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种
好半晌,载向慕抬起头,眼角红红的,委屈巴巴地看向他:不,不想玩了。
齐王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摇了摇:“不行哦,爷还石头着。”
载向慕扁扁嘴巴,眼角泛泪:不好玩。
齐王微笑:“你惹了爷,现在一句不好玩就想算了?”
载向慕乖乖地往他身上靠:我,我不惹你了。
齐王伸手,抵住她:“不行,现在爷不舒服,你先让爷舒服了。”
载向慕瘪嘴:不行,你好,好久。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话心情都不会差。
齐王也不例外,他唇角忍不住翘起,但是面向她,却仍毫不动摇,他伸出手,握住她柔夷,一点点往下按。
“别忘了,你说过要养我的。”
载向慕摸着自己酸软的手,眼泪落了下来。
呜呜,我不养了,养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我们齐王身体才没病,是一夜n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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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不知不觉踏入了十一月, 一夜凉雨过后, 天气彻底寒凉下来。
清晨,枯黄的枝丫微凝冰霜,地面笼上一层水雾,天际昏暗, 晨霞浮起的时辰越来越晚。
内室,屏风后, 人影绰约。
镜子前坐着一位妙龄少女,少女明眸皓齿, 仪态万方, 只是此时,她坐在凳子上, 双眼皮微微泛沉, 脑袋一点一点的, 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应微给她挽好髻,插上一枝缠丝海棠分辫簪子, 垂眸扫见她这副模样, 不禁抿唇一笑。
“姑娘昨夜没睡好吗?”
载向慕一个瞌睡, 身子险些直接歪下去,闻听她这话, 立即拿委屈巴巴的神情看向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应菲好奇,“姑娘昨夜怎么了?”
载向慕不禁低下头,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摊在膝盖上的双手。
手指纤细婉约, 嫩白如玉,她握了握,却仿佛依旧能感觉到昨晚的酸软。
嘤——
太委屈了。
应微和应菲对视一眼,拿热毛巾给她敷脸擦手。
擦过,又用了香胰,就打算放到一边,让奴婢端下去,谁知,这时候,一直乖乖打瞌睡的载向慕突然伸过来手,抢走了香胰。
“姑娘?”应微和应菲愕然。
载向慕把香胰放在两手中间,使劲儿搓,搓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搓出了泡沫儿。
然后,她将香胰还给了应微。
应微怔怔地接过,“姑娘?”
载向慕又把沾满泡沫的手放进水盆里,重新清洗一番,而后才乖乖地伸出来,给她们示意。
呐,现在可以擦了。
应微和应菲满目茫然,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她们愣愣地重新给她擦一遍手,就看到姑娘将手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似是闻出什么不好的味道,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姑娘,要不然擦点香膏?”应微试探的提议道。
载向慕立即双眼一亮,小鸡啄米地点头。
应微笑着拿过来香膏,给她双手手指手面和手腕都擦了一遍。
往常姑娘总是不喜欢擦这些东西,因为擦完后双手会粘乎乎的,姑娘觉得不舒服,但近些时日,天气越来越冷了,姑娘如果不擦香膏出门,双手很容易被冷风吹糙。
本以为还要耐心劝阻一番,姑娘才能听话,没想到姑娘今日居然主动想擦这些东西。
怀着满腔的疑惑,应微和应菲带着载向慕来到饭厅。
恰好,齐王锻炼回来了。
正在洗手。
然而,看到他,载向慕却脸色大变,立时退后两三大步,瞧着看到他的神情跟看到瘟疫似的。
陶嬷嬷,应微和应菲愣住,这是两人拌嘴了?
陶嬷嬷第一反应,扭头,皱眉,“王爷,你又欺负姑娘了?”
齐王将热毛巾扔回水盆里,懒散地走过来,“冤枉,估计是昨晚做噩梦了吧?”
载向慕立即委屈巴巴地点头,她昨晚梦到,一个大壮猴子硬逼着她剥香蕉皮,一根两根也就算了,一捆两捆也能忍受,但他硬生生逼着自己剥了一晚上啊!
齐王挑眉。
陶嬷嬷却误会了,笑着揽住载向慕,将她带到桌边,柔声哄道:“不怕不怕啊,那都是梦,现在已经过去了。”
载向慕抽了抽鼻子,她真的好怕梦想成真。
陶嬷嬷又劝,“姑娘吃点饭儿,消消食,一会儿就忘了昨晚的噩梦了。”
闻言,载向慕把视线转移到饭桌上面,看到上头琳琅满目的美食,不禁眼前一亮,立即颠颠走了过去。
刚想坐下,瞥见身旁跟自己离得极近的某人,吓得一个哆嗦,立即把凳子拉远了些。
齐王嗓子眼发出一声嗤笑,望过来的眼神满是鄙夷,似乎在笑话她胆子真小。
载向慕抿抿唇,再次把凳子拉远了些。
这样两人就是相对的位置,也是能最远的距离。
“行了,开膳吧。”齐王说道。
载向慕弯唇一笑,眉眼里满满的都是眼前的美食。
她伸出手,拿起竹箸,抄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凑到嘴边,刚要放进嘴里,突然,手腕一抖,红烧狮子头掉了下来,竹箸也散落下来,砸到了桌上。
载向慕将手拳成拳头状,怔怔地看了会,蓦然,嘴巴一抿,眼角开始泛泪。
陶嬷嬷心疼外加不解地急步过去,握住她的手,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姑娘怎么了?”
载向慕委屈巴巴地抬起头:手酸。
陶嬷嬷当然听不到,见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一只手还小心翼翼地拳着,不由猜测,“难道手哪里受伤了?快展开让嬷嬷瞧瞧!”
载向慕乖乖地展开给她瞧。
手心白净松软,纹路清晰可见,没有受伤啊!
一旁传来齐王散漫的声音,“她是手酸了。”
陶嬷嬷更加疑惑不解,“手酸?姑娘怎么会手酸?姑娘昨晚没有练字呀。”
齐王没有抬眼,淡淡地,道貌岸然地道:“哦,可能是昨晚睡觉压到手了吧。”
压到手了?有可能......
陶嬷嬷将她这只手合在掌心,缓慢按摩,抬起头对她笑道:“姑娘不要怕,嬷嬷给你按会儿就没事儿了。”
载向慕神情懵懵的,是吗?
按摩了会,陶嬷嬷松开手,鼓励她:“您现在再试试。”
载向慕于是再次拿起筷子,试了试。
还是不行,她眼泪汪汪地抬起头。
陶嬷嬷着急疑惑,“怎么会呢?难道是压着的时间太长了?”
“咳,”齐王放下竹箸,“算了,过来。”
载向慕懵懂地看向她。
“来!”齐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本王喂你。”
陶嬷嬷讶然,转瞬,两眼立即笑成一条缝。
“姑娘快去,王爷说为喂您吃饭呢。”
载向慕抵触地看着他,还因为昨晚的惨烈记忆,不敢过去。
“不来就吃不到这么多美食了哦。”齐王诱惑她。
载向慕于是看向这一大桌子美食。
片刻,她舔舔唇,义无反顾拉着凳子靠了回去。
齐王满意地拍拍她脑袋,“这才乖。”
“说吧,想吃哪个?”
红烧狮子头。
齐王于是给她抄了块红烧狮子头。
“然后呢?”
“翠玉竹笋。”
齐王给她抄了片翠玉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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