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上位记 第133章

作者:屋里的星星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父皇,傅巯,裴时,包括沈青秋,都知晓了安虎令在她手中。

  唯独他这个枕边人,却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倒颇有些可笑。

  他摇了摇头,平静问她:

  “你就这般不信我?”

  周韫咬紧唇瓣,被他问得一阵心虚:“东西握在自己手中,才是自己的。”

  她最终还是承认了。

  她不是信傅昀。

  而是信姑姑。

  姑姑将安虎令交给她,必然想过她会将安虎令交给傅昀的可能性,可即使如此,姑姑还是将安虎令交给了她。

  可承认归承认,周韫仍旧不甘心。

  她烦躁地拧了拧眉。

  傅昀心中堵的那口气,被她这一句话打散不少,他冷眼觑着她的模样,沉声问她:“你可知我朝建立已有多年?”

  周韫拧眉看向他,不知他问这作甚?

  她再不知历史,也知晓本朝建立早有百余多年。

  傅昀负手而立,平静地说:“当初的安虎军的确名震一方,可那不过是本朝初立之时。”

  “韫儿要知晓,刀见血方利。”

  “这所谓的安虎军,藏了近百年,你说,若将安虎军比作猛虎,它还剩多少威力?”

  说这话时,傅昀眸色很沉。

  未上过战场的兵,不过花拳绣腿,厮杀出来的兵才是好兵,傅昀从不信,被圈起来的军队,会有多少能耐。

  周韫怔愣愣地,似有些恍然,又觉得懵:

  “爷、是何意?”

  傅昀眯起眸子,弯下腰,和周韫平视:

  “韫儿可知晓,本王持兵符,掌兵部,手底有多少兵?”

  女子不涉朝政,无人和周韫说过此事,周韫只知晓傅昀掌兵符,却真不知他手底究竟有多少兵。

  傅昀一字一句地说:“五十万,朝中军队,半数掌于我手。”

  周韫倏然惊地睁大眸子。

  这时,傅昀才添了下一句:“其余一半,三分在父皇手,剩余二分在将军府。”

  周韫咽了咽口水。

  傅昀站直身子,眸色稍暗沉,父皇重文轻武,朝中也不尽重视武官,可皆时争那位子,手中兵权方是关键。

  显然傅巯也知晓这个道理,所以这时,才会这般急切寻找安虎令。

  周韫有些面红耳赤,怎得经过爷这般医一说,搞得她费尽心思藏起来的东西,这般不值一提?

  傅昀没好气地弹了弹她额头:

  “父皇寻安虎令,是祖先遗命,不得将兵权落于外人手。”

  “傅巯寻安虎令,是因他手中无一兵一卒。”

  周韫讪讪地闭紧嘴。

  傅昀摇了摇头,若她手中真有安虎令,傅昀也猜得到是谁给她的。

  只不过,他依旧有些堵:

  “你得安虎令,本是好事,为何瞒着我,莫非我还会与你抢不成?”

  周韫别过脸,不自然地拢了拢青丝,心中嘀咕:那谁知晓他会不会?

  傅昀见她这模样,顿了顿,知晓若再说,恐这人就要翻脸了。

  他静默片刻,终是眉眼冷淡下来,沉声说:

  “我去一趟正院。”

  周韫也想起来庄宜穗做了什么好事,拧眉看向傅昀:“若爷这次还轻拿轻放,干脆我就带着瑾儿回周府罢了,总归这王府也没有我的安身之地!”

  傅昀垂眸看了眼熟睡的瑾儿,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待出了锦和苑,张崇跟在傅昀身后,堪堪说:

  “爷,那安虎令……”

  傅昀似顿了下,又似没有,他眉眼不抬地说:

  “为母则刚,她留着安虎令,只有一个用处罢了。”

  既是为了瑾儿,在他手,或在她手,又有何区别?

第110章 将死之言

  “啪——”

  氿雅惨叫一声,捂着脸颊跌倒在地。

  庄宜穗阴沉着脸色,后退一步,捂着胸口,怒不可遏地指着她:“废物!本妃能指望你成何事!”

  氿雅连忙爬起来,仓促擦了把眼泪,不断扣着头:“王妃!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将人交给了络青,是络青!”

  氿雅抬起头,手脚并用地爬了几步,抱住庄宜穗的腿,哭着说:“是他!都络青,都是他没用!坏了王妃的事!”

  主子看着她的视线,似乎恨不得掐死她,氿雅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将责任尽数朝络青身上推去。

  “啊!”

  庄宜穗推落案桌上的物件,歇斯底里:“废物!都是废物!”

  氿雅身子一抖,捂住唇,不敢哭出声。

  就是这时,房门被啪一声推开,屋中倏地陷入死寂。

  “王妃在气甚?”

  傅昀负手,踏了进来,冰冷着视线,紧盯着庄宜穗。

  听见这声音,庄宜穗浑身顿时僵硬。

  她颤颤地抬起头,看着来人,忙抬手抹了抹眼泪,挤出一抹笑:“王爷怎么来了?”

  傅昀上前走了几步,待看清屋中情景,他眸中掠过一丝凉意:“瑾儿平安无事,王妃很失望?”

  庄宜穗踉跄后退,跌在炕上,笑得比哭还难堪,还在顽强嘴硬:“妾身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瑾儿平安无事,妾身作为他的母妃,自然是高兴——”

  话音未尽,傅昀就擒住她的下颚,掐得甚紧,疼得庄宜穗一个哆嗦。

  她惊心胆颤地看向傅昀,生平第一次心中生了慌乱不安。

  傅昀眼中皆是戾色,他嗤了声:

  “高兴?”

  庄宜穗脸上眼泪拼命地掉,她想去掰傅昀的手,却又不敢动。

  傅昀狠狠甩开她,背过她负手而立,声音冷漠地近似无情:“你这若放战场上,本王早可判你通敌之罪。”

  庄宜穗身子狠狠一颤,知晓自己辩无可辩。

  “来人!”

  张崇推开门,无声地走进来:“爷?”

  傅昀冷眉,指向氿雅:“拖下去,杖毙!”

  氿雅瞳孔一缩,她瞬间崩溃,不断磕头:“饶命啊!王爷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她慌乱地去看庄宜穗,被拖下去时,哭着喊:

  “王妃!王妃!救救奴婢啊!”

  可惜庄宜穗也是自身难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拖下去。

  傅昀倏地叫住张崇,冰冷道:

  “让府中人皆去观刑!许是本王对后院过于温和了,才叫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所谓!”

  张崇有些心惊,忙拱手,将氿雅拖了下去。

  待房中无人后,庄宜穗才动了动身子,干涩着嗓子,说:“氿雅杖毙,那王爷想要如何处置妾身呢?”

  傅昀厌恶道:

  “本王倒宁愿,将你一同杖毙了!”

  杀人诛心,庄宜穗原以为自己不会心痛了,可至今,她才发现,她过于高看自己了。

  傅昀冷眼看向她:“私通太子,欲谋害皇嗣,本王如何也容你不得。”

  刹那间,庄宜穗忽然哭着笑出来,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后退着:“容我不得?倒底是因我动了那贱人的孩子,还是因我放太子进府?”

  她质问:“王爷,你自己分得清吗?!”

  噗通

  庄宜穗倏地无力跪在地上,她仰着头,泪流满面:“王爷!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你纵容周韫驳我脸面时,可有替我想过一分一毫!”

  傅昀听她吐尽心中怨怼,却无动于衷。

  女子多薄命,这世间,不止后院,有盛则必有衰。

  一碗水端平,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谁人心不偏?

  他若替她着想,就必要委屈周韫,二人中间,若要他做选择,不必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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