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小姐 第53章

作者:姑娘别哭 标签: 天之骄子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现代言情

  “去他妈的。”

  “别怕,还有兄弟我呢。”

  卢米疯玩了一个周末,周一下班就有一点想跟涂明玩。破天荒的在办公室磨蹭,终于熬到涂明收拾东西出来,她拿起东西跟在他身边。

  进电梯后问他:“要不要一起共度良宵啊?”

  涂明指指自己的衣服:“我得换衣服,今天中午有酒局,晚上办公室热,总觉得身上有汗味儿。”

  卢米凑近他闻了闻:“没有!”

  见涂明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回去换衣服,就退一步海阔天空:“我陪你回去取衣服好了。”

  “好。”

  “今天下午在车上,我拒绝luke的提议,你怎么没劝我?”

  “别人说我护犊子,你忘了?”涂明问她。

  “记得呢。”

  “那不就结了。”

  两个人出了电梯向各自的车走,涂明又来了一句:“你怎么谁都敢惹?”

  “也不是。”卢米走到涂明面前,小声说:“我不敢惹你。”

  “我怕你。”

  …

  “你怕我?我能吃了你?”

  “能。”

第53章

  卢米在照片里看过涂明的家。

  但当她自己站在这里的时候,却还是惊叹他的家太干净了。怎么会有男人的家这么干净呢?张擎的家阿姨每天打扫,却还是像猪窝一样。

  涂明的家里井井有条,站在玄关向里望去,没有一处杂乱。

  “不进来?”涂明问她。

  “进。”

  卢米拖了鞋跟在他身后,涂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给她:“上次daisy她们来的时候买的,将就穿。”

  卢米在客厅溜达,走到窗前看到大阳台,感叹一声:“嚯,房子不小啊!多大平啊?”

  “150多平。参观一下?”涂明有说不出的紧张和拘谨,好像是他去参观别人的家一样。

  “行。”

  涂明带卢米参观,她的兴致似乎不太高,只是点头说很好、不错、真像样儿诸如此类。唯一不同的是到他卧室的时候主动向里走了几步,走到床边,看到她送给他的CD机,被他放在床头。

  卢米突然就觉得有点甜,拿起耳塞塞进自己耳朵里,听了一会儿才摘下来,问站在门口的涂明:“你经常听?”

  “每天。只要我在。”

  “你为什么不进来?这不是你家吗?你怎么看着比我还不自在?”

  “你想在这跟我做点什么吗?”涂明问她。

  卢米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我想跟你抱抱。我今天还没抱抱你呢!”

  涂明走过去将她拉进怀里,卢米环着他腰,头发擦着他下巴,但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动作。真就这么单纯的抱了一会儿。

  涂明揉揉卢米的头,转身去衣帽间取衣服,卢米呢,跟在他身后提醒他:“睡衣也要带哦?省得你每次都让我闭眼睛…我又不是机器人,你让我闭眼睛我就得闭眼睛…”

  “不然你多带几件衣服吧?这样你如果去我那不用特地回来取衣服啊。”

  “好家伙,你的衣服也不老少,还都挺好看。”

  卢米一句一句的,把涂明逗笑了。如她所言装了几件衣服。下电梯的时候涂明问她:“周末来我家里做客吗?”

  “不了吧,我就是好奇你家什么样,来一次了知道什么样了就不用再折腾了。”卢米说完问他:“你的家一点女人的痕迹都没有。”

  “我家为什么要有女人痕迹?”涂明问她:“我应该带女人回家吗?”

  “我如果带女人回家,或者我家里有女人痕迹,那你算什么?”涂明又问她。

  …

  卢米一天内接连被涂明凶两次,她自己都觉得新鲜。扭头又往回走,涂明跟上她:“去哪儿啊?”

  “去你家。”

  “然后呢?”

  卢米不讲话,又去了涂明家。进了门也不讲话,手伸进衣服里解开内衣扣,褪掉衣袖,脱掉内衣,又穿上衣服,拿着内衣走到涂明卧室,将内衣丢到涂明床上。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熟练,然后挑衅的对涂明挑眉。

  “这回有女人痕迹了。你女朋友的。”卢米得意的笑了,拉着涂明的手:“走吧!”

  涂明自始至终没讲话,看了眼床上的内衣,跟卢米走了出去。

  “你要不要多留点东西在我家?”

  “好啊。从卧室到客厅,到卫生间,每一个地方我都要留东西!”

  “那你不如随时查岗。”涂明逗她。

  “别别别。”卢米果然摆手摇头:“我可不查岗,咱俩谁都别查岗。查岗多没劲啊?咱俩心中就都有一杆秤,谈恋爱的时候呢,别做对不起对方的事,别给对方戴绿帽子,要是真有一天觉得没劲了,咱们就直说。总之,不能侮辱对方。这个原则可不能破。你说是不是?”

  卢米有她自己的价值体系,在她的认知里,恋爱关系是无形契约,你得遵守,不能打破,别像张擎一样干恶心人的事儿。

  “问你呢,你说是不是?”

  “是。”卢米说的都没错,但她说的话不知为什么,涂明咂摸咂摸觉得不对劲。

  开回去的路上卢米觉得不对劲,忍不住低低骂了声。下了车低头向家里冲,涂明停好自己的车见卢米在前面跑,快跑跟在她身后:“怎么了?”

  “烦死了,血崩了。”她用词夸张,不过是生理期而已。到了家换内裤,心中还庆幸幸好刚刚没把内裤也留在涂明家里。

  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倒也没有那么难受,但就是这么娇气。不仅哼唧,还要把涂明指挥的团团转。一会儿你帮我烧点水好么?一会儿你能帮我拿块糖么?我心里苦着呢!一会儿你能帮我揉肚子么?你可以给我哼哼歌吗?

  特别小孩子气。

  前面涂明都能照做,到哼歌这里就很为难,手捏着她脸恶狠狠问她:“你睡不睡?”

  卢米拍他手背:“你这人怎么这么现实啊,看我今儿不管事儿了就凶我是不是?那我前几天也把你伺候得很好呢!不就是唱首歌么!”

  “太小气了。连首歌都不能给我唱。”卢米眼睛一红,就要装哭。涂明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问她:“想听什么?”

  卢米腿横在他腰上,白嫩嫩一只脚丫,涂着艳色指甲油,轻轻晃着,别提多惬意:“你会唱什么啊?”

  “儿歌。”

  “……”

  卢米仔细想了想,问他:“你会唱《精忠报国》吗?“

  “会一点。”

  “那行,就这个吧。”

  卢米闭上眼睛等涂明唱歌,他酝酿半天才开口,倒是不跑调,也不算好听。卢米一边听一边笑:“太逗了太逗了,我太开心了。”

  涂明也被她逗笑了,两个人嬉闹了一会儿,卢米累了,紧紧抱着他:“晚安,will。”

  “晚安,卢米。”

  涂明的掌心贴着她的腹部轻轻的揉,热乎乎的掌心让卢米觉得特别舒服。快睡着的时候含糊问他:“明天你还来好不好?”

  “好。”

  “后天也来好不好?”

  “好。”

  “我不喜欢你家。”

  “我知道。”

  涂明多聪明的人,话痨小姐卢米到他家里,站在门口久久没有主动进门,他带她参观,她站在那看,没有多问一句关于他家里的任何事。

  这不是她,却也是她。

  两个人才刚刚开始,还只是比别人稍微熟悉一点的人。这种感觉涂明都懂。

  第二天早上睁眼,卢米那声音疵了的蝈蝈没音儿了。她刷着牙走过去看,蝈蝈死了。又一年过去了,又一只百日虫死了。拿着葫芦随便套了件衣服出门,涂明跟在她身后问她:“去哪儿啊?”

  “葬蝈蝈。”

  涂明跟她一起下楼,看她蹲在楼下那棵老树下,找了一根木棍儿在地上刨坑,涂明也蹲下去陪她一起刨。刨完了看卢米把蝈蝈放进去,盖上土和叶子,嘴里念念有词。

  涂明也不忍心打扰她做法,就这么看着孩子气的她。

  “我一辈子呢活长了也就一百岁。我从十六岁开始,每年冬天捂一只蝈蝈,一辈子也就捂七八十只蝈蝈。蝈蝈捂完了,我就嗝屁了。这是我自己的蝈蝈纪年法。”

  卢米式哲学。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涂明刚吃完午饭,就看到易晚秋的消息,她说:“今天给你送东西,看到你卧室的床上,有一件内衣。”那内衣不是平常款式,超薄蕾丝,绣着暗花。大概能想象衣服主人的风格。

  “嗯。没事,放在那就好。”

  “你谈恋爱啦?”易晚秋问他。

  涂明想了想回她:“是。我很喜欢的姑娘。”

  “你喜欢就好,改天带家里吃饭?”

  “太快了,再等一段时间。”

  “也行。”

  易晚秋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涂明恋爱她应该开心。但又有隐隐担心,总觉得他的女朋友似乎不是那些寻常的姑娘。

  但她秉承不问、不管的原则没再多说。只是跟涂燕梁聊起的时候会叹气:“可惜了邢云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涂燕梁摘下眼镜:“我有时不太理解你的想法。你和我只知道他们是性格不合离的婚,具体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未见全貌不予置评,这是智慧。”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呢?性格可以磨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