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米桶
“就你们拦的陈安歌啊?”
语调有点慵懒,有些嘲意,社会许爷又跟看小辣鸡似的看人。
神态和言语无一不是挑衅。
随后长腿迈下自行车,推了下车尾,车子笔直撞向对面那群人。而少年反身侧踢,踢开了后面走来的人。
他先出的手,这事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顿时,十几人一起围了过来。
*
*
最后一天的比赛,虽然没有宁知许和韩理这样级别的校霸助阵,但是场内热闹程度也不低。
南意坐在人群中,耳边是响了一上午的加油助威声音。
她只是偶尔抬眼看看正在进行什么项目,大多数时间都在看手机,和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今天照旧是王婉莹坐在她身边,后面跟着个蒋羽。
比赛过去两个小时,宁知许还没来。
蒋羽拍了拍南意肩膀:“南意,许爷呢?”
南意侧过头,用手挡了一下阳光:“疏通下水道去了。”
在百亿千金的认知里,所有跟修管子有关的,都是疏通下水道。
“what?”蒋羽差点笑喷了:“我许爷还亲自干这事呢?”
“嗯。”南意附和:“逼王偶尔也接地气。”
这话换来蒋羽惊天动地的猪叫声,笑得直拍王婉莹肩膀:“哎呦我去,逼王这个称号太牛B了。”
王婉莹扭头瞪人:“拿开你的手。”
蒋羽偏嘚瑟:“我就不!”
王婉莹往前挪动屁股。
蒋羽跟着往前移。
两人正在这较量呢,过来巡视的男人恰好看到这个场景。
王义东叉腰在底下喊:“蒋羽,你给我离女同学远点。”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班任找他爸。
男生说了句“好的班任”立刻乖乖坐回到位子上。
王义东瞪他一眼,随后又瞥了眼前面的王婉莹,接收到那道死亡视线,女生心虚的低下头。
……
宁知许修个水管子修了一上午没来。
直到运动会闭幕,各班自行组织活动,南意发给他的十几条短信还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林子涛组织大家先回班级放水杯坐垫之类的,待到中午,集体出发前点了一下人数,班级所有同学都在,曲泊阳也在,唯独少了个宁知许。
林子涛不敢在群里艾特大佬,这个重任交给了蒋羽。
蒋羽在群里刷屏:许爷!许爷!
同样的,也没收到回复。
第331章 他又走了
宁知许不告而别留下的阴影远比南意想象的要大。
去法国那次就是,他云淡风轻地编造个他在台球厅的理由,结果等她回国时,人早就在千里之外的婳城。
这次呢……
是不是也是这样?
宁知许也在一个天气明媚的早晨,编造一个理由,然后又悄悄走了。
没等到许大佬,林子涛组织大家先去饭店等。
王婉莹正拉着南意准备走,小姑娘突然甩开她的手,然后不顾所有人的叫声跑下教学楼。
宁知许要是再走。
她就真的再也再也不要理他了。
南意心里下定主意,可是想到宁知许可能有再走一次的念头,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从校门口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急急赶往台球厅方向。
路上,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小姑娘坐在后面噼里啪啦落眼泪。
以为是在学校受到批评,准备去台球厅堕落的少女。
还在劝她:“小姑娘,你要好好学习啊,不要辜负父母期望。”
提到好好学习。
南意的眼泪更忍不住了。
就因为她考倒数,宁知许才总以为她好骗。
……
中午交通不算繁忙,出租车很快停在了台球厅前。
南意没看打表价格,直接把包里的零钱都塞给司机,然后快速打开车门。
等到她站在台球厅台阶上时,才发现卷帘门是落下的。和她从法国那天回来的一样,卷帘门像是隔开两个世界。
而且那块暂停营业的牌子也不在,仿佛它的主人彻彻底底抛弃了这里。
南意忽然全身泄力,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第二次。
那种蔓延全身的崩溃席卷而来。
她哭的声音太大了,缩在那里惹得人侧目纷纷。而最要面子的百亿小公主浑然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的在哭。
压抑不住情绪的崩溃大哭。
陈安歌睡觉没关窗户,在二楼被哭声吵醒,打开窗户破口大骂:“哪个傻逼大中午的有病啊。”
这声音对南意来说也很耳熟。
小姑娘扬起沾满眼泪的小脸,循着声源望去视线。
恰好对上陈安歌暴躁的眉眼。
看到是他的金主南意同学,陈安歌蹙眉,起床气消了一大半:“你哭什么?许狗呢?”
南意吸着鼻子哭着问他:“他是不是走了?”
“你在这里,他能走哪去?”陈安歌困倦地靠住窗户,随手摸起桌上的烟叼在嘴里,然后拿出手机给宁知许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陈安歌张口先说脏话:“操,在哪呢?你家南意现在蹲在台球厅门口哭得死去活来,你管不管?”
宁知许刚从医院处理完伤口,闻言拧眉:“谁欺负她了?你让她接电话。”
说着话,少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挂了宁知许电话,陈安歌在楼上喊:“南意同学,许狗要你接电话。”
南意哭的抽抽搭搭摸出手机,宁知许正好给她打过来。
手指划开屏幕,那头传来焦灼声音:“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死狗还有脸问。
南意哭的伤心,半晌才勉强组织好一句话:“宁知许,你去哪了啊……”
第332章 南意喜欢宁知许
小姑娘声音染着浓浓的哭腔。又委屈又招人心疼。
电话那头刚坐上车的宁知许以为她是受欺负找不到他了。
眉眼藏着慌乱,只能尽力安抚:“南意乖不哭,我马上到了,你乖乖在台球厅等我。”
没敢挂断电话,两人就这么保持着通话。
一个在哄,一个在哭。
南意除了刚才那句话,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肯说,小脑袋埋在膝间听着少年安哄的话语,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
陈安歌下楼拉开卷帘门让她进来,她也不理人,只是蹲在木板台阶上一个劲的在哭。
要替自己兄弟守护女人,男生也不敢走,索性叼了根烟坐一旁打游戏陪她等。
可能让司机一路闯红灯飙车过来的,没到20分钟出租车就停在了台球厅门前。
抬眼看到少年迎面而来,陈安歌终于能起身活动活动酸疼的脖颈了。
指着地上的一团小哭包,无奈道:“许狗快哄哄吧,这眼泪快把我台球厅淹了。”
宁知许来了。
南意的委屈更是找到发泄出口,哭的更起劲了。
每一声都撞击心脏,少年蹙眉:“谁欺负她了?”
陈安歌弹弹烟灰,将烟蒂在铁质围栏上碾灭,扬手丢进垃圾桶里,方才慢悠悠开口:“不知道。反正你家南意二话不说就开哭。不知道的以为哥哥把她怎么了呢。”
话落,一道冰凉视线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