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儋耳蛮花
长柳:睡了吗?
pearli姐姐爱钓鱼:睡了。
长柳:……
pearli姐姐爱钓鱼:柳师兄,长话短说吧,毕竟写小说都没有这么多字数留给你
眼看女孩还是一如既往地用词犀利,柳拓不仅不恼,还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忘怀。
长柳:下个月是我生日,能不能请你去山顶餐厅吃个饭
长柳:不要急着拒绝,就当看在过去那些情份吧
苏翎抬了抬眉梢,陷入思忖。
pearli姐姐爱钓鱼:好吧,但这是最后一次
pearli姐姐爱钓鱼:柳师兄,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做普通朋友,其他的真不可能了
苏翎认真地考虑再三,又编辑了一长串话给他。
——柳师兄,我真的很感激当初你愿意保护我,让我挺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所以这份恩情我会记一辈子,可是,我不能因为这样和你在一起,那只能是我的“意难平”。
等了很久很久,对面终于给了一句回复。
长柳:我知道了。
……
又是一年初春,S市的夜仍然漫长又清冷。
傍晚的时候,余晖浸染海面,沿海公路的的灯一盏盏地亮起来。
谢潮的桌上堆着上次慈善拍卖会,以及往年春拍的几个常规数据。
成交量,成交额,参与人次,竞买人数,还有增长率,以及下一季春拍的物品审核。
这时,苏翎脸上带笑,探了头进来:“谢老板,在忙吗?没打扰吧?是褚嫂放我进来的哦!”
谢潮撩起眼皮,就看到女孩一张笑盈盈的脸。
黄昏的灯光下,视线所及的一切都带着柔光般的松散。
“没事,苏老师请进。”
男人起身,拿起了书桌旁的黑色手杖。
苏翎咋舌:“上次我都没仔细看,这次近距离再欣赏,果然是一件稀世珍宝。”
“什么珍宝,算不上,只是我曾祖父留下来的。”
谢潮不冷不淡地笑了笑,“听说他过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很喜欢拿在手里,说是有种绅士的气派。”
苏翎:“还真的适合,我要是不认识谢老板,还以为你是故意拿这根手杖耍威风呢。”
谢潮走了几步,挪到苏翎身边,低声嘱咐了一句:“跟我来。”
苏翎脸上带着疑问。
两人来到二楼的一处小吧台,这儿背后的空间作了一片小酒窖,用来摆放各类名酒,而吧台的三面也都环着透明的酒架。
谢潮拿了一个开瓶器,问她:“要喝什么?”
男人冷漠疏离的侧脸,与顶上温暖的灯晕,呈现美妙的融合。
……他的美色真是诱惑人啊。
苏翎也不客气,就随意挑了一款自己钟意的牌子。
谢潮撬开瓶盖,拿过高脚杯,给她倒了一杯。
苏翎:“让谢老板为我服务,简直受宠若惊。”
谢潮:“还有让你更惊的。”
说着,男人从柜子里摸出了一个鸡心形的首饰盒。
“赔给你的。”
他的语气淡淡的,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苏翎却感觉突然被男人摄住了所有神思。
她接过来,打开一看,眼神骤然一亮。
……是一对玫瑰金的钻石耳环。
作者有话说:
感觉整个人都被耗尽了,可怕的周一
苏翎: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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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苏翎不懂珠宝,也不是内行,但她很喜欢这对耳环。
玫瑰金做成了山茶花的形状,点缀小小的钻石。
谢潮特意解释:“珠宝的品级不高,更不是什么古董,你放心收下。”
苏翎估摸了一下,市面上大概三四万的价格。
还好,还算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哪怕有一天买同样价位的东西送还回去,也不会觉得过于心疼。
“谢老板大气,谢谢老板送的小……”
苏翎差点顺口说出“小别墅”三个字。
这是猫爪平台里可以刷的礼物。
谢潮向她看了一眼,“……小什么?”
“小心思。”苏翎轻咳几声,“耳环选的很漂亮,还是说……您的助理有眼光?”
谢潮听出她又在故意挤兑,他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转动目光,与她对视:“还有一件事要向你道歉。”
苏翎愣了愣:“你不止一次向我道歉了。”
谢潮:“我听见了一部分你和妹妹的对话。”
他继而说道:“我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那个时候没来得及走。”
毕竟也是拄着手杖,行动不便。
苏翎心说,怪不得要找她“喝酒”了,原来是想赔不是。
她很自然地觉得,能请自己在这里喝一杯酒,两人的关系怎么说也可以称得上“朋友”。
“没必要为这种事情道歉,谢老板太讲究了。”
谢潮:“其实我很意外,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你完全不像有过那种经历的女孩。”
谢潮还记得苏翎在慈善拍卖会上的模样。
酒红色的短裙衬得她身材纤细,又难得画了全套妆容,乌发红唇雪肤,明艳不可方物。
苏翎坐在吧台旁,单手支着下巴,媚眼如丝:“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女孩?”
谢潮声色沉沉:“我没有其他意思,说这样的话纯粹是因为……一种发自内心的,于事无补的遗憾。”
谢潮偶尔讲话也会带一点文绉绉的气息,也许这和他从事拍卖工作有关。
“也许再有钱,也无法为他人抚平创伤。”
苏翎在一瞬间想说,如果你给我一千万那什么创伤我都可以抚平。
但她忽然不想抖机灵了。
美人儿一字一顿,都似沾满了蜜汁:“也许钱不能做到,但真诚可以。”
苏翎坦然地望着男人:“谁不喜欢真诚的人呢?”
谢潮压颌,也轻轻地看着她。
苏翎不知不觉喝了几杯,白皙的脸颊中透着粉嫩,也打开了话匣子:“那天……其实我也有被苏萝的话气到一点点,因为她提到我小时候,说我被父亲打……我那时候也总是想,为什么都是苏家的女儿,我却要受到这种屈辱。”
于是皮肉的痛楚好像再一次席卷全身,低落的情绪也千回百转地漫上来。
谢潮也端着酒杯,冰块当啷,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就是每个人的人生际遇,至少现在的你也不差。”
男人说话笃定,总是如同一股温柔的潮水,在汹涌的人海中,精准又无比宽容地将人包裹着。
她看似被安全着陆,却也被迫坠入这个暗潮汹涌的漩涡。
苏翎更觉得有些醉了。
“……你说的对,谢劳斯,你才是真正的人生导师。”
她突然激动地举起酒杯,说:“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谢潮:“……”
男人没说话,清晰而深邃的瞳仁,仿佛化作了浓稠的黑夜。
两人之间微妙的安静被谢韵打来的电话阻断。
苏翎连忙接通。
谢韵:“苏老师,你现在在哪里啊?还有多久到啊?”
苏翎把酒杯搁下,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啊,我到了,我在二楼和你小叔叔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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