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曦夜不寐
两人也不拆穿,配合着弗兰克演戏的欲望,认认真真随着他的介绍欣赏起风景来。
“那边是一座高尔夫球场,以前就有了,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家伙在这儿修建的,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那里是什么地方?”塔塔指着高尔夫球场反方向的位置问。
看门口的招牌,那里以前应该是一座规模比较大的超市。
弗兰克挑了挑眉峰,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多余的变化,“如你所见,公主殿下,那里以前是这座小镇上最大的超市,不过现在毕竟世道不同了,物资都得集中管理储存。”
弗兰克脸上的笑意加深,湛蓝眼眸更加深邃,“这里的土豆泥罐头味道很不错,这座小镇正好是原产地,可惜缺少某些配料,现在已经绝版了,我那里还有一些存货,晚宴上可以请你品尝品尝。”
塔塔恍然大悟,刚点了下头,忽然顿住动作,“你可以不要那么称呼我吗?我不喜欢。”
那种语气配上那种称呼,听起来怪油腻的。
她的语气很认真,不像开玩笑。
弗兰克笑容未变,“当然,抱歉,是我的错。那么我该称呼你什么呢?苍鹰的小女孩?”
【塔塔:……他为什么这么油?还把你说得像个变态?】
【盛濯:……】
弗兰克可以油,但是不能影响盛濯在自己老婆心目中的形象。
盛濯搂紧塔塔的腰,自顾自沿着绿茵小径向前走去,与弗兰克擦肩而过时,语气淡薄暗含警告。
“弗兰克,她是我的妻子。”
弗兰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很有趣。
他还以为,这个可爱却难以捉摸的洋娃娃和苍鹰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特殊而复杂的联系。
男女之间该有的那种关系肯定是有的,毕竟他们肉眼可见的亲密。
然而以他曾经对苍鹰的了解,家庭、婚姻什么的,和苍鹰可沾不上边。
末世后结伴而行互相慰藉互相扶持的人有很多。
他们两人和其他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身怀深不可测的实力。
看来劫难过后,苍鹰变了很多,经历也应该会很丰富奇妙。
弗兰克很好奇。
弗兰克大步追上两人,满不在乎地道了个歉:“好的,盛太太,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冒犯。”
他虽然知道盛濯的真实姓名,但更习惯称呼后者那个如雷贯耳、更具攻击性的代号。
苍鹰。
如果他是苍鹰。
弗兰克就是猎手。
【塔塔:刚才,我好像感觉到了他的一丝精神力波动。】
【盛濯:没错。】
【塔塔:我感觉这个就是武侠小说里形容的那种“杀气”,哇!他终于露出杀心了吗?】
有人想杀我,而我老婆很激动,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盛濯完全不顾还有颗硕大的电灯泡在旁边看着,而且周围时不时有经过的“镇民”和真枪实弹的守卫,兀自侧身低头,在塔塔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塔塔推开他的脑袋,瞪了他一眼。
在第三人(弗兰克)的角度,可以将她此刻的模样理解为:娇嗔。
第59章
正当弗兰克准备引路去往高尔夫球场时, 忽然来了一个手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盛濯塔塔就当在一边看风景一边聊自己的天,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弗兰克满脸歉意地走上前,“对不起, 盛, 盛太太,我有些事要处理,如果你们还想继续游玩观光的话, 我可以安排其他人来做你们的导游, 怎么样?”
盛濯回他:“不用了, 我们随便走走。”
弗兰克很是大方, “当然没问题!如果你们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 可以随便让他们其中的一个带路。”
他指了指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几个人。
那几人西装革履, 头带墨镜, 是弗兰克出行必备的保镖。
但弗兰克本身的实力比他们几个加起来都厉害, 所以与其说是保镖,不如说是他的装逼背景板。
现在,弗兰克把他们几个人暂时借给盛濯了。
有胜于无的监视器罢了。
盛濯并不在乎那几个眼线在与不在, 牵着塔塔的手朝着左前方不远处的一处人工湖泊走去。
几个保镖也跟着挪动步子,但始终将距离保持在合适的范围内。
“这片湖还挺好看。”
湖水碧绿清澈,湖面上还浮着几只戏水天鹅。
沿湖往前再走一百多米, 就是一个小码头, 码头边停靠着几只小船, 看来是做游湖用的。
塔塔真诚地赞美过这里的风景, 忽然压低了声音问盛濯:“可以在湖边搞烧烤吃火锅吗?”
说好的“入乡随俗”呢?
盛濯笑她是个小吃货, 却也纵容她, “你想的话就可以。”
他们说的语言, 周围几个眼线根本听不懂, 在那儿暗暗嘀咕了几句。
两人也不在乎他们听不听得懂,手拉手沿着湖岸游了大半圈,才说要回去。
保镖带着他们原路返回,在接近弗兰克居住的那片别墅区路口时,拐了个弯,沿着另一个路口转进去。
最终两人被带到了距离弗兰克住处半条街的一栋乡村别墅前。
“这间屋子一直空置着,福勒先生说了,里面的东西都是专门为二位准备的,可以随你们取用。”
保镖的态度异常恭敬,“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喊我们,我们就在不远处,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尊贵的客人。”
说完,几人就离开了这栋小楼的范围,进了对门那栋楼里。
盛濯淡淡看了眼对面大同小异的小楼,揽着塔塔的肩进到屋里。
他早就注意到了,在他们过来前没多久,对面那栋楼的阁楼里还藏着一个狙击手。
但是现在,狙击手撤走了。
没有埋伏,没有窥探,没有武器。
屋里只剩下那几个保镖,弗兰克似乎真的打算把他们留在那儿听候两人差遣。
做戏做全套。
弗兰克也深谙这个道理。
……
别墅的装修和家具都是典型的乡村田园风,原本挺清新舒适的风格,但是塔塔在里面待得一点儿也不自在。
门廊两侧墙壁贴着精致的碎花墙纸,成色很新,看起来贴上去没多久。
盛濯牵住塔塔的手将她带离门廊。
【盛濯:墙纸后有残留血迹。】
【塔塔:噫!难怪我觉得不舒服!忽然不想住在这里了。】
【盛濯:那就不住。】
两人在客厅转了一圈。
盛濯以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很快判断出房间里哪个角落发生过打斗或者死亡事件。
最后总结,这简直就是个“凶宅”。
盛濯准备带着塔塔离开这儿,要求他们重新换个地方。
刚走到门廊,塔塔又拉住他,眼神幽幽的:“不换了。”
“怎么?”
塔塔:“有你在这儿,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她倒也不是怕,就是觉得这种欲盖弥彰的掩饰挺渗人的,住着不舒服。
但她这句话落进盛濯耳朵里,却完全变了一个味道。
——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
盛濯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到怀里,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吻下来。
就在情势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时,盛濯干脆先松了松,一弯腰将他抱起来朝屋里走。
塔塔两颊酡红地躺在他臂弯里,微喘着气补完了后半句话:“我觉得你才是这个屋子里最可怕的大魔王。”
恶鬼幽灵变态杀人犯来了都怵他!
盛濯:“…………”
偏偏,塔塔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让她老公上头的热情瞬间凉了一半。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盛濯抱着塔塔继续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阁楼那间房是整间屋子唯一没有死过人的地方。”
塔塔勉强点点头,“行吧,那咱们就睡那儿。”
“好。”他微微勾起唇,“这可是你说的。”
塔塔:“??????”
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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