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娘别哭
“他小时候不爱说话,喜欢学习和钻研。但是总生病,一生病就整宿整宿不睡,我和老涂换着班抱他,一放下就哭。再后来,比别的小朋友瘦,还被人欺负。他就去学了功夫。”
“把孩子养大都不容易。”杨柳芳说:“做父母不容易。都是修行。”
卢米和涂明在客厅听到她们聊天,彼此看一眼。
卢米发现了,易晚秋这个人难相处,但场面话也能说几句。虽然她不过心吧,但她有礼貌。
点着涂明脑门:“小病包,养大你不容易。”
“现在一只手就能收拾你。”
“…跟我吹牛呢?”卢米搂住他脖子:“锁你喉!”
俩人小声打闹起来,卢米手倒腾的快,像小猫打架。
这次的见面算是友好。
饭后涂明送父母回家,卢米在沙发上挺尸。杨柳芳对她说:“别管喜欢不喜欢,表面和平挺好。凡事看小涂的态度,只要小涂态度正确,其他都不是事。”
“我知道啦妈,看您说的,好像您女儿没事儿就跟别人过心一样。不重要的人我跟她过心干什么?差不多得了!”
“对,妈就是这个意思。”
卢米惦记着回去剪片子,聊了会儿就回家。
一头扎进电脑里。
她有一腔热情,想把今时今日的大理跟当年尚之桃的大理连接起来,要来了她当时所有的照片、视频,开始自己做片子。
白天上班,晚上做片子,把涂明忘在一边。
涂明终于知道到他画图时卢米的感受了,卢米当他不存在。他跟她说话,她嗯一声,再问,就回头:你刚刚说什么?
甚至开始戒色了,涂明裸着上半身从她面前经过,她说:你不冷吗?快穿上衣服。
几天下去,涂明急了。
终于在一个晚上胳肢窝夹起电脑前的卢米,把她丢到床上,人扑上去,像一头野兽。
卢米扑打他,叫他流氓,违背妇女意愿,说了一大堆,看起来不情不愿的是她,最后叫再来一次的也是她。
这片子做了有小半个月,看成片的时候卢米哭的稀里哗啦的。
故事从现在讲起,卢米和心爱的人去大理。
时空穿梭,多年前,一个姑娘人生第一次远行,也是去大理。
人生交轨又分开,在洱海边、古道上、苍山里,照片拼贴在一起,镜头自然转场,过去与现在,永远的她们。
“卢米,我要哭死了。我的好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我太喜欢了。我太想你了,我要去看你。”
“来吧!喝酒啊!不带will!”
“他嫉妒你!”
第107章
卢米最喜欢跟好朋友呆在一起的时光。
她在春天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冰城看尚之桃。
她任性,想去就直接买机票,跟涂明说声“拜拜”就走。涂明也不拦着她,只是叮嘱她要小心、少喝酒、一定开心。像个老父亲。
窝在尚之桃家里过周末,还拿出一个婚纱册子跟她一起翻。
“你要结婚啦?”尚之桃问她。
“远着呢!卢晴给我的,说让我看看。”俩人头凑在一起看,翻到一件手工缝制的花朵婚纱时,尚之桃眼睛亮了一下。
“尚之桃同学,你恋爱了吗?”卢米问她:“你怎么不把你男朋友带给我看看啊?”
“我没有时间啊。”尚之桃说:“创业太累了,好不容易有时间我就想睡觉。也会去相亲,但都不太合适。”
“没看上那些凡夫俗子对吧?”
“不是,别人没看上我。”
“凭什么啊?”
“我从北京回来,带着一大笔钱,买了房子、开了餐馆、又开公司,公司又是活动公司,就有传言不太好听。”
“去他妈的吧!”卢米听这话就来了气:“那些傻逼懂什么啊?狗眼看人低!”
尚之桃忙劝她:“很正常,人跟人之间总是带着偏见。但我也不喜欢他们啊!”
卢米越想越生气:“不行,你是不是挨欺负了啊?挨欺负你告诉我!我他妈替你弄死丫挺的!”
“卢米同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在我的老家冰城。我自己可以弄他们。”
“你弄了吗?”
“不值得吧?”尚之桃抱着卢米肩膀:“快消气吧,好不容易见面。那些事没有困扰我,反倒让你不开心。早知道不跟你说了。”说完拿过那画册,问卢米:“喜欢哪件啊?”
“都不喜欢。太保守了。”卢米站起身来,伸手比划出两个大V来:“衣领要这样的,后背要这样的,适合我的身材。”
“will会疯。”
“白天不会,晚上会。”卢米对尚之桃眨眼:“will不是你之前见过的will了,will已经变成畜生了。”
“你又口不择言!”
“真的!但我喜欢!”卢米抱住尚之桃:“这辈子先这样吧,跟他凑合凑合!”
“不换人啦?”
“腻歪再换。”
卢米在尚之桃这里不愿意回去,涂明忙装修忙的不可开交。luke看出他脸上有疲态,就问他:“被榨干了?”
“…我装修,有点累。”
“卢米挺尸呢?”
“她去冰城找朋友玩。”
涂明看到luke神情暗了一瞬,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暗爽。人呢,总有那么一点不能为外人道的苦衷,总结一句,就是活该。
装修很累,但他的完美主义在作祟,一定要装出他们住起来舒服的家。也希望卢米住在里面能自在、开心。
回家吃饭的时候易晚秋看他疲惫,就对他说:“不行就找监工。”
“快装完了。”
“装修完了什么打算?”
“住进去。然后结婚。”
“我跟你爸有一点富余的钱,你拿去结婚用。”
“不用,真的。我还有。”
从父母那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方蒂。
她站在那跟涂明打招呼:“涂老师,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挺好的。”
“挺易教授说您要结婚了,恭喜您。”
“谢谢。”
在他还没跟卢米在一起的时候,易晚秋经常在涂明面前提起方蒂,涂明从来都刻意避着。今天也是一样,打过招呼就走,好像多说一句话就对不起卢米一样。卢米分明不在乎他跟哪位女性说话。
用姚路安的话说:他在进行严格的自我约束。
到了这一年秋天,涂明的别墅终于彻底完成了装修,甲醛除的差不多,终于可以入住了。
比计划晚了一个多月,因为涂明严谨,担心甲醛有害。
两个人开始打包卢米家里的东西,准备住进别墅去,给卢米的房子装修。
“你累不累啊?”卢米问他:“别人说装一个房子要命,你接连装两个。你不会被累死吧?”
“…不然?你帮我。”
“你看我行吗?”卢米倒真的很想帮他,但她鬼主意太多,往往都是在帮倒忙。
“你…算了,别挨累。”
卢米留了很多小时候的东西,之前给涂明腾地方的时候清理过一次,还有一点漏网之鱼,是她舍不得扔的。
“这些得搬去吧?别墅这么大,不至于放不下我喜欢的东西吧?”
“搬。”
“这些都能搬?”
“都能。我东西不多,地方都给你。”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不客气了!”
卢米一点没有鸠占鹊巢的感觉,一趟趟向涂明家里倒腾东西,倒腾的特别自然。
涂明给她做了一个步入式衣帽间,卢米的包、鞋、衣服通通能放进去,给涂明留了五分之一位置。还要问他:“你能用完吗?不能用完我帮你?”
“勉强能用完。”
“那成吧。男人倒也不需要那么多衣服…”
“你一边要求男人好看,一边不让男人买衣服,你这个女人挺奇怪。”涂明跟她拌嘴,也就是随便说。卢米每个季度都要给他换一批衣服,去年的视情况淘汰。他的衣服常穿常新常好看。
“你不穿最好看。”卢米掌心贴在他胸膛上,逡巡而下。涂明淡然看她,眼里燃起一簇火苗,电话响起,火苗灭了。
站在一边接电话,肩膀挺阔,面容干净。卢米依稀听到有女生在讲话。
再说几句的时候,看了卢米一眼,走到屋前的小院儿里,关上门。
?
躲着我?
这姿态太明显,不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呢?卢米倒不是觉得涂明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就是好奇。他从前可不背着她接电话。
这个电话接了很久,挂断的时候卢米推开门,对他说:“我说大兄弟,您打电话怎么还避着我?说出来让我看看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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