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21章

作者:梨衣不急 标签: 阴差阳错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垂眼结果正好瞟见,寻了两天之久的《阴符经》,他合上手中的记书号的册子,连忙抽出《阴符经》,再捡起地上的纸条,跑下一楼去。

  尤酌早就不见了身影,书童冲到柜台,“掌柜的,侯府公子要找的书,在二楼找到了。”

  书铺老板拿过来,仔细辨认,“最后一本孤本可算是寻到了,你做得很好,我会给你涨工钱,快把书包起来,明日一早,我亲自送去侯府。”

  “是。”那书童沉浸在涨工钱的喜悦当中,忽然想到手中的书字条,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若下次她来,再亲手给她吧。

  要离开,自然要准备好东西,先去钱庄取了一些银子傍身,她才返回到平津侯府的东南边墙外,从草堆里翻出简陋的夜行衣,运气提力,不知道是不是尤酌的错觉,她总感觉到真气有些空,不似刚才出来的时候,身体有些软,大概是没休息的缘故,她没多虑,照着原路返回到房内。

  将东西裹起来丢到床底,松了头发,办好了事,尤酌滚进床榻里,很快就睡着了。

  黑夜里不眠的人总是很多,他们各怀心思。

  “公子,您不去找那个小婢女吗?而且您之前不是和小娘皮那啥过......要试探小婢女是不是小娘皮,用这个方法,也可以是试探出最后一成把握。”

  方法虽然囧了点,但也的确是个好方法。

  郁肆看了向真一眼,“你以为她会没有办法,即然能过了我娘那关,必然早有准备,张妈妈如此老练的人,都被她蒙骗了过去,你觉得她就不会来蒙我?”

  还有的便是,他即使知道了小婢女的身份,那小婢女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要是贸然使用这个法子,她只怕会把他和冯其庸归成一类人。

  他洁身自好身边的人都知道,除了那个最该知道的小娘皮却不知道。

  让她钻了这个空子,日后他还怎么收拾她,还怎么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

  向真搞不明白,揣摩不出郁肆的心思,张妈妈再怎么精明也不可能有公子清楚小娘皮的底细吧,再说了亲密的事情,又不是张妈妈能懂的。

  “公子英明。”

  落烟和冯其庸歇了一会,下半场又开始了,直至寅时两人才算是真正结束,落烟像攀大树一样,紧紧攀住冯其庸的腰,就怕他跑了。

  冯其庸抬手扯了扯,扯不开,他不想用力也就没使劲了,怕惊扰了梦中女子,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虚与委蛇久了,着实有些累人。

  合善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心下有些着急,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了,他必须要促成合善与郁肆的婚事,自己才能解脱。

  至于尤酌小婢女,也要趁最近拿下手,功成之时带她离开,再好好玩,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让自己如此心痒痒的人。

  落烟的确大胆开放,这也就不到两日的时辰,他已经有些腻了,外头想要攀附他的女子,个个都是卯足了劲伺候他,有一些人甚至比落烟还要会玩,也更让他舒服,也比她的资本更足,更漂亮,这种女子按理说来,七天有余,他都不会觉得乏味腻味。

  但落烟这里他着实腻了。

  长相不如他在外边的红粉,身段更不及尤酌小婢女,欲擒故纵也不比她会玩,想想她在竹林小道里被吓出的颤音,被抵在门上说自己想要活命的时候,冯其庸只觉得分外有趣,分外叫他求不得。

  如是想着,他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落烟抵着他睡,这会也悠悠醒来,她的手碰上冯其庸有反应的地方,滑下去,要为他疏解,冯其庸却推开她的脸说,“不用了。”

  落烟一时不防,她僵了片刻,随后坐起身,笑问道,“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惹冯公子不悦吗?”这都挺起了,还推开她,是个什么说法,难不成他不行了?“公子但说无妨,落烟一定改。”

  平津侯府的婢女,就算被冯其庸选中,但未经人事,必然是被动承受的,她反其道而行,豁出去伺候他,刚开始的时候,她明明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还有浓厚的兴趣。

  冯其庸闻声呼气一笑,“本公子身心舒畅,没有不悦。”说罢,捏捏她的脸夸奖道,“烟儿做得很好。”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

  “公子挪揄烟儿。”她又缓缓低下头,“奴婢帮公子吧,它这样子昂然,奴婢好怕啊。”

  “欠收拾!”冯其庸哈哈大笑,骤然起身,“烟儿动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好好歇着吧。”

  落烟摸了个空,只得笑笑。

  冯其庸下地去冲了个水,浴桶里的水是早就抬的了,这会子很凉,浇在身上作降火之用最好不过。

  床上女子捏紧了被褥,她如何感受不到冯其庸在敷衍她。但他身份尊贵,自己又能如何。

  “你怎么还不睡。”

  冯其庸擦着身子回来,挺立已经沉睡下去,落烟站在铺好的床榻旁边,笑意盈盈,“公子不回来,奴婢怎么睡得着。”

  冯其庸点点头 “快睡吧。”也算个听话的,先不着急处理。

  “对了,同在侯府同为婢女,你认识尤酌吗?”

  落烟心里一咯噔,背对着冯其庸的脸拧成一副恶毒的模样,咬牙切齿恨不得吸她的血,怎么到了这里,尤酌的名字还是能在她的耳边出现。

  落烟转过身去,呵气如兰,“公子想要她?”

  “你有办法?”冯其庸没有避讳直接承认了。

  落烟假装为难,“办法有倒是有,但她现在可是公子的通房。”她要冯其庸知道这件事情,尤酌可比不上她干净,已经被人玩过了。

  “不过是个通房罢了,连妾都抵不上,我就是弄来玩玩,子离也不会如何。”他惦记的东西,总要尝上几口。“你有什么法子?事成之后,本公子重重有赏。”

  落烟凑到冯其庸的耳朵边说了一串耳语。

  良久,冯其庸笑出来,“真是本公子的好烟儿。”说罢,伸手将搁在衣裳堆里的一个吊坠丢给她。“这是给你的奖励。”

  落烟几时见过这么名贵的吊坠,少说也要百两银,她乐开了花,“能为公子出谋划策,是奴婢的荣幸。”

  “那烟儿尽快?”他迫不及待,等不急要玩玩。

  “好。”

  满是算计的眸子,死盯着吊坠,又笑又森然,尤酌,等着身败名裂吧。

  作者有话要说:  梨衣发现你们真是又聪明又污污(嘻嘻)

  上期答案:

  救人要紧。

  本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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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郁肆命向真昨夜打扫了书房, 早上尤酌起了个赶早,却落个空闲,她先摸去厨房弄点吃的,昨日带回去的食盒被她吃光了, 这会子厨房的人见到她来, 笑眯眯接过她手里的食盒, 接过去清洗, 还给她搬来了凳子小桌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郁肆通房的作用, 厨房的人分开了给她做吃的, 那些菜品简直比一等婢女的还要丰盛。

  尤酌津津有味, 大快朵颐地吃着, 右手一个大肉包子。左右一只鸡腿。

  吃得太急被呛到了, 她端起面前的肉汤, 喝了几大口,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正在切菜的婢女, 看到她喝下去肉汤时,脸上扬起的诡异笑容。

  落烟今日果然没有来, 攀上了倒霉蛋的高枝, 日后只怕会借势欺负她。

  吃饱喝足拍拍肚子,和厨房里的人道声谢,慢慢走去书房。

  “慢走啊。”那群炒菜的人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扭转。

  她发现养在书房旁边的那簇绿蕊君子兰,好像有些怏了,不似前面那几日能撑起来,在旁边找了一根小木棍扒了扒泥土,发现这个泥湿得不成样子。

  犹记得那日她提了满满一桶水,落烟不会把这一桶水全部浇给这簇君子兰了吧,看这个和稀泥的程度, 只怕差不离。

  想想假道士对这簇绿蕊君子兰的喜爱,甚至上手亲自浇水,要被他知道了,岂不是一顿罚。

  她想想甩开棍子,撇开关系,谁知道正巧被走来的书房的主仆二人瞧了个全程。

  “尤酌!你在干什么?”

  向真跑上前来,“你竟然把公子最喜爱的君子兰浇成这个鬼样子?你知道这簇君子兰公子多喜欢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能不能学着点,就你这样的,以后怎么能伺候好公子啊?”

  真不知道公子对她感兴趣的点在哪里。

  向真蹲下去匍在旁边看着君子兰被水冲出来的根部,眼里满是心疼,这簇花虽然不是千金名贵,但也很难得,尤酌简直是在暴敛天物。

  当初他和清默去挖这簇君子兰的时候,为了保护它的根部,费了不少劲呢,几乎是用手刨的。

  “你真是太没有分寸了。”

  面对向真地指责,尤酌毫无反应,又不是她浇的水,凭什么要把罪名按到她头上,前几日帮她说话的好感,一下子灰飞烟散。

  “尤酌哪里没有分寸?向长随可不要冤枉好人。”

  不就是一簇君子兰吗,至于?她又不是赔不起,等她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叫人买几百盆君子兰丢给他。

  对了,再买几千件披风,将郁肆围成一个大粽子,就露个头出来,上次为那件披风的事情,她可没少哭。

  “公子,您为奴婢做主啊。”

  尤酌挤出几滴眼泪,又是一阵娇音。

  主人自个都不急,倒是奴才先急起来了,看看假道士风轻云淡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一点点痛失爱花的悲伤和为珍贵君子兰落败的可惜,反而像是在看戏。

  “水不是奴婢浇的。”不是她做的事情,别想把屎盆子扣到她的头上。“是之前落烟浇的水,奴婢对此毫不知情,再说了公子已经告诉过奴婢,君子兰的浇水习惯,奴婢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忘了呢,公子您说是不是?奴婢虽然笨手笨脚,但对公子的事情从来都是摆在第一位。”

  做通房呢,就要学会占通房的便宜,向真虽然是郁肆的长随,但也轮不上指责她吧,尤酌现在要走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一些,她才不要让这些人觉得她好欺负,谁都要踩她一台。

  话说等姑姑回信,安排好退路,临走之前,她要不要把向真和之前欺负过她的人给收拾一顿,叫她们长长记性,她从来都不是好欺负好惹的。

  “公子都没有说什么,向长随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就要定我的罪吗?”你这是越权,谁允许你不经主子同意就冤枉别人,真正的大腕站在旁边不吭声,小虾米倒是蹦得很高。“公子,难道您也不相信奴婢吗?”

  心机颇深的小婢女挪着小碎步,挨到郁肆的旁边,故意露出手上戴着的浅桃粉念珠,“公子,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是您的人,您就这么看着奴婢受欺负吗?”

  向真差点吐血三升,他现在真是越来越信,小婢女就是伪装的小娘皮的事情,这他娘哪里是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绵羊,明明就是小野狼,看看她眼底的精光,不明内情的人谁不会被她蒙,该死的,自己前几日还帮着她说话。

  昨夜公子说的对,她就是个爱做戏的。

  这才升通房一两日吧,已经爬到头上借着公子的光作威作福了,真是好一把如意算盘,连他都要被盘进去。

  “公子,您别听她胡说,您明知道她...”

  “好了,不过区区一簇君子兰,养坏了便养坏了,有什么事情,比得上本公子的人重要呢。”说罢,他伸手拨过尤酌手上的念珠,再挪下去牵住她的手,“你说是不是。”

  尤酌被高大的男人嘴巴里吐出来的话,惊了个大惊,眼底一阵愕然,还有蔓延开的惊疑,目光木然低下头,看着十指交缠的大小手,“公子?”

  他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这么好说话,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呢。

  “今日很乖,看来本公子的话你都放在心上了,既然如此,那这盆花本公子信了不是你浇的水,向真,头顶一盆夹竹桃去门口站三个时辰。”

  他说完转头对着尤酌笑,“向真冤枉了你,对于这个处理结果,满意吗?”

  一系列操作把尤酌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他忽而笑出的皎皎月华,半响才结巴道,“满......意。”

  假道士笑起来好好看啊,好像雪山里魅惑众生的一只妖狐,有着令人疯狂的一张脸,他嘴边勾起来的弧度,把千年的冰都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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