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儋耳蛮花
而女人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是神色复杂地望住眼前的英俊男人。
“谢潮,有一些合作细节要再和你敲定。”
谢潮:“……我知道了。”
他走出几步,才回头对苏翎说:“我有些公事要谈,你先去找谢韵他们,她这几天老是唠叨你不停……”
听见这句话,那女人似乎飞速地瞥了苏翎一眼。
苏翎暗自揣测。
……难道这就是谣言里的富婆??
她心里不住地冒出这个念头。
所以谣言是真的?!
谢潮真的是——
贵妇收割机?!
苏翎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
心情,怎么说,有点奇怪。
她站在原地,忽然觉得兴致缺缺。
……
今天迟慧慧穿了黑色的丝绒小裙子,细腰处有一排水钻装饰。
既能将她傲人的胸围修饰起来,又可以和苏翎的装扮相得益彰。
迟慧慧在墙边等了一会儿,等来等去,权璟身边始终有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围着他。
有几个还挺眼熟,是十八线的小演员,个个娇艳欲滴、争奇斗艳。
迟慧慧倒也不急,很有耐心地等着。
权璟长身玉立,卖相英俊,比起娱乐圈的男明星,还有一种专业人士的精明与能干,所以有美女追捧完全不奇怪。
还是权璟注意到了一脸娇憨又充满好奇的小姑娘。
他抬手向她招了招,然后屏退了两边的美人儿。
迟慧慧想到苏翎的话,挺起胸膛,大大方方地说:“权律师,你好呀。”
权璟单手插在兜里:“这么无聊的场合,你居然也想参与吗?”
“我只是来看个热闹的。”迟慧慧有点不好意思地挠脸,“而且这栋建筑很漂亮,可以给我平时画画提供一些灵感。”
权璟点了点头,“告诉你一个秘密。”
迟慧慧瞪大了一双杏眼:“是什么?”
男人稍许俯身,凑到她的耳畔,小声说道:“这次承办餐饮的是全球顶尖的大酒店,有几道精致的点心数量稀少,可能端上来就会被瓜分一空,等一下我偷偷带你提前去吃。”
“……真的假的?这也可以吗?”迟慧慧说完,又有些不信,“你不会是故意消遣我的吧?”
权璟:“不敢不敢,迟老师在网上这么多粉丝,一人喷一句都能把我喷死。”
迟慧慧笑出了声:“可是那么多小姐姐,你怎么不带她们去啊?”
权璟摊手:“她们有些光喝露水就够了,这样拍戏才好看。”
……所以是觉得她比较能吃吗。
迟慧慧板着脸:“好吧,那我问问苏翎有没有兴趣……”
说到这里,余光注意到谢潮被一个陌生女人叫走了。
迟慧慧:“我先回去了,苏翎就在那边。”
权璟也顺势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正好我也要和苏小姐问好,一起去吧。”
等走近一些,权璟与苏翎恰好对视。
就见美人的双眸明亮,像有一股隐隐的烟火燃着,秀骨狷狂,绵里藏刀。
他暗自惊讶,这位苏老师拥有的吸引力,或许,不输给现场的任何一位名媛。
男人朝着谢潮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那女人叫陈瑾荪,就是赫赫有名的‘卫七太’。”
这会儿苏翎只是默默地听着,甚至有些面无表情。
“陈瑾荪的真实年纪应该在四十五岁左右,是卫家的七房姨太,尽管没有结婚证,可卫老爷子的不少财产都让她在经营,她和谢潮……”
权璟淡淡地说了一句:“是生意场上的老朋友了。”
苏翎长眉一提,“你想说什么?”
权璟笑了笑,才继续说道:“其实是谢潮的哥哥和嫂子,两人在世的时候和陈瑾荪关系非常亲近,所以……对卫七太来说,他们去世也是相当大的打击。”
苏翎意外得知这一层渊源,不免有些同情:“如果是交过心的朋友,以这种方式永别是真的太突然了。”
痛失挚友,也是一辈子无法放下的悲伤。
三人转换心情,一起聊了不少有趣的话题,还喝了一些香槟。
权璟提出要带迟慧慧去吃点心,苏翎想散散酒精,独自逛到了基金会的后院。
冬天也有冬天的浪漫。
基金会的小花园没有谢家的典雅高贵,但也花了不少心思。
暖阳落在一张张长椅,四周栽种着槐树和杨树,冷风里卷着一点懒洋洋的味道。
天空的云远远近近,苏翎身后是一扇盘着藤蔓的窗户,白色窗帘扬着金绒绒的光线。
没过多久,耳际传来一阵小孩子的笑声,乃至突兀的尖叫声。
苏翎探头去看,只见几个小鬼头打打闹闹,最后只剩下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就是始终不见踪影的谢诺。
苏翎不动声色地听了一会儿。
那个高一点的男生,与谢诺在念同一所贵族学校,而且也是之前欺负他的小屁孩之一。
但不比主导暴力的张炳炳,他只是躲在后头虚张声势的卵|蛋。
苏翎没有出手帮忙,坐等后续发展。
谢诺:“劝你别乱来,这里是有监控的!要是给你爸知道,你在我小叔叔办的拍卖会上欺负人,你觉得下场会怎么样?”
哟,一上来就放大招啊。
苏翎给他的机智反应点了个赞。
他不再只是一只“小喷菇”。
而是理直气壮地面对那个“小丧尸”。
谢诺大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大不了咱们打一架啊!张炳炳我都不怕了,我还会怕你吗!”
这几句“豪言壮语”,还真把男生给赶走了。
苏翎欣慰地笑起来,小家伙有勇有谋,不再像以前那般只懂得畏畏缩缩了。
“苏老师教得还行,不知道新来的老师能不能和他们和平共处。”
苏翎被谢潮的声音抓住了耳朵。
她抬头,看见谢潮倚着手杖,秀眉微拧:“你腿脚还不便利,这么走来走去不累吗?”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碍事。”
他说完,打量苏翎的神色,“我看你有心事。”
苏翎一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心事”写在脸上。
“我是在想这个基金会的办公地点好奢侈,请问还招人吗?”
谢潮眯了眯眼。
怎么,是谢家这个办公地点不够好了?
“这里平时也会定期举办宴会。”
男人淡声说道:“其实这个地方是我爷爷的一位老朋友捐赠的,是某位富翁的遗孀,后来我出钱修缮了一下,重新利用起来。”
苏翎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所以你们家的男人是祖传得吸引富婆吗?
然而,谢潮伸出了手。
他将她颊边的一缕发丝稍稍拨起,露出白玉似的耳垂。
苏翎喝过酒,所以即便在室外,耳朵也在微微发烫。
当男人冰凉的手指不小心碰触到她的耳际,她就觉得整个温度都要升至爆炸了。
感官比平时更敏锐,甚至还带着花火闪电,直往天灵盖上窜。
谢潮意识到指腹擦过了她滚烫的耳畔。
他连忙抽回手,又问了一句:“你的耳环是掉了一个吗?”
苏翎抬手去摸,还真是。
右边的珍珠耳环不知何时就掉了。
“没事,还好不是很值钱,几百块吧。”
谢潮听到这话,还有些好笑:“我办的拍卖会不值得你戴好一些的耳环?”
苏翎嗤之以鼻:“作为一个普通的打工人,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尊重,再说了,我戴着不好看吗?”
说着,还没等谢潮回应,苏翎忽然就见基金会另一栋副楼的三层,有一位女子从窗口探头,正专注地望着他们这边。
那面容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
可偏偏有一种沉哀的美,如海浪一般席卷旁人的内心。
苏翎心头突跳。
……是陈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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