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采来了
比如说,当初叶星回来,他不该那么叛逆冲动的针对她。
再比如说,他想临走前,给她道个歉。
这些词他都打过了草稿,刚才坐在天台边上,还翻来覆去预演了几遍。
结果没想到,叶星一张嘴,气到他昏厥。
什么遗言,什么道歉,什么煽情,通通都没了!
叶星看他还不上来,皱眉走近了几步。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想飞了?”
见叶星终于问到了点正题上,叶韬抬起手背,擦了擦红红的眼眶:“姐。”
他叫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了。我被人坑了,我不想连累你们。”
“我听人说,只要带着怨气跳下去,是会变成厉.鬼的,等我变成鬼,就去报仇!”
叶星:“……”
叶星:“唉。”
看来小脑发育不全,还真是个大问题。改天她请傅良来看看这只笨鸟算了。
“过来。”
叶星冲他招招手:“你这是从听来的洗脑包?咱们本来就不是人,死了也不会变成鬼。”
“谁惹了你,你现在就去报。”
叶韬不止红着眼睛,还红着鼻头。他绝望摇头:“我太没用了,报不了。”
他爸跟他哥都在忙着公司的事,他知道他们家现在在走下坡路,没人能顾得上他。
在给叶星打电话之前,叶韬有去找过叶枝。
可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叶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她根本不是他以前认知里的那个姐姐。
给叶星的电话,他好几次想拨出去,都没勇气。
上次在酒吧里,他就见到了叶星,可他没叫她。
“你还没说清楚是什么事,怎么就知道报不了?”
天台上没挡风的东西,叶星被冻的有点打哆嗦。
她畏冷,这种天气让她在天台上站到现在,她没腿软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熊鸟崽,给我滚过来。”叶星懒得再在这儿站,她走过去,准备把残疾鸟给拎过来。
就在她往前走时,身后骤然传来推门的声音。
下一秒,一道急促的声音猛地响起:“叶星!”
傅霆安被吓的后背发冷,他看着朝着天台走去的叶星,眼里甚至忽略了坐在天台的叶韬。
“回来。”
傅霆安此刻没了从容和风度,他眼睛死盯着叶星,语气被硬生生压的和缓。
他用着诱哄的声音,对叶星说道:“回我这里来,我抱着你,背着也可以。”
“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
叶星对傅霆安的语气有点愣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听着傅霆安的声音,似乎有点抖。
“我不想吃晚饭。”
叶星回道:“我吃饱了。”
她跟于圆吃了不少东西,班里的同学给她们俩塞了挺多零食。
傅霆安见她拒绝,心头都加不安。他强撑着镇定,继续哄:“不想吃东西……也不想让我抱抱么?”
不管是做鱼还是做鸟,甚至正常那会儿,叶星都很爱黏人。
她最喜欢被傅霆安抱着,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抱着黏着,她都能很愉悦。
果然,在抱抱的诱惑下,叶星有点心动。
她回头又看了叶韬一眼,艰难抉择几秒,还是强行忽略傅霆安,一把将被傅霆安打乱了思绪,没缓过来的叶韬给薅了过来。
“噗通——”
人是薅过来了,就是忒沉了点。两个人都摔了个屁股墩儿。
“嘶。”
叶星把叶韬给推开,斥道:“你怎么吃这么肥!”
叶韬:“……”
叶韬一点儿都不肥,他只是正长身体,体重飙增了点。
把不会飞的笨鸟给推到旁边。娇气的星星鱼仰着脸,对老公张开手,委屈又无辜:“抱。”
傅霆安俯身,将人重重的抱进怀里。
“傻鸟,下次不能再来这种地方了。”
叶星收起委屈,严肃纠正:“我旁边这个才是傻鸟。”
她不傻。
她是很聪明的小鸟!
傅霆安没说话,继续抱着她。两个人这么抱着,看得旁边的叶韬又想跳楼了。
怪不得他爸这么后悔。
叶星现在跟傅霆安是肉眼可见的恩爱,而他家根本没笼络到叶星的心。
叶星被老公抱起来,她用脸蹭蹭老公的颈窝,丝毫不介意还有第三人在看着。
“我要冻死了。”她小声埋怨道:“这上头的风好冷。”
傅霆安把她又抱紧几分:“我们现在就下去。”
在离开天台时,叶星还没忘把旁边那只不会飞的笨鸟给带上。
叶韬看看叶星,再看看傅霆安。他莫名有种如果自己不乖乖听话,还继续耗在这里让叶星挨冻,他恐怕会很危险的错觉。
明明刚才跳楼都没怕,可傅霆安一个眼神冷冷看过来,叶韬觉得自己瞬间有点怕。
他没吭声,跟着他们从五楼走下去。
走了没多大会儿,几人到了楼下。
傅霆安看了傅七一眼。傅七跟他多年,对他的眼神再熟悉不过。
“我知道了。”
傅七说了声。他带着神思还有些恍惚的中午少年,随意挑了间咖啡厅,把人按到了座位上。
“来吧少年。”他笑:“跟我说说,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咖啡厅的是,叶星暂时没心思管。
她被傅霆安一路抱到办公室里,沿途还被不少员工悄咪咪的又盯了盯。
员工群里。
狗尾巴也有春天:“哇哇哇,夫人又来了!被傅总给抱上来的。”
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A:“咱们傅总这么禁欲冰山,竟然也抵不住美色!”
猫猫尾巴真可爱:“把夫人给我,我也扛不住啊。”
就在所有人吹着总裁跟夫人的恩爱时,忽然,一个灰扑扑的头像在群里发了言。
“你们真觉得,叶星有那个能耐让傅总对他死心塌地啊?”
“她就是捡了个现成的。”
“傅总心里的人可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灰头像丢下这几句话后,就直接关闭了群消息。
猫猫尾巴真可爱:“???”
猫猫尾巴真可爱:“这人在说什么?!”
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A:“他是说,傅总心有所属,夫人只是捡漏。”
住在山上好凉爽:“我来翻译一下!他是不是想说,傅总心里有人,还对夫人这么好,是把夫人当替身了?”
住在山上好凉爽:“我总觉得这不像替身文学!夫人一定拿了甜宠剧本,不接受反驳。”
尽管那几句话看着没什么人信,但在公司里待了有些年头的老员工,还是悄悄议论道:“前两年是有女孩儿来找咱们傅总来着,对了,听说对方还是个大明星呢。”
“谁说不是呢,那个大明星后来不知道怎么没来了。你说,傅总是不是真跟她有过一段啊?”
“不知道。”
议论声没个定论。叶星窝在傅霆安的怀里,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教育课。
“天台很危险,不是随意能去的地方。”
“别的鸟儿都不去天台。”
“只有傻鸟才去。”
傅霆安的教育因鸟施教,连词都改成了鸟听的。
叶星被训的蔫蔫的,她听到实在不想再听了,就凑过去堵傅霆安的唇。
傅霆安的唇,形状薄而优美,很蠢小鸟的审美。
叶星一开始只是不想让他讲话,后来就变成了想要亲亲。
“老公。”
叶星攀着他的肩膀,沁着水汽的漂亮眸子湿漉漉的。她稍稍分开了一点儿,问道:“骂我和亲我,你要选哪个?”
傅霆安:“……”
傅霆安垂眸看她几秒,再次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