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袖刀
下一秒,他把苏墨烟推坐在沙发上。
高大的身躯罩下阴影,将她完全包裹住。
男人沉冷的俊脸欺近,悬空停在苏墨烟面前,鼻尖几欲与她相抵。
“信不信我现在就亲你,往死里亲那种!”
男音低沉了许多,羞愤中沾了点情.欲的磁哑。
他一手紧扣着沙发靠背,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拇指指沿紧贴着女人右侧大腿。
即便隔着裙摆,也隐约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
撩得陆锦白心痒痒,很想摸上她的腿。
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深眸漾着暗光近距离凝着她,悄悄滑动喉结,缓解那份紧张感。
被推坐在沙发上的苏墨烟终于缓过神来。
潋滟眸中划过一抹诧异,她毫不示弱地回望着男人。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澄澈干净。
但她的心却是期盼的。
在这静谧的酒店房间里,在他们隔了一厘米的暧.昧距离间,她期盼着陆锦白。
一如六七年前。
理智回笼后,苏墨烟亲手粉碎了那一丝期盼。
她和陆锦白的结局,早在高三那年就已经谱写好了。
她不该心存任何期盼。
这么一想,苏墨烟反倒无所谓了。
她勾着嫣红柔软的唇轻浅地笑,“你要真想亲,早就亲了。”
陆锦白眸光微滞。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他的手覆上了苏墨烟的大腿,薄唇真的覆了过去。
还十分纯情地闭上了眼睛。
可惜,他也只是近距离地感受到了苏墨烟温热的呼吸。
连她唇上的柔软都没触碰到,便被兜里突然炸裂的铃声吓得退开身去。
陆锦白的脸色都吓白了。
刚才那几秒钟里他的精神有多集中,此刻受到的惊吓就有多剧烈。
看见来电人是徐成清时,男人牙都快磨碎了。
最后直接挂断,愤愤在心里把徐成清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炸耳朵的铃声被掐断后。
男人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也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全跑没了。
沙发上靠坐的苏墨烟垂下了眼帘。
掩去了眸中荡起的汹涌,她没看陆锦白,拎包起身,将口罩和帽子戴上。
先一步往门外走。
陆锦白后知后觉地跟上。
满心尴尬无处宣泄,只关上心门小鹿乱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墨烟了才是。
细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陆锦白多少还是有一点后怕的。
怕他亲了苏墨烟以后,会被她拉入黑名单,打上“厌恶”的标签。
就像高二时,那个向苏墨烟表白的高三学长一样。
不仅被她打了一顿,还被记在小本本上永远讨厌着。
他不想被苏墨烟讨厌。
苏墨烟让助理帮她在网上订了一家口碑好,私密性强的中餐馆。
介于陆锦白的身份,徐成清那边不放心他们两人单独出行。
所以安排了保姆车接送。
途中,苏墨烟也邀请徐成清一起去吃饭。
男人兴致冲冲一秒,在陆锦白死亡凝视下客气拒绝了。
“谢谢苏美人,不过我已经吃过了,就不去打扰你们老同学之间叙旧了。”
第17章 烛光,玫瑰,晚餐。……
苏墨烟没有强求。
她也只是礼貌性问一下。
车上氛围陷入沉寂。
一路上苏墨烟都没有和陆锦白主动搭话。
大概因为之前在酒店房间里衍生出的暧昧还没退散,所以陆锦白也很沉默。
两人之间的氛围很诡异。
徐成清好奇的要死,却又不敢直接去问陆锦白。
一路憋得心慌。
保姆车在中餐馆地下的停车场待命。
苏墨烟和陆锦白相继做好伪装下车,两个人分开走,先后进了约好的包厢。
徐成清替他们点好餐,打点好一切,便回到了停车场,和司机一起等着。
包厢里只剩下苏墨烟和陆锦白两人。
对坐于临窗的雕花实木桌前,静等上菜。
几分钟后,苏墨烟摘掉了口罩。
她睇了对面的男人一眼,主动打破了僵局。
“吃完饭,你怎么打算?”
节目已经录完了,陆锦白应该不会在安城逗留。
毕竟他是个大忙人,档期一直很满。
苏墨烟随随便便一句话,对座的男人便满血复活了一般。
什么担忧,什么顾虑,全都抛之脑后。
他单手撑在桌沿,支着下巴看她。
口罩下的薄唇勾起弧度,笑意溢满勾人的桃花眼。
嗓音低磁:“先送你回酒店,然后飞巴黎,拍个广告。”
苏墨烟正捧着一杯滚烫的茉莉花茶,低垂着眼睫,轻轻吹走茶面上漂浮的茉莉。
她试了一下温度,舌尖被烫得发麻,秀眉轻蹙着。
下一秒便抬眸迎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这样啊,那一会儿吃快点。”
陆锦白唇角的弧度僵住。
不是很满意苏墨烟的反应,她好像巴不得他快点走。
男人垂下鸦羽般的睫毛,拿了一个空闲的杯子,将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倒进去,然后又倒回来。
这样反复折腾了一小会儿,他拉下口罩试了一下水温。
然后拿纸巾擦掉了杯壁上的水渍,起身将茶水放到了苏墨烟面前。
还顺手端走了苏墨烟先前喝的那一杯。
陆锦白做这些时,动作娴熟自然。
一如当初念书时,他总是极有耐心的替她挑去鱼肉里的刺和红烧牛肉里的香菜。
苏墨烟有一瞬恍惚。
很快便在敲门声里回过神来。
“进。”女音清冽。
在陆锦白戴上口罩后,包间的门被人推开。
服务生来上菜。
除此之外,服务生还送了鲜花、蜡烛进来。
说是之前点菜的客人安排的。
包厢里瞬间被鲜花和烛光晕染出薄薄暧昧,轻笼着两人。
待工作人员离开后,包间的门重新合上。
室内只剩下陆锦白和苏墨烟两人,以及一室诡异地静谧。
这氛围……俨然就是中式烛光晚餐。
徐成清那家伙,还挺会来事儿!
陆锦白摘掉了口罩,唇角抿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深眸里映满烛光,佯装镇定地轻咳一声,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差点被烫哭。
吐着舌头挥散那股麻意,男人打破了一室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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