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粟西米
姚氏听闻女儿怀了双胎,哪里放心得下,简单收拾了行礼就要住到南平王府,一直照顾女儿到做完月子。
沈恒不乐意的情绪毫不掩饰地表现在了脸上,只要涉及到她的宝贝大女儿,他和一双子女都得靠后站。
姚氏三十五岁生的儿子和四十岁生的小女儿一左一右抱着她的腿:“娘亲,我们也要去看长姐。”
儿子和女儿全都变节,沈恒真成孤家寡人了,那脸黑得完全不能看了。
姚氏一手牵一个交给夫婿,嘴上哄着:“乖啊,娘又不是不回了,过个两三天娘就回来看你们,或者你们想娘亲了,也可以让你爹带着你们到王府玩一玩。”
长住是不可能的,她一个人也就算了,带着一双儿女,外人会如何想沈恒。
上朝时,南平王和太子太保遇上,两人均是微扬着唇,一脸假笑,看对方都有那么一点不顺眼。
“太子就有劳沈大人看护了。”
沈恒毕竟是长辈,秦昇言不由衷地客套了一句。
沈恒回得也是漫不经心:“太子天赋异禀,心思剔透,无需我多费心,算不得辛劳。”
就这么寒暄一下,便板正了面容,视对方如无物各自走开。
而此时的南平王府后院一派和乐,姚氏做了拿手的棠梨汁,沈妧端着碗喝得开心,一边说着家长里短打发时光。
忽而姚氏收了收笑意,有些严肃地问女儿:“女婿有没有跟你提慧宜公主的事?”
“提她做什么?”
自打十几年前慧宜和容峥去了封地就没有回来过,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姚氏扫了眼门口,起身挨近女儿坐下,有意压着声音道:“驸马没了。”
驸马?
沈妧怔了一下:“怎么没的?”
“据说是服用五石散过量,产生了错觉,从阁楼上跌了下去。”
这种死法太不光彩,有损皇家威信,所以对外瞒得紧,只道驸马是病逝。
沈妧闻言更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容峥那样的人物,即便远走他乡,销声匿迹,也不可能就此罢休,沈妧几度怀疑他是在酝酿大招,却不想最后居然成了个瘾君子,还为此送了命。
简直太荒谬了。
“会不会是他的计谋?找人假扮的他?”
姚氏摇头道:“你四叔以巡查之由特意去了一趟那里,确实是他,公主自己也承认了,五石散是她找人寻来的,在驸马意志最消沉的时候让他服用上瘾,从此再也离不开,形同废人。”
沈妧听了以后不免有些心惊。
女人真是可怕,前有沈姝,后有慧宜,一个以死来昭告自己的不屈,一个为了控制住夫婿不惜毁了他。
姚氏随即又是一声感叹:“这世上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一念成仁一年疯魔,女人啊,必须先学会爱自己。”
感情是算计不来的,算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反而失去更多,来来去去一场空。
沈妧轻抚微鼓起的小腹,突然有种特别庆幸的感觉。
还好她遇见的是他,还好他偏偏喜欢她,还好---
他和她好好在一起了。
沈妧这一胎怀得分外舒心。
有娘亲陪在身边,又有夫婿的关怀备至,就连时不时挑战她心脏的精怪儿子也变乖了许多,在她挺着硕大的肚子连起身都困难时,太子爷半跪在她腿边,给她捏脚穿鞋,看得姚氏心惊肉跳,难得责了她一句。
“怎能让一国储君伺候你,不像话。”
沈妧扶着变得粗壮的腰身,理直气壮回:“他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先是我儿子,再是太子。”
南平王也是实力宠妻,拍拍儿子还不够结实的肩膀,赞许了他的行为。
太子爷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这时候他伺候娘亲,等弟弟妹妹出来了,得陪着他玩才行。
别问太子爷为何这么肯定是龙凤胎,原因很简单,因为弟弟妹妹他都想要。
不得不说太子爷这嘴真灵。
瓜熟蒂落那日,一前一后两声嘹亮的啼哭响彻南平王府,待到产房收拾干净,父子俩获准进屋,一大一小陪坐在床边,看着因为虚脱而熟睡的女人,一人抱一个,心满意足。
老子:我女儿真漂亮,这世上谁能配,来一个揍一个。
儿子:弟弟,你快快长大,简郡王家的小儿子看着就讨厌,我们一起去揍他。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大圆满,山高水远,咱们下本再见,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