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禾也也也
盛慕咽了下口水,艰难的开口,“他们……”
盛慕张嘴,又合上。盛哲连忙走到盛慕跟前,仔细看了看,盛慕好像挺难受的。
另一头。
那两位客人已经走到花园了。
所有人里,那一幕给他们带来的冲击是最强烈的,看一眼就跟被烫着似的。
他们的脚都在打颤。
盛家那位,平日里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商业帝王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啊……让人直呼卧槽。
失去衬衫的遮掩,甚至能看清锁骨上那一点抓痕。
不敢深想。
好在事情都交代完了。
赤枫的同事是来转达消息的。
云以桑手上负责的那个案子,是一个做3D打印的小公司,老板叫徐梓博,今年公司年会想邀请云以桑去热闹一下。
因为昨天一直联系不上云以桑,徐梓博就问了一下云以桑同事。
同事也有点担心,于是顺道上门拜访了。
一走进盛家,同事完全怔住了。
平日里,他也算个社会精英了,住着北城最贵的楼盘,没想到一进这地方拘谨得像土狗似的。
而林淇是来邀请云以桑参加TNI俱乐部年底的晚会。
TNI俱乐部是一个产业链非常成熟的大家族。
下面有市面上所有热门游戏的专业战队,多达二十多支。每年晚会,来自不同游戏的战队和相关投资人都会到场,还会邀请不少感兴趣的潜在金主。
俱乐部那边其实很想盛与澜也过来,但他们不敢开这个口。
于是让和云以桑关系最好的林淇过来。
可林淇看到盛与澜后,大气也不敢喘,总觉得自己说错一句话,他会让自己家破产去街上当乞丐。
完成任务后,两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思离开盛家了。
另一头的盛家里。
云以桑喝了两口茶水,看了一眼屋内,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大家都站在原地,像个木桩似的。
哦,刚才她和盛与澜接吻了。
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还有点大张旗鼓的意思,想想就让人脸红。
但云以桑这人,越是害羞和尴尬越习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她淡定的擦了下嘴角。
盛与澜率先出声,“吃饱了吗?”
这都吃了几轮了。
云以桑:“我又不是猪,肯定吃饱了。”
这几句话让其他人回神。
盛哲勾着盛慕的肩上楼,半哄半强迫的带人原路返回。
苏特助和管家同时在心理默念:我是专业的我是专业的。
调整好之后,两人就宛若刚才那一幕没发生似的,继续投入工作。
那头,云以桑忽然想起,从醒来到现在盛与澜都没吃什么。
她把桌上的大碗小碗往前推了一下,“你饿吗?”
等等……这些东西她多少都尝过几口。
想到这,云以桑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不在自在的盯着盛与澜。
还好,盛与澜只是看了一眼食物,没有动筷子。
他抬眸望向她,眼底掠过很浅的笑意,“我不饿。”
“好吧。”云以桑心说,这人还挺端着的。
她放盛与澜一个人在这,自己上楼洗了一个热水澡。
裹着浴袍出来时,盛与澜已经换好西装,好整以暇的倚在扶梯旁,衣冠楚楚。
云以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这人还不去上班吗?她之前没察觉出的那一份怪异,似乎更浓烈了一些。
也不知道盛与澜在想什么。
他缓步和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下,忽然漫不经心的问,“刚才他们找你聊什么?”
云以桑随口解释了一下。
“就是找我去参加一下年会晚宴,也都是帮忙传话的,毕竟昨晚都没找到我……”
空气安静了一下。
想起昨晚,云以桑抬眸望向盛与澜,眨了眨眼。
只觉得氛围好似又暧昧了一些。
盛与澜冷峻的眉眼都柔和了起来,又想起什么,指尖不轻不重的摩挲了婚戒,好几秒后才开口,“林淇?这人也是林家的?”
他完全没印象。
云以桑早就熟悉盛与澜不记人名字的作风。
“不是啊,他家是海市的。虽然也姓林,但和林家没关系。”
“至于他刚才说的邀请我,是因为他准备放弃他的电竞梦了,回海市了,说让我以后有空去海市找他玩。”
盛与澜:“嗯。”
他在云以桑身旁静静的坐了一会。
直到苏特助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盛与澜这才起身,“我去上班了。”
“去吧。”云以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盛与澜走到门边,又驻足,“下周我需要出差几天,是很早就定下来的。”
云以桑:“好哦。”
她还不太适应这么仔细的报告,怎么忽然就全都和她说了呢。
盛与澜逆光盯着云以桑看了几秒,她完全没有要说点其他的意思。
他垂眸准备离开。
又听见云以桑的声音,“如果你要去出差的话……”
盛与澜眸光轻动。
他去出差的话,那他们把之后的约会时间安排一下……
云以桑:“会给我带礼物吗?”
盛与澜:“……”
这一刻,苏特助都觉得老板的背影有些苍白。
盛与澜敛住神情:“当然。”
盛与澜很快带着苏特助离开了。
身影完全消失后,云以桑这才慢悠悠抬头,往他消失的方向望了望。她心说,之前的感觉好像没错,盛与澜有点粘人哎。
屋内很安静。
云以桑一个人待在客厅,难得觉得有些空荡荡。
云以桑先是回自己房间,躺下后觉得没盛与澜的床舒服。
她飞速挪到了盛与澜卧室,在床上惬意的打了一个滚,然后打电话给管家,让他把自己卧室的床垫也换成这个。
做完这一切后,她很快就睡着了。昨晚那一遭像是做了个铁人三项似的。
又因为,云以桑很快回屋。
所以盛慕下楼时并没有见到她。
管家心里打着鼓,目送盛慕上车去学校。
真搞不懂现在的状况啊。
盛与澜不是最在意盛慕吗?不是说好的不想结婚吗?
不是说好的协议婚姻,不可能有感情吗?
怎么这次在盛慕面前就一点也不避讳了呢?
盛家家教严格,盛慕前十几年简直像在无菌环境下生活,年纪又小,单纯的像白纸一样。
管家很难想象这件事给盛慕带来的冲击。
虽然说早熟,但就国内这个大环境下……是不是应该给少爷找个生理课上上啊?
管家思索了一天。
然后在盛慕书包里见到一本《生理卫生讲案》。
管家:“???”
盛慕面无表情的拉上书包拉链,瞥他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开口。
“学校发的,生理选修课讲案。”
管家:“……?”