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姝 第211章

作者:一笑笙箫 标签: 甜文 朝堂之上 古代言情

  两人都不是贪睡的性子,加上昨夜事发突然,彻夜未归,不好再耽误。

  秦晁率先起身去捡两人的衣裳,他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走来走去。

  一回身,明黛已裹着被子坐起来,她偏头看着他,直勾勾的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秦晁微微一怔,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老实说,若非所见的躯体年轻结实窄腰长腿,肌理分明线条如描,他就做不出如下动作了

  秦晁慢吞吞的双手叉腰,威武的挺起来,不可一世道:“看什么看?”

  明黛偏头坏笑:“好看啊。”

  她上上下下看他,纤白的手指隔空画圈圈:“这里好看,这里也好看……”

  秦晁的心猛地一跳,旋即一股兴奋与愉悦自脚底涌向胸膛,火热灼烧。

  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心爱之人给出这样的赞美。

  抛开女儿家的娇羞与矜持,把对他的喜爱摆在最前面,大大方方表达出来。

  秦晁在心里暗骂一句,你自找的。

  他扔了衣服,大步走过去,男人气息的变化,终于让恣意挑逗的人发现不对。

  秦晁将准备团着被子滚走的女人勾回来,不由分说剥开被子。

  你倒是把自己裹得很好,半寸都见不着。

  单薄的褥子被丢到一旁,秦晁学她一样眼神游走,由衷赞美:“你也很好看。”

  不不不,大可不必这样礼尚往来。

  明黛的从容全无,涨红着脸推他:“好、好了……穿衣服!”

  “怎么?”秦晁噙着笑,尽情的欣赏:“这种下流话,只有你能说是吧?”

  明黛按住她的手,终于怕了:“秦、秦晁……”

  可惜,怕也没用了。

  ……

  离开客栈时,秦晁是将明黛抱出来的。

  她昨夜出来时只穿了一套单薄的寝衣,秦晁用披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直接抱上停在客栈后门的马车。

  明黛一早起来的精神气早已被他折腾干净,上车后,她盯着他胸口,那里藏了东西。

  秦晁将她抱稳,挑眉道:“看什么?”

  明黛满脸涨红,开口时声音已有些沙哑:“你还准备珍藏起来不成?”

  秦晁笑了:“这已是我的东西,你管我要藏起来还是裱起来。”

  听到“裱起来”三个字,明黛坐不住了:“你、你恶不恶心!”

  昨夜的事虽然发生的突然,但明黛并不后悔。

  并不止因为她心疼这个男人,想要给他更多的好,更因为她想起之前朱家的事。

  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想过他是否会在此事上有阴影,所以始终不轻易去试。

  然而,她委实想多了。

  他不仅生龙活虎越战越勇,临走时,还将床上染了初红的地方给撕了。

  明黛瞧见,原本十分窝心。她的确不愿沾了自己东西的物件儿被人随意看到。

  结果,他跟客栈赔了钱,就把东西揣怀里了。

  现在还说什么“裱起来”之类的虎狼之词,简直……

  秦晁见她窘迫尴尬,越发坏笑起来:“随你怎么想,可你的一切,我都要珍藏起来。”

  他看着她,不容置喙道:“都是我的。”

  明黛的心重重的撞了一下,迎着他黑沉的眼,她忽然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叫人难堪的事。

  她垂下眼,嘴角微翘。

  “随你。”

  秦晁也笑起来,忍不住一下下亲她。

  两人回到家,胡飞和孟洋已经忙完香怜的事,在堂屋吃早饭了。

  秦心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晁抱着明黛一路回房,讶然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以为晁哥和嫂子还在房里睡呢。

  ……

  长安,皇宫,凤宁宫。

  皇后猛地睁开眼,支着头的手放下,看着跪在面前的老奴,“当真?”

  “回禀娘娘,千真万确!咱们的人亲耳听到楚绪宁同殿下说的。”

  “他消失在长安这段时日,其实是去寻了明家那两个丫头。”

  “明家已经有了线索,那两个丫头的确没死,而且很有可能就在景家人手上!”

  “楚绪宁还一口咬定,他在利州是被人陷害,害他的就是景家人!”

  皇后不由坐正,神色肃然。

  太子没能迎娶明黛,还要被迫当做没有明黛这回事,反迎了木氏女进宫,情绪已不好。

  那木氏女进宫便受了伤,太子借此为由,至今没同她圆房,几个侧妃妾侍越发得宠,几乎不将木氏放在眼中。

  想来那楚绪宁入狱后,定是千方百计想要联系到长安。

  能找到太子,怕是也有此缘故。

  只有太子有这个能力救他,且在意他入狱的原因——他有了明黛和明媚的消息。

  皇后:“太子怎么说?”

  老奴焦虑道:“还能怎么说,自是全力助他脱险。”

  “楚绪宁身上这道官司到底还没结,太子派了亲信与他同回利州,已经上路了!”

  “若明家两丫头真在景家手上,他此番又有太子撑腰,恐怕真能找到。”

  皇后一阵怔然,旋即情绪微变,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为何总是这样?为何老天总是更眷顾她!同样是失去孩子,凭什么她能失而复得!”

  老奴一阵心疼:“娘娘莫怒,眼下只是有线索,还不能确定。”

  皇后看她一眼,慢慢稳住气息:“是,你说得对。”

  她眼珠向上看,忍着眼眶的泪:“死了的人,哪那么容易回来。”

  “你立刻派人暗中跟随,我要知道她们到底死了没!”

  ……

  秦晁烧了一大锅热水,趁着白日天气好,让明黛在房中沐浴。

  若是换在别家,家里的媳妇动辄在白日要一大桶水沐浴,少不得要数落几句。

  可是在秦家,这已是见怪不怪的。

  甚至明黛哪日忽然不讲究了,秦心还要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房中,秦晁同她一起清洗了一遍,换上干净的衣裳,他把她抱到床上。

  “巧灵不见了。”

  他用干净的帕子为她擦脚,说了此事。

  明黛微怔,“什么意思?”

  秦晁:“你说,昨日是被人带到那里,那人没有伤到你,似乎只是想让你看到。”

  “这当中,巧灵的举止很异常,她是故意激你出门的。”

  “我甚至怀疑,暗中揭发私营便换,和昨日带你过去看到那幕,是同一个人指使的。”

  明黛眼神微动:“会是谁?目的为何?”

  秦晁垂眼,捉住她另一只脚仔细的擦。

  他从小到大,总能敏锐的感知到周边的善意和恶意。

  因为只有早早发现潜藏的恶意,才能保护自己。

  可这一次,他的感觉与以往都不同。

  私营便换的事一旦在这个风口浪尖被逮住,少不得牢狱之灾。

  她身为他的妻子,眼见他与另一个女人暧昧纠缠,亦不会容忍。

  这些手段的背后深意,更像是不想让他们夫妻二人好。

  秦晁眼中眼底划过一抹深色,暗暗冷笑,抬眼时又是一派轻松明朗。

  “保不齐是扬水畔那日你太张扬,叫哪个有手段的大商看入眼,便想拆散我们呢。”

  他如玩笑一般说出来,明黛的神情却凝了一下。

  有手段的大商?

  那日在场,除了县令,还有哪个称得上有手段的大商?

  不可能是齐洪海,否则他不会陷入便换的风波。

  解家……也不可能。

  那只能是……

  “景珖?”

  秦晁的笑渐渐没了温度,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明黛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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