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付与疏
书名:本宫的驸马疯了
作者:付与疏
文案:
这是一个婚后恋爱的小甜文。
长公主的驸马乃异姓王齐献枝,成亲两年琴瑟和鸣、好不恩爱。
只知情的人知道:王爷心有所爱,就差迎娶进门;长公主风流快活,另有知己。
两人约定,在外戏要做足,私下互不干扰。
原本日子很是自在,忽然有一天,王爷变了个人,各种吃醋、黏人、撒泼打滚。
重生回来,他只知道,不负良人。
美艳长公主x磨人小王爷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华儿,齐献枝 ┃ 配角:花燃,魏琇,挽骊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形婚变成甜婚。
立意:两情若是长久时
第1章 楔子
冬夜薄凉,霜寒风凛。
翊安心绪烦乱,喝了壶热酒暖身,微醺躺在榻上时,见齐棪脱鞋上来。
她心道莫不是酒水致幻,她与齐棪关系虽缓和不少,还未到这般地步吧。
“殿下万安。”齐棪的问候不冷不淡。
她问:“你有事吗?”
齐棪露出一个灿烂真诚的笑容,堪如六月飘雪般罕见,“臣是公主的驸马,来给殿下侍寝,有何不妥?”
哪里都不妥,谢谢。
“我未曾召唤,你擅自前来,不合情理。”翊安酒醒了大半,开口朝外大喊:“来人!挽骊——”
“嘘——”齐棪不慌不忙地稳住她,自顾自地解开衣带:“有豫西嬷嬷陪她,她进不来……”
“你流氓啊!”
齐棪一怔,低头看自己褪的只剩一条寝裤,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她的话。
“不错。”
翊安:“???”
他不容分说地拦住想跑的人,半是胁迫半是哄骗。翊安醉醺醺的,还来不及想对策,稀里糊涂就从了他。
……
豫西嬷嬷满脸堆笑,守在内室门前,脸上每道慈祥的褶子,都像在欢歌起舞,比过年还高兴。
热水备足,明日的早膳已想好,殿下也不曾嚷骂打砸,真真是万事顺意。若这回能得个小世子,便是祖先保佑了。
挽骊一言不发,坐在旁边擦拭自己的弯刀,面容十分平静。
公主若摔砸东西,那就代表怒不可遏,她将破门而入,管他劳什子王爷驸马,扔出去就是——对了,刚才那声呼喊不算,豫西嬷嬷说,女人贯会口是心非。
红纱帐中,热潮翻涌。
冬夜敲窗的寒风呼啸,床榻规律的晃动,咬住嘴唇仍溢出的慌乱仓促……良久才等到一切平息。
此时月挂中天,星子碎了满天,满室烛光正暖。
翊安身上汗腻腻的,脑中一片空白,有些吃力地喘着气。半响才找回思绪,眸子微闭,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惩罚本宫没给你心上人好颜色看?”
——“不对啊,关我何事,明明是你!”
齐棪保持缄默,活了二十余载,他好似很少如此心满意足过。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仿佛将他的心一寸寸熨烫了遍。
他从背后搂住翊安问:“殿下把这当做惩罚?”
翊安闻言,似是听了个笑话,妩媚地笑了会,声音略哑道:“你我成亲两年,这是王爷第二回上本宫的床。”
第一回便不说了,成亲当夜例行公事,她还娇气地嫌疼哭了会。忙完事后两人闲谈,结果大半夜地吵起来,此后齐棪再没有来过。
齐棪不知在想什么,少顷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翊安背对他没好气道:“你问我,我是漏刻啊?”
齐棪被她噎住,不出声地偷笑了下,故作淡然道:“夜寒露重,臣侍完寝浑身无力。在这睡一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翊安:“滚!”
翊安长公主的驸马得了失心疯,疯得突然,还疯得不轻。
这事需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第2章 别来无恙
上京城作为北祁的王都,最不稀缺的就是纨绔子弟,闭着眼睛扔一砖头,也能砸中个公子哥。
这群人闹起事来,通常无人敢管。
这边是尚书独子,那边是侯爵嫡孙,沾上就是麻烦。
但凡事总有例外。
一队人马在安平侯府门前等着,不消片刻,安平侯急匆匆出来迎,朝为首的绿衣郎道:“连大人,快里面请。”
连舜钦坐在马上,皮笑肉不笑,居高临下看着安平侯,“侯爷客气了,我听竹卫办事,没有进府喝茶的习惯。您把魏思荣请出来,下官便不叨扰了。”
“我孙儿尚未弱冠,还是个孩子,若有……”
“侯爷,”连舜钦面露不耐地打断他,冷冷地重申道:“听竹卫办事,自有规矩。”
纵然安平侯姓魏,正儿八经的皇亲贵胄,这时候也没胆子再周旋。
连舜钦不算什么,他身后撑腰的是境宁王,境宁王身后那是皇帝。
他忙朝家丁道:“去把那小畜生抓过来!”
连舜钦此人样貌不俗,一张方正的脸,浓眉窄目,看人时总像含着讥讽。
他家世普通,可言行举止素来张扬,谁的脸面都不给。故而这张脸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祸星脸。
安平侯小心翼翼问:“连大人可知如何处置?”
连舜钦无所谓道:“死不了。”
安平侯腿一软,眼看着自己最疼的孙子被带走,当即决定赶紧进宫面圣。
进了听竹卫,不死也得脱层皮,现在去求陛下说不定还有生路。
连舜卿走到半路,有人骑马追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当即勒马而去。
原打算回卫所后,把抓来的两个纨绔好好教训一番,添点乐子。
这下半点心情也没了。
*
祁国的谶语由来已久,当年太.祖皇帝不过是世家的旁支子弟,却有人言“王气在魏”。
彼时昏君贼臣乱国,没人去收拾魏家,后来魏家起兵,太.祖称帝,验证了这条谶语。
可想而知,在君明臣忠的太平盛世里,一句“境宁当为天子”的谶语传出来后,险些吓得齐棪自刎谢罪。
齐棪何许人也,正是当今的境宁小王爷,字献枝。
大祁唯一的异姓王,子袭父爵,生来尊贵。
齐棪的王妃,翊安长公主听说后,悠然道:“你若为天子,吾弟便成了亡国之君。你若因此而死,本宫又成了寡妇。左右是祸,我真命苦。”
齐棪实在没看出她苦在哪,“彼此彼此,本王也不算命好。”
他拿列祖列宗和子孙后代发誓,他是一名忠君爱国的三好臣子,岂能行谋逆之事。
可就算齐棪的小舅子,当今天子大度,不在意这条谶语。那些国之忠臣,哪怕嘴上信他敬他,心里当真容得下他?
因此齐棪遇刺时,第一反应是“给那毒妇说中了”,第二反应是“让她做寡妇去罢”。
没想到的是,他的确是死了一回,但长公主殿下没能成寡妇。
*
连舜钦守在房门口,心觉这事没意思。外面人人都说王爷与长公主伉俪情深,但事实是王爷重伤昏迷前,还在嘱咐别送他回府。
贵府有狼吃人吗?
请来的大夫医术高明,不输御医,就是说话比连舜钦自己还难听。
人家风轻云淡道:“伤口太深,三日内若没醒,准备后事吧。”
知道这躺的是谁吗?老东西!
已经过去两天,连舜钦想,人多半是醒不来了。
他不得不替自己打算,王爷一死,听竹卫左司指挥使一职将空出来。
若陛下果真英明,必清楚他的能力和忠诚,此乃千载难逢的升迁良机。
再瞒下去,王爷真在他手里没了,别说升迁,下狱都便宜他了。
他打定主意去通知翊安长公主,人家两口子不睦不要紧,别把他的前程搭进去。
刚准备出门,境宁王醒了。
齐棪脸上阴沉凝重,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盯着他问:“你脸上的刀疤呢?”
连舜钦摸了把自己的脸,“王爷,可是糊涂了?属下这辈子哪都挨过刀,除了胯间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