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当白月光 第1章

作者:寄秋 标签: 台湾小言

寄秋《夫人不当白月光》

内容简介:

嘶,黎玉笛这小姑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毒」妇!

长了一张花容月貌的纯良脸,身为药王谷弟子却一言不合就下毒,

连自己这个堂堂逍遥侯,她的三师哥都险些遭殃,

要她解毒救他一命更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万两,

不过小姑娘也真命苦,堂堂太傅府嫡女却和母亲弟弟被赶去田庄,

如今她带著家人重回京城,看在同门又是救命恩人的分上自然要好好照顾,

只是京城实在奇葩多,她家老夫人是一个,污衊她娘偷人不说,

还老找她爹麻烦,这可是亲儿子!简直把小姑娘逼得要「大义灭亲」,

更惨的是缠著自己的两个皇家贵女也莫名盯上她,刺客一拨拨的派,

可他还没出手,小师妹就挥挥袖子药倒一片,有来无回,

这么剽悍的姑娘谁有福消受?没办法,为了小师妹后半辈子的幸福,

他这个师哥就自告奋勇以身相许,让她祸害自己一辈子……

第一章 家家有本难念经

船航行在江心,江水被船头破开,溅起一道道白色的巨浪,翻转的浪花间闪烁着鱼鳞般的虹光,使得平静的江面上多了些炫目的光芒。

万里无云,日正当中,风光明媚,喁喁的莺声燕语从船上细细传来。

那是艘一般的客船,外观看来并无任何特殊之处,载物也载人,但以载人居多,平凡无奇的客舱能容纳百来名渡江往返的客人,不会有人过问,也不会有多事者询问船上载运何人。

风飘飘,水淼淼,伊人在天水间。

「小……小姐,您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奴……奴婢快不行……呕……呕……」

「你家小姐我天赋异禀,乘舟坐车都安然无恙。」瞧她面色发白唇发紫,可见是个没用的。

倚在船舱口藉着窗外日光看书的小姑娘,手里一卷书页泛黄的医书,年约十二,眉清目秀,肌肤白皙,一双黑得透亮的眸子彷佛那上古的猫眼石,生动灵活地好似水波荡漾。

在她面前是捂嘴欲吐的丫头喜儿,大小姐一岁,长相尚可,有几颗俏皮的雀斑,眼角下有颗喜人的泪痣。

「小姐……」吐到无力的喜儿虚弱的喊着,吃什么都吐的她没法反驳小姐自吹自擂的厚脸皮。

「呿呿呿,别用一张即将弥留的死人脸对着你家小姐,小姐我吃好、睡好,不想倒胃口。」杏目一横的黎玉笛将哭丧着脸的丫头用书顶开,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姐,奴婢难、难受……您不能这样对奴……奴婢啦!」呜呜,她都吐胆汁了。

黎玉笛不为所动的将手中的医书换成游记,津津有味地看着,「你不知道我一向见死不救,冷血无情吗?」

「小姐……」喜儿欲哭无泪。

她家小姐的确没心没肺,除了几名放在心上的亲近人外,学了一手好医术的她从不轻易出手,没几人知晓她师承药王谷,青出于蓝胜于蓝,精湛医术把师父都比下去了。

但小姐最热衷地不是医术,而是毒,不过在制毒前要先学会解毒,不然还不先把自个给毒死了,因此小姐勉为其难的背起近五百本的药草集和医书,不太甘愿地同意拜药王谷谷主为师,学习精深奥妙的医理。

人家说教会徒弟饿死老师父,黎玉笛恰恰相反,她是气死老师父。

师父叫她做的事她是左耳进,右耳出,当是老和尚念经,她修行不足难以悟道,还是自个参襌去吧!

虽然她尚未及笄,可医术却胜过钻研数十年的谷主,谷主一度要将位子传给她,让她继承药王谷,可她很冷情的回了一句——「等师父断子绝孙再说。」

当下把谷主东方亮气得倒仰,连呼三声孽徒。

东方亮早年醉心于医术而冷落了妻子,成亲十余年才生下幼子东方忍,谷主夫人产子之时已三十余岁了,因此生了这一胎后便伤了身体,再无所出。

顺理成章地,年幼的东方忍成了少谷主。

可是谷主东方亮还是一心希望「孽徒」继承,好说歹说的许了一堆把自己卖了的条件却仍得不到徒弟的应允。最后退而求其次,只要求黎玉笛在药王谷有难以解决的疑难杂症时出手相助,不管能不能治愈,尽力就好。

不得不说,黎玉笛在医术方面相当有天分,她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凡是看过的东西都不会忘记,且她一学就上手,练手个几回就熟稔如看诊多年的老郎中。

对于这点,黎玉笛本人也十分讶异。

在这之前,她是个从未学过医术的人,不过略懂几分医学知识,翻过几本书,实际上就是道道地地的门外汉。东方亮一开始要收她为徒时她还十分抗拒,嫌弃以后会一身臭烘烘的药味。但是她娘后来因故伤了身子,药王谷有她娘需要的药草以及为了替她娘治病,因此她放下原本的为难嫌弃,真心地拜了师。

药王谷就此捡到宝了,因为她是百年一见的医学天才,才用几年功夫就把师父东方亮的医术全学会了,还能治疗东方亮束手无策的病症,把他喜得胡子都往上翘,直言——

「有徒如此,老夫可瞑目了。」

只是黎玉笛从不轻易看诊,仅有的几次也只是开药,还用药王谷珍稀的千年人参、百年灵芝来抵出诊的诊金,几回下来,药王谷不少好药材被她采摘一空,把东方亮心疼地不敢再叫她诊治,怕稀有药草被糟蹋一空。

要是多来几回重金诊治,药王谷就虚有其名了,有谷无药,光秃秃地只剩下一些可有可无的幼株和黄土地。

「别嚎了,真难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杀猪,喜儿浑身上下没三两肉,真要宰了也炖不了一锅。

黎玉笛的话打断了喜儿漫无边际的思绪,恶心感重新涌上。

「小姐,奴婢要吐了……」她忍不住呀!难闻的酸味一直往上溢,都堵在喉咙口了。

闻言,黎玉笛嫌弃的颦眉,「去,箱笼内红梨木小匣子,紫花瓶身那一瓶,一粒,顺水服用。」

糟蹋了,卖给富贵人家少说一两银子。

「是,谢谢小姐!」喜儿喜出望外。

那是黎玉笛特制的晕船药,她上船前只草草地做了三十粒,给两个弟弟、母亲各服了一粒,东叔、东婶、东子一家人也每人一粒,防止坐船晕眩,功效奇佳。

喜儿当时仗着身体好不服药,自认为活蹦乱跳干么用药,是药三分毒,省下来有需要用时再用。

头两天喜儿真的活力十足地满船逛,还能和船工买条大头鲢鱼给主子炖汤喝,可是到了第三天就不成了,她昏昏沉沉的站不住,特大的嗓门成了猫鸣声,细长的小眼睛出现血丝。

很不幸地,她晕船了。

不过船上晕船的人不只喜儿一人,还有不少家有恒产的船客,反正搁着也是搁着用不着,黎玉笛便以一粒一两银子的高价卖给晕船的人。

起先她喊价卖药时没人买,当小孩子在胡闹,她正打算收回时,一位实在晕得受不了的夫人将信将疑的试试,这一试就不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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