腰进了车厢把食盒拎出,微笑道:“妾拎着食盒吧。”
看着朝花唇边的微笑,卫羌眸光闪了闪,莫名觉得这抹笑容有些熟悉。
倒有些像骆姑娘笑起来的样子。
“殿下怎么了?”
卫羌摇了摇头。
他一定是魔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玉娘与骆姑娘怎么会有相似之处呢。
若要说像,其实玉娘身上有像洛儿的地方。
洛儿曾说过,疏风聪颖在天资,玉娘聪慧在通透,两个要带去平南王府的丫鬟不是给他当侍妾的。
她会把她们许给能并肩的男子,方不负她们跟了她一场。
那时候,他有些恼,恼洛儿看轻了他对她的心意。
可到最后,是他食言了。
洛儿死了,不紧紧抓住她留下来的人,他太难撑下去。
“走吧。”卫羌微微点头,走在前面。
朝花垂眸跟着,心底冷笑。
这个自欺欺人的男人,真是把她恶心透了。
骆笙那里已经不见了那道绯色身影,只剩盛三郎几人帮着秀月收拾锅碗瓢盆。
这些家什都是从酒肆带出来的,可不能有个闪失。
“表妹,太子又来了。”盛三郎端着放冷的铁锅恰好抬头看了一眼,忙提醒骆笙。
骆笙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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