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忆安
“哦,陆陆续续翻出来的一些猫的残肢,这是第三个了,留下来当积木玩。”她回道,拉开椅子坐下。
景煜微微颔首,他这才明了景和说的“小云团变态了”是什么意思。心
半晌,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准备好了,附身需要特定时间吗?”
“不用。”
云团感觉对方在她脑袋上跳了几下,随即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头皮往下渗透,她整个人被冻得牙床不停地打颤。
意识非常清醒,但她有种在挤地铁的错觉,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人挤过来,快要把她的内脏都压扁了。
整个过程很漫长,但终于结束的时候,也不过两分钟。
云团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她的手自动抚上键盘开始操作,莫名其妙的信息一直往外跳,仿佛天书。
“如果有别的傀试图驱赶你的意识,千万别答应别妥协,我会尽可能地待在你头上,帮你赶走他们。”心
云团听见景煜用她的声音这样说。
第159章 第七个行李箱25
云团试图回答,却没有任何办法。彇
“她”翻开了刚刚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按照关键词顺序一家一家的监控查过去。
廖大婶住在一个老旧小区,监控坏了几年都没人检修,房主向社区申报的租客文件中,大多语焉不详,只记录了租客的性别和名字。
名字也可能是假的,兴许是黑户口。
但是,廖大婶刚到医院时,意识清醒,情况并没有护士说得那样严重,短时间内不应该猝死。
这情况,就和割个阑尾结果意外去世一样荒唐。
抢救时,监控被人为关闭了。
不曾存在的数据,自然无法恢复。彇
云团从头到尾都像一个旁观者,她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这个时间段,除了南北极的冰尸,没有人比她更“冷”。
他们……
都是一伙儿的吗?
到底是在掩藏什么?
极限乐园将三十年前的火灾和此刻的悬尸案联系在一起,这两者应该存在某种联系,倒不一定是因果关系,兴许是一个相同的物件贯穿始终,兴许是同一个人……
景煜借云团之手入侵了院方和乡镇的一些数据库,但火灾年代久远,当时多采用纸质文件来汇报和存档,这些东西早就在三十年间被人为毁坏或丢失。
“景和隔壁曾与你的上司佐藤有过通话,一周37次,最后一次长达55分钟。”彇
云团眨了眨眼,依旧无法回答。
她眼看着景煜将通讯记录都存下来,又在桌面文档详细写下删除方式后,解除了附身状态。
冷,寒意从骨头里滋滋地往外冒,云团的四肢都凝出一层浅淡的冰霜,白色的雾气肉眼可见。
“阿嚏!”
云团搓着胳膊,刚拿起空调遥控器,又放下了——近期气温稳在22℃左右,体感偏凉却不需要开热空调。
更何况,这里的小孩子不论春夏秋冬都穿短裤,大家的耐寒能力都很强。
她这时候开暖气,实在太引人注目。彇
“这太危险了。”
云团喃喃道,只能靠发抖来产热。
她一边将四肢抖成踩缝纫机的频率,一边努力寻找相关信息。
通话记录和短信来往是证据,但在整个村庄和地方势力都在隐藏一个真相的时候,这份证据是无效的。
云团翻到了一个熟悉的姓氏:臼井。
这是那晚来的两位中,稍胖的那位警官。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中又浮现了那个白色高领毛衣的女人。彇
“没什么要紧的,这个副本的通讯并不发达,相关机型还比较落后,按照我的方法删除了,没有人能恢复它。”
景煜慢慢往上飘,头顶到天花板后,又缓慢下降。
“我觉得他们有别的联络方式,队长,你说,会不会有人能通过猫来知晓一切?”
云团看着窗外那团黑影,头皮发麻。
天际划过一道闪电,微弱的光袭来,照亮了窗台边的黑猫。
它绿色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地照着屋内,似乎要将所有情况都实时传输给幕后之人。
要命的是,她明明记得台式电脑后面,是一面完整的墙啊?彇
这窗户和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喵~”
黑猫舔了舔爪子,眼神轻蔑。
云团看着黑猫,莫名感到一阵熟悉,她沉吟一会儿,尝试着呼唤:“北熙?”
可这时,耳边传来景煜的提醒:“醒醒,别对墙说话。”
第160章 第七个行李箱27
她没记错,这个方位肯定是墙。蕞
但是……
视线中的黑猫并没有消失,云团伸手去触碰,碰到“窗户”时,指尖感到明显的阻力,但又不是墙的触感。
黑猫微微下蹲,喉咙里不停地发出低吼声,后肢缓缓跺地,逐渐加快。
“喵嗷!”
一声凄厉尖锐的猫叫刺痛耳膜!
黑猫大张着嘴朝云团扑来!它的嘴张到最大程度,口腔里倒是很干净的粉色,她好像能闻到一股鱼腥味。
只是,黑猫上排的一颗尖牙不见了,并未留下牙根,牙床上只有一个圆圆的洞。蕞
她下意识地后仰,墙面波动了两秒,又恢复原状。
“还好吗?”
景煜看着死掐着自己右手虎口试图保持清醒的少女,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除了鉴别幻觉和驱赶其它和他相近的邪祟,别说帮忙了,连吓人都做不到。
“还、还行。”
云团回过神来,手已经被自己掐得红中带紫。
缺牙的小猫咪,是与景和“定亲”的那只吗?那为什么会跟着她?蕞
她从零食架上拿下一罐玉米浓汤,灌了几口,补充了一点糖分后,恐惧留下的后遗症才渐渐消失。
真是奇了怪了,理智上认为自己不会惧怕的东西,真的出现了却还是会被吓一跳。
……理想状态和现实情况依旧相差甚远。
景煜飘在半空,灰蓝色的烟雾在他周围柔柔地积攒了一团。
见小姑娘突然神情呆滞地开始记忆电脑桌面的文档信息,他不由得有些疑惑,甚至疑心是附身后遗症。
“队长,你是不是变大了?”
云团一仰头,只觉得那灰色的弹簧已经向外延伸了不少,如果说之前的景煜是大头娃娃,现在那弹簧脚就足以和他的脑袋匹配了。蕞
景煜摇摇头,并不清楚。
一人一“烟”大眼瞪大眼,一分钟后,又各自移开视线。
……
记录显示:
廖大婶离世的前四天,医院实验室丢失了大剂量的1,1’-二甲基-4,4’-联吡啶,乍一看,云团什么也没看明白。
直到景煜解释了一句:“这是一种致命的禁药,百草枯。”
云团这才明白——廖大婶不是当天被毒死的。蕞
这种致命的药物也不一定是喝下去或者注射的,皮肤长期暴露在百草枯溶液中也可致死,实验室丢失的相关药剂可能是乐园留给t他们的线索。
中这种毒的人不会立即死去,甚至最开始,还没有很大的反应,但毒性逐渐破坏了机体,破坏各种器官机能,尤其是呼吸道和肺部……
哪怕是全身大规模换血,也回天乏术。
这种毒给了人反悔的时间,却没有给反悔的机会。
她叹息一声,或许对于廖大婶来说,死亡不是终点,而是下一程。
而那个电话里的人,没有一句实话。
“下一个可能是我。”云团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眼神放空——她只是想活着而已,却要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死去。蕞
思虑间,她决定先盯那个行踪特别诡异的女人。
和行李箱有关、也和三十年前的大火灾有关,其他干扰线索先抛开,只要任务完成,他们就能得救。
“现在要加快找嫌疑人的速度了。”云团喃喃着,接过景煜递来的一包薯片。
等等,景煜递过来的?!那团烟能递东西?!
她疑惑地看过去,这时,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一阵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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