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总裁相亲了 第68章

作者:慕吱 标签: 婚恋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现代言情

  “没事, 你先去收拾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孟宁:“嗯。”

  孟宁随便拿了几套衣服塞进行李箱里,然后回到房间, 拿化妆用品和洗漱用品。前后加起来,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就收拾好。

  江泽洲一只手提着行李箱, 另一只手伸至半空。

  孟宁不解:“什么?”

  江泽洲:“牵着我。”

  孟宁顿了下, 笑意清浅:“哦。”

  然后把手放在他手心, 回握住。

  客卧的房间面积大约是主卧的二分之一,家装摆件比主卧得要多一些。

  也是,主人有专门的书房和游戏房,而客人不过是过客,短暂借住,当然得用一间房满足所有需求。

  整套房都是走现代简约风的,配色以黑白灰三色为主。

  黑灰色墙面,灰咖色地板,相对暗沉的主色调,好在暖白色的床品,霎时将整间房从晦暗中跳脱出来,视觉效果褪去几分压抑。

  江泽洲帮她把行李箱放在衣柜边,“先这么睡,明天我们再去挑床上用品。”

  孟宁:“啊?”

  江泽洲轻抬下颚:“你们女孩子,应该不会喜欢灰色的床单被套吧?”

  是不太喜欢,但也能接受,孟宁很客气地拒绝:“没关系的。”

  江泽洲说:“还是换一套吧,反正明天没什么事儿做,咱们可以去逛逛超市,买点儿生活用品,冰箱里也没什么食材了,你想吃什么菜,明儿个一块儿买了。”

  孟宁沉默了一下,“嗯。”

  “那你先收拾一下?我先出去?”

  “好。”

  孟宁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抬头。

  视线穿梭在空中,与另一道视线交汇。

  江泽洲没走,他倚靠在门边,长眼黑沉沉地,讳莫如深地望着她。但他神情笃定,确信她会忍不住叫他。

  “其实我知道,跟在我身后的人是谁。”孟宁眼底一派清明。

  江泽洲意味不明地挑了下嘴角:“你打算怎么处理?”

  孟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江泽洲:“难道你准备一直逃避?”

  孟宁陷入沉思中。

  江泽洲面色平淡,缓缓开口,打断她的思路:“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孟宁:“没有任何关系。”

  江泽洲:“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孟宁觉得好笑,眼里、面上、语气里都透着厌恶与反感,凉声:“我能和一个流氓扯上什么关系?”

  “既然没有任何关系,那就好,”江泽洲深深看她一眼,“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你安心睡觉就行。”

  “……嗯。”

  江泽洲这回是真的离开她房间了。

  人的语言或许可以造假,但是肢体反应说不了谎,谈到陈良煜时——是的,江泽洲也猜出来了,那个流氓、跟踪狂就是陈良煜——孟宁像是在看一坨脏乱臭的垃圾,眼里满是嫌恶与恶心。

  于是又重新打开那张照片。

  审视的眸光锐利扫过,褪去旖旎与暧昧,他总觉得这张照片里的孟宁,尴尬瑟缩,仿佛是被逼着合照的。

  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了下。

  江泽洲拿过来看了眼。

  周杨发来一条语音,无语轻哂:“昨儿个还有人见过陈良煜的,今儿个就联系不上了,你说说,就丁点儿大的胆子,还敢到你面前耀武扬威啊?”

  “你觉得是耀武扬威?”

  “不然是什么?”

  江泽洲舌尖轻抵腮帮,笑容邪佞,“和我抢女人来了。”

  周杨哦豁一声:“那他岂不是会输的很惨?”

  江泽洲:“换个词。”

  周杨:“哪个词?”

  江泽洲语气阴冷:“死的很惨。”

  江泽洲忙到午夜两点。

  先后去保安室调楼道外的监控,虽说是小区业主,但他只能调查自己屋外的楼道监控。无论江泽洲怎么说,保安都一副油盐不进,只讲规矩的死样子。

  于是他大半夜的,给贺司珩打去电话。今兮的房子都是贺司珩管着的,再加上这个时间点,今兮估计已经睡了。他看了眼贺司珩的值班表,他今晚值夜班。

  果然,电话铃响三声,贺司珩接起,鼻音沉重:“有急事?”

  这个时间点,若不是有急事,按照江泽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联系贺司珩的。

  江泽洲先是一愣:“你感冒了?”

  “嗯,”贺司珩不以为意,关心他,“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总不能是找我聊天吧?有事说事。”

  江泽洲表明来意,贺司珩却说:“不用去保安室调监控,楼道的监控没法照全,而且按照你的说法,那个人估计当时把监控都给罩上了。”

  江泽洲也想到过这点。

  贺司珩:“楼道的顶灯是不是亮着?”

  江泽洲:“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顶灯里装了个监控,装之前和物业说过,楼道里的监控只能照到电梯间出来的人,没法照到门外。这年头,小偷也有智商,看到家门口那么大个监控,都懒得偷,亦或者是拿东西一罩。配电箱又是能被撬开的,电一断,什么监控都不好使。所以我当时在楼道顶灯里,装了个监控。”

  “楼道线路开关在一楼配电室,那儿可不是能够轻易就能撬开锁的。”贺司珩老谋深算到连江泽洲都不得不佩服的程度,“对了,监控录像的话得等我夜班结束,再发给你。”

  “我倒也不是很急。”

  “哦?”贺司珩尾音上挑,饶有兴致地问,“我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要干坏事儿啊?”

  “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看我像是任人宰割的样子吗?”

  “哪儿欺负到你头上了,不就是欺负了下那小姑娘吗?”

  “可是好巧不巧,他欺负的,是我的小姑娘。”江泽洲推了推鼻梁处的镜框,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非常护短。”

  年少时,周杨被人欺负了,江泽洲都得明里暗里地给周杨支损招找回场子。

  兄弟如此,更何况是女朋友。

  江泽洲近些年收敛不少,年少轻狂时折磨人,都是受点儿皮外伤。十来岁的男生,小打小闹的,很正常。成年后,他折磨人,不再是折磨人的肉.体,而是折磨人心。

  搞风投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变着法子赚广大市民群众的钱。

  江泽洲深以为然。

  他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有的人,好像比他更不是东西。

  深更半夜才睡去,一夜无梦,醒来时,时间恰好十点整。

  屋外传来窸窣对话声,男人放肆笑声,掺杂着女生柔柔弱弱的嗓音。

  江泽洲是睁开眼的第一秒,理智和清醒就开始运转的人。他分辨出外面的两道声音,一道是孟宁的,另一道,来自于周杨。

  平常睡到下午两三点的人,大清早地跑到他家来。

  江泽洲不用动脑,都能猜到是什么原因。

  掀被下床,他没第一时间出门,而是进卫生间洗漱,出来,左拐进衣帽间,随意挑了一件条纹衬衣和黑色长裤,穿套好后,推开房门。

  客厅里,周杨虽然知道孟宁是江泽洲喜欢的女人,压下调戏心绪,然后脑子里剩下的,只有恶劣的促狭了。

  他说话腔调懒洋洋的,尾音总是拖着,带着散漫地撩拨意味。

  “我和江泽洲二十多年好哥们,孟宁,我可告诉你,江泽洲可是个极品好男人,全方位,无死角,方方面面,都很优秀。”

  “别人闲得无聊是去旅游、喝酒、唱歌、购物,江泽洲可不一样,他闲得无聊,就想赚钱,狠狠地赚一大笔钱,然后,也不用,就光赚钱,也不知道花钱。你放心,孟宁,等江泽洲死了,你就可以狠狠地拿他的钱包养男大学生去了。”

  “……”

  “……”

  周杨觉得自己挺有趣的,但发现更有趣的还得是孟宁。

  平常人听到这话要么慌乱地摇头,要么羞赧地红了脸,娇滴滴地反驳几句。但以上两者,孟宁都不是。

  她背倚着沙发,侧头看过来,淡淡地笑一声:“可我不喜欢男大学生,就喜欢年纪比我大的,怎么办?”

  还挺苦恼的。

  周杨生平第一次无言以对,猛地一口烟呛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然后他就看到面前这温柔得跟只兔子似的女孩儿,不紧不慢地递了烟灰缸到他面前,提醒他,“烟灰别掉在地上,打扫起来很麻烦的。”

  “……”

  周杨眼一抬,对上江泽洲看好戏般的眼神,眼里的嘲讽意味实在太明显了。

  分明恶作剧的人是他,结果呢?反倒说不过人一小姑娘。

  周杨开始耍无赖,指责江泽洲:“你这哪儿找的女朋友,看着乖得要命,像只小兔子,结果是只绵里藏针的小狐狸。你俩奸夫□□,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泽洲眼低垂,下颌轻抬,没回应他的话,只是指着他指尖夹着的烟,说:“掐了。”

  周杨哼唧两声:“你女朋友都没意见。”

  “她和你不熟,不好意思说你。”江泽洲警告他,“快掐了,别逼我打你。”

  “……”

  一支烟燃了三分之一,客厅里却有股挥之不去的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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