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儋耳蛮花
谢潮无奈地别过脸。
虽然不想搭理,可小孩也不能扔了不管。
他起身理了理衣衫,才前去开门。
佣人毕恭毕敬站在门口,脸色尴尬:“谢老板,小少爷不让我们帮他脱衣服,他手不能碰水,我们……”
“我来吧。”
谢潮打断他们的话,低眸看向绑着石膏还不消停的小兔崽子。
谢诺撇了撇嘴,居然还矫情起来了。
“干嘛啊,我要不是受伤了,也不会要别人帮忙!”
这天夜里,苏翎直接在谢潮的房里睡下。
两人各自躺着,聊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话题,目光交织在一起,尽管没有说明,又都心知肚明。
谢潮也不知道怎么能忍住。
他只要稍稍侧头,就能觑见她优美的天鹅颈,以及娇靥明慵的侧颜。
目光再往下,就能看到领口处松垮的真空地带。
谢潮挪开目光,喉结滚动着。
仿佛是出于某种不甘心,他索取了一个有一个绵长又深入的吻。
窗外月光一泻千里,在地毯上铺了海面似的薄纱。
苏翎在男人耳边轻嚼字眼:“我、用、手、了、哦。”
半晌,一番热潮过去,两人气喘吁吁。
谢潮几乎下意识拒绝苏翎的再次靠近,深怕有什么万一,让她和自己保持距离。
苏翎暗自好笑,就更像调戏他。
谢潮稍微缓过来,好不容易才稳住气息,声音仍然带着一丝沙哑,“不要闹了,快点睡觉。”
隔天一大早,谢韵到楼下吃早饭,路过二楼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人从房里一起出来。
苏翎有点困,还顺势打了哈欠。
谢韵突然大叫一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限制级内容,捂着脸说:“讨厌!又是狗粮!”
苏翎:“……”
四个人一起吃过早餐,谢韵和谢诺准时由司机送去学校。
苏翎也不急着走,就拿了一部笔记本电脑在用。
而谢潮刚坐回书房,居然接到了陈瑾荪的电话。
他还是接了,只不过语气平静,所以有着显而易见的冷淡:“有什么事?”
对方低语:“你不能不让我见孩子,谢诺是不是受伤,我很担心。”
谢潮沉默几秒,微微叹气:“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小孩子自己调皮,养一阵子,骨头长好就行了,而且我也没有不让你见,我只是希望你离我们的生活远一点。”
那边传来短暂的安静,陈瑾荪似乎不得已,终于放低了姿态:“我知道,我会注意分寸的,也不会对你‘心爱’的女朋友发表什么意见,这样可以了吗?”
谢潮不愿意多说。
他既可以说是薄情寡义的典型,可护短起来简直没有底线可言。
男人再次提醒她:“你最好说到做到,因为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
……
自从升入高二,谢韵又长开了不少。
身高长了几厘米,腰线逐步显现,更有几分亭亭玉立的漂亮气质。
她家世不凡,性格也好,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不仅是老师喜欢,同学们也喜欢和她接触。
刚好是个艳阳天,有毕业生组队回学校探望老师,乔盛星也来了,所以就提前给谢韵发了消息,说有空的话可以见面聊几句。
尽管苏翎的事情过后,她对乔学长已经没有任何迷恋,不过作为前辈,还是可以和他交流一些学习上的经验。
谢韵正要走出教学楼,颈部被人用手肘虚虚勾住,突然动弹不得。
谢韵头也没抬,就知道又是谁在招惹她:“周寂,你干嘛啊!!!”
男生在校服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黑色牛仔外套,还戴了个鸭舌帽,个子修长,一副散漫不羁的模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谢韵,“是你和老师打小报告的吧?”
谢韵反身脱离他的掣肘,捧着书包逃得几米远,又很快站定了,理直气壮地说:“是你们不好好上自习,偷偷溜出去的,怪我咯?”
她心里挥舞着一杆正义的小旗帜,在胸口张牙舞爪。
周寂看着她,一时也没说话。
但他越是安静,谢韵心里越是发慌。
周寂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问题生”,不过成绩始终不温不火地徘徊在中上,与谢韵正好相反,他经常让那些女生“又爱又恨”。
大概对于十几岁的少女来说,某些隐匿的小心思,越是来的毫无征兆,就越可能在心底生根发芽。
谢韵梗着脖子,说:“你这么针对我,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问完,自己先脸红起来。
周寂愣了愣。
他余光移开,忽然发现大小姐无意识地摩挲手指,如同找不到安放之所。
看透了她的小动作,周寂似笑非笑:“我喜欢你什么?难道喜欢你孙尚香玩的溜儿?”
谢韵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要去哪里?”男生用余光瞥向她。
谢韵:“……关你什么么事啊?你们篮球社的乔学长回来了,我去找他聊几句啊。”
周寂:“哦。”
周寂:“那我也去。”
谢韵:???
周寂:“怎么,我不能见见我们亲爱的前任社长吗?”
……不是。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
到了周末,谢潮准备带苏翎先去拍卖行看一个预展,再去参加一位长辈举办的晚宴。
他虽没有明说,却是将苏翎慢慢带入了他的社交圈子。
苏翎接到这个邀请的时候,本想咬一咬牙,斥巨资买一条合适的小裙子。
谢潮却提前吩咐助理送来了一件,按照她的尺寸量身定制。
款式非常简单,除了抹胸设计以外,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上身效果却惊心动魄。
苏翎本就是香肌玉骨,银紫的小裙子掐得她腰身盈盈一握。
浓密的长发自然地散在肩侧,她也没做什么刻意的造型,就用卷发棒随意地搞了搞,已经足够吸睛。
下午,他们先到了拍卖行,部门主管、艺术总监出来迎接他们,几人围着谢潮闲聊,偶尔谈及市场现状,以及最近国内的拍卖市场的成交情况。
苏翎对这方面懂得不多,但她以前学艺术的,在聊到拍卖品的时候,还是能提出不少见解。
两人走走停停地看完预展,又手拉手散步到地下车库。
谢潮把车子开出来,等到了酒店的时候,晚宴早就开始了。
他本就是想晚些到场,早点离开,所以带着苏翎非常低调地从侧门进入。
饶是如此,这样一对俊男美女,依然是十足的抓人眼球。
谢潮年轻矜贵,不苟言笑,黑色西服版型挺括。
而身侧的女孩如同月色下绽放的玫瑰,又是清冷,又是妩媚。
谢潮发现长辈被几位赞助商团团围着,还不便打扰。
他手里还拿着一根包装好的礼物,是一根古董手杖,与他之前所用的那个非常相似。
“这位爷爷就是老顽童,上次看了我拿着,说他也要一根。”
苏翎对这位长辈的印象瞬间变得有些可爱。
她目光转了转,就指了指另一边:“谢老板,我能不能先去吃些自助餐的点心?”
谢潮抿笑:“走吧,一起去。”
这时,两人走出没几步。
一个中年男人端着酒杯,估计是这位长辈请来的什么客人,但他喝得上头,跌跌撞撞地几步过来,刚好与两人撞个正着。
谢潮冷着脸,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潭。
那老板居然就像没看见他似的,反而一眼瞧见了身段婀娜的苏翎。
“这位美女……你好眼熟啊。”
苏翎陷入一股怔然。
中年男人忽然面露不善,大着舌头嘟哝:“你和那个、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主播长得好像啊!”
“老子砸了几百万给她,愣是连一个手机号都没要到!妈的,都是出来卖的,装什么清……”
苏翎眯了眯眼,刚想口吐芬芳,身旁的谢潮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手里包装好的手杖,猛地戳在对方腿上,一下子将那人推出老远!
谢潮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年轻绅士,此刻,已经耐心全无。
他捏了捏手指,说:“哪来的酒鬼,又脏又臭,给我轰出去。”
苏翎却觉得心里有一口警钟在响。
他说的话感觉很混乱,可仔细分辨,总觉得有诸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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