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种
他摆摆手, 让陶嬷嬷带着应微应菲去另一辆马车, 他带着小花姑上了头先这辆马车。
上去马车后,齐王手一拉, 将载向慕拽了过来。
载向慕乖顺地倚入他怀里, 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来回动弹, 乖巧安静地好像一个睡着的娃娃。
齐王伸出大拇指,挑起她下巴, 将她脑袋挑起来,粉白的小脸蛋跟他面对面。
“怎么了?累了?”
载向慕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她嘴唇微动,一根细白的手指勾住齐王腰带, 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呀眨:编小辫儿的,我好像给你惹祸了。
齐王眉梢一动,瞬时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不过……
他低下眉梢,掩住眼内的情绪:“我刚刚听到了,现在心有点痛。”
载向慕愣了一下,随即,神色转为焦急:那,那怎么办?要不要请太医?
齐王摇摇头,“你给本王揉揉,本王就不痛了。”
“好,我给你揉揉。”载向慕一点没起疑,伸出手就按向他胸膛。
手指纤细柔软,触手生温,轻轻柔柔抚在胸膛恍若蜻蜓点水,齐王闭上眼,静静享受小花姑的服侍,本来打算继续挑/逗的心也奇迹般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胸膛处的衣服被悄无声息解开,随即,一口热气氲过来。
齐王睁开眼,眼神沉沉,“你在做什么?”
载向慕抬起小脑瓜,眼睛亮亮地看向他,“你不是心痛吗?给你吹吹,就不痛啦。”
说着,她再度低下脑瓜,张开嘴,哈出两口热气。
热腾腾的哈气喷到心口处,分明沾惹在体表,却又好似一下子钻入体内,直达活力跳动的心脏,齐王只觉整颗心暖暖涨涨,涌出一股灼热的气流,随着血液流动,分散至四肢百骸之间。
他再度挑起小花姑的下巴,眼睛落到她嫣红的唇/瓣上,眼眸深处暗了暗,随即,脑袋缓缓压了下去。
……
待回到齐王府,齐王从容不迫,风度翩翩地下来马车,他身后被他抱下来的载向慕却脸蛋红扑扑,嘴巴更是又胀又红,眼神氤氲仿若刚刚哭过。
陶嬷嬷意味深长的目光在载向慕嘴巴上扫过,眼内浮起点点笑意。
应微和应菲瞧见姑娘这个样子却吓了一跳,她们有心上前关心姑娘,却忌惮于齐王还在跟前,只能按捺下担心和不安,一步也不敢离地跟在姑娘左右。
齐王没回后宅,他要先去前院的书房处理点东西。
好不容易跟王爷分开,应微和应菲忙一人拉住载向慕一只胳膊,急声问:“姑娘,马车内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王爷欺负你了?
她们着急得不行,王爷总不会为姑娘将卫老夫人气昏一事生气吧。
虽说卫国公府家大业大,但她们齐王府又不杵那卫国公府,总归不过,那卫老太太是姑娘亲祖母一事,叫人难以掂量罢了。
但那也不至于叫王爷给姑娘难堪啊!
两个人东想西想,口头更是追问不停,不一会儿,眼眶都红了。
“姑娘,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尽管跟奴婢提,千万别忍着。”
……
眼看着,再不制止,那两个小丫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陶嬷嬷不得已咳嗽一声,阻止了她们的询问和发散思维。
应微和应菲身子一颤,怯生生地看了眼陶嬷嬷,总算暂时停止了发问。
载向慕自下马车后神思一直处于混混沌沌之中,根本就没听清两个丫头的念叨。
回到正院后,陶嬷嬷去忙了,应微和应菲立即迫不及待拉着载向慕去她的小书房,让她写下马车内发生的事。
载向慕眨眨眼,想了想,如实记录了下来。
写完后,拿给她们看,还疑惑地一字一句写下:为什么编小辫儿的要咬我嘴巴?
而应微和应菲看完纸上的经过,脸庞瞬时涨成了两个大螃蟹。
至于姑娘的问句——她们只能落荒而逃。
——
柳州事已捷,平王大婚已过,满朝野风平浪静,终于,可以抽出时间好生整顿柳州叛乱魁首与武凌侯,不,前武凌侯之事。
面对柳州叛乱魁首,不论有多少阴谋和苦衷,最终判决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斩立决。
刑法不严,无以治天下,律法不肃,无以震民威。
更何况,此次□□,造成多少无辜百姓身亡,造成多少美满家庭破裂。
皇上干脆果断地下了斩立决。
至于前武凌侯,区区一个国内平叛都险些丢城失地,辜负圣上信任与皇恩浩荡,辜负黎民百姓的期盼与责任,这种人,死不足惜。
不过念在其虽有大错,却有先辈蒙荫,先辈曾为这片疆土抛头颅洒热血,不看僧面看佛面,且皇上已经撤掉其武凌侯的爵位,因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判决其一干家属流放边属,用余生为此次罪过恕罪。
判决下来的时候,前武凌侯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有一事,他恳求宣旨太监转告皇上,他想见皇上一面,有一些话要亲自告诉皇上。
宣旨太监转告给皇上后,皇上本十分厌恶,不想见他,但思及他特意拜托宣旨太监转告的“一些话要转告”,沉思了会儿,终究冷静下来,让侍卫将前武凌侯带过来。
夜幕深深,殿前威武沉静。
前武凌侯被带过来,头一件事就是跪下请罪。
他匍匐在地上,头发粘结成块,狼狈不堪地粘在领口,这段日子吃够了牢狱之灾,原本肥硕的小肚腩已彻底消失,整个人瘦骨嶙峋,颧骨几乎高高鼓起,身上隐约可见鞭痕。
他痛哭流涕,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诉忏悔,丑态毕露,叫人作呕。
皇上不愿再见他这副虚假谄媚的样子,扭过头,直奔主题:“听宣旨太监说,你找朕有话说?”
前武凌侯顿住,沉默了会儿,抬起头,沙哑着嗓音道:“是,罪臣有话要说。”
“罪臣本想把这些话带到棺材里,不敢再拿这些琐碎小事劳烦圣上,但是罪臣前些日子做梦,梦到罪臣嗣父,嗣父指着罪臣的脑袋破口大骂,说罪臣怠慢委屈了他唯一的骨肉血亲,罪臣心惊胆战了好几天,实在没有办法,唯恐将来九泉之下无颜面面见祖宗,遂才下决心将此事禀告给圣上。”
一大堆的铺垫,听得皇上直皱眉,他不耐烦道:“你有话直说。”
前武凌侯慢慢低下头,掩去眼里的疯狂与狠毒,“这事,还要从那年,平王救下罪臣那侄女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可爱说,甜甜的剧情描写少了,那是因为前面铺垫的地方要一一交代圆满,剧情占幅比较多,作者很努力地在剧情之间夹杂两个人的小日常,到后面大婚还会有小甜甜,总之,会努力保持平衡,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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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齐王刚睡下不久, 听到外面明清小声的呼唤声, 立即睁开眼,清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披上大衣,拉开门, 走了出去。
带着明清来到小书房,一边点燃烛火, 一边问他怎么了。
若无什么要紧事,明清不会这么晚过来打扰他。
“主子, 宫里头出事了。”明清小声地跟他禀报。
手下动作未变, 齐王先慢条斯理地给蜡烛罩上灯罩,又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才开口问他怎么了。
——应该暂时与他无碍, 不然明清不会这么平静。
明清回答:“平王爷大半夜被召进宫去了, 听闻,皇上雷霆震怒, 在殿里大发脾气, 外头宫人还依稀听到平王爷的求饶声。”
平王……雷霆震怒……求饶……
齐王手指敲击着桌面, 沉吟不语。
明清说完便束着手端立一旁,不敢吭声, 更不敢打扰王爷沉思。
齐王思考了会儿,脑子里想出了好几个可能,毕竟平王这些年办的蠢事错事着实不少,那些事但凡一件捅到皇上耳朵里, 都能让他震怒不已。
关键是,那些事不是他派人捅的,朝野上下有能力知晓平王背后做的勾当的朝臣,要不然是平王的走狗,要不然是不敢得罪平王,所以,这事究竟是谁做的?
想着,他看了明清一眼。
明清晓意,想了想,想到一个关联不大,但确实是唯一关联的地方。
“听线人来报,之前,罪臣前武凌侯面见圣上说有事要报,皇上跟他关门闭户谈了约莫一刻多钟,随后不久,皇上就将平王召进了宫。”
前武凌侯……齐王眼睛一眯,身板微微挺直,这只地沟里的老鼠微不足道,但他背后牵扯的人,尤其是小花姑,不得不让他重视。
本来懒洋洋的态度一下子重视起来。
他下命令,“去查,明日本王要知道一切前因后果。”
“是。”明清就知道,但凡跟王妃有关的,王爷定然不会马虎将就。
但是,不必明清刻意去调查,第二日,皇上就派人来请齐王了。
齐王神色立即沉了下来。
此时,他已完全确定,涉及之事定然跟小花姑有关。
临走前,他交代小花姑说:“今日哪里也不许去,安心在家等着本王回来。”
说完,他特意瞧了陶嬷嬷一眼,陶嬷嬷从王爷这暗含深意的眼神中瞧出掩藏在背后的波涛汹涌,心下一紧,当即板起脸,郑重地朝王爷点了下头。
放心吧,姑娘这里有她。
齐王面色淡淡,领着明清进了宫。
入殿后,齐王一眼扫过,平王在这里无可厚非,但没想到,晋王也在。
平王和晋王一起跪在下面,皇上脸色憔悴地坐在上首,再瞧平王,额头处不知被什么砸了,红通通一片,还破了个伤口汩汩往外流着血,过了一.夜,血迹已经干涸,黏在脸上,衬着他这张惨白惨白的脸,跟地狱里爬出的小鬼似的,格外渗人。
他淡淡收回眼神,微微拱手,算是朝皇上行了礼。
皇上看到跟前长身玉立,丰姿绰约的嫡长子,再一想平王和晋王干的蠢事,还有皇后,自私自利,为了给她儿子擦屁/股就将所有烂摊子都堆到他身上,顿时心痛得难以呼吸,还有浓浓的歉疚和愧悔。
是他对不起这个儿子啊,嫡长子没有亲生母亲庇佑,他本该更怜爱他一些,却因为一时心软眼睁睁看着事情到了这一步。
他抬起手,想要跟嫡长子说些什么,可是对上齐王冷冷淡淡,没有丝毫温情与濡慕的目光,不禁心神一震,整个人瞬时哑然。
“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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