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其他人一脸懵逼地望着这两位主要人员就这么跑了,尤其是秦梵,踩着高跟鞋跑得比平底鞋还要快,提着裙摆,卷发飞扬,美不胜收。
有人把这段拍了下来:“别说,裴导跟秦老师也挺般配。”
“问了半天,还是不知道秦老师的神秘男友是何方神圣!”
“你们说,裴导跟秦老师不会是为了躲避我们的问题,假装跑路吧?”
众人面面相觑:“……”
是这样吗?
他们有这么可怕吗?
……
秦梵抵达医院后,看到姜漾真的醒着还能朝她弯唇,终于如释重负。
太好了。
外面,谢砚礼站在病房门口,看到秦梵笑中带泪的模样,眉眼沉敛。
裴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他在看秦梵:“谢哥,你这是什么品种的盯妻狂魔?”
“也是,拥有秦梵这样的仙女老婆,是得好好盯着。”
“毕竟现在网上粉丝们对你们分手的呼声可是很高的。”
谢砚礼没答。
迟钝的裴枫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周边冷意都快刮到他身上了,咽了咽口水,弥补了一下:“其实……等公开之后,粉丝们就知道你的好了。”
“我好吗?”谢砚礼本就清冷的音质,在空旷的医院走廊内,显得格外寂寥。
裴枫当然不敢说不好,立刻点头:“谢哥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我要是女人,我都想嫁给你了,当然好!”
谢砚礼嗤然一笑,没再开口。
笑得裴枫头皮发麻。
默默地远离了这位大佬,才感觉窒息的空气舒缓了许多。
……
回京郊别墅,已经将近凌晨。
姜漾昏迷这段时间,秦梵和谢砚礼的关系处于氛围很怪的圈子里。
表面上两人一如往常,依旧同床睡觉,同桌用餐,甚至偶尔谢砚礼还会亲自接送秦梵来医院。
但秦梵再也没有跟他撒娇闹过,甚至很少笑,就算笑也不达眼底。
到家后,秦梵脸上妆容太浓,皮肤闷得难受,直奔浴室。
这次秦梵没有在浴室耗费太长时间,短短半小时就出来了,感觉浴室雾气蒸腾太闷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她换了身霜色真丝睡裙,露出一双纤细小腿,腰间更松了,可见这段时间瘦了不少。
秦梵有点担心自己胸是不是也变小了。
大石落地,她也有心思关心自己的胸胸,站在落地镜前仔细的照着。
睡裙是V领的设计,真丝细薄,能清晰感受那片雪色半弧的尺寸。
秦梵皱眉,没小。
好像还二次发育了?
懒得下去找皮尺,秦梵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沙发上随意搭着的男士暗纹领带上,想着谢砚礼估计又去书房办公去了,于是探身勾起那个领带。
准备用领带大概环一环,量完之后,用手估测一下。
谢砚礼从客房洗完澡进门时,便看到秦梵纤细指尖捏着他的领带,站在落地镜前绕胸一圈,微顿。
秦梵听到开门声后,下意识把领带扯下来。
但扯得太快了,隔着薄薄的真丝布料,勒到了细嫩的皮肤。
“嘶……”秦梵倒吸一口凉气。
谢砚礼不紧不慢地把房门关上,而后朝她走来。
秦梵“我就是……”借用你的领带估量胸围而已。
好不容易把缠在身上的领带解下来,秦梵走两步打算重新放回沙发原位。
谢砚礼看她脚步虚浮,眉心微微皱了一下,“等等。”
“啊?”秦梵转身,却见男人朝她额头伸出一只手。
秦梵条件反射般的避开了他想要触碰自己的手。
“闹什么别扭?”
谢砚礼握住了她的肩膀,手背强行碰上她的的额头。
秦梵仰头对上谢砚礼那双熟悉的眼眸,红唇抿了抿,没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别扭。
每次看到谢砚礼时,她就抑制不住迁怒,迁怒谢砚礼,更迁怒自己。如果她没有跟谢砚礼结婚,如果谢砚礼没有那么招蜂引蝶,引得程熹这个偏执疯子那么深爱,那么程熹就不会伤害到无辜的姜漾。
明知谢砚礼也是受害者,可是她抑制不住。
秦梵闭了闭眼睛,尽力忽略藏在心底更隐秘的情绪——
她还在生气,气谢砚礼学生时代和程熹有过什么过去,才让她好端端一个名媛,偏执至此,仅仅是为了得到他的一个眼神。
至于为什么生气,秦梵还没来得及细想答案,便感觉身体腾空。
错愕地望着把她抱起来的谢砚礼:“你干嘛?”
谢砚礼语气很淡:“你发烧了。”
“你才发烧了。”突然地腾空,让秦梵头有些晕,抗拒地推着男人的胸膛。
他身上清冽却不可忽视的气息侵袭而来,仿佛要完全占据她的呼吸。
秦梵脑子里那个答案越来越清晰,但她也本能地越来越抗拒。
“你放我下来。”秦梵过了几秒,才说出一句话。
谢砚礼没应,脚步也没停。
秦梵均匀着呼吸,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容,此时他脸上是一如既往平静淡漠,似乎不会为任何事情,任何人而影响情绪。
见她这么抗拒自己的触碰,谢砚礼压抑着这段时间积累的躁郁,沉下耐心:“你在发烧,我抱你上床,别闹。”
“我没有闹,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抱。”秦梵柔软无骨的身躯抗拒与他这样毫无保留的亲近。
肌肤紧贴,让她头脑混乱,如同一团搅碎了的乱麻。
谢砚礼嗓音清清淡淡:“秦梵,你是我的妻子,我抱你天经地义。”
听他用毫无感情的口吻说她是他妻子,秦梵忽然望着他,表情看似意外,凉凉一笑:“妻子?”
“谢砚礼,有你这样对妻子的丈夫吗,有空的时候就跟逗弄金丝雀似的逗逗,没空的时候丢在一旁,高兴的时候砸点钱,不高兴的时候一声不吭出差十天半个月,连感情都吝啬于付出。”
这话不单单是说给谢砚礼自己听的,也是秦梵说给自己听的。
她努力告诫自己:没错,谢砚礼就是这样没有心的狗男人,她怎么能沦陷在他身上,绝对不可以,会被他白嫖少女心!
谢砚礼把她按在床上用被子裹好之后,又塞了个体温计过去。
看着温度,谢砚礼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一系列动作结束后。
男人温热的掌心盖住她的眼睛:“睡觉。”
秦梵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最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果然是没有心的狗男人。
睡睡睡,就知道睡。
少女心不能沦陷果然是对的!
大概是真的低烧,秦梵躺下之后,头越来越沉,隐约快要睡着时,听耳边传来男人恍若低叹的声音:“如果是金丝雀就好了。”
秦梵:“???”
什么意思?
秦梵想要睁开眼睛跟这个狗男人好好理论理论,什么叫做是是金丝雀就好了?
仙女下凡已经够辛苦了,凭什么还要当他的金丝雀!
她就是打个比喻,果然网络小土狗,根本不懂他们年轻人的措辞艺术。
然而眼皮太沉重,最后毅力撑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谢砚礼看着她因为发烧,而有些重的呼吸,修长白皙的手指给她拨开脸颊上的碎发,露出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
大概谢砚礼在她临睡前提金丝雀提的,秦梵整晚都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鸟,而且是只有翅膀但是学不会飞的傻鸟,怎么扇动翅膀都飞不起来。
就很气。
然后把秦梵气醒了。
这才听到床头柜上那恼人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秦梵睫毛轻颤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缓缓坐起身来,旁边床铺干干净净,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难道谢砚礼昨晚没在这里睡?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秦梵揉了揉太阳穴,这才伸手去够手机,视线顿住:
她白皙手背上居然贴个白色的医用胶布。
昨晚她输液了?
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
接电话的同时,秦梵摸了摸额头,没发烧。
难道是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