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腿软。
那边周鹤聆听到顾星檀猛烈咳嗽的声音,急声问:“小师妹,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开了外放的语音声很大。
尤其是透过水质传播出去。
容怀宴又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眉骨微微抬起,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扣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在水里扑腾的纤细身影。
嗓音极轻地叹了叹,“容太太,你所在的深度,是一米三。”
声音很轻,却足够令手机对面那人听到。
果然。
方才还着急的周鹤聆,沉默几秒,选择了挂断。
顾星檀顿住。
她脚尖也触碰到了泳池底部,纤细曼妙的身影在水波中格外动人。
眼睁睁望着容怀宴朝这边走来,做贼心虚的她,把半张脸都埋在清澈水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无辜双眸,湿漉漉的乌发贴在肩头,脆弱而纤细。
内心忍不住吐槽:
狗男人没有心!
按理说,看到天仙老婆溺水,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在这种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际,脑子一片空白,甚至会忘记不会游泳,拼了命也要跳下去跟爱人同生共死。
怎么轮到容怀宴,脑子里还能瞬间计算出泳池深度?
这是人干事?
容怀宴站在最亮的灯光下。
从顾星檀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神色,光晕模糊了那张清冷如玉的面容,也分辨不出他声音里喜怒,只隐约看到那张薄唇微启:
“容太太倒是很会拈花惹草。”
“都是……误会!”
顾星檀一听,就知道这位绝对是知道了网上的热搜。
游近了点,仰头看向容怀宴,“放心,你一点没绿。”
宝石绿的比基尼展露出她雪白玲珑的身材,像是透着莹润光泽的绿色翡翠,这样生机勃勃的颜色,穿在她身上,让人有一种破坏欲。
沿着曲线往下。
那朵开的靡丽的西府海棠,招摇着。
“没绿吗?”
容怀宴微微俯身,单手将她从水里揽着腰提起来。
动作太大,大片大片的水顺着女人曼妙的线条,坠落至泳池中,溅起阵阵水花,如同一条被突然拎起来的美人鱼。
从细白的皮肤,沿着如珠如玉的脚尖往下,连续坠水。
顾星檀猝不及防,双手乱扫,下意识双腿圈住了男人修劲有力的窄腰。
瞬间弄湿了他的衬衣、西裤。
水珠还不断的往下滚。
“你干嘛……”
却见一只冷白修长的指骨覆开她的湿发,而后男人高挺的鼻梁从容贴近,薄唇压着那抹玉似的脖颈,声线极沉,“一身野男人味。”
“我特么???”
她都游泳了多少次了?
别说野男人味,野女人味都没有!
下一刻。
她裸背后面的细带被挑开一点,抱着她的男人语调淡而认真,仿佛在发表什么重要演讲:“我最近见不得绿色。”
“我的泳衣!”
顾星檀扭头看着她身上唯二的布料都被丢进了泳池内。
眼睫眨了下,又眨了下,水波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置信。
柔软的身躯,在他怀里弯着,试图去够她的遮羞布!
她可没有那么厚脸皮到,在这种随时会有佣人进来的地方,毫无寸缕!
指尖未触碰到水面。
宝石绿的布料,已经慢慢飘远,最后停在方才红酒晕开淡淡粉色的位置,格外乍眼。
顾星檀气得小脸发红,一双眸子灼灼盯着他,“容怀宴!”
难得见她这么生气,容怀宴没应,漫不经心地往旋转楼梯那边走去。
顾星檀急了,湿漉漉的身体在他怀里挣扎。
沾了水的衬衣布料几乎贴在男人线条优美的肌肉轮廓上,与皮肤与皮肤相贴没有半点区别,而且布料由于湿透的缘故,还带点粗糙,磨得她又白又薄的皮肤疼。
偏偏容怀宴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住她纤细柔软的四肢,甚至还能空出手来,慢条斯理地折腾她,一下一下,顺着少女光滑的脊背,弹琴似的,最后落在那簇簇盛开最多的西府海棠之上。
径自往楼上走去。
“呜……”
眼看着即将抵达一层客厅。
这里佣人最多。
顾星檀吓得整个人缩进男人怀里,恨不得把他衬衣扣子全部解开,给把自己团进去。
她精神紧绷。
甚至没注意到,从负二层到三楼主卧,非但没有遇见任何一个人影,甚至连灯都没开,偌大的别墅安静不已,仿佛只有他们两个。
就着昏暗的光线,容怀宴稳稳地将她抱到了梳妆镜前。
刚要去开灯,却被一双手攥住了腕骨,“别开灯!”
顾星檀平时嘴上大胆,实际上在这方面还是羞涩的很,尤其是,容怀宴次次都玩得花里胡哨,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平时正常夫妻房事,他都次次突破下限,这次……
谁知道这人会干出什么?
顾星檀有种不妙的预感。
更重要的是……
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入目就是梳妆镜前映出来自己雪白一片的身体。
!!!
漆黑的室内,原本就雪白的皮肤,越发显眼。
她连忙用及腰长发往身前遮了遮,怒气冲冲地仰起头,双眸没好气地瞪着站在旁边的容怀宴:
“不就是传个绯闻吗?”
“你能不能大度点?”
“我又不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得错。”
本就漂亮的桃花眼,此时水波荡漾,眼尾飞上一抹桃花色,在黑暗中,含水的眸子像是带着小钩子,勾缠着人的心尖。
容怀宴不动声色地垂眸看她,冷静地听完。
然后长指一动,果断地按开了灯光。
顾星檀:“……”
草。
白说了。
……
……
亮若白昼的灯光下,那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像是被碾压出了带着浓郁香气的艳丽汁水,顺着蜿蜒的花枝,一路顺着梳妆桌滚落而下。
“啪……”
似乎能听到水滴溅在地板上,那细微绽开的撩人碎音。
顾星檀坐在梳妆桌上,薄而纤弱的后背贴着冰凉的镜子,那一双招人的眼眸此时蒙上了湿气,眼睫还悬着滴泪珠。
绘了海棠的小腿半悬在桌面边缘。
脚踝一晃一晃。
那枝西府海棠似活了般,连四周都晕染上了薄薄的胭脂色。
特别难受。
比往常还要更难捱点。
“容怀宴,你今天怎么啦?”
顾星檀红唇张合,好半晌,才模糊地溢出这样一句话。
说者无意。
容怀宴陡然顿住,视线落在她那双红得似是要滴血的唇瓣,脑海中不出所料的出现那张照片上,她翘着唇角,与那个‘童养夫’对视的画面。
他指腹慢慢抚过她的唇,忽而用力。
在顾星檀疼得拧眉瞬间。
容怀宴眼神微妙的沉敛了瞬,原本如深海般幽邃的瞳色逐渐恢复清醒。
男人掌心抵着快要被体温融化的镜面,极慢地直起了身。
一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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