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夭野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开门,放姜大咬他!”
三虎兴奋不已,瞬时把门拉开,对着身后道:“姜大上,咬姜二!”
一条有半人高的白色大狗一跃而出,朝着他们直扑了过来!
许闲香快速躲到旁边,才没被那大狗扑了个正着。她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淮,脸上的怀疑再也掩饰不住。
说好的是旧识呢?
就这???????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老规矩六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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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著大学毕业进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夕阳行业——纸书出版,硬是凭着自身努力与天赋做了几套现象级千万畅销书,成了业内查有其名的金牌编辑。
一觉醒来,穿成了大印朝貌若无盐、胸无点墨的草包三公主,未婚夫是人人艳羡的尚书府公子君如钰。人如其名,气质如玉如竹。
未婚夫如何她不关心,只是见这里书籍少得可怜,翻来覆去的四书五经,再无旁的。偏偏,求书爱书之人比前世多了百倍。
她登时急了,一拍大腿,这怎么行?怎能无书可读?
重操旧业,只为天下想读书人有书可读。
数月后,有书馆开遍上京城。
闺阁小姐捧着新印好的滕州游记爱不释手,逢人遍说:“我们大印第一慧女非三公主莫属。”
金科状元拉了一车模拟考题真题详解回去,直言:“在下今日能得中状元出自三公主之手。”
富家孩童见天地吩咐仆从盯着是否有新出的绘本,每日感叹:“三公主竟是如此有趣之人,只是这绘本出得慢了些。”
众人:“???”说好的草包呢?
小剧场
温知著咬牙:问问拖稿大神月支何时交稿?
仆从迟疑回道:他说,要公主答应见他一面才行。
温知著: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把戏
见面的那天,远远走来了一个人,像极了想和她退亲的未婚夫
温知著:我眼花了?还是你走错了?
君如钰:月支悦知,我心悦你,你当真不知?
第22章 晚饭
只见,那只半人高的雪白大狗,一头扑进了姜淮怀里,末了,似是嫌弃姜淮没将它牢牢抱住,毛茸茸的大头在他怀中使劲蹭了蹭,似是撒娇讨好,嘴里“嗷呜嗷呜”低声叫个不停,听着那声音里多的是委屈可怜。
许闲香和大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三虎许是早有预料,无奈地扶了扶额,悠悠叹了口气,明明是个半大孩子却做了一副老大爷模样。
他喊道:“姜大,回来!”
姜大理也不理,自顾自挂在姜淮身上,不愿下来。
姜淮拍了拍姜大的脑袋,总算是将它从自己身上摘了下来。有他带着,许闲香和大林跟在身后,成功进了怪老头的院子。
这次,没再被关在门外。
看来,确实是旧识。
怪老头慢悠悠走出屋子,瞥了眼姜淮身旁的姜大,没好气道:“小白眼狼!老夫天天喂你肉吃,他一来你就贴着他!哼!”
姜淮老老实实地给怪老头行了个礼,收了漫不经心的态度,恭恭敬敬道:“老师好。”
怪老头翻了个白眼,看也不看他:“老夫可没只会吃喝玩乐的弟子……”随后,他看到后面跟着的许闲香和大林,不满地瞪了姜淮一眼,嘴里嘟囔着,“老夫说了不卖了,怎么你们还要强买强卖啊!”
姜淮是知道他这个老师脾气的,想着许闲香之前做过的几道菜,就多说了两句:“老师,她做的菜很好。”
怪老头听姜淮如是说,不免起了兴趣。他们师徒多年,对彼此喜好什么也是知晓那么一二的。既然,得了姜挑剔一句很好,岂不是真的很好?这般想着,语气已经比先前和缓了许多,嘴角两边的胡子随着他说话一翘一翘的:“哦?老夫还没吃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谈买卖。”
许闲香没料到这个怪老头竟有几分老顽童的性格,他这般说了便是给了他们表现的机会,能不能挣得还要靠自己了。
她笑着说:“还请借老先生厨房一用了,只是不知老先生晚上喜吃些什么?”
三虎带着许闲香边去厨房边大咧咧说:“我家老爷无肉不欢,尤爱甜口。”
……
不愧是师徒,口味还挺一致。
许闲香在厨房找了一圈,有一块上好的五花肉,三肥三瘦,做红烧肉再好不过。只是,这位老先生上了年纪,晚上再吃油大的红烧肉,恐对身体有碍。但,红烧肉恰恰是符合他口味最好的选择。
她正在迟疑中,瞥见灶台一角露了一个绿色菜叶子出来,不由欣喜不已,居然有莴笋,恰好吃了红烧肉再来个凉拌笋丝,去去油腻,堪称完美!
打定主意,许闲香开始处理五花肉,手起刀落,“砰砰砰‘几声几乎没看清她手上如何动作,五花肉便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小块,三肥三瘦层次分明,煞是好看。
红烧肉对肉的要求比刀工大得多,然而,许闲香干脆利落的刀工硬是让它愈加多了几分颜色。红白相间的肉块被快速洗净焯水,接下来她便要真正开始做红烧肉了。她在厨房里还发现了上好的黄·冰·糖,想来这位老先生真不愧是个爱吃的,所有的材料都是顶顶好的。
曾经,红烧肉在南北方有两种不同的做法,北方做法以炒糖色为核心,每块肉染上均匀的焦糖色,油光发亮,沁着馨甜软香;南方的红烧肉做法是虽也必不可少地加入冰糖提味,调色则是以酱油为主。
许闲香是北方人,自是炒的一手好糖色,但眼下天色渐晚,北方炒糖色的方法耗时耗力,待红烧肉做好估计也很晚了,反而不易再食这样大油的肉类。思及此,她决定今日这份红烧肉用南方做法,会减少些时间。
三虎为了怕许闲香不熟悉,留下来帮忙。这会子,他担了烧火的活计,许闲香叮嘱他火不必过大,迅速起了油锅,将备好的姜片、葱段等佐料放入锅中,待厨房内弥漫着葱姜的香气后,她不慌不忙地加入肉块。
肉块在锅中不停翻滚,肉香渐渐溢了出来。三虎深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好香啊!”
等到锅中的肉一一变了色,许闲香方才一一倒入黄酒、酱油等提色提味的调料进去,接着再加入必不可少的黄·冰·糖。方才,开始做红烧肉之前,她请三虎帮忙烧了一壶热水,等这些都加进去后,她便倒了半壶热水进去,恰恰好没过锅中的肉块。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熬煮时间了,期间许闲香还不忘多次翻炒几次,以防好好的红烧肉粘了锅,染上糊味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等待的时间里,她将那个莴笋削皮切丝,一根根纤细莹绿的细丝仿佛透明一般,晶莹剔透。
这道凉拌笋丝讲求的是一个爽口,她就没用热油泼辣的方式,而是简简单单放了盐巴、醋进去,为了不显单调又怕老先生不能食辣,切了小半个小米辣点缀,鲜亮的点点红色在一盘绿意盎然的莴笋丝中,万绿丛中一点红,仿佛绽放的骄人小花,娇俏美丽。
等差不多时候,红烧肉的汤汁渐渐收了,许闲香又等了足了半刻钟的功夫方才起锅盛肉,她从花盆中摘了片薄荷叶洗干净,放进盘中装饰。
三虎在旁边看着她的动作,目光灼灼,恨不得将盘子盯出一个洞。他已经控制不住地吞咽了无数次口水,每每觉着自己过于丢人,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目光太过熬人,许闲香站在旁边想忽视都难,况且爱吃本就是人的天性,于是她轻轻问了句:“你要尝一下吗?”
三虎头点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郑重其事地夹了块漏在锅中的红烧肉,仿佛他吃的不是红烧肉而是皇家的盛宴一般,缓缓放入嘴中。蓦地,他睁大了眼睛,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他先前也是吃过红烧肉的,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软糯香甜,入口即化,甜味与肉香找到了最完美的结合点,在他的口中碰撞相融。
他几乎要哭了出来,感觉十几年的肉好像白吃了一样……
太好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想吃红烧肉的一天
总算是赶上了,差一点点就……
第23章 吃光
姜淮被怪老头拉着在院内的石桌前对弈,大林不敢随坐,规规矩矩地与长松站在一旁,只是眉眼间的焦虑泄露了他此时焦躁不已的心情。他时不时朝厨房的方向看去,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忧心。
姜淮倒显得气定神闲,歪着脑袋,一手手肘放在石桌上闲闲地撑着,一手悠哉哉执黑棋慢悠悠与怪老头对弈。不过,他似乎没专注在棋盘上,黑眸静谧无声,似是落在棋盘上,又像是透过棋盘看着别处。
直到对面“啪”一声落子,他方又回过神来,静静看了眼棋盘的走向,将手中的黑子丢回棋盒中,嘴上依旧是谦逊恭敬:“弟子输了。”
怪老头翻了个白眼,嘴角小胡子翘着,气呼呼的样子与孩童几乎无异:“一年也不来老夫这里一次,来一次心思也不在这里,可不得输吗?”
说罢,斟了盏凉茶,一饮而尽。
姜淮按了按没心,无奈笑着说:“是您说让学生少来别惹您生气的。”
怪老头:“……”
“哼!我看你这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能不气吗?”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盏凉茶,结果那杯茶被姜淮伸手端走了,他正要狠狠瞪他一眼,却听他说:“天色晚了,老师您少饮些凉茶。”
怪老头凉凉瞥了他一眼,没再争辩,而是瞅了瞅厨房:“是晚了,也不知何时能吃上这晚饭。”
……
说话间,一股淡淡的、有着些许甜味的肉香渐渐飘了过来。怪老头深深吸了口气,咂咂嘴,一脸陶醉其中的样子。
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持续了好久,久到隐隐约约听得见腹内擂鼓,怪老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终于,厨房门被推开,许闲香端着托盘出现,肉香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怪老头故作镇定地在石桌旁坐着,眼睛趁着其他几人没注意,时不时瞟着那托盘。
短短几步路,硬是走出了几年之久的漫长感。
许闲香走到石桌旁,大林眼疾手快地赶过去帮忙,将托盘中的菜一一摆在石桌上,并放好碗筷。
她轻轻为怪老头介绍:“老先生,这盘是红烧肉,这盘是凉拌笋丝,这一碗是小米绿豆粥。”
怪老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一看过去。
这会子天未全黑,深蓝的天空残留着夕阳余晖,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然感。
怪老头凑了前去,方才看清:
红烧肉赤色鲜亮,赤酱色的猪皮透明迷人,泛着诱人光泽,肉香与甜香交织融合冲入鼻腔,深吸口气仿佛吃到满腹肉块,唯有满足幸福可言。大小均匀的肉块紧致且富有弹性,盘子放在桌子上时,里面的肉块不由得微弹几下。
另一盘凉拌笋丝,晶莹剔透的嫩绿色笋丝上镶嵌着点点红椒,细细笋丝挂着些酱色汁液,与那红烧肉恰有种相得益彰的美感。
而他眼前放着的那碗绿豆小米粥在这两盘菜的夹击下略显普通了些,黄澄澄的米粒中翻滚着点点绿豆,有一种属于家的熨贴感。
怪老头正欲动筷,便听见许闲香接着说道:“因着天晚了,不宜吃过于油腻的,红烧肉您可浅尝两口看看是否符合您的胃口,如若可以的话我可以改日白日再为您做一遍。凉拌笋丝可解油腻,小米绿豆粥可解暑气,还望您能喜欢。”
听闻她如是说,怪老头不免多看了许闲香两眼,个头不大,眼睛很亮,如他上午见的那般,是个美人胚子。
他淡淡接道:“有心了。”
随后,他指了指姜淮道:“三虎,送他出去。”
……
“砰!”一声,姜淮和长松被强行关在门外。
长松犹豫地看向姜淮,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他迟疑地说:“二爷,您看现在?”
“走吧。”
他就看到,姜淮摇着扇子抬步走了,竟是不再关心院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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