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她多才多亿 第164章

作者:彤灵尘 标签: 爽文 现代言情

  挂断电话,给顾惜安排六字:南才一级防备。

  收到【好的,明白】,南曦又给金冠销售多要了套相同的首饰,收货地址云尚南家。

  两位妈妈喜欢秀闺蜜情,特别热衷于将绝版的东西复制,惹旁人眼红。

  坐着发会呆,外面响起一阵躁动,设备来了。

  拉开帐篷走出,见十几辆驴车整齐停泊溪边。只只健壮的驴吐出舌头,用舌头勾住水大口大口喝着。

  运输设备的人员们怕他们等着急,大清早天一亮驴不停蹄的赶路,给功臣们累坏了。

  王大狗走到为首的驴子面前,心疼地帮它顺着头上的毛。

  人们常说犟驴,代表驴脾气差,不顺心随时尥蹶子。但肥硕的大驴用头蹭着王大狗胳膊,任由他摸、拍、打,亲密得好似两个老伙计。

  周捷凑到南曦身边,不是滋味的说道:“头驴是王大狗自己养的,认路。人赚一份钱,驴赚一份钱,听说两份钱加起来大万块呢。有本事了确实厉害啊,好像牛X程序员,编写个小程序躺着赚钱。哪像咱们啊,无论有无名气,赚得辛苦体力活钱。”

  南曦曾经定下独自坐火车去西藏目标时,了解过无人区或未开发区向导的价格,三年前上万。这几年此类人才愈发稀缺,涨到大万正常。

  瞟眼满脸嫉妒的周捷,随口接道:“虹姐带着你照样赚两份钱,不用羡慕驴。”

  周捷傻站原地半晌,目光久久无法从王大狗的驴脱离,总觉得南曦在指驴骂他。

  临近黄昏,运输团队帮忙将吊威亚和摄影机等设备摆好。

  陈谋岑望着火红的落日烧遍天际,眼中闪耀起无法抑制的兴奋。

  “别吃了,趁氛围对赶紧上妆,拍巡逻和屠杀戏。”

  几个捧着碗的大汉,以为自己听错了。嘴里米饭没来及咽下,张着大嘴问:“陈导,请问巡逻戏重拍吗?”

  陈谋岑走到闪裂谷把头位置,踩上石头观察夕阳。

  大概估算过时间,催促:“对,二十分钟上好妆。两场戏需一次过,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二十分钟!剧组两个化妆师压力山大的看向周捷,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捷屁颠地跑到陈谋岑所在位置,跟随他视线眺望远处。只看了一眼,让震撼的无法言喻。

  白雪化作金箔裹住峻峭山头,而且不止有日照金山,雪山下的山林铺上一层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天火’。

  惊叹脱口而出:“我X,此时不拍屠杀的血流成河,更待何时啊!”

  当即扭头,双手合十拜拜两个化妆师:“拜托二位了,尽快吧。”

  其中一人眼露慌乱,不堪重负地道出实话:“再尽快只有两双手啊。”

  “我来帮忙。”Amy放下任湫用狗尾巴草给她编的小猪,回到帐篷拿出自己的家伙事。

  她手里化妆品一水的国际大牌顶尖产品,之前怕南曦让她搭手,所以找任湫玩。可关键时刻,没理由心疼东西了。

  “我和小绿、小苗来帮忙,我们短视频的妆容全自己上的。”

  高沫和同伴一起站在Amy身边,冲激动到要感谢的周捷摆摆手:“我们也签在天禹了,以后是同事了,不用客气。”

  “好的。”周捷一指下午搭建好的工作帐篷,“麻烦你们了。”

  “嗯。”

  五个性格各异的女人先后进入工作帐篷,雷厉风行地摆出她们趁手工具,给排队的人们快速上妆。

  化完一个,候在旁边的服装师们引着人们换上戏服。顶事的女人们以前从未合作过,却默契绝佳地完成了任务。

  巡逻戏开拍,领队两名演员紧张得身体僵硬。一场过的硬性要求,让他们很难做到轻松如常对待。

  开始五秒让叫停,周捷察觉到陈谋岑脸色难看,他迟疑下,仍快步走到几名演员身前。

  以身示范遍,握拳鼓劲道:“别有心理压力,设想下你们的身份,天兵天将中的翘楚。咱们拿出傲气,眼高于顶。”

  “好的。”群演们铿锵有力答应。

  周捷跑回陈谋岑身边,讨好道:“陈老开始吧,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陈谋岑素来懒得伪装情绪,很容易发现他对周捷的妇人之仁存在鄙夷,但他瞟眼天边,未做多指责。

  抬手朝下一按,新的拍摄开始。

  前几秒天兵天将的状态仍欠佳,周捷不敢多看陈谋岑,又做不到干等,于是站在摄影机后面示范动作。

  扫到他滑稽的动作,带队天将第一时间藏起眼中感激,目光稍稍朝上定点,气势磅礴地走出狂拽气场。

  拍摄结束,周捷抹抹额间细汗,弓身贴近摄影机与陈谋岑一起看重放。

  看着不忘嘴里絮叨:“后面不错,前面几秒剪掉即可。”

  下秒收获陈谋岑嫌吵的斜视,吓得周捷后退两步,撞到孙红光身上。

  “抱歉啊,孙老。”扭身赔不是。

  孙红光搀着周捷胳膊,给他扶起,小声道:“老陈脾气爆,不过你放心他并非不通情理。为了你个人考虑,我多嘴建议句,你少强调常识性的东西。”

  “好的,我铭记在心。”周捷眯起小眼睛,多想亲亲身边和蔼可亲的老人。又怕越界了,只道出感谢。

  屠杀戏开始,扮演魔族的人们比天兵天将压力重,为赶时间各个挥刀过急,只为抓住夕阳最后的小尾巴。

  两名天兵倒地,陈谋岑看不下去,喊道:“卡卡卡!你们什么情况?”

  指下魔族群演,怒喝:“你们在杀猪呢?知道表演需要动作展示吧,你们一刀一个。”

  魔族群演惭愧地低下头,他们倒想来些招式啊,问题时间不容许。难得的大屏幕机会,哪怕露脸少,谁不希望多留点身影给观众。

  陈谋岑侧侧身,朝天将斥道:“你们好歹是天将,搞得比人间砍柴夫菜。觉得注定要死,可以省略反抗是吧?”

  刚刚巡视戏卡住几次的带头天将反而越挫越勇,昂头挺胸的高声应:“抱歉,我们疏忽了,下面我们会注意互动。”

  折腾的功夫,天边最后一丝落日归于西山下。陈谋岑一甩手里小说,负手离去。

  众人噤若寒蝉,只有孙红光疾步追上独自走进森林的老头。

  周捷稍定心神,贴近南曦说道:“南总啊,你帮忙劝劝陈老呗。顺便转达下群演们的歉意,让陈老千万别计较。我见老爷子备着降压药呢,气坏他老人家身子不值当啊。”

  南曦望望成排而站的男人们,他们各个沮丧且无措,她沉重点点头。

  “等晚上老师气消点,我试试吧。”说实话,她同样没十足的把握。

第203章 大暴雨来了

  可她必须试试,为了陈谋岑的身体健康,其次为了建立他心里对天禹剧组的信心。

  晚上组里人聚在一起吃着运来的牛肉火锅,香味扑鼻,可围坐在锅边的人们全兴趣乏乏。

  南曦本打算吃过饭找陈谋岑聊,但陈谋岑似料到她后招般,吃几口填饱肚子回帐篷睡觉。未做任何后续的安排,间接让明天的拍摄暂停。

  南曦强撑最后一层脸皮,贴近陈谋岑和孙红光的帐篷前,听到里面传来两人交谈声。

  能听出主要孙红光在劝陈谋岑:“瞧一点小破事把你气的,你怎么活倒回去了,不至于啊。”

  陈谋岑没回话,孙红光坚持不懈道:“那些群演岁可能考虑时间问题吧,小孩子犯错正常啊,你给点包容心吧。”

  陈谋岑讥笑道:“从小浑水摸鱼,长大有啥出息。以前咱们扛着唯一的摄像机,集结上热爱电影想拍好电影的人们,跋山涉水蹲沙漠。为展现某个镜头可以在苦地方熬几个月,你再看看他们,一路上吃吃玩玩,恨不得立马拍完领钱回家。演员这个词早变得满是铜臭味,贬义且掉价。”

  孙红光哈哈大笑两声:“以前日子太苦了,要送我回去再过一遍,我都受不了呢,别说这些孩子们了。想起你骗我去敦煌为你电影作曲那次,我真是后老鼻子悔了。如果我没去,估计国家交响乐指挥官一把手早归我了。你啊,害我不浅啊。”

  陈谋岑很聪明,清楚孙红光找借口让他愧疚,完后妥协,索性轻蔑回道:“有我的提拔,你才能入选戛纳电影最佳配乐奖,一个破国内位置有什么看头。”

  孙红光不服地‘哟哟’几声:“我发现你不止仇富,你还崇洋媚外。你看一身毛病的你能尊为大师,小孩子们想多了或偷偷懒多正常啊。”

  “你少张冠李戴,我只是喜欢优秀的作品和权威的机构。国内若有天能做到不注水,我同样会欣赏!”

  “好了,咱们说正事,别和小孩子们计较了哦。”孙红光不气馁。

  陈谋岑冷冷喝道:“少来,再给提这事当心我给你翻脸。滚蛋,让我清静会。”

  孙红光嗤笑:“清静就清静,别收拾东西啊!玩不起啊你。”

  面对陈谋岑倔强的臭脾气,南曦心里乱极了,默默退回饭桌前,端起碗扒拉几下其中调料,思绪飘远。

  能把陈谋岑哄来,她已经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以公开身世为代价。万一明天陈谋岑坚持要回鹊冈,她真没应对之策。

  打从过来张家界,陈谋岑对她的态度丝毫不见好转,不禁让她怀疑,之前总以为他为她做出的很多让步,该不会是她单方面的自作多情吧。

  可能陈谋岑只是熬不住孙红光常在耳边念叨,据说苏竹也有拜托孙红光帮忙搭线。

  若这般,她该拿什么理由来留住陈谋岑呢?头好大。

  见她光扒拉料碗颗粒未吃,黄怡以为人太多,她不好当众总夹菜,于是帮她夹点她爱吃的青菜。

  南曦有气无力地勾勾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表示感谢。随即夹起块笋尖沾沾调料送入口中,咀嚼咬碎咽下。嘴里索然无味,心情影响触觉和味觉。

  吃过饭心里纠结抗争了几个回合,选择回帐篷睡觉,学她师父逃避现实,养好精神再说吧。

  晚上让大嗓门的叫声吵醒,细一听,原来下暴雨了。王西乐怕河水涨过帐篷,让人们往坡上转移。

  背好随身贵重物品,穿上户外雨衣走出帐篷,身边站着执意要给她打伞的黄怡。得亏张家界旅游局的接洽人在他们来前,特别通知一定要多带几套雨具和防雨帐篷,应付多变的天气。

  人们匆忙穿梭在上下坡之间,转移物资。

  瓢泼大雨打在伞面上,无风尚好,稍稍起点风,风夹着大雨点抽在人脸上身上,伞瞬间丧失作用。

  南曦让黄怡套上雨衣,在户外别搞矫情撑伞那套。

  黄怡实在不喜欢雨衣的闷感,但衣服湿得没办法,只得脱下换件新外衣套上雨衣。

  水慢慢涨高,冲得上下坡位置处泥泞不堪,几波搬运的人在那摔倒,心生退意。

  王西乐扛着重物,一刻不得闲地跑在雨中,催促人们:“不要停,快点动!把最后的东西搬完,否则明天一点不剩让冲到下流。”

  当人们被他尽职的精神所触动时,又听他暗骂道:“全是破垃圾,冲散了难捡!”

  人们齐齐:……

  估摸着在王西乐眼中,他们和生产垃圾的猪没啥区别,可能还不如猪呢,猪最少可食用。

  壮汉们承担起脏活累活,负责在泥里摔摔绊绊地搬东西,女人们留在上坡搭建帐篷。

  累死累活地忙了一晚上,早上快天亮全部扎好营。可王西乐紧锁的眉头未见舒展,周捷一问得知缘由。

  王家父子怕雨势太大,若是两天内不停,他们所呆的上坡早晚被淹。届时只剩一个选择,原路必然走不了,得冒雨通过物资所来之路,那条路是往上爬。

  但在雨中前行,难度狂增。恶劣天气对动物的影响一样很大,除了王大狗的头驴,其他驴全躁动不安。牵着走尚可,无法运输东西,等于几十个人只能留一车的随行物品。

  王西乐横眼扫过众人,脸上带着阴沉的气愤:“你们最好祈祷雨停,不然穿过暴雨的原始森林,我和阿巴无法保护所有人安全。”

  人们无心情去揣测王西乐此话的真实想法,到底为了他们安全担忧,还是在生气要留下许多‘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