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后遗症 第109章

作者:暮雀啾啾 标签: 都市情缘 近水楼台 甜文 现代言情

  屋里没有开灯,走廊光线从门缝透进来,岑稚看见他的眼神,像浇在冰川上的温水,又像漂浮在冰岛下的焰火,似乎要将她融化,或者点燃。

  谢逢周将她轻轻抵在门板上:“害怕吗?”

  “有点。”岑稚实话实说,“要不你先亲我一下?”

  谢逢周闷笑一声,顺从地低头吮住她的唇,温柔碾磨。屋内静谧,亲吻声越发清晰,岑稚听得耳鼓燥热,抬手推开他:“可、可以了。”

  “嗯。”谢逢周低低地应声,用脚将书桌前的转椅勾过来坐下。

  岑稚被他拉着坐到他腿上,心跳得像在打鼓:“……我不会。”

  “教你。”谢逢周捉过她的手,带着她指尖按在腰间冰凉的方扣上。

  空气不再安静,挟裹着深深的欲。

  岑稚第一次做这种事,很照顾他的情绪,隔一会儿就小声问他怎么样。

  谢逢周没答,手搭在她腰后,呼吸渐渐重了些,清冷又隐着暗欲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脸,黑发下的耳根很红。

  她没轻重时,能明显看见他喉结滚动得热烈而情动,心理上微妙地占了上风,仿佛把他紧紧给拿捏住了。

  岑稚学什么都很快,被他带着教了会儿,摸索到技巧,有点小骄傲地凑近他问:“我是不是已经出师了?”

  她眼睛圆润明亮,像只邀功的小猫,谢逢周忍着心头的痒劲,松开那只手:“那你自己来,我验收下成果。”

  说完他就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双手随意搭在她两边腰侧摩挲着,姿态慵懒,眼神嚣张,一副坐看她要怎么办的样子,“接着弄吧。”

  岑稚没想到他说放手就放手,一时间只剩她一个,她有点愣住了。

  “动啊。”他腿往上顶顶,示意她继续,“不是已经出师了?”

  他人懒散地窝在椅子里,衣服穿得还算规整,衬衫的领带都没解,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两人在做什么。

  冷白色衬衫衣摆却抽出来,半扎不扎地垂落着,隐隐露出肌理线条,还有那条性感分明的人鱼线,他裤子拉得有点低,两条规整的V型线条,缓缓没入他没扎好的裤腰里。

  昏暗的视线里能看见——

  岑稚脑子里嗡然一炸,下意识地想要寻求他帮助,一抬头就看见他眉毛微扬,摊摊手示意‘您随意我不动’。

  看不起谁呢。

  岑稚胜负欲蹭地就起来了。

  她到底是学习能力强,谢逢周不多久就气焰全消,最后拢着后颈将人按过来,咬着她唇瓣,沙哑地提醒。

  “去抽张纸,别弄你身上。”

  ……

  岑稚洗完澡出来,谢逢周给她吹干头发,她掀开被子时又问了遍:“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

  一定要得到表扬。

  谢逢周好笑地嗯了声,收起吹风机时漫不经心似的问:“你呢?”

  “我怎么?”

  谢逢周把枕头移到她旁边,侧对着她躺下:“你不难受?”

  岑稚以为他说手:“还好,就是有点酸。”

  谢逢周没忍住笑了下,扣住她手腕替她揉一揉:“谁问你这个。”

  凑她耳边补完后半句。

  岑稚脸一下子热了,眨眨眼:“没没、没啊,我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谢逢周眉峰轻挑,转而人压上来,手往下探,眼神意味深长,“坏事都做完了,坦诚点行吗。”

  岑稚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往脸上涌,一把按住他作恶的手:“好了好了!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

  “行。”谢逢周从善如流地握住她指尖,“明天晚上继续。”

  “……”岑稚沉默几秒,小小声道,“会不会有点太迅速了?”

  谢逢周看她这幅样子,笑起来:“逗你的,我明天要出差。”

  安静地瞧她一会儿,伸手捏了下她的耳朵,“知道我生日哪天吗?”

  这个问题岑稚准备已久,闻言立刻准确抢答:“下周四。”

  谢逢周稍稍满意,按住她薄瘦的背将人整个揽进怀里:“那就下周四。”

  下巴蹭蹭她发顶,他阖眼,声音懒倦散漫,“到时候让你在上面。”

  –

  不得不说。

  这个狗男人确实很有心机。

  岑稚被他那句话搞得接下来几天都心神不宁,他以前出差她还没有这么想他,现在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他。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发生时还好,氛围够了水到渠成。但如果特地把它排进行程里,会让人隔三差五分神。

  岑稚做什么都要把准备工作完成得非常充分,因此她还上网搜索了下关于这方面的注意事项。上次在寺庙见到谢逢周搜索记录后,她谨慎地养成了用完浏览器立马清空记录的习惯。

  搜索完还严谨地做了点小笔记。

  网上冷冰冰的建议距离实际生活自然还是有点差距的,岑稚猜不出周围谁有这方面的经验。祝亥颜谈的那两段大草原之恋仅限于亲亲抱抱,没法给她提供任何实质性帮助,于是她将目标转而移向情史丰富的方子奈。

  岑稚问得委婉,方子奈没听懂,还停留在表层意思:“送礼物?这个简单,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啊。”

  这么一句没有任何作用的话,岑稚却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

  她好像知道谢逢周喜欢什么。

  但不确定。

  需要验证。

  –

  晚上回家,岑稚用微信给谢逢周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恰好谢逢周刚洗完澡,接通时他随手将手机竖着放在酒店床边的长条玻璃桌上,转身去捞床尾那件卫衣。

  他就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没穿上衣。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给手机摆放的位置视野特好,一览无余。

  岑稚之前就发现了,谢逢周不像看上去那么瘦,身上还有一层薄肌肉。宽肩窄腰,肌理清晰。

  她本来还有点不太好意思看,靠在床头上,视线在屋里乱转。

  转了会儿又想起,她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这有什么。

  索性光明正大地看起来。

  可惜谢逢周已经把衣服穿上了,一边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一边漫不经心地耸了两下肩把卫衣领子拎正:“怎么突然有兴趣给我弹视频了?”

  岑稚:“有点事问你。”

  谢逢周嗯了声:“说吧。”

  岑稚把准备好的iPad从旁边拿过来,屏幕对向手机镜头:“这个可爱吗?”

  谢逢周在视频那边看了眼,是只浅棕色的垂耳荷兰兔:“嗯。”

  岑稚指尖往左滑动,换了张,还是只兔子,不过是卡通兔。

  问他:“这个呢?”

  “和刚刚那只有区别吗?”谢逢周道,“可爱。”

  岑稚继续往左滑,这次是哥斯拉长毛兔,巨无霸大的那种,估计和五折有一比,又问:“这个怎么样?”

  谢逢周眉头挑了下:“……太大了吧有点。”

  岑稚若有所思地点头,听见谢逢周问:“给我看这么多兔子做什么?”

  “哦。”

  她回神,“我在做实验。”

  谢逢周没有问什么实验,顺着她往下接:“发现什么了?”

  “发现和我想的似乎有些出入。”

  岑稚探身将iPad放到书桌上,拉开第二层抽屉,找到在荣宁县过年逛三明街时套圈赢的兔耳朵发箍,戴在头上后,把视频镜头对准自己的脸,“那我这样呢?你喜欢吗?”

  “……”

  视频对面的人没说话。

  他往后靠了下,双手环胸,喉结微微滚了滚,然后白净的耳廓红了。

  “喔。”岑稚恍然大悟,“谢逢周,原来你不是毛绒绒控啊。”

  之前她戴兔耳朵发箍,他耳朵红了,再加上他喜欢皮卡丘,养五折,头像还是兔子,她以为他喜欢毛绒绒。

  谢逢周嗯了声,眼神像箭勾子似的直直盯着她,很坦然地承认:“我只是对你有反应。”

  岑稚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砸得心跳如撞钟,气氛忽然就不对劲起来,她视线匆匆下撇,发现他身上那条抽绳运动裤的裤腰系的很随意,松松垮垮地散在腰间,整个人窝在椅子里,她透过镜头把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喉咙莫名有些干,岑稚清清嗓子道:“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

  谢逢周偏头笑了下,微微倾身凑近屏幕,食指不轻不重地叩了叩面前的桌沿,低声控诉:“有没有良心啊你。”

  “那我……”岑稚手指捏着被角边缘,“那我现在离你那么远……”

  谢逢周看她一会儿,给手机重新摆个位置,又往后靠回椅背里,声音轻慢地哄:“不用你弄,你别挂。”

  他眼神滚烫地落在她脸上,节骨分明的手指勾开松散的系带。

  “看着我就行。”

  –

  第二天清早,唐秀见到岑稚时吃了一惊:“岑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被男妖精吸干了精气似的。”

  岑稚眼下微微青灰,没精打采地跟她道声早,点点头:“差不多。”

  她昨晚被谢逢周带着打开新世界大门,奇怪的经验值刷刷上涨。

  挂掉视频后睁眼闭眼都是满脑子有色废料,夜里做的梦也乱七八糟。

  唐秀今天来得早,办公室只有岑稚她俩,闻言边把包和咖啡放桌上边纳闷道:“弟弟不是出差了吗?”

  岑稚被她这么一提醒,忽然想到谢逢周今天回来,立刻精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