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筱二
直到严贺禹找她:【没吃完打包回来。房卡在前台。】他视频会开完,还不见她人影。
温笛说:【就来。】
她直奔沈棠家旁边的民宿,到前台拿房卡。
民宿三楼是一个大套房,私密性强。
温笛开门,客厅没人,浴室有“哗啦哗啦”的声音。
“老公。”她叩浴室的门。
严贺禹问她:“带没带衣服?”
“没。”温笛直接从烧烤店过来,懒得再回节目组下榻的那家民宿去拎行李箱。
严贺禹:“那你把裙子放外面。”
温笛也是这样想,裙子若是不小心弄脏她明早没衣服穿,这里条件不比市区的酒店,没有专门干洗裙子的地方。
她把长裙脱下来挂在衣柜,紧挨着他干净的衬衫。
她在包里找出一根黑色皮筋,将长发随意挽起。
严贺禹从玻璃门上看到影绰的轮廓,走过去给她开门。
她赤着脚,身上裹着他换下来的衬衫。
海浪声吞噬掉所有杂音。
严贺禹合上门,低头找她的唇,轻轻咬着。
他把她身上那件衬衫扯下来,随手甩到置物架上。
温笛反手摸到浴室的灯,“啪”一声关上。
海边的渔火透过窗钻进来,她通身都是莹润的白,微弱的渔火显得黯然。
严贺禹把她拖起来抱在怀里亲。
浴室的瓷砖跟家里的没法比,温笛嫌冷。
严贺禹抱起她,“那去床上。”
温笛被抱回卧室,看着床上眼熟的床单,疑疑惑惑:“这是民宿提供的床品?”
“不是。”严贺禹让她躺好,他俯身吻她。
温笛的注意力还在床品上,追根问底:“我以前给你收拾行李时准备的那套?”
“嗯。”
严贺禹起身,往浴室走。
温笛看着他背影:“你干嘛?”
他说:“床单就这一条。”
湿了没有的换。
温笛侧脸,枕套上都是她熟悉的气味。
她有个习惯,不管去哪出差都带上自己的床单被套,连枕套也带,熟悉的气息容易入睡。
她给严贺禹收拾过几次出差行李,习惯性给他装一套床品在箱子里。严贺禹不像她,睡觉认气息,他从来没用过,不过都随身带着这个床品收纳袋,以防他们俩在同一个城市出差,方便用上。
严贺禹从浴室拿来他换下来的那件衬衫,把衬衫垫在她身下。
温笛伸手抱他,他覆下来,她凑到他唇边,他接住她的吻。
中间,温笛提醒他:这不是自家床,禁不住他那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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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五点钟,海边热闹起来,游客等在海边看日出。
严贺禹要赶航班,温笛醒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他说:“录完这期,你回之前给康助理打电话,有空我去接,没空就让司机接你。”
“不用了。”
再有一周到春节。
“录完快到年关,我直接回家。”温笛说:“我在家多待几天,多陪陪我爷爷奶奶,十号左右再过去陪你。”
他下月六号订婚,她十号才过去。
严贺禹顿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手撑在她两侧,看着她的眼,温笛也笑着看他,他低头,吻落在她唇上。
特别温柔的一个吻。
温笛洗漱好先下楼,严贺禹在十分钟后下去退房。
她人还没走,在民宿前台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水喝。看到他下楼,她把喝了一半的水杯搁在吧台上,人离开。
严贺禹把房卡交给老板,他顺手拿起温笛专门留给他的一次性杯子,把她喝剩下的半杯水喝掉。
接他的司机已经在民宿门口等着,他拿着空纸杯出去。
上车前他下意识转头去寻路边有没有温笛的身影。
视野范围里,找不到她。
第十章 订婚
温笛不知道严贺禹上车前还会特意回头找她,她从小路绕回节目组下榻的民宿。
今天拍摄节目要求穿统一的白T恤和牛仔裤,她化了一个淡妆,下楼集合,在楼梯上碰巧遇到祁明澈。
昨天那场误会,他后来没联系她,倒是明见钧给她打来道歉电话。
她淡淡瞅他一眼,漫不经心收回视线。
祁明澈没吱声,走在她身后。
跟温笛道歉的话,他说不出口。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温笛明显感觉到祁明澈不再找茬,游戏环节该配合的配合。
录完《如影随形》第二期,她直飞江城,回老家过年。
回来这天,恰好是她们家公司跟京越旗下子公司签正式合同,父母都在上海出差。
下飞机,她打电话恭喜父亲。
但没提京越的老板是她男朋友。
温长运笑说:“今年给你包个大红包。”
温笛跟父亲结束通话,又发消息给严贺禹报平安。
严贺禹回:【在家要无聊,晚上陪你看电视。】
温笛:【我爸妈不在家,我去爷爷家,有书看。】
他和书在温笛心里一样的分量,谁陪她都行。
温笛从机场直接去爷爷家,爷爷在书房,奶奶和家里的阿姨忙着准备年货。她在厨房帮不上忙,便去楼上书房找爷爷。
“爷爷,您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宝贝。”她从严贺禹送她的那些珍贵旧书里,挑了几本爷爷喜欢的书带回来。
温老爷子戴上眼镜,看到书名和出版时间,“这个稀罕。找这些书费了不少功夫吧?”
温笛在爷爷旁边的地毯上坐下来,她诚实道:“是人家送给我的礼物,我借花献佛。”
温老爷子笑呵呵说:“小伙子不错,对你上心。”
温笛的手抵在爷爷膝头,“您就这么肯定呀,说不定是我闺蜜送的呢。”
温老爷子一语道破:“要是沈棠送给你的书,你就会直接告诉我是棠棠,不会说‘人家’。”
温笛但笑不语。
除夕那晚,温笛接到严贺禹的零点电话。
“老公,新年快乐。”
“嗯,许个愿吧。”
“那就许一个你一辈子爱我。”温笛说:“你也许一个。”
隔了几秒,严贺禹道:“跟你的一样。”
春节期间,温笛上午陪爷爷奶奶走街串巷,下午她待在爷爷两百多平的书房里找书看,书房所有的书架都是通顶,她经常要架梯子找书。
看书看累了她坐在落地窗边撸猫,整个假期,她过得闲适而又惬意。
温笛比原定时间提前四天回北京,六号那天早上,她坐高铁回去,十一点半到了严贺禹的别墅,家里只有管家一人。
管家看到她比上次看到她还吃惊。
“新年好。”管家把所有的困惑咽到肚子里。
寒暄过,温笛顺口问:“家里工人都还没上班?”
管家只能说谎:“嗯,对。”
今天严贺禹订婚,家里工人在酒店那边帮忙,他刚忙完家里的事,正打算过去。
“您中午吃什么?我给您叫餐。”
温笛摆摆手,今天大姨妈造访,她小腹发胀,还隐隐有点疼。她很少有痛经的情况,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管家离开后,她喝了一大杯热水,还是不见好。
温笛给严贺禹发消息:【老公,你现在忙不忙?】
严贺禹手机振动时,正被妹妹冷嘲热讽,严贺言盯着他无名指故意道:“诶,你的小紧箍咒呢?”
今天只有田清璐一人戴戒指。
不过婚都订了,有没有戒指又有什么关系。
严贺禹瞥妹妹一眼,“你要闲着没事干,敬酒去。”
“又不是我订婚,我敬哪门子酒。”严贺言双手抱臂,细高跟好几次从他脚背上虚虚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