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忆安
不过塔罗牌的事,或许大婶会知道一些。鳩
这些思路凝缩在两秒内,景和并不清楚,他只当是队友受了风寒身体不适。
“嗐,别担心,这个副本又没有时限,要是担心播放量,跟着我们不就行了?”景和心很大地劝着,“要我说啊,这么邪门的地方,还是闭门不出比较安全,总能苟到有人完成任务不是?”
景煜难得地跟着点了点头。
云团扯了扯嘴角,合上破书,“你说得对,我还可以换个工作,超市便利店或女.仆咖啡馆之类,远离是非,这样比较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按照他的想法往下走的,景和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明明少女的语调平稳,眼神真挚,他却莫名听出了一股子阴阳怪气。
“啊,也不是啦,麻烦这种东西,就算你努力去避开,也会粘过来的。”鳩
“唉……”
云团轻叹一声,蹭队友的播放量总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直播间的观众对“吃软饭”这种行为简直深恶痛绝,每次稍稍歇一会儿,再去翻阅过往的弹幕,满屏都是责骂。
而且,她得早点完成任务,离开乐园,在现实世界所有人都感染“微笑病毒”前,找破解的方法。
但这件事,恐怕是长久战。
“好了,先休息一会儿,煮点姜汤,至少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生病上。”景煜原地弹了两下,弹簧脚上的烟雾散开又聚拢。
云团看了几眼——这人好像变幻形态后,活泼不少。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锅吗?”鳩
景煜嘴角一抽。
四肢健全的青年就地一躺,“小云团,忘了告诉你,我好像把电磁炉搞坏了。”
云团:“……”
景和:“不过没关系,我有买一个新的回来,而且你一般也是用燃气嘛,别担心。”
云团点头,从昨日采购的材料中翻出两块姜和红糖,准备煮姜汤。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把景和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喃喃道:“你为什么……什么都有?不是不喜欢喝姜汤的吗?”
云团:“啊,这里下雨比较多,难喝也总比四肢冰凉好。”鳩
景和:“这有什么的,要是觉得凉了,我可以帮你先暖好被窝的!”
云团:“言语骚扰,这已经是能把你送进去的程度了。”
景煜置身事外,冷静地观战。
“哥,你看她,把我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景和在云团出示的那张乐园虚拟的官方工作证面前败下阵来,试图寻找外援。
“别看我,我没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景煜往旁边跳了几步,远离包围圈。
第157章 第七个行李箱24
云团将水煮开,丢进红糖和姜丝,静静等待。嘲
红糖碰到热水,慢慢化开,将澄明的水都染成红褐色……
“如果这个地方经常出现命案,像隔壁那样,昨晚都没有人出面,那高桥老先生的死为什么会造成恐慌?”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原主铃木团子掌握的信息,肯定有一部分是假的。
“这……从别人口中得知消息和直面惨案现场是不一样的吧,不过我也觉得奇怪,我都旷工快两天了,居然没有任何人联系我,景太郎以前也经常不去上班吗?”
景和嗅到一点姜汤的气味,竟有些馋。
云团转头刚要说话,突然眸光一凝——嘲
一只被水泡得发白肿胀的手缓慢地攀上青年的肩膀,每动一下,骨骼上承载不住的烂肉就往下掉,它接触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形状完整的湿痕,黏连一点人类皮肤。
景和眨了眨眼,“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这时,那只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景和颈部的皮肤。
一米八几的男人突然僵硬如木偶,他脸色煞白,身上沁出一层冷汗,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了过去!
砰!
景和被自己打得龇牙咧嘴,他只能感觉到一点点潮湿。
“我靠,什么东西啊!”嘲
他手忙脚乱地脱下外套,从垃圾桶里捡出用过的一次性筷子,小心地找到刚刚被摸的地方。
那里有一小块发白的皮肤,带着淡淡的腐臭和浓郁的鱼腥味。
景和干呕一声,用脚将外套踢远了一点,“云团!快,你那什么糯米的,撒一把来!”
云团将锅盖摆好,从衣兜里摸出一把糯米来,均匀地丢到景和的外套上。
糯米并没有多大反应。
那道暗色的湿痕,在灯下渐渐消失。
“是幻觉吗?”云团用小扫帚将糯米收集到一个水蓝色收纳盒中。嘲
“不是幻觉,我也看到了。”
景煜扯了扯嘴角,对兄弟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他克制住了嘲笑的表情。
不过,这个弟弟有点陌生,似乎过分娇羞柔弱。
于是,三人就异空间和三维四维转换(景煜)、魔法阵(景和)、五行风水和腐尸现世条件(云团)争论了一下午,也没得出统一结论。
云团打电话给大婶,但电话自动转接到了医院,护士遗憾地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大婶死了。
死于注射药物过量,心脏停搏,未能及时抢救。嘲
她急于知道是哪种药物,但院方出于对病人的隐私保护,三缄其口。
即便云团的身份是警方,没有搜捕令和上级文件,也无权调查。
只是很奇怪,既然要保护隐私,为什么还要告诉她,对方是死于药物注射过量?
随即她反应过来,这是一种另类的恐.吓。
她吨吨吨地喝着姜汤,只能另做打算。
大婶在符咒方面比她厉害得多,至少不会被秽物缠上。
“队长,你现在还能入侵监控吗?”云团检查着景和递过来的东西,随口一问。嘲
“附.身的话,可以。”
闻言,云团皱起眉头,与此同时,她在景和的购物袋里找到了一颗尖牙。
牙根比较完整,应该是自然脱落的。
“你除了那个流浪汉,有碰见其他奇怪的人吗?”
第158章 第七个行李箱25
但景和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却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心
云团眉头一皱,她绕着景和转了一圈,在他耳后发现了一个红点。
乍一看t像被针扎的,伸手靠近却能感觉到无形的阻力。
云团:“你脖子疼吗?”
景和:“不疼啊——你不会想说我脖子上骑了个人吧?”
话音未落,他好像听到颈椎喀啦一声响,骨骼深处传来一种钝钝的疼。
“没,但你似乎收了别人的嫁妆……”云团从购物袋底部翻出一个红色的布袋,比对着尖牙,眼皮一跳。
属实是她孤陋寡闻了,以前只见过别人给死去的孩子放红包牵线,有放头发的、指甲的,因贪财捡起的人就被选为婚礼对象。心
活人和死人的婚礼,能正经吗?
但云团还没见过主动钻到别人包里的红包,也没见过放尖牙的。
怎么着——是给自己意外身亡的宠物在下面找个铲屎官呗?
“越说越夸张了,这可是倭国,他们只学了我们的皮毛,应该学不到这种细节吧?”景和听了云团的说法,吓得面色发白,但仍嘴硬着,试图从别的角度找到突破口。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他们走歪了,我几乎找不到办法破解。”
云团摇了摇头。
景和突然往后一躺,嘴里念叨着:“敢骑我脖子上,我就压扁你。”心
一小时后。
天完全黑下来,景和说什么也要在公寓里养精蓄锐,说阳气重的人不容易被邪门的东西抓走之类的。
云团只能给他留了一点保命的物件,然后请教景煜关于附身的事宜。
之后她拎着一个简易背包出门,找到一家可过夜的网咖,在工作人员的牵引下,进入一个两平米的小包间。
里边有一张可向后摊平的折叠床,旁边一个摆满零食的架子,上边的小零食都明码标价。
卫生还可以。
她拿起耳机闻了一下,一股消毒水和洗涤剂的气味——只要不是头油味耳屎味就还好。心
景煜飘了一圈回到云团头上,“这间的监控坏了,可以少清理一个。”
云团刚坐下,就觉得脚边的空间很挤,她低头一看,发现一个铁质行李箱。
不会吧。
她锁了门,将铁箱拖出来,翻出一截秃尾巴。
景煜静静地看着,等云团把铁箱复位后才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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