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小蛐
康婕松开手:“就你咋呼。”
“喔,我这不是忘了,栀栀和江天草还没明面嘛,”王意萱亏地小声,“不过栀栀你也是,太能打我的脸了,学期初我还说,有哪生跟江肆表白成功会不张旗鼓地宣扬出来——才两三月,你就用事实行动向我证明了真的有——你说你都把人收得妥妥帖帖了,竟然还能直压不漏半,佩服。”
宋晚栀无奈:“这时候就别翻旧账了?”
王意萱:“所以你有跟江肆学长提过这于什么在纠缠你吗?”
“…没有。”
“啊?真没提?我说呢,怎么两周了都没等到江天草那边有什么动静,原来是不知,”王意萱说,“不过你为什么不提啊?把江肆往这于什么面带,他肯定就知难而退了嘛。”
“江肆最近在实验室和校会两边的事情都很多,我不想那这件事烦他,而且……”
宋晚栀沉默几秒,还是模糊掉重要信息开口了:“而且于天霈纠缠我的原就是和江肆有关,我不想让江肆卷进来,那样只会让这人称心。”
王意萱听得脸震惊。
康婕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挑了挑眉:“但是栀栀,你有没有想过,江肆之不知,多少是为他特别忙而于天霈最多就是电话短信和拿到课表跑去教室外纠缠你——没有次像今天,这样张旗鼓。”
宋晚栀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康婕索性明:“我敢保证,论坛里这会儿肯定已经有在八卦这件事的帖子了。”
“——!”
如让江肆看到,那他定会来……
想起江肆那天在校会会议室动怒的模样,宋晚栀就感觉心跳都急剧加快起来。
“你们先去吃早餐吧,不用等我了。”
宋晚栀说完就朝楼外走去。
王意萱还在原地发懵,左右看看:“啥?啥情况?你们说啥了,怎么栀栀突然就改主意了?”
康婕笑吟吟地戳她额头:“没事,你不用懂。”
“康姐你拉我去哪?”
“当然是去给我们栀栀加油助威,”康婕拉王意萱跟上去,望几米远处的背影,她又忍不住笑,“现在看,我们栀栀只是看柔弱,骨子里还是藏爆发性很强的战斗力的,只不过,激发条件比较特殊啊。”
“……?”
楼外。
宋晚栀改这几天见到这人就绕路而行的模式,下了台阶,她停在原地,没什么情绪地看于天霈抱捧玫瑰朝她过来。
“终于等到你了啊,晚栀,”于天霈摘了墨镜,把花束捧上,“喜欢吗?我让人专门——”
宋晚栀眼神冷淡地退后两步,上了台阶,也就跟对方保持平视且远距离的交谈:“于先生,我和您连认识都谈不上,请您自重。”
于天霈顿:“我以为你是改主意了,结还是执迷不悟。我说了,江肆和他家里关系闹得很僵,他能给你的未必有我能给你的多,你怎么就——”
“于先生,”宋晚栀次打断,“我和您不认识,我的人交际更与您无关。您这样纠缠,我就只能报警了。”
于天霈神色冷下来,他打量宋晚栀片刻,问:“看来,你还是认准江肆了?”
“与你无关。”
“怎么会呢?所有和江肆有关的人和事,都与我有关啊,”于天霈慢慢笑起来,眼神让人想起冰冷滑腻的蛇,他步步上,“毕竟我的愿望之,就是看江肆辈子不得安生。”
“……”
宋晚栀终于有了神情。
她望面的男人,第次如此不掩饰自己对人厌恶至极的负面情绪。
于天霈被孩的那眼神刺了下,他停住,皱眉:“你这是什么反应?你搞清楚,做错事的是江肆,不是我。”
“这样说会让你的良心感觉慰藉吗?”宋晚栀淡淡顿,“哦,我忘了,于先生应该是不会有良心这种东西的。”
于天霈僵了下:“你以为这种话就能劝退我了?”
“我没打算劝你,像你这样知在江肆那里走不通就想利用我打击他的懦夫,我为什么要和你浪费时?”宋晚栀看他的神色恢复漠然,“我最多觉得你可悲又可笑,元浩学长跟我说你是嫉妒江肆,所以想毁了他,我觉得未必。”
于天霈脸色变了变:“你知就好,江肆有什么好让我嫉妒——”
“在我看来,于先生更像是爱江肆吧。”
“……?!”
于天霈的表情下子就仿佛吃了整碗苍蝇,他憋得脸都青了才嗓子里挤出声音:“什么?”
宋晚栀往下也往走了级台阶,声音安静:“坚持不懈,死缠烂打,多年如,仿佛你的人生中心就是江肆。于先生如此刻去世,那你的人生履历里出现最多的,定是对江肆的诋毁吧?明知得不到他所以就要毁掉他?”
“你闭嘴!”手里拿的花束和墨镜都摔了,于天霈终于回过神,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我,我那是——”
宋晚栀又下级:“如有需要,那我可以代于先生,向江肆转达您对他羞于启齿的爱。哦,这束花需要我转送给江肆吗?花语和寓意应该是……”
“好好,宋晚栀是吧,我记你了!”
于天霈终于听不下去,气急败坏地了宋晚栀,然后扭头跑了。
“……”
目送那辆跑车绝尘而去,宋晚栀停在原地,单薄的肩此时才回神地放松下来。
她脸色微微发白,缓了口气。
“噗哈哈哈哈——”
笑声身后的台阶跑下来。
王意萱扶住宋晚栀的肩,笑得快要打跌:“天哪我的栀栀,你这口才不进校辩论队真的太可惜了,什么叫独辟蹊径抓到弱迎头痛击,我悟了,我悟了栀栀师。”
宋晚栀轻拍掉她手,无奈:“我手心都是虚汗,你就别乱夸了。”
“我证,这真不是乱夸,”康婕也溜达下来,“真没想到你小宇宙里储藏这样的爆发力,人不可貌啊二萱,然她们这种表面上文文静静的,背地里都是心狠手黑的主儿。”
“没错!”王意萱疯狂头,“不过这里面肯定还有江肆学长‘培养’的功劳,听听那用词,啧啧,才多久啊,我们栀栀都被他给带坏成这样了。”
康婕遗憾:“应该录下来给江肆的,我怎么就没第时拿手机呢。”
“……”
宋晚栀放弃和这两人论,转身朝食堂去了。
每周六早上的食堂概是人最少的时候,周忙碌的功课下来,多数学生会选择在周六早上睡懒觉,缓解疲劳的学习节奏。
今早也不例外。
偌的七食堂不见多少学生,宋晚栀三人在四处可见的空桌里随便挑了张,环桌坐下来。
饭闲谈,不可避免地又聊到江肆。
“听你这样说起来,你和江肆好像这段时直没见过了?”康婕疑惑问。
“校会的每月集例会见到过,其余时,我去实验室时他也不在,”宋晚栀抿了口粥,咽下,“挑战杯对我目的知识储备来说还有些吃力,很多专业性更强的书籍资料需要自习,在基础不足的情况下他的指对我帮助不,所以也确实没什么见面的需要。”
王意萱听得嘴角抽抽:“天才和学霸谈恋爱真可怕。”
“不应该啊,就江肆骚得那——”
康婕的话声在宋晚栀的目光下友好消音,她微妙地沉默,微笑改口:“以江肆学长那令人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做派,怎么会没有变本加厉地纠缠你,而像是在躲你?”
王意萱听得悚然惊:“不会是——”
康婕:“闭上你的乌鸦嘴。”
王意萱委屈:“喔。”
康婕释放过和善的笑容,就转向宋晚栀:“江肆上次主动联系你,是什么时?”
宋晚栀想了想:“昨晚,凌晨2,他给我发了份他新整的资料。”
康婕:“……”
康婕:“我是指私事上。”
“…那要看下的。”
宋晚栀拿出手机,翻了许久许久,久到粥都快凉了。
康婕看那长篇的记录都快嘴角抽抽了:“你们是在微信里发了几本刊的资料吗?”
“…找到了。”
宋晚栀有意外地眨了眨眼:“啊,我差把这件事忘了。”
“什么事?”康婕问。
“两周在校会储物室——”宋晚栀话声噎,被她自己悄悄跳过,“嗯,就是,他提起了我的生日,然后那天很晚的时候,他突然说要给我补份生日惊喜。”
“嗯?”
康婕和王意萱都好奇极了,在宋晚栀的同意下,起瞄上她的手机。
确实是两周的聊天记录,夜里11:45,熄灯时都过了。
宋晚栀:“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吗?”
江肆:“嗯,给你准备生日惊喜。也可能有惊无喜。”
宋晚栀:“你在外面做什么…?”
江肆:“买花。”
宋晚栀:“什么花?”
江肆:“栀子。等种好了带给你看。”
宋晚栀:“…哦。”
看完以后,康婕和王意萱还是头雾水。
王意萱挠了挠头:“栀子花都是几月开来?”
宋晚栀轻声:“六月后。”
康婕哭笑不得:“都十二月了,他想起种栀子花了,他是准备包下来蔬菜棚提催熟吗?”
王意萱呆,随即爆笑:“天啊千万不要!我们拒绝工直男式的可怕审美!”
宋晚栀正想开口,聊天记录的界面突然随手机震动的声音跳转了。
来电显示:江肆。
王意萱:“哇,有些人可真是经不起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