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殊
虽然乌尔纱的美貌确实不及沈锦乔,但是想要勾住男人,不仅仅是容貌,还要妖艳妩媚,足够风骚,显然,乌尔纱就是那样的女人。
“陛下,这乌尔纱是我们金国最美的女人,作为两国友好的诚意,我汗特将她送来夏国,请陛下笑纳。”
夏帝仔细一看,点头赞叹:“确实是个美人。”
说完之后就看向太子:“太子这些日子监国辛苦了,你那东宫太过空旷,就将这人送到你东宫去吧。”
太子放下杯子:“怕是要辜负父皇的美意了,儿臣素来喜欢清静,我那东宫有太子妃一人便足矣,多了太吵。”
夏帝皱眉:“朕赐你美人你不要,为你赐侧妃你不要,这太子妃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这话对沈锦乔显然已经是不客气了。
第358章 因为好看(1)
太子握住沈锦乔的手,脸色微沉:“父皇这话未免太过偏激,并非谁迷惑儿臣,不过是儿臣不喜而已,天上的月亮都拥在了怀里,谁还看得见地上的白霜?父皇把这些人赏赐给儿臣岂不是浪费?”
夏帝敛眸,一派威严:“那朕若是执意要将此人送到东宫呢?”
太子:“东宫扫洒的婢女,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若是......呵,用她做牡丹花肥倒是不错。”
夏帝怒:“你好大的胆子。”
太子低头:“儿臣不敢,父皇息怒,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就在这时,李德公公进来,递给了夏帝一张纸条,夏帝看完了,瞬间怒气更甚,盯着太子的目光里已经含了杀意,但最后只能忍下。
夏帝赐金国人入座,岔开了话题,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但那赫渺渺不愿意,站出来道:“夏国陛下,我要与她比试,若是赢了,让太子纳乌尔纱为妾。”
沈锦乔眯眼:“本宫不答应,太子是本宫的夫君,哪儿有用自己夫君来打赌押注的,简直荒唐。”
夏帝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沈锦乔堵住,本来赫渺渺只是要太子妾室的位置,被沈锦乔那么一说,拿太子打赌,确实不妥,夏帝没话说,挥手:“胡闹。”
赫渺渺见不成,立刻转移:“那就单纯的比试,太子看重她,应当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吧?”
沈锦乔用帕子擦了擦手,勾唇得意:“殿下看中本宫当然是因为好看,若是本宫长得你那样,呵,本宫都不好意思往太子面前凑。”
那样子看着就嚣张又气人。
“你......”赫渺渺瞬间气得杀气暴起,但这个场合只能忍住:“你就是不敢跟我比。”
沈锦乔抬眸:“你想比什么?琴棋书画、诗歌舞曲?还是文韬武略、御人谋心?”
赫渺渺拳头一握:“......我要跟你比武功。”
沈锦乔嗤笑:“我猜你也只会这个,不过我不会武功,比不了。”
赫渺渺顿时嘲讽:“我可听说太子妃出自将门沈家,怎么连武功都不会。”
沈锦乔:“将门之女就得武功高强,谁规定的?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我沈家是将门,但是我爹宠女儿,舍不得本宫舞刀弄枪伤了自己。”
太子殿下适时在旁边补充一句:“孤也舍不得。”
沈锦乔假意害羞了一下,太子转头看向金国使臣:“你们金国是来求和还是挑衅?对孤的太子妃如此咄咄相逼,孤很怀疑你们求和的诚意。”
金国使臣看了眼赫渺渺,起身:“自然是来求和的,我们公主想来性子急,向来争强好胜,见太子殿下如此宝贝太子妃,以为太子妃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起了比斗之心,还请夏国陛下见谅。”
这金国使臣说话真有意思,说赫渺渺是以为沈锦乔有过人之处才找沈锦乔比试的,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说赫渺渺高看了沈锦乔,其实她一点儿过人之处都没有?
金国派来这位使臣看着三五大粗的,这脑子倒是挺好使的啊,激将法用得不动声色,还一脸客气。
可惜了,沈锦乔没那么容易被激怒,而今金国投降,俯首称臣,身份本就低了一等,她堂堂太子妃轻易被他们激怒答应比试,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赫渺渺见怎么说沈锦乔都不答应比试,坐回原位的时候对沈锦乔说了两个字:“懦夫。”
沈锦乔觉得这赫渺渺着实可笑,她喜欢舞刀弄枪上战场,就得所有人都要跟她一样?不跟她打架就是懦夫?自以为是,不知所谓。
赫渺渺针对沈锦乔也就一会儿,她身为太子妃,也没人真敢拉着她做什么,便是夏帝想要用沈锦乔下太子的面子,也得看太子答不答应。
然而这些人就是这么可笑,针对不了太子,总是拿沈锦乔开刀。
明王朗声道:“父皇可不知道,太子妃其实很厉害的,这些日子在御书房里,可是帮着太子处理了不少政务,可谓劳苦功高。”
沈锦乔进入御书房这事儿,早前朝臣就吵过几日,被太子镇压,之后沈锦乔离开,声音就小了,后来沈锦乔再回来,他们也算是默认,如今明王重新提起,自然没安什么好心。
沈锦乔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夫妻一体,她跟太子是夫妻,他们拿太子没办法就只能从她这里下手,攻击她就等同伤害太子。
夏帝听了明王的话立刻皱眉:“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简直胡闹,太子必须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子:“太子妃身为霍家嫡孙,有霍老爷子亲自教导,学得太师一脉一身的本事,帮孤处理一些琐碎之事,怎是胡闹?儿臣不过是知人善用,父皇觉得何错之有?真要说起来儿臣还心疼太子妃受累了,但凡那几个官员不那么墨迹,脑子稍微灵光些,儿臣也用不着太子妃受这份罪。”
明王听完顿时冷笑:“你这说得太子妃还有功劳了?”
“难道不是?”太子理直气壮。
明王说不过他,只能看向夏帝:“父皇,你看他,这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太子失笑:“告状是三岁娃娃才会干的事儿,六弟去了一趟西北,本以为会有所长进,现在看来,反倒像是去玩儿了一圈,越发的‘天真无邪’了。”
沈锦乔差点笑出声儿来,‘天真无邪’?太子殿下这嘴可比她的毒多了。
明王怒视太子:“我是说不过你,不过你以为如此插科打诨就可以蒙蔽父皇?做梦,枉顾礼法,让太子妃去御书房,扰乱超纲,罪不容赦,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太子微微偏头:“父皇,若是儿臣没记错,现在是在接见金国使臣吧?好好的宴席,六弟却非要说这些,这是生怕金国人不能看我们夏国的笑话?六弟这么着急向儿臣兴师问罪,这是怕父皇的威严不足以镇压儿臣,需要让金国使臣帮忙撑腰?”
第359章 狼子野心(2)
夏帝闻言皱眉,太子虽然嚣张,但说话也没错,他们夏国内斗如何,却不能让金国人看了笑话,明王若是想利用金国人来给太子难堪,那手段就真的丢人了。
所以在明王还要说话的时候夏帝低喝:“够了,有什么话等下去御书房说。”
明王被强迫闭嘴,心不甘情不愿,太子倒是很乐意看到他憋屈,举杯一饮而尽,赤裸裸的挑衅。
明王气得都快原地炸裂,禹王倒是很安静的坐在一旁喝酒,低头看着杯中酒,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可实际上心里酝酿着怎样的风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没了明王和赫渺渺的闹腾,这宴会倒是很顺利,就是那金国使臣被太子记了一笔,回去的路,怕是没那么好走。
别说太子欺负人,强弱已分的两边,弱的那边不想打架了,却又偏要挑衅,这根本就是自己找打,欠的。
宴席结束,沈锦乔回东宫,太子要去见夏帝,沈锦乔抱住他的手臂,夜风吹散了身上的郁气,重重的吐一口浊气:“殿下,我相信你,我等你回来。”
太子摸了摸她的头:“今天你也挺累的,夜里凉,不必等我,我回来你会知道的。”
目送太子跟着去了御书房,沈锦乔这才抬步往回走,没想到路上竟然遇到了冯蕴。
“太子妃。”
沈锦乔对冯蕴的态度到还好,虽然立场不同,但冯蕴不坏:“免礼,你这是要去贵妃那里?”
冯蕴点头:“嗯,母妃给王爷准备了些东西,叮嘱我走的时候过去拿一下。”
“哦。”
说完这两句两人就没话说了,一起抬步往后宫走去,一路上都没话,走到岔路口要分开了,冯蕴突然喊住沈锦乔:“太子妃。”
沈锦乔回头:“嗯?”
冯蕴一身明王妃正服,端庄的站在那里,容貌不似沈锦乔艳丽,却有几分英气,独特醒目,也是难得的美人儿。
冯蕴喊了人,等沈锦乔回头了,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微微一笑:“没什么,夜晚路滑,太子妃注意些。”
沈锦乔:“谢谢。”
冯蕴走了,玉珠凑过来:“主子,这明王妃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沈锦乔轻叹:“明王府那个坑,我跟冷忆都不愿意跳,冯蕴进去了,日子能好过?在那样的地方,变得多奇怪都不奇怪了。”
玉珠想想明王府那些莺莺燕燕也是深有感慨,冯蕴可是堂堂军候之女,明王后院那么多女人,她嫁进去本就委屈,更别说明王不疼她,还专宠凤秋韵,这日子想想都不是人过的。
另外一边,冯蕴去到冷贵妃那里,冷贵妃给明王做了衣服,让她给明王拿回去,冯蕴规规矩矩拿了就要走,冷贵妃却喊住她。
“冯蕴,你成亲这么久了,本宫也没见过你父亲,你且修书一封,让你父亲或者兄长入京一趟,本宫也该好好见一见亲家。”
冯蕴成亲的时候镇北侯没有来,因为军务不能离开边关。
冯蕴为难:“母妃好意儿媳心领了,但父亲奉命戎边,无召不得回朝,私自回来是大罪,母妃若是非要他们回来,这事儿还得请示陛下。”
冷贵妃皱眉:“那让你兄长回来?”
冯蕴看着冷贵妃,淡淡敛眸:“母妃可是忘了,我那兄长三年前已经战死沙场了。”
冷贵妃:“......”
冯蕴低头:“母妃若无别的事情,儿媳先告退了。”
等冯蕴走出去了,冷贵妃才反应过来,气得一拍桌案,没看出来,这冯蕴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
虽然明王娶了冯蕴,可冯家的兵权明王一点儿都没沾边儿,如今太子都把夏帝圈禁一次了,明王若是再没有动作,恐怕这天下就真得落太子手里了。
冷贵妃着急给儿子打算,可这冯蕴根本不上道,身为妻子,就该为丈夫分忧,用娘家的势力成为丈夫的助力才是,可这冯蕴成亲之后就明哲保身,什么都不沾边儿,简直冷血无情。
当初冷贵妃就是看中了冯家的势力才选冯蕴为明王妃,而今看来,她真是瞎了眼了。
御书房里,除了八皇子没来,其它五位皇子依次站好,夏帝却没在这里,他去召见臣子了,之前太子关着他,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被关这段时间太子搞了些什么。
听完之后只剩怒骂:“胡来、荒唐,简直就是乱来。”
骂完了,立刻去见太子,看到太子就要开骂,但还没骂出来,突然捂着心口就倒下去了。
这下人也骂不成了,倒是弄得大家兵荒马乱的。
太医一番诊治,夏帝终于醒来,不过睁眼却只看这里坐着太子,顿时就慌了,他可不想被太子再次圈禁。
太子闭眼假寐,缓缓睁开眼:“父皇还是别太激动,再晕过去,太医都得被吓死了。”
夏帝哪儿能不怒:“逆子!”
“是,儿臣是逆子,儿臣也知道父皇在想什么,可父皇,儿臣若真有叛逆之心,早就可以夺了皇位,又怎么会留着你的性命?便是福王都敢谋反,父皇以为儿臣没那胆子?”
夏帝瞪着太子:“你不过是想要个好名声,好掩饰你的狼子野心。”
太子嗤笑:“狼子野心?父皇是不是忘了,几年前,明王在这盛京里以太子的尊荣自居,儿臣还在无相山里生死挣扎,福王被您宠得无法无天,禹王犯错失手杀人,你送他去西北,还让他舅舅护着,那儿臣呢?儿臣可是太子,却没享过几天太子的尊荣,甚至还得每日在生死边缘挣扎。”
“儿臣不求您怜悯,但儿臣是太子,这天下的储君,儿臣就算要这帝位也是理所当然,您这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儿臣替您接下这担子,让你颐养天年,您还有什么不满?”
夏帝显然感觉不到太子的好,只有愤怒加剧,太子看到了,却毫不畏惧:“儿臣杀的人不少,并不怕背上什么千古骂名,儿臣夺权,是因为您先要杀我,儿臣不杀您,是因为在儿臣曾经最无助的时候,您是唯一一个不想杀我,还能记住我的人。”
太子站起身:“父皇,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扪心自问,儿臣归来至今,可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